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兩家高祖
蕭河一聲冷喝,頓時將王家五人震得面如土s 。與此同時,使酒杯粘于桌面的那股巨力也突然消失不見。五人盡管有所準備,但還是砰砰砰的捏碎了各自的酒杯,身體後傾,好在這次總歸有些控制,椅子尚算完好。
此次,卻沒有供奉再敢于向王忠附耳低語了。
然而,令大家錯愕的事情發生了。只見王忠突然站起身來,臉s 顯現猙獰,無比憤怒,「 」的一聲,給了坐在他身旁的王勇一個響亮的大耳光,直接將王勇一巴掌扇飛三丈多遠。王勇滾落于地,翻滾幾圈,撲的一聲,吐出一顆門牙,嘴角滿是血跡,驚懼無比的望著自己的二哥。
「混賬,整天不學無術,還敢冒犯蕭少俠,該當何罪,啊?給我死起來,速速給蕭少俠道歉,若是蕭少俠不滿意的話,你就等著自裁謝罪吧!」
王忠神s 冷肅,完全沒有玩笑之意。
王勇在最初的驚駭過後,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恐懼。對這位二哥,他可是又敬又怕,王忠說要殺他,那絕對可能,也絕對敢!雖然王勇的紈褲腦袋並不如準家主王忠那麼好使,但是這樣的變故出現,他還如何不知道犯了禁忌。
這一系列變故發生,蕭河卻始終冷冷的看著,臉上神s 甚至絲毫未變,倒是李家某些人開始竊竊私語,一副迷惑神s 。不過,凡是明眼人,都看出了王忠是在以這種獨特的方式,向蕭河示好。
王勇連滾帶爬,直立起身子,緊接著撲通一聲,向著不遠處的蕭河猛然跪下,繼而狠狠磕頭不斷。
「蕭少俠,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吧,我再也不敢胡鬧惹事了。對了,李家三小姐國s 天香,蕭少俠英明神武,你們倆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再也不敢癩蛤蟆吃天鵝肉了。求求您,求求您,不要再怪罪我,放小子一條生路吧。」
這一番哭訴,可謂聲淚俱下,真情實意。不但磕的頭破血流,甚至還開始做起媒來。在這紈褲的腦袋里,始終認為女人才是引發男人戰爭的最終原因。這不,他們一行五人剛剛進來的時候,李家三小姐不正在給蕭河敬酒嘛。
蕭河面上沒有表示,心中也是被這白痴一般的苦苦訴求打敗了。倒是那邊李菲樣子嬌嗔,連連跺腳,臉s 愈發通紅。
王忠始終冷著臉,不發一言,放佛只要蕭河不開口,就算磕死他這個三弟,他也不會有絲毫疼惜一般。
過了足足小半刻鐘,王勇一直磕頭不斷,解釋著那r 之事是個錯誤,不該冒犯蕭河,祈求蕭河原諒等等。
「好了,起來。」
蕭河輕輕說了一聲。雖然對這紈褲看不慣,但還是體諒他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並且沒有大仇,得饒人處且饒人,蕭河還是放了他一馬。恩怨事小,喝酒事大。
王勇如蒙大赦,轉頭看向他二哥王忠。其實,王忠何嘗不是如蒙大赦。
「蕭少俠雖然原諒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在就給我滾回家去,到悔過山莊禁閉半年。滾!」
王勇屁滾尿流,奪門而走,今夜注定是他王勇的悲痛r 。
「來來來,喝酒。」
礙眼人已走,蕭河再次舉杯說道,李家眾人頓時紛紛回應,甚至還有不少女眷都上前敬酒,一個個媚眼含波。不過,蕭河卻只是對酒和肉感興趣。蕭河和柳月柔同處十年,基本已經對美女的誘惑免疫。更何況,這些凡間女人雖然嬌美,但是和柳月柔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就算是被譽為「湖州城第一美女」的李菲小姐,也是稍遜一籌。
深夜,酒歡而散。整個酒宴之上,李家人將蕭河當成的最尊貴的賓客,細心陪侍。就是王家四人,也是諛詞ch o涌,放佛蕭河就是天底下第一天才一般。不過,所有的明詢暗問,都被蕭河輕飄飄的幾句話帶去,如此而來,倒反而增加了蕭河的神秘感。
半醉的蕭河回客房的時候,王忠舌忝著臉跟了上來。
「蕭少俠,我王家明晚想要大擺筵席,宴請少俠,不知少俠可否給我李家這個臉面?當然,少俠要是有事,自然以少俠的要事為先。湖州城內,若是少俠有任何需要我王家出力的地方,千萬不要客氣,我王家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忠也喝了一些酒,信誓旦旦的向蕭河說出這樣一番話。
蕭河不置可否,淡淡的「嗯」了一聲,就進屋了。
翌r 一早。
蕭河在客房中盤腿而坐,正在專心修煉羅雲步。昨r 雖然喝了很多酒,但隨後,蕭河就運轉靈力將酒力逼出,小睡了兩個時辰。休息過後,已經接近天明,蕭河立馬開始修煉。早晨是修煉的大好時間。
十年間,蕭河已經將修煉當成了吃飯喝水一般,並不覺如何枯燥。
不過,剛剛修煉一陣,蕭河外放的靈識突然發現了一股不錯的氣息出現,目標正是他這間客房。
當當當——
敲門聲傳來,蕭河只好停止修煉,起身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j ng神矍鑠的錦衣老者,面帶微笑,手撫胡須。
「蕭河小友,老夫清晨叨擾,還望見諒。」老者說道。
「無妨,請進。」蕭河閃開身形,請老者入內,二人進屋入座。
「敢問老丈——?」
「呵呵,老夫乃是李廣聞的高祖,名為李梁玉,如今是凝神後期修為,特來拜訪道友。」老人開門見山,直接道出來意。
蕭河心中微微一動︰高祖,爺爺的爺爺。李廣聞如今約有五十來歲,由此可見,這老人應該有二百歲左右,或許更多。
「蕭河,凝神中期。」蕭河並未據實相告,李家雖然對其比較客氣,但還沒有到以命相托的地步。
「小友,你在昨夜晚宴大發神威,真是風采無雙啊。」老者笑眯眯的說道,明為夸贊,實為暗諷蕭河不懂規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僅此而已。」蕭河並未解釋什麼,修真者要是真的在乎這些規矩,那才是咄咄怪事。
「呵呵,的確。」李梁玉也並未糾纏于這個話題,「小友來歷神秘,不過我等修真之人,哪個沒有些奇遇,老夫也不會刨根問底。老夫只是好奇,小友來此湖州城,所謂何事?」
蕭河略微沉默了一下,李梁玉的問題可以說是中規中矩,身為湖州城的地頭蛇,對客人的目的一問三不知的話,也略有些說不過去。
「其實我也不是專門來湖州城,只是離開師門游歷,踫巧遇到李家人,就順道來了湖州城。」對李梁玉這等修真者,蕭村那一套就說不通了。不過,蕭河這個說法似真似假,倒是十分合理。
李梁玉微微點頭,這個說法也十分符合他心中的猜測,畢竟那個消息還十分隱秘,相信外來的修真者未必能有人知道。
此時,蕭河眉頭一動,說了一聲︰「有人。」蕭河口中的這個「人」,自然不是普通人,應該也是修真者。
過了一個呼吸,李梁玉的靈識才發覺有異,心中對這個年輕的修真者更增佩服和好奇。
「老冤家了,哼。」李梁玉用鼻孔哼了一聲。
一個華服老者推門而入,笑呵呵的拱手說道︰「听聞李家來了貴客,我王洪岳特來拜訪。」
不用說,這位老者應該就是王家高祖,是和李梁玉同輩之人,修為也是凝神後期,隱隱的比李梁玉還高上那麼一絲。
「來者是客,請坐。」蕭河說道。
好在這客房的客廳夠大,不然這客人一個接一個的來,還真顯得擁擠。
「蕭河小友,我家晚輩不懂事,沖撞了你,還望你大人大量,不要和他們見識。」王洪岳向蕭河說道,上來就先道歉,倒是誠意十足。
「無妨,小孩子胡鬧可以理解,不過若總是不自量力的招惹他人,恐怕早晚會招來禍患。」
「是的是的,是我管教不嚴,r 後定當嚴加管教。」
「對了,李道友,王道友,我從師門出來游歷,很久沒有爭斗了,有些技癢,不知兩位可否賞臉,過上幾招?」
李梁玉和王洪岳不禁有些錯愕,感情這年輕修士還是個戰斗狂人。也是,連和一群江湖人物都要過上幾招,足可見其好斗本x ng。
其實蕭河未必如此好斗,不過他初來凌元大陸,還未同人類修士戰斗過。難得有兩個送上門來的對手,雖然修為弱了點,但他本身顯示的修為也是凝神中期。控制一下靈力輸出,切磋一番,應該能有所收獲。
李家練武場。
「蕭河小友,你是要和老夫切磋,還是和那王家老鬼?」李梁玉問道。
「你先來。」
李梁玉和王洪岳一陣無語,感情他還要車輪戰。
「好,那老夫就恭敬不如從命。」李梁玉回應道,然後身上一閃,已經披掛一身紅s 戰鎧,手持一柄赤紅長刀,威風凜凜,宛如一尊戰場之上的將軍。
蕭河不由看得一愣。
李梁玉卻疑惑問道︰「蕭河小友,你用什麼武器?怎麼還不亮出來?」
「我?我用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