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訓練,讓雲絕手下的十幾個海島疲憊不堪,午飯過後,有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這會兒,整個海島除了能听到海鷗的鳴叫聲,和海水拍打岩石的‘嘩嘩’聲之外,就再也听不到任何人說話的聲音了。
這時,雲絕和阿呆,沿著沙灘漫步,身後百步之外,是步驚天慢慢跟隨。
眼看這時日一晃就過,兩天過去,解藥依然沒有找到,而雲絕更是不想那麼輕易的就將解藥交給他,而阿呆,也不管身後有寒著一張臉的步驚天跟著,死皮賴臉的拉著雲絕的手,道︰「夫人,我們夫妻散步,那人總跟著我們作甚?」
雲絕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解藥,對于阿呆張口閉口的夫人稱呼,似乎也習慣了,只見她無所謂的道︰「你可以當他不存在。」
阿呆性感的薄唇一勾,忽的揚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忽然逼近雲絕道︰「這麼說,為夫想要親親夫人,也是可以的咯。」說著,他便逼近雲絕,試圖想要一親芳澤。
雲絕快速的閃開,避過了阿呆的調戲,冷哼道︰「想死啊,你早上說的那話,到底是什麼,給我說清楚。」
早上訓練的時候,這廝非說要把實情告訴張翰雲和林木陽,她到時不擔心那兩人會因為她的小動作而反抗,只是這樣一做,難免會讓他兩人的心理產生不公平的感覺。
阿呆避開話題道︰「夫人何必心急,來日方長,為夫定會慢慢道明。」
雲絕美眸一眯,道︰「你的臉皮是城牆做的吧。」
阿呆露齒一笑,嘖嘖道︰「夫人,你可不能總對為夫這麼凶,小心為夫休了你。」
雲絕一見他露齒笑,立即有種不寒而粟的感覺,趕緊道︰「巴不得。」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雖然大部分都是阿呆死皮賴臉的想要佔雲絕便宜,幸虧雲絕伸手快,即使閃過了阿呆的‘攻擊’,雖阿呆長得也是大帥哥一枚,但他的霉運簡直就是讓人不敢恭維,只要微微一靠近,她準會倒霉。
何況,雲絕的腦袋偶爾還會往後喵喵,百步之遠,仍然能清楚的看到步驚天的身影,他一身雪白的衣罷在風中飄搖著,俊榮上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當她回頭看他時,她赫然發現,步驚天深潭般的黑眸中忽的閃過某種讓她捉模不透的情緒。
正當雲絕疑惑之時,腳下忽然踩到某種東西,軟綿綿的,一踩,就讓她頓時失去了平衡,只見她啊呀一聲大叫,來不及反應,身子已經跌倒在地。
‘踫’的一聲,她原以為自己會摔得粉疼,卻不想摔在了一個肉墊之上。
阿呆听到雲絕跌倒的聲音,天籟般的聲音帶著焦急的口吻問︰「夫人,你可無恙?」
雲絕覺得奇怪,低頭一看,竟看到一個昏迷的男人被她當成了肉墊,她嚇得趕緊跳了起來,赫然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沾到了血腥,心徒然一緊,連帶聲音也冷冽道︰「有人。」
阿呆不語,用耳覺試探著雲絕的動靜,而身後百步之遠的步驚天,則是徒然停下腳步,望向前方,深潭的眸子毫無波瀾。
阿呆問︰「是何許人?」
昏迷在地的是一位男子,發絲凌亂的將他整個面容遮掩住,雲絕用手扶開他臉頰觀察,他微胖,膚色慘白,嘴唇發青,嘴角有著明顯的血痕,整個身子已經濕透了,雲絕觀察了一下四周,毫無船只,而沙灘邊,被浪花沖著一塊浮木,估計男子是靠那塊浮木而被海水沖到沙灘之上的。
雲絕將手放于男子鼻息間探索,片刻後,惋惜道︰「已經死了。」
阿呆問︰「沙灘怎麼會有死人?」
雲絕想了想,便伸手在他身上搜索了一翻,片刻後,她在他懷中搜到一包東西,拿出來打開一看,是用布包好的一張地圖,而這地圖的趨勢,卻讓她覺得分外的奇怪。
不知何時,步驚天已經走進兩人,當看到已經死去的男子時,清冷的聲音竟帶著幾分疑惑和驚訝說道︰「竟然是他……」
雲絕抬頭望向步驚天,他,又會是誰?
而她手中拿著的這張地圖,有代表著什麼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