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漆黑幽暗的蜀山情報堂里面,此時點起了幾只蠟燭。跳動的燭光讓房間之內的景物時隱時現,忽明忽暗。燃燒之後的蠟油滴落在地面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就仿佛摔碎的淚珠一樣!
「呼~~」密封的房間中竟然不知道從哪里吹來一陣微風,吹得燭光好一陣搖晃。用那細微的光照到原本找不到的地方!
那是一個女子,她用一只手臂撐著自己的額頭。慵懶的依靠在房間正中的書案上,一邊高高摞起來的卷宗上的墨跡還沒有干透。似乎女子剛剛批示過,所以顯得異常疲憊。
只是似乎是感覺到了這絕對不應該出現的微風,女子微微抬頭。長長的睫毛下一雙仿佛能夠看穿一切的眸子,即便在漆黑中也能閃爍出亮麗的顏s 。她並非極美,也未施粉黛。然而卻又一種清爽的氣質,仿佛蘭花一樣。高貴,而又簡潔!
「看你的樣子,似乎事情並沒有計劃的那樣順利!」唐若蘭看著站在燭光中,一臉不爽的凌浩然。不親輕聲笑了起來,只是看著凌浩然,她總能情不自禁的回憶起心中那個已經逝去的人。他除了沒有讓凌浩然經常露出這種不爽的表情之外,有很多地方都和那兩兄弟相差無幾!
「呵呵,哈哈哈!」莫名其妙的,剛剛還一臉苦情的凌浩然忽然笑了起來。聲音並不大,只是在這絕對安靜的房間中卻顯得那樣突兀。甚至幾只原本就飄搖不定的蠟燭都在這笑聲中徹底熄滅了!
唐若蘭嗔怪的白了一眼不知道又耍什麼瘋的掌門師尊,卻不料手臂一緊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被帶了起來!隨後耳邊風聲呼嘯,唐如蘭連驚異于凌浩然這種超出自己認識的修為以及身法的時間都沒有。就覺得自己已經離開了漆黑的情報堂,幾個呼吸之間變站在了一處高聳入雲的地方。
唐若蘭本就習慣了在黑暗中生活,除去必要的集會之外。她幾乎全部的時間都呆在那黑暗的屋子里,而且昨晚又徹夜批閱各地反饋回來的情報。眼中的血絲密布,此時雖然正值初晨陽光並非多麼猛烈。但是突如其來的變換還是讓唐若蘭十分的不適應,只是正當她要開口詢問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所站的位置竟然是漂浮在空中的蜀山最高處,‘通天崖’!
一念至此,唐若蘭剛剛想要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通天崖,這里不僅僅是蜀山最高的地方。還是蜀山每逢天啟昭示,都會集合全部弟子來此感悟天界的地方。而這通天崖的最高處,從來都只有掌控了蜀山浩然正氣大陣的掌門才能夠站上的位置!
「掌門師尊,您這是!」唐若蘭的話還沒說出口,凌浩然變揮手阻止了她!
「這里自我擔任蜀山掌門之後,也只來了三次。天界和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我蜀山作為人間離天界最近的地方,也有很久不曾感受到天界啟示了。雖然妖族入侵,最後還是覆滅于天界之手。可是那力量只是出現在妖皇染指天界的一刻,至于人間如何似乎已經不再天界的考慮之中了。」凌浩然慢慢的說著,而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緩緩的吐出!仿佛卸下了什麼沉重的負擔一樣,臉上的神情變得舒暢起來!而後,再次說道!
「這里的空氣是蜀山之中最為j ng純的,雖然沒有了原本由仙人賜予的真元。但是對身體也是極好的,你以後不要總是呆在那個小黑屋里面了。沒事的時候也總要出來走走,若是手旁有事忙不過來。也可以找人分擔嘛,世間之事總是事在人為。不要總是想做到最好,有些殘缺有些遺憾。我們才能體會到什麼叫珍惜,什麼叫滿足!」凌浩然自顧自的說著,仿佛是說給唐若蘭,又仿佛是在說給自己!
絲絲微涼的空氣從鼻孔中鑽入肺腑,那清新的氣息似乎具有一種奇特的藥力。讓本來疲憊不堪,渾身虛弱的唐若蘭不由j ng神一震。只是她被沒有理解凌浩然想要表達的意思,所以眉頭依舊緊緊皺起!
「請恕弟子愚鈍,掌門的話雖然高深只是我卻體會不到!不知那聶乘風兄弟二人,最後究竟是如何選擇?為何我覺得掌門變了很多?」
「呵呵,我變了麼?」凌浩然抬起自己的右手,頓時一種極為磅礡的氣息隨著凌浩然的手掌給被牽引起來。那氣息無邊無際,似泰山一樣沉穩,又仿佛銀河一樣璀璨。這通天崖之上,一股淡淡的清香繚繞。風都仿佛染上了一層紫金的顏s ,一種若有若無的氣息仿佛剛剛萌芽的植物一樣在凌浩然的身上發生了悄無聲息的變化。只是一個呼吸,一個動作。唐若蘭就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凌浩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從泥沼中掙月兌出來的長劍。一柄蜀山浩然之劍!
「進,進階了?」分布在蜀山各處的弟子此刻無不抬起頭望向那個最高處的通天崖,那里忽然彌漫開來的氣息他們最為熟悉不過,那是屬于掌門凌浩然的氣息。而此時,這氣息已經悄無聲息的發生了某些變化。而且幾個紫府元嬰之上修為的宗主長老驚愕的察覺到,和凌浩然的進階相呼應的。就連整個蜀山的氣息都發生了某些變化!
這就意味著,自從晉升到紫府元嬰之後就再無進展的凌浩然。並非因俗世纏身無暇修煉,更不是資質所限不能寸進。而是他早就將自己心,自己的混自己的一切都和蜀山的浩然陣融合到一起。這樣的凌浩然即便在紫府元嬰初階也能夠借助浩然陣發揮出不亞于神器斬妖劍全勝之時的力量,可是相對的想要更進一步就要連浩然陣都要跟著一起進階。這無疑是仿佛天方夜談一樣的只存在于傳說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