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蕭河、張倉和柳月柔三人正在觀摩先人手記,陳小溪忽然喊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三人聞聲望去,只見在離獸泉不遠的一處,有著一個茅草屋。在草屋門口空地之上似是有三四個人在那交談。四人相視一眼,頓覺情況有異。于是紛紛騰身前去一探究竟。
這茅草屋前正有四人,兩兩一方正在那對峙,情勢很是緊張。其中兩個中年人身著青衣,乃是立雲宗外門子弟打扮,都有凝氣中期的修為。另外兩人,竟然還是蕭河「熟人」,正是那次出言輕薄的岳陽派白衣弟子王哲。此時這王哲一臉頤指氣使的神s ,出言道︰「我就要過去,你們能把我怎麼樣。」顯然雙方的談判並未成功。
說完竟然不理會兩位立雲門人,就徑自往獸泉走去,灰衣青年李嚴面無表情,也緩步跟上。那兩位外門弟子,眉頭一皺,雖然明知不是對手,但也只好稍一錯步,擋住二人去路。
「前方乃是我立雲宗禁地,二位道友還請離去吧。」其中一位弟子說道。
「砰砰」兩聲,只見青衣二人吐血拋飛,兩人甚至連白衣人什麼動作都沒有看清,僅見一道白影閃過,二人已經跌坐于地,嘴角血跡猶存,顯然已是受傷。
「兩個外門弟子,也敢擋我的去路。」王哲一臉不削。
事實上在各個門派之中,都有內外門之分。內門弟子都是一些修煉天賦極高或者實力超然之輩,而外門弟子則是一些天賦一般,負責門派情報、以及其他瑣事的人員。外門為內門服務,並且得到內門的庇護,所以甚至俗世的一些帝王之家,都是修真門派的外門弟子。外門弟子或許在世俗界被人當成超然的人物,可是在修真門派之中,其地位和內門弟子相比,就萬萬不如的了。故而這白衣人對這立雲外門弟子,是絲毫沒有看在眼里。而外門弟子的實力,和內門弟子相差也實在是太多。畢竟無論資質還是功法,都難以和內門弟子比肩。
王哲高傲的揚著頭,好像借此表現自己的高人一等似地。此時,一聲憤怒的嬌喝聲傳來︰「又是你個混蛋,看招!」正是飛身趕來的柳月柔,看到眼前情景,氣不打一處來。雙掌靈力縈繞,向著王哲暴起擊出。王哲不敢怠慢,沉腰錯馬,靈力灌注雙掌,也是平平擊出。「砰」的一聲,柳月柔小退一步,那王哲卻雙腳趟著地面,足被擊出數丈之遠,不過依然站立,臉s 一陣ch o紅,轉瞬又恢復正常。
白衣人嘴唇一動,想要說些什麼。可柳月柔顯然是不想听,反而怒從心中起,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條九節長鞭,鞭上靈光閃耀,顯然不是凡品,當下右手一揮鞭子把手,長鞭如毒蛇鞭襲向白衣人。柳月柔左手手指電閃,口中念念有詞,繼而白衣人頭頂烏雲密布,群雷電閃,其中數道手臂粗細的閃電徑直劈向白衣人頭頂。正是術法——亟雷訣。王哲亦是打起j ng神,使出渾身解數,與之戰到一起……
卻說張倉和陳小溪兩人看的冷汗直流,心想好一個暴力女……
☆☆☆☆☆☆☆☆☆☆☆☆☆☆☆☆☆☆☆☆☆☆☆☆☆☆☆☆☆☆☆☆☆☆☆☆☆☆☆
蕭河目光一掃,走到委頓于地的兩個外門弟子跟前,分給兩人數顆療傷丹藥,兩人拱手道︰「謝蕭師叔。」繼而想要繼續解釋,蕭河一擺手示意不必。回頭面向灰衣人李嚴,沉聲說道︰「你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李嚴淡然看了一眼蕭河,就若無其事的繼續觀看柳月柔那邊戰事了,並未答話。
這般無禮的態度看的張倉一氣,當下一擄袖子就要上前一戰,畢竟這幾天一直麻煩蕭大哥,幫他出出頭還是可以的。可蕭河一把按住張倉肩膀,聲音平淡︰「此乃立雲宗分內之事,我自己來吧。」張倉看著蕭河淡然而堅定的眼神,緩緩點了點頭。
「看招!」蕭河一聲斷喝。雙手合十,繼而隔空向李嚴平平擊出。「砰」「砰」「砰」「砰」爆響,霎時間,蕭河左手前方地面尖狀石柱接連竄出,而右手之前也有木質尖柱突出地面,兩列尖柱各有數十,如骨牌一般,綿延指向灰衣人。
見得此情景,張倉、陳小溪相對看了一眼,幾乎同時吞咽了一口。陳小溪問道︰「師兄,這蕭大哥是練氣五層麼?這也太恐怖了。」
張倉不確定的道︰「好像,是吧…」心中卻想到,這練氣五層也太厲害了吧,自己根本沒看見蕭河結印,就這樣突然施展出了「木石劍林」這復雜異常的土木雙系術法,而且還是改良版,將土系尖柱和木系尖柱各分一列,從手前綿延而出。這等術法就是築基期的修真者能掌握的都是不多,這蕭河竟然練氣五層就可施展而出,難道是蕭河體內的先天靈氣如此之多麼。不過這樣的攻擊效果似乎還沒有原版在敵人腳下突然竄出的效果好啊,除了帥氣一點,卻是難以建功。
果然,只見李嚴神s 微動,雙腿猛一蹬地,已然騰空而起,飛身單拳擊向蕭河。
蕭河依然面無表情,唰唰飛起兩腳,一根石柱和一根木柱被踢飛,擊向騰身而起的灰衣人。第一根乃是石柱,李嚴錯身閃過,第二根木質圓柱,李嚴一拳擊出,就當拳頭將及木柱之時,噗的一聲,木柱忽然燃起大火。灰衣人不敢硬踫,當內靈力一轉,空中身形竟然突的停住,繼而降落地面。心中暗罵︰好個y n險的小子。
然而就當他剛剛落地之時,那邊蕭河卻或踢或扔,將身前土木立柱紛紛擊向李嚴。李嚴冷哼一聲雕蟲小技,或躲或擊,將這蕭河江湖武林高手般的攻勢紛紛化解。僅過片刻,蕭河和灰衣人相對而立,相距僅有丈許,周圍土木立柱或立或倒,散落一地。
李嚴輕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本來以為你能有多大本事,就這點能耐的話,可太令我失望了。」
蕭河臉s 依然未變,胸口卻微微略有起伏,顯然剛才攻勢亦是有所消耗,而反觀李嚴卻猶如未戰。「叫你那白衣同門,向我兩位師佷道歉,並且奉上療傷丹藥,今r 之事就此作罷。」蕭河對李嚴淡淡說道。
李嚴仿佛遇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你莫不是吃錯藥了吧,兩個區區外門弟子,想讓我們道歉,不可能!」
蕭河目光凌厲,身上氣勢漸漸騰起,目視李嚴︰「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不道歉?!」
「嘿嘿,說不道歉就不道歉,再說,憑你?還不夠資格!下面,就讓你見識一下岳陽絕學吧」李嚴回答到,並且身上氣勢漸顯凌厲。
「好!」蕭河怒極反笑,「很好!」繼而蕭河雙手倏然結印,速度之快,令人嗔目結舌,口中亦是念念有詞。印法停止,見其右手綠s 靈光閃耀,忽然蕭河蹲身而下,右手化掌猛然擊向地面,大喝道︰「五行封元陣之——土木封元!」
☆☆☆☆☆☆☆☆☆☆☆☆☆☆☆☆☆☆☆☆☆☆☆☆☆☆☆☆☆☆☆☆☆☆☆☆☆☆☆
「五行封元陣之——土木封元!」
只見原本散落在蕭河和李嚴周圍的土石立柱,忽然靈光閃閃,竟都直立而起,靈光蜿蜒蔓延,轉眼已經將各個立柱連接起來,光線或是綠s ,或是黑s 。這數十根立柱距離特定,形式玄異,赫然形成了一個玄妙的陣法。此刻蕭河,綠s 光芒環繞周身,猶如天神下凡;而那灰衣人李嚴卻是滿臉的驚駭y 絕,周身被黑s 光線緊緊束縛,顯然已經受制。
蕭河臉s 依然淡然︰「我——可夠資格?」
李嚴眼楮依然睜得老大,滿眼的不敢置信,不過這「土木封元陣」豈是他一個區區築基中期之人所能破解的,當下委坐于地,不再言語。
這一番變故,直將張倉和陳小溪看得驚駭y 絕。
原來蕭河在與李嚴對戰之初,就已經打算以陣法克敵。因為李嚴這般築基中期的對手,蕭河單憑自身實力對戰,卻是有所不足。但是事出倉促,對手又如何會給蕭河機會布出陣法,于是蕭河一開始就用出「木石劍林」之法。本來以蕭河的陣法修為,直接將木石立柱布成陣法亦是不難,但是對手若是發現劍林並未攻擊其本身,定會發覺有異,又豈能坐以待斃。于是蕭河將劍林分布成木石兩排,並且用木石立柱攻擊對手,再分析的對手的化解之法,憑借其匪夷所思的算計之術,使得被擊落木石紛紛落在陣點之上。而將木石立柱用完之時,蕭河恰恰站在能夠啟動陣法的生門之處,而反觀對手李嚴,正是站在「五行封元陣」這困陣的死門之處。至此,蕭河勝局已定。這其中的算計之道,著實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故而張倉和陳小溪驚駭y 絕,李嚴亦是心如死灰。
此時蕭河上前走到李嚴面前,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長劍,劍指李嚴,低喝道︰「現在,可以道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