()五長老感覺手中的兩枚融血活絡丹在手中快要被握碎了,這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放下了已經抬起來的手臂,想想也釋然了。
這個叫聶乘風的孩子真是讓五長老原本已經接近上善若水之境界的心境再一次離經了酸甜苦辣,幾乎沒人能夠想到五長老是多麼的重視那個上天賜給他的孩子。沒錯,在五長老的心中幾乎產生了一種十分偏激的想法。聶乘風是屬于自己的,而後才是屬于蜀山的。
執劍使,曾經自己那麼努力都遙不可及的身份。曾經只能用仰視的角度才能看到一點的身份。如今竟然能夠拜入自己的門下,雖然理智告訴自己。執劍使是屬于整個蜀山的,但是五長老還是認為聶乘風是自己撿回來的。同時也是自己發現他能夠與斬妖劍之間產生共鳴的。所以,他即便有一天成為執劍使。他的光芒中也一定會有他五長老的影子。
尤其是昨天,當沒有一絲修為的聶乘風被連五長老都不敢輕易抗拒的狂風包裹著。與斬妖劍凝結出那一絲聯系的時候,五長老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會在某一天站在世界的巔峰,想到此處五長老甚至覺得雙手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其實五長老並不是一個極其功利的人,可以想象如果把平生的追求定義為追求功利。那怎麼會甘心用幾百年的時間來修真悟道呢?只是五長老太在乎執劍使這三個字了,也太在乎自己一聲都沒有出現過的這種悸動與渴望。
正因為這樣,當昨天聶乘風最終還是因為修為不夠。不能支撐著與斬妖劍簽訂契約,而從那種風之舞動的狀態中月兌離出來。昏迷倒地的時候,五長老幾乎是揪住了凌浩然的衣領。沒有人能理解此刻聶乘風對于這個已經活了幾百歲的老頭倒地意味著什麼,或許連五長老都不會明白現在的他到底怎麼了!
「哎呀,五長老。他只是扛不住斬妖劍持續輸出的那種渴求簽約的意念罷了,畢竟這個孩子雖然在思過崖的狂風中鍛煉了一身結實的肉身,但是修為上說到底也是連明智都沒有的孩子而已。現在就強行帶他來這里,似乎也的確是為時過早啦!」
凌浩然倒是好脾氣,他雖然也被聶乘風能夠改變斬妖劍這樣的舉動弄得熱血沸騰,但是也不至于像五長老那樣失態。不過凌浩然自從接任掌門以來,是出了名的好脾氣。所以一些相熟的門下弟子都會跟他開些不傷大雅的玩笑,更別說各個宗主掌門了!
「啊,老夫剛剛的確有些過于激動了。還望掌門贖罪!」說是這麼說,但是五長老似乎根本沒有贖罪的意思。听到聶乘風沒事,只是沒有修為可供繼續與斬妖劍建立契約。還不忘心中月復誹,掌門將如此天資過人的孩子關在思過崖這種做法實在是不妥!
不過此刻說出來也沒什麼用了,還是趕快將聶乘風的修為提升上去為好。不過對于這一點五長老是不擔心的,自從他發現這個孩子乃是天生的韻道之體之後。也不止一次的給他輸過純正的紫府真氣,築基更是幾乎用盡了多年的存貨來確保盡善盡美。可以說這孩子體內的經脈,已經隨著他逐漸的長大也變得暢通堅韌。此刻就算是五長老不計後果的強行用自己紫府元嬰的功利催生,也足夠在三天之內將聶乘風吹成個胖子,達到煉氣凝神的境界了。當然那樣做這個孩子就基本算是廢了,五長老當然不可能做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
正因為這樣,五長老才會將昏迷的聶乘風寄放在氣宗副宗主的房間。然後急忙趕去自己的丹房取用極北之地雪狼骨髓加上各種繁雜的輔料以及其繁瑣的步驟煉制七七四十九天才有一定幾率成功的融雪活絡丹。
當然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他趕回來之後。卻只看見了正在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自顧自的嘟囔著什麼的氣宗女弟子!
「該死!」在幾次被命運折騰的有些氣短之後,五長老也難的爆了一句太久沒說都快忘記了的粗口。
「那個師弟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弟子想著他是五長老帶來的人。必定身份特殊,是以一時間也沒有出手阻攔。還望五長老恕罪!」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沈玉蓉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說著。但是她又偏偏能把語速和語氣控制的讓你只是覺得慢,有不好說她敷衍的能力!
「也罷,他尚未習得御劍凌空之法。估計也跑不出這個氣宗浮空峰的範圍,你速去告知其他弟子。放下手中事物,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個男孩給我找回來,要知道他的身上可是關系著蜀山的未來!」五長老嘆了一口氣,不過也覺得近r 自己的確是有些情緒失控,在這樣下去不好說連修為都會受到影響也就趁這個機會平復了一內因為情緒而翻涌的真氣。進入了坐忘狀態!
七個時辰過後
「什麼?找遍了整個氣宗浮空峰都沒找到?他一個半點修為都沒有的孩子,不能御劍能躲到哪去?」五長老听到回來稟報的氣宗弟子一個一個都是一樣的答案,而且沒找到之後還是一副氣定神閑波瀾不驚的樣子。真的是怒從心頭起了,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情緒差一點失控!
「還望五長老海涵,我氣宗弟子的確找遍了整個浮空峰。而且今天也沒有什麼弟子御劍離開,甚至我查過浩然陣。發現結界上也沒有什麼反應,弟子愚昧實在是想不出什麼理由能讓一個完全沒有修為的孩子憑空消失!」回答的是氣宗大師兄,已經踏入融神結丹期的韓潔。
其實蜀山氣宗,對氣的運用絕對稱的上登峰造極。如果聶乘風真想五長老說的那樣沒有修為話,那幾乎僅憑韓潔一個人就可以憑對周遭氣的感知也能夠輕易的找到。可是事實證明幾百上千個氣宗弟子,釋放出來的氣息感知幾乎重疊了及千層也沒能感知出來!
「廢物,廢物。連個孩子都找不到,蜀山的未來難道就要靠你們?」五長老實在是忍不住了,終于爆發了出來!吐沫星子幾乎噴到了剛剛走進來的氣宗宗主雲雅然的臉上!
「五長老,這是發的什麼活呀。我氣宗弟子可是有什麼地方做錯了麼?」雲雅然照例說是比五長老階位要低一級的,但是確實氣宗宗主,屬于實權人物。雖然蜀山作為一個修真門派是沒人會以權壓人的,但是面對面前有些欺人太甚的五長老。雲雅然再好的脾氣也總要在弟子面前留一點面子的!
「哼!」看到雲雅然進來,五長老也只是未知可否的哼了一聲。
「哼什麼哼啊,明明就是自己非要把什麼貓阿狗的啊的放在氣宗。弄丟了還打算訛人是怎麼?」明顯有些陷入安靜的環境里,突然有個微不可聞的聲音。雖然聲音極小,但是五長老可是修為通天。要是這樣都听不到那真要找塊豆腐撞死了!
「放肆,孽徒為師平r 是否對你們太過仁慈?以至于讓你們忘記了我氣宗刑罰啦?」沒等五長老說話,雲雅然先一步吼了出來,聲音大的嚇人。說實話氣宗在某些方面還是很有優勢的,就例如比誰更大聲。那真的是全蜀山難逢敵手!
「本來就是嘛,怕什麼呀。哎呀師傅,姐。你們放手,我怎麼了?我說錯了麼?大半夜的不讓睡覺把我們都弄到這里來,就為了找什麼孩子。他是人?怎麼我們就都不是人啦?」一個如同夜鶯般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隨即一個女孩不顧旁邊拉著自己的人死命的掙了出來。
「是你?」應為時間真的沒有過去多久,五長老還不至于把這個氣的自己失態的小姑娘忘了。沈玉蓉,只是這個姑娘明明中了自己降妖譜中青級妖獸腐朽獠牙所殘留的氣息。以她的修為沒有在床上昏迷幾個月應該是不可能會清醒的,不過五長老也無暇想這些了,這次他真的是被氣樂了。而且他隨即就看到從人群中走出來兩個人,一個是這個女孩的師傅郭彥怡。一個赫然就是早上收拾碗筷那個女弟子!她們居然是姐妹,猛然間五長老甚至莫名的想到了一種別樣的感覺。以後遇到沈x ng的女女圭女圭一定要有多遠走多遠。
「孽徒,你!」雲雅然此刻是真生氣了,他倒是知道郭彥怡有個徒弟似乎很胡鬧。但是他卻沒想到他氣宗弟子居然會如此沒有規矩,這樣的場合還敢頂嘴。一時間右手舉起裹挾著掌風就要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弟子!卻見郭彥怡撲通一下跪倒在他面前!
郭彥怡在氣宗也有百余年了,從一個普通的弟子做到教習師兄。可以說為雲雅然分擔了很多辛勞瑣事,也從未有過什麼要求,此刻雲雅然面對這個跟隨自己近百年的徒弟。高高舉起的手確實遲疑了一下!
「師傅,不用你替徒兒懲罰。徒兒知道現在徒兒犯下了宗規是要接受處罰的。但是徒兒問心無愧,如果蜀山這樣的門派也要整r 的生活在以上壓下的格局中,那又憑什麼稱之為正派表率!」沈玉瓊抬起自己的小臉,愣是用那雙水靈靈的眼楮瞪到五長老和雲雅然無話可說!
「好,好老夫今天算是領教了氣宗弟子的厲害了。不過雲宗主,我想這個孩子的身份你也知道。此時如果出了什麼閃失,你就真的還能穩坐釣魚台?」五長老發現自己在這個小姑年面前有些潰敗的感覺,索x ng也不跟她一般見識了。當下還是先找到聶乘風要緊!
「嗯,五長老所言極是。既然如此,那氣宗眾弟子听令。氣宗所屬不論職位高低,所執何時。務必動用一切力量尋找五長老所說的男孩,這個人對我蜀山的確有不可估量的意義。五長老所說沒有言過其實之處,他的確關系到我蜀山命運!」
雲雅然正說著呢,突然又听那個小姑娘竟然又一次開口說話了!
「還找什麼找啊,御劍不是師兄們的氣息也搜尋不到。結界又沒有被穿過的反應,那唯一的可能不就只剩下那個小子順著連接各個浮空峰的鐵鏈爬走了嗎?」
「你這逆徒!」雲雅然這次決定不論是誰攔在自己面前,他也要狠狠的修理這個一而再再而三挑戰自己宗主權威的女弟子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返現五長老激動的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是說,他順著鐵鏈爬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