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蛇咬,從御醫府內療傷出來的純香,在一平的攙扶下,總算是平安的回到了內物府。
此刻,太陽高照,內物府內的各色繡女們已經開始忙綠了起來。
在陽光的照耀下,她們勤奮的洗布,晾干,然後染色,最後刺繡。
雲絕有模有樣的學者宮里的禮儀,道︰「回掌事娘娘的話,我一直呆在內物府里,以往我和一平住在一個房間,因為昨晚工作的較晚,怕繞道一平休息,所以三更之後,便在如敏的房間里睡了。」
看著純香冷汗直流,腳直打嗦的模樣,雲絕就覺得好笑。高干後色。
沒有剛剛的得意,也沒有听到那句話之後的失望,只是將眼神看向掌事娘娘,覺得她似乎還有下文。
直到一平走遠後,雲絕才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黑亮的眸子更是劃過一抹期待的色彩!
「知道了。」
當然,絕兒這個名字剛剛念起來,還真是有些別扭。
今日見她這般挫樣,也不知是誰的杰作,實在讓她們太解恨了!
「諾。」
這個死丫頭,她怎麼知道,她害死過很多宮女?
雲絕繼續裝作不懂的問︰「那麼,我犯了其中的哪一條呢?」
日復一日的重復著這種工作,並沒讓她們覺得厭煩,而是更加的專注于創造之中。
純香見無一人回答,一陣惱怒,吼道︰「你們耳聾了,我問你們,昨天新來的那個宮女,死到哪里去了!」
「謝掌事娘娘恩典。」雲絕沖她行了禮,更是對著純香笑開了話。
「放肆!」掌事娘娘冷冷一道,黑眸帶著冷冽的眸光看向純香,道︰「竟然口出狂言,你要如何對付她,難道你不知道,這海南王朝的法律,是不允許擅自使用私刑的嗎?何況,你用什麼身份處死她?」
好狂妄的口氣!
這時,掌事娘娘帶著雲絕,純香進了大廳。
「你說什麼!」對于雲絕的話,純香大眼一瞪,更加憤怒的看向雲絕,恨恨的道︰「今日我不教訓教訓你這個新來的宮女,那我這位代理掌事就白做了!」
一進來,掌事娘娘就直接進入話題︰「昨夜三更之後,絕兒可是在你房間睡下的。」
黑亮的眸子一閃而逝一抹邪惡的光芒;哼,還特麼的這麼囂張,看來今日的教訓還是不夠呢。
「交代?」掌事娘娘都還沒有說話,純香倒是暴跳起來了︰「你一個新來的小宮女,憑什麼要交代,就算我把你弄死在這里,你也沒有任何怨言!」
空氣凝結成一種冷颼颼的寒意,雲絕黑亮的眸子更是帶著深深的冷傲,道︰「竟然進了宮,我自然會按照宮中的規矩辦事,只是我並不知,我究竟犯了什麼罪,竟讓你行如此‘大禮’。」
而一旁的雲絕,倒是表現的非常從容。
純香一陣氣結,氣憤的瞪大眼珠子看向她們,這兩人絕對是串通好了的。
雲絕所說的‘大禮’,自然是純香這種無緣無故甩巴掌的行為。
「哎。」听完純香的話,雲絕微微一嘆,道︰「純香,我看你年紀輕輕,沒想到這麼早就開始犯老花眼和妄想癥了。」
「諾。」周圍的繡女們紛紛行禮後便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務去了。
純香依然不放棄的刁難道︰「那你不干活偷懶有作何解釋?」
于是,她猜對了,掌事娘娘果真還有下文。
純香心中一急,生怕好不容易在掌事娘娘神身邊樹立的形象毀于一旦,于是急忙行禮道︰「回掌事娘娘的話,這個丫頭是昨日新進來的宮女,還不懂得宮中的規矩,剛來就會偷懶,所以奴婢這是在代替掌事娘娘教訓教訓她。」
「該死的絕兒,你今天又給我跑到哪里偷懶了?」因為憤怒,純香推開攙扶著她的一平,也因為從樹上摔下來,扭到了腳,所以她現在的模樣,完全就是帶著一股狂怒的情緒,和一瘸一拐的腳,狼狽的來到雲絕身前。
然而,那本想揮在雲絕臉上的巴掌,卻被雲絕的手掌狠狠捏住,頓時,整個內物府大院的氣氛,變得尤為壓抑。
竟然大家對她如此期望,那她自然不會讓她們失望咯!
雲絕繼續道︰「你何時看到我偷懶了?」
純香怒瞪雲絕,雲絕黑眸冷淡,四目以對,霎時間,電光十閃, 里啪啦的好像閃電一般。
「我……」純香就感覺自己好像從天上的雲端摔下了十八層地獄,頓時有著即將昏倒的感覺。
雲絕暗自得意,早知道純香會來這套,回來的時候,她便用錢財買通了如敏。
她露出一抹笑,道︰「你先去,我再看看這些圖。」
一旁,累的直伸懶腰的一平,疲倦道︰「真累,絕兒,早些洗洗,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可又要忙乎了。」
所有人為之一驚,紛紛對來人行了一個禮,道︰「掌事娘娘。」
邪惡一笑,她邁步走上前,即使抱著一卷布,依然能呈現出她低調的霸氣。
此刻的純香,完全被消磨了傲氣,整個人像是失魂落魄般落魄。
所以,雲絕也就乖乖的守一下規矩。
只是一向太過于驕傲的純香,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此刻的挫樣,反而一幅居高臨下的高傲道︰「那個什麼絕兒呢。」
她故意用最為緩慢的口吻將接下來的話說出來,故意讓純香在一邊冷汗直流,似經過萬分考慮之後,她忽然道︰「讓掌事娘娘取消代理人,不然,哪天我們這些小宮女是怎麼被害死的都不知道。」
「你在說我嗎?」從屋內拿著一批棉布出來的雲絕,清脆的嗓音帶著清冷的口吻,涼颼颼的傳來。
「嗯,起來吧,近日因選後大賽所致,讓我們內物府工事繁忙,你們不去做該做做的事情,都愣在這里干什麼?」掌事娘娘帶著冷冽且嚴肅的表情,冷冷看向院內各自發愣的繡女們,頓時寒氣逼人的逼問。
掌事娘娘看向雲絕,道︰「絕兒,你想要何等的交代?」
讓你囂張,別人囂張是有囂張的資本,你一個小小宮女,竟敢如此狂妄,活該把你的魂魄給嚇飛。
如敏一臉自然的回答道︰「是的,我三更起來上茅房的時候,便看到絕兒在我門前,說要跟我一起同住,便答應了她。」這就叫做撒謊也不臉紅,其實,如敏也早就對純香有意見了,只是一直不敢說出聲,所以這次能將純香搬到的機會,就算是不給她錢讓她撒謊,她也絕對會義不容辭的。
所有繡女們不知不覺間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紛紛將視線看向那兩個越走越近的女人。
雲絕看著天色逐漸黯淡,原本充滿了好奇的眸子,赫然閃過一抹神秘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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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香回到內物府後,便發現繡女們正專心的工作,不免滿意的點頭,奈何,此刻的她形象糟蹋,原本清秀的容貌,不知為何看起來十分邋遢。而因為負傷,她的手臂被白布緊緊纏住,更是將她平時囂張的氣質給減弱了幾分。
純香強忍著手掌上傳來的疼痛,更加氣憤雲絕,于是冷冷道來︰「你是新來的宮女,本該先學習規矩之後,按各自所長在分配工作的,奈何我們內物府如今人手不夠,才稍微退步。沒想到倒形成了如今以下犯上的趨勢,宮女沒經過允許就擅自離開,或者偷懶,都將會得到相應的處罰。」
所有人朝聲音來源望去,只見一位三十來歲的婦女,穿著‘掌事’的服裝,正氣勢凌人的站在內物府大門前。
看吧,她平時沒少在掌事娘娘身邊巴結,今日果然不忘她之前的賄賂,竟然一心向著她。
「說說看吧,究竟犯了什麼事情。」
不久後,如敏便被純香帶到了大廳。
對于純香的刻意告狀,雲絕倒是不以為然,應對自如的道︰「純香,我已經說過了,你年紀輕輕就犯了老眼昏花和妄想癥,還真是不太適合繼續留在這里工作了呢。」
她昨天洗了一天的布,今日因為消去了純香的傲氣之後,便得到了眾多內物府妹子們的崇拜,于是乎,她這一天忙著學習晾布,染布,然後看著繡女們刺繡,在看著設計款式的宮女們畫圖,最後看著一件件成品被擺了出來。
「剛剛進宮就不懂得規矩,看來是掌事娘娘不在,你們都不把規矩放在眼里了!」純香冷冷一哼,眸中帶著惡毒的光芒,只听話音剛落,巴掌就揮了起來。
洗布,晾布,染布,刺繡,和設計款式,最後制作為成品。
她弱弱的聲音飄渺的傳來︰「知道錯了。」
另一個人道︰「可不是,這就叫做報應,也虧得那位不知是哪位,把純香整得如此境地,若能再好好整她一翻,也解我對她多年的恨意了。」
于是在這一天,一夜未睡得雲絕,反而不覺得困。
「你!」她竟然沒有看到雲絕手腕上一只抱著的布匹!
因為她發現,內物府真的很忙很忙!
「好了,今日這事變到此,純香,我原本很看好你,但今ri你的行為,完全不合乎禮節,也是在我小小的內物府內,若是到了皇上皇妃們面前如此行為,豈不是讓我丟盡了臉。」
實際上,已經很多人對純香有著不滿的情緒了。奈何她一向仗著自己出自官家之女,又得以掌事娘娘的寵愛,便無時無刻的對她們囂張。
純香萬萬沒有想到,中風寒的掌事娘娘竟然無聲無息的來到了內物府,那之前她和絕兒的事情,是否也被她看的一清二楚呢?
「你們下去忙吧。」
見掌事娘娘似乎有些憤怒,純香一陣害怕,剛剛那囂張的氣魄頓時消失無蹤,變成了現在的膽怯。
有人開始交頭接耳︰「平日里看純香一幅高傲的嘴臉,都不敢吭聲,今日見她這般挫樣,實屬解恨啊!」
「我想……」雲絕故意將顏色變得極為冷冽,冷颼颼的看向純香,然後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更讓此刻本來就膽怯的純香,變得更加害怕了起來。
哼,本姑女乃女乃可是海賊頭子呢,更是一個讓你萬萬都想不到的未來人士,讓你這種囂張的宮女揮巴掌,起步太丟現代人的面子了。
可惜,她純香遇到了她雲絕,從此便是遇到了克星,看我今日不好好滅滅你的傲氣!
雲絕一臉無辜的眨巴一下眼,縴細的手指指了指一直抱著的布匹,然後更加無辜道︰「我剛剛正準備吧抱著這一卷布匹去清洗,是你一直阻擾我繼續工作下去的,這能怪我嗎?」
不過是一個小小宮女而已,竟然張口閉口就‘本姑女乃女乃’完全將自己當成了這里的老大了。
她的話剛說出口,直冒冷汗,雙腳顫抖的純香,赫然虛月兌的一笑,隨即得意的看向雲絕,冷冷一哼。
對她來說,用最燦爛的笑容來激怒敵人,就是最大的打擊!
有這麼一個故事,叫天黑了,狼來了!
雲絕一臉無辜道︰「掌事娘娘,你也看到了,我都是按著規矩來做事的,我視純香為長輩,處處忍讓,但有由不得她如此胡亂誣陷。如此,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呢?」
掌事娘娘問︰「你叫什麼名字?」
純香甩開雲絕捏著她的手,因為雲絕稍微運用了一丁點的內力,然而那股內力,已經足以將純香的骨節捏的嘎吱嘎吱的作響。
雲絕心中冷哼,就這點理由就能讓她乖乖就範嗎?
雲絕耳尖,老遠就听到了繡女們交頭接耳的話,黑亮的眸子帶著狡猾邪惡的光芒看向純香。
其他忙綠著的繡女們,本來是掩嘴偷笑,卻在看到這一幕之後,總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來。
掌事娘娘坐在正位,雲絕和純香並肩站在一起。
深沉的眸子看向雲絕,暗自打量著她,不知何時,她已經慢慢走進院內,道︰「你們該干什麼的都去干,別在這里浪費時間。」
純香完全不知,自己已經被憤怒激怒了腦袋,說起話來更是不把掌事放在眼里了。
而另一邊的純香,雖然傲氣逼人,卻實在是太過邋遢,完全給人一種看戲的感覺。
掌事娘娘先是沉默了片刻之後,便道︰「代理人就不用取消了。」
從第二天工作了解到,內物府的工作分配為以下幾種。
純香冷哼道︰「自然是擅自離府,和偷懶,所以本姑女乃女乃及時給你一巴掌,也是你該得的。」
純香是憤怒的,雲絕也是憤怒的,丫丫的,她單手抱著一大卷布匹,手都要麻了,那丫的竟然無視,哼,看她不繼續收拾她。
掌事娘娘再一次打量了一翻雲絕,不免點頭,道︰「果真是個美人。」
掌事娘娘揮了揮手,止住了正想說話的純香,威嚴道︰「這樣好了,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說,你今早去了哪里,為何沒有工作?」
雲絕覺得自己已經開始對這里產生了興趣,于是乎,一天時間很快便過去,直到夕陽西下,大家收工後,雲絕才從一天的學習之中抽回精神。
掌事娘娘雖然年已過三十好幾,卻越老越有風韻,只是她的面部表情太過于嚴肅而變得僵硬,那雙黑眸,更是冷冽的讓人感覺她是一個沒有任何表情的冷漠女子。
純香在這時,急忙搶話道︰「是這樣的,掌事娘娘,這丫頭今日一大早就不見蹤影,我帶人找了大半天也沒有找到,回來時,便發現她正在偷懶,並未工作,所以她該受到懲罰。」
掌事娘娘語出驚人的道︰「取消純香的代理資格,以後若我不在內物府,便由絕兒代替我的所有權利。」
「如敏?」掌事娘娘口吻帶著些許疑惑,隨後命純香叫如敏進入大廳。zVXC。
總而言之,純香現在就是十分看不慣雲絕,總想給她找難堪。
這句話說得,前半截就夠讓純香憤怒了,後半截更讓純香為之顫抖。
純香道︰「今日清早,我本要讓你準備好布匹進行今日要完成的任務,你倒好,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你說,你不是出路鬼混和偷懶,是干什麼去了。」
那時她就可疑吩咐過,就算打死也不準說露餡,所謂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還真是金典呢。
百里一陽,不管你是不是阿呆,今夜,你難逃我雲絕的魔爪!
「嗯,別太晚了。」
此刻的她一臉憤怒,可想而知,也听到了那些繡女們的話了。
忙綠著的繡女們,在看到純香此刻挫態百出的模樣,頓時紛紛轉過頭去偷笑,卻沒有一個人回答她的問題。
雲絕規規矩矩的道︰「絕兒。」從她暗自的觀察中,她發現,這個娘娘看起來很冷漠,一看便知不是一個好惹的對象。
「掌事娘娘——」純香尤為激動和不甘的吼道。
「掌事娘娘息怒。」
說著,她揮起巴掌,正要打向雲絕之時,原本安靜的內物府大門邊,忽然響起了一道冷冽的聲音︰「純香,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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