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還有個小娘皮在等著老子!你天雲派有事沒事就是召集著什麼人來,東要調解,西要說和,煩不煩?那些人既然沒有本事,活該受死!你們操那個心干嘛?」
一條蒼莽大漢卓然而立,這個名叫燕鳴魂魄期修士在如今的雲洲之上也極是有名。
不是因為他魂元期四重修為,在一眾修士當中鶴立雞群,而是因為他的蠻不講理,動輒與其他修士鬧了起來,讓同是坎洲的修士都是頭疼不已。
「就是!就是!」
「有這個時間廢話,還不如好好修煉一番!」
不過在這燕鳴一鬧之後,眾多前來的修士也都是紛紛叫嚷了起來。
他們不見得是有多待見燕鳴,而是想要借機向著天雲派施壓,在他們想來,這一次又是那些雲洲修士向著天雲派告狀,讓天雲派又是前來聒噪。
以往的調解說和不能夠說是沒用,但定然是沒有大用,也許一時之間他們听從了天雲派的話沉寂了下去,但不到幾日之後就又是復發了起來,如此反復,讓人頭疼不已。
天雲派的威嚴在這反復當中都是削減,一些本就心高氣傲的修士當即就是斥責天雲派無有前途而後憤然前往坎洲。
大浪淘沙,能夠留在雲洲的修士無論是修為還是實力,都是頗有火候,這些人自然是被天雲派所網羅。
「哦,那你們欲要如何?」
蕭天雲的聲音並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很輕。但這輕聲細語一說。頓時全場卻是鴉雀無聲。
也許雲洲修士對天雲派還會是衰落。但這些修士卻是實實在在記得,百多的魂元期修士就是隕落在這雲洲。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些修士都是知道天雲派的實力,更何況單單只說蘇芷巧、林雨欣幾人在,這天雲派就不是什麼‘瘦死的駱駝’!
若是沒有幾份實力在,這些人哪里會听什麼調解?
「既然你們沒有什麼話要說,那麼就來听我說吧!我知道你們心中對我天雲派也是有諸多想法,不過我天雲派也自不在乎。而這一次更不是有著什麼調解要說,而是我天雲派有著一事要說。」
見到無人再是開口,蕭天雲緩緩環顧全場,徐然說道,顧盼之間,竟然自有一股懾人的神采!
「各位到我雲洲已經三載,三載下來也知道我雲洲自有海納百川之容量,各位來去自如,絕不強加為難。不過海納百川卻不是讓人肆意妄為,若是有人以為我雲洲自好欺負。仗著一時之勢想要強壓我雲洲,那我天雲派也自不客氣!」
說道最後一句。蕭天雲已然起身,還不等那些狂妄小人叫囂,就是凜然自說。
「從今之後起。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想要從我雲洲謀取些好處,無妨,只要用正經方法我天雲派自是不管,若是誰有一絲異心,就嘗嘗我天雲派之劍利是不利!」
被請到這里的修士或者平日做派囂張,或者修為不弱,這一群人就是如今雲洲上的隱憂,蕭天雲準備一舉將之蕩平。
不過雖然嘴上不敢多言,但總有些人心中不服,只以為這是天雲派又一次試探。
這樣輕視的人,自然而然會是嘴臉上反應出絲絲不對。
「哼!」
一聲冷哼,利劍動!
利劍一出,劍芒閃耀,一時之間場中所有人齊齊都是有一種感覺。
一柄絕世寶劍正是指著自己的要害之處,下一刻就是要斬殺自己!
「轟!轟!轟!」
一連串響聲陡然響起,在那種強烈的不安之下,所有的修士都是不顧什麼儀態,或是法術,或是法寶,全都用以防護自身,就是連桌椅翻倒都是顧不得。
劍芒涌動只在片刻之間,當那些人用法術法寶將自身護住之時,劍芒已經是消退得干干淨淨。
這場面就自如這些人無端端地跳將起來,弄得桌翻椅倒,最後自己卻是狼狽不已。
「天……」
燕鳴正是想要發怒,說出天雲派‘欺人太甚’之語,可是未曾等他說出口,就是被身旁之人一拉。
清醒過來的燕鳴頓時就是一身冷汗,不知不覺之間身旁已經是倒下了十余人。
這十多人修為都在魂元期和魄體期之間,雖然最強的一個也不過就是剛剛晉升到魂元期修為,但在短短幾個眨眼之間,這十多人就是被取了性命!
燕鳴自問自己要斬殺這十多人也是不難,但不說不可能這麼舉重若輕,而且其中所耗費的功夫心力也自是不弱。
本就對天雲派就是忌憚不已,這個時候更是心中震驚,喃喃不敢言語。
那十多人皆是方才面露奇異之色,心中不屑于蕭天雲所言之人。
其他諸多修士本來心中也多少有些不信,不過見到蕭天雲說動手就動手,而且一旦動手如此凌厲,心下也是瑞瑞不安。
「天雲,你養劍三年,不見半點退步,反倒是愈發鋒銳,一劍既出,勢不可擋!」
林雨欣見到這一劍,不由得就是贊道,雖然她不修劍道,但見到如此神妙的一劍依舊是忍不住心生一股喜悅贊賞之情。
「不知道各位對于我天雲派的提議以為如何?」
利劍依舊是懸于腰際,好似從來沒有出鞘過一般,不過當蕭天雲一只手搭在其上的時候,眾多修士的心神依舊是忍不住一跳!
「若有異議,可問我手中廠劍如何!若是遵從我天雲派規矩,自然一切無礙,若是不從,休怪我的長劍認不得人!」
這些修士對于蕭天雲也算是熟悉,可這一刻這些人感覺蕭天雲是那麼的陌生。
正如一柄絕世寶劍,尚在鞘中之時平平無奇,可當劍鋒一亮,卻是耀眼奪目,讓人不敢直視!
鋒銳之下,無人敢言不服。
縱然狂傲如燕鳴也不敢再是放肆,在離去之後,當即就是偃旗息鼓,哪怕是有人無意之中惹到了他,也只是怒瞪一眼了事,不敢隨意出手。
雲洲修士本來對于天雲派任由著這些修士胡為,心中多多少少是有幾分不滿,不過見到這些修士在天雲派嚴令之下竟然無有不從之時,又自是重新升起了對天雲派的崇敬之情。
「天雲,你決定了?」
蕭天雲的行動很快,眨眼之間天雲派在雲洲威信重立,得到眾多修士擁戴,也算是有了一分爭奪玄洲的基礎。
可是乍然之間听到蕭天雲的決定,還是讓蘇芷巧驚訝萬分。
「若是這個時候我們直接攻入玄洲,立時就是能夠佔下一地,可若是按著天雲你所說的來,那……」
「那不過是打草驚蛇,反倒是亂了自家陣腳?」
蕭天雲直接就是笑著將蘇芷巧未盡的話語給接了去。
宣戰,這就是蕭天雲所做出的決定。
「天雲,芷巧所言也是道理,若是此時宣……」
林雨欣在听到蕭天雲的決定也是想要相勸,不過話說到一半,卻是想到了什麼。
「天雲,你莫非是想要借此繼續磨練雲洲修士!」
繼續磨練雲洲修士?
見到蕭天雲在听到林雨欣的話之後微微點頭,蘇芷巧就是一陣眩暈。
竟然拿著兩洲大戰來練兵,這樣的話語說出去恐怕很多人都會是笑掉大牙。
「雲洲修士還弱,不僅是心性上還是實力上,這個時候茫然動手,雖然能夠佔到一地,但也不過就是過眼雲煙。想要真正佔到玄洲之所,還是要提升雲洲實力為上!」
「這個方法自是不錯,只是如此我天雲派也難免折損一二。」
蘇芷巧的眼界極為銳利,只在片刻之間就是明白其中的含義,其他修士她自是不管,但想到天雲派修士必然也要折損,還是不由得微微有些煩悶。
「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這也是必然之事。」
既然蕭天雲已經有了決斷,而且也沒有人能夠說出不是來,那麼蕭天雲的命令自然很是順暢的就是頒布了下去。
一時之間雲洲大嘩,玄洲震驚。
雲洲驚訝的是天雲派三年來好似一直無有作為,但一旦動作竟然就是有如此之大!
玄洲驚訝的是雲洲竟然也要攻打玄洲,真當玄洲無人嗎?
可惜,玄洲這個時候還真是有些無人的樣子。
當然若真的說起修士來自然不少,可是適合應對雲洲的修士還真的不多。
經過幾次事情,雲洲之上的魂元期修士已經是大為削減,尤其是三年前的火焱山爆發之時,當時可是**了眾多魂元期修士。
結果卻是全都隕落,無一能逃!
加上本來要是防範明洲和坎洲,一眾玄洲門派就是夠頭痛的了,如今听到雲洲之語,頓時就是火冒三丈。
「哼!什麼天雲派!區區幾個魂元期的小輩就敢自稱掌門,也不用大伙操心,我明日就去兩洲交界,看看誰敢是到來!」
有著火爆脾氣的修士就是大聲叫嚷。
「去了又如何?難道你還想要將劍宗也牽扯進來不成?」
听到這話,在場所有人都是眉頭一皺,雖然是神虛期修士,在這種時候要再面對劍宗這樣的龐然大物,也是感覺到無力。
「我們不能出手,難道哪家小輩還有本事能擋那蕭天雲?」
之前大聲叫嚷的那個修士頓時又是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