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俠緣 第二章 小鎮風波

作者 ︰ 鐵拐劉

()青雲子指著街邊一個在攤邊挑選東西的青年,向蕭河問道︰「你說的李剛,是不是他?」

蕭河順眼望去,果然正是李剛在那買東西。心中詫異師父怎麼知道他就是李剛,難不成師父以前就在鎮子里待過麼,可是我沒見過他啊。雖然心中詫異,但也沒太往心里去,心想可能是他們高手之間的心有靈犀吧。當下回答到︰「是的,師父,就是他,他就是我們鎮子上最厲害的人呢。」

「呵呵,是麼?」青雲子輕笑道。他要是知道蕭河已經將他和這個江湖「高手」並列為同一等級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他神念早已經遍布全鎮,整個鎮上就屬這個青年人實力最高,聯想到風河鎮第一高手之名,所以猜到應該就是他。

「好,那河兒,你就去跟他比試一場吧!」青雲子未及說完,伸指向蕭河隔空一點,蕭河突地似被什麼抓起來一樣,嗖的一聲就從二樓飛了出去。蕭河哇哇大叫聲後,當下就在李剛身後丈許處摔了個狗啃泥。

蕭河剛剛嚇的是魂飛天外,心想這麼高摔下去,還不得摔死他啊。可是在「砰」的一聲摔到地上之後,蕭河竟然發現渾身上下一點也不疼,也沒有受傷的感覺,稍微尷尬的就是摔了一臉的灰。

這時,這鎮上第一高手的李剛也听到身後的大聲響。轉頭看來,正看到蕭河還在地上趴著,大眼楮提溜直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蕭河看到李剛回頭了,雖然納悶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不但沒受傷不說,連一點痛感也無,但趴著想也終究不是個辦法,就拍了怕,站了起來。

李剛眉頭一皺,問道︰「蕭河,干什麼呢,弄那麼大動靜?」

未及蕭河開口,李剛身後的攤販老板搶先說道︰「李公子,這個小子剛才好像被人從福仙來二樓的窗口扔下來了,不過好像沒摔傷。」

听得此言,李剛圓目一睜,怒道︰「什麼,從二樓摔下來?這麼摔不得把孩子摔壞了。蕭河,受傷沒,讓我看看。」李剛本就是個熱心人,平時對蕭河也很是照顧,眼中滿是關切。

蕭河感動之余,也頓時無語,連忙說道︰「那個,李叔,我不是被人摔的,是自己跳下來的。」心想要是說今天剛拜的便宜師父把我扔下來的,李叔過去三拳兩腳給那老頭打扁了,可如何是好。

饒是青雲子心思機密,七竅玲瓏,也斷然猜不到六歲孩童的這般想法,否則的話,非得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

倒是李剛听得此言,心生疑惑。心想你小子沒事玩什麼跳樓呢。當下問道︰「蕭河,你是有什麼事麼。是不是家里的饅頭吃沒了,一會我讓管家方叔往你那草鋪子送些去。」

就在此時,蕭河耳中卻想起青雲子的聲音,聲音清晰而飄忽,竟然斷不出什麼方向傳來︰「河兒,跟他比試一下,就跟他比試對拳吧。」

蕭河四處張望,發現其他人並未有什麼異樣,心想難道師父的話,就我自己听見了麼。看來師父的本事,果然厲害的緊呢。當下心中大定,仰頭目視李剛,小腰板挺的筆直,開口道︰

「李剛大叔,我要和你比試對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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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剛大叔,我要和你比試對拳!」

蕭河六歲的年紀,這挑戰的話說出來竟然是斬釘截鐵,不容絲毫回旋。

街上行人已有不少人駐足觀看,畢竟從二樓扔小孩這樣的事,整個風河小鎮,也是不多見的。哪知這孩童蕭河竟然敢挑戰李剛,還是用對拳這種方式。當下整條街竟然出現了瞬時的詭異氣氛,原本喧鬧的街市,此刻卻是半點聲音也無。

對拳是江湖當中武林人士比武較藝的形式之一,就是單純的比較雙方的內外功夫火候。方法很簡單,一方出拳,另一方防御;然後再交換出拳防御。這種比斗方式一般都是先出拳的佔有甚大優勢,公平x ng欠佳,所以一般都是同門或者好友,亦或是師父考較徒弟常用的方式之一。

李剛心中詫異非常,心想這蕭河今天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跟我斗拳。但是廣平國尚武之風甚盛,比斗邀約也是常有之事,一般都是實力差的向實力高的挑戰,所以不接受挑戰將被視為莫大的侮辱,故而李剛雖然詫異,也只好高聲回到︰

「我李剛接受挑戰!」

話音一落,原本詭異安靜的街市又火熱了起來。

「這蕭小子是不是腦袋摔壞了,還敢挑戰李剛,我一個手指頭就能給他打趴下。」一個佩刀的小伙子出言道。

「李剛武藝雖高,但是心地不錯,從不逞凶斗狠。這要是換一個主,一拳頭就給這小娃拍死了,李剛估計會手下留情,但看其神情,好像也要給這小娃一個教訓。」一個老者,輕撫胡須,慢悠悠的說道。

街上眾人圍觀的越來越多,討論的都是猜測小娃是不是腦袋摔壞了,亦或是李剛一拳頭能給蕭河打成什麼模樣。總之所有人都把這個比試當成一個笑話,根本沒想過蕭河會贏。其實李剛本人也是如此想的,這小子除了追兔子時跑的快點,冬天不怎麼怕冷,夏天不怎麼怕熱以外,和其他孩子可都是一樣的。自己教他的兩個把式還練得不清不楚,今天竟然想跟我比對拳。

「好的,蕭河,我讓你先出拳,我準備好了,來吧。」

當下橫馬錯步,簡單擺個架勢就等著蕭河出拳。

蕭河活動了一下手腳,凝神屏氣,目視身前對手。眼中的凝重與認真,倒還真的給他平添了三分氣勢。口中默念「師父助我」,蹬蹬蹬連踏三步,奔到李剛身前,右拳從身體右後方奮力擊出。大喝一聲︰「看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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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河此時信心十足,師父的神鬼莫測,再想想自身會有大機緣,這一拳當真是發揮了他全部的實力。他甚至都感覺到拳頭上有風聲出現,足可見這一拳威力之盛。心中想著李剛大叔被我一拳打倒,不,打飛,眾人倒抽冷氣的場景,嘴角微微就出現了一絲弧度。

「砰——」

不管蕭河此前如何是想,不過在他的小拳頭打上李剛小月復的時候,他就有一個感覺,很純粹很簡單的一個感覺,那就是——疼!

「啊,好硬!哎呀,疼死我了」

看著在身前疼的直跳腳的蕭河,李剛一陣無語。蕭河那氣勢洶洶的一拳,打在他身上,和朋友彈個腦崩的感覺差不多。反倒是給蕭河反震的疼不可耐。李剛雖然修的是內家拳,但一身的橫練功夫也是小有所成,六歲小娃的女敕拳頭撞上,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感覺。

街上哄然笑成一片,這小娃也真是有意思,這下可吃到苦頭了。

「呵呵,這小子真逗,一拳好險沒把自己疼倒了,這樣可怎麼接李剛的一拳呢。」佩刀青年笑呵呵的說道。

「李剛也就是給他個教訓,那一拳也不一定打,莫說這小娃,整個鎮上能接李剛一拳的人,不多!」長須老者回應道。

听著街上吵哄哄的人群,蕭河心里給青雲子祖祖輩輩問候個遍,這便宜師父就是玩我啊。弄得神神叨叨的一點都不管用,還害我吃癟。不過轉念一想,哎呀,還有一拳呢,我可怎麼接啊,老頭子趕緊傳聲過來告訴我怎麼辦啊!心中雖然這麼想著,可是期盼中的老頭子的聲音卻未出現,老頭子在那品茶品的很高興呢,這邊的鬧劇根本沒放在心上。

心中又好好月復誹青雲子一遍,手上的疼痛舒緩多了。只好硬著頭皮,向李剛說道︰「李剛大叔,該你了」

李剛回到︰「算了,你小子以後可別隨便找人就比拳什麼的,我就不打你一頓了。有些武者脾氣不好了,當場殺了你都沒處訴理去。知道了麼?」

街上人听得此言,心想果然如此,若非比試的對象是李剛的話,這小娃免不了受一番教訓。

听到李剛說不打了,蕭河也頓時放心了,剛想說謝謝的時候,竟然在腦海中回響起了王老爺子臨終前跟他說過的話︰「河兒,你命相非凡,將來自會成就大業。切記,定要恪守本心,勇往直前,不可有一絲阻礙心志之事,否則前進之途盡毀啊。」

蕭河心中想到︰雖然不知道王爺爺說的勇往直前是指什麼,但我說過的話豈能不算數,如此退縮就算不得勇往直前了吧。當下一頓,抬頭看向李剛,眼中神光閃爍,滿是堅定和狂放︰「李叔,王爺爺教我,男兒說話就當算話,我打了你一拳,這回該你了!」

當下學著李剛,也似模似樣的擺了一個馬步,六歲的身形彷佛成了街上一道風景,堅定不移的稚女敕聲音在街上回蕩︰「來吧——」

一霎時,街上又是寂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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