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呆現在是虱子多了不怕癢,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哲,根本不放在心上。
「朱大呆!」秦哲吼道,「你可敢跟我打一個賭?」
「秦哲師兄!」臧烏羽臉s 一怒,道︰「你發什麼瘋?」
「臧師妹,我知道你的顧忌,這事你別管,全交給師兄了,保管以後我們很幸福的。」秦哲笑道。
「你胡說什麼?」臧烏羽又急又怒,「我根本就不喜歡你!」
秦哲根本不理臧烏羽,而是叫道︰「朱大呆,怎麼,連這也要女人替你頂在前面?」
「什麼賭約?」朱大呆按住要發飆的臧烏羽道。
「什麼賭?」秦哲眼角一挑,大聲道︰「你這種修為,跟你比什麼,你都必輸,我也不為難你,給你一個非常公平的賭約,就賭我這次能不能得陣道頭元,怎麼樣?」
「說說賭注吧?」朱大呆說道。
「賭注也簡單。」秦哲眼楮看向臧烏羽,道︰「如果我得了陣道頭元,那麼,你必須得休了她,還臧烏羽小師妹z y u,如果我沒得頭元,你要什麼,盡管開。」
這賭約,確實沒有為難朱大呆,畢竟賽場上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就算你真的很厲害,可誰能保證沒有比你更厲害的,甚至沒你厲害,但運氣比你更好的?
大賽上的事,就連七仙女的斷言都不能完全作準,他秦哲雖口口聲聲有奪頭元的絕對把握,但這怎能當真。
至于賭注,也不大。
你一頭家生豬,有什麼資格佔有臧烏羽,沒強逼你離開,只是用這種打賭方式,已經算是很客氣的。
眾人都看向朱大呆,很多被秦哲願意千年等候,苦戀臧烏羽的痴情做法打動的女仙子,更是認為秦哲太有風度了。
「哈哈!」朱大呆一聲大笑,站起身盯著秦哲,「秦哲,你是參賽者,可我也是,你是陣道,我參加的是器道,我這里也有一個賭,你可敢與我賭?」
秦哲眉角一挑,「說來听听?」
「就賭你和我誰能中頭元,你秦哲若中了,而我朱大呆沒中,算我輸,可我朱大呆也中了,就打平了,可若我朱大呆中了,而你秦哲偏偏沒中,那便是你輸了,如何?」
這話一出,滿場皆驚。
「他腦子有問題吧!」
「誰知道,一開始,我還怕他不答應秦哲的賭,怕冒風險,可現在看來,他就是個瘋子,完完全全的瘋子!」
「嗯,沒錯,是瘋子,被臧烏羽給迷得神智不清了!」
……
現場一片議論,犀元會頭獎那麼好得?
秦哲是什麼人,絕對的天才,入行研究了幾千年,甚至千年前就有拿器道頭元的實力,可就他,能不能真拿頭獎,眾人都不敢打包票。
能來這犀元會參賽的,哪個不是天才?
而他朱大呆。
才修煉多久,入器道研究才幾年?
就算他朱大呆天資比得上秦哲,可入行時間擺在那,能參加犀元會大比,就很不錯了。
道容、臧烏羽連傳音給朱大呆,要他收回歪主意,而這事的主角秦哲,听了這話,更是懵住了,愣愣看著朱大呆。
半晌之後,秦哲狂笑起來,道︰「臧小師妹,你看看你嫁的,是什麼樣的人,若非為了你,我都不屑和他說話,更別提打賭了,丟臉呀,我秦哲英明一世,和這樣的人打賭!」
「秦哲,你說什麼廢話,就直說這賭你接不接?」朱大呆叫道。
「接,怎麼不接?你朱大呆還有何要求,一並都提出來吧,免得說我秦哲欺侮你。」秦哲暢快的笑道。
朱大呆一笑,叫道︰「我的要求很簡單,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打賭,和女人無關,而且我朱大呆為人,向來不拿女人作賭注,何況在我朱大呆眼里,她臧烏羽是我妻子,不是可以隨便買賣的物品,我沒資格拿她作賭注。」
「朱大呆!」秦哲頓時皺起眉,「我秦哲就是沖著臧小師妹來的!」
朱大呆笑道︰「我知道,可這也是我的底線,你若不甘心,我拿頭顱作賭注,我輸了,二話不說,當場砍下這顆豬頭!諸位和蒼天可以作證!」
轟!
頓時現場又是一片轟然。
「瘋了,這人真瘋了!」
「見過被女人迷丟魂的,沒見過被迷成這樣的,向蒼天賭咒,拿自己的腦袋做賭注!而且還是這種必輸不贏的打賭!」
你朱大呆中頭元?
怎麼可能!
明明就是必輸的賭約,可這種必輸的賭,還用自己腦袋做賭注,就連白玉殿中的瓊姑亦是忍不住傳言詢問朱大呆。
「見識了,真見識了!」秦哲笑了起來,「朱大呆呀,哈哈,我秦哲算是認識了你這個活寶,臧小師妹,你可別怪我,我根本就沒想過要他朱大呆的命,可他,既然不識相,不願拿休你作賭注,寧願壓腦袋,我為了你,也沒辦法,只好答應。」
「朱大呆!」秦哲笑看著朱大呆,這一刻他滿腔的嫉妒和怒火消失無蹤,只有惋惜和可憐,「我答應你,只要是平局,我秦哲,不僅不再糾纏為難你和臧師妹,還可以和你交帖子,做朋友!媽的,都說我秦哲自大狂妄,有你朱大呆在,誰還敢說我秦哲自大?好了,朱大呆,也該說說你的要求了,我輸了,你要什麼?盡管開口,要我腦袋我都不皺一下眉!」
「我要你腦袋作甚,只要你不纏著我妻子就行。」朱大呆淡然說道。
「好,就此說定!」秦哲也干脆,一揮手,直接收起五張羊皮。
賽台玉蓮,每一朵都有八十一瓣花瓣,瀅光籠罩,將每一片花瓣分隔開來,一瓣一空間,共八十一個小房間,那便是選手的作業間。
秦哲直接落入其中一間作業房,這一個賽台八十一間房,自然一場比試便是八十一個選手,其他選手亦是紛紛上台,各選一間房進入。
「丹道是綠玉蓮台上比試,器道在紅蓮上。」
朱大呆、臧烏羽、道容師太也看向自己所在比賽場的選手名單牌樓。
「朱大呆、烏羽!」道容師太忽然臉s 一凝,站起身,「我排七十九位,這一場有我。」說著連飛起身,落入台上蓮瓣房中。
「道容,安下心來發揮正常水平即可,其他名次什麼的,都不用太在意。」朱大呆連傳音叮囑,他和臧烏羽的名字並沒有出現在器道第一場比試的前八十一個名單上,該做的就是一旁觀看。
片片亮光閃起,一道道人影飛上台。
從這也可以看出每一個人的身價,身份高,名望重的,像道容師太等,完全是空著身子,瀟灑上台,可另一些,背上背著包裹箱子等大量行李,而上台後,眾人都拿出各自的材料器具,道容師太所在的煉丹台上,每一個人的煉丹鼎,也有好有壞,但相差不遠。朱大呆掃一眼,就目光放在道容身上。
這第一場丹道中,名氣最高的便是道容師太。
道容一揮手,袖袍內驀的飛出一個小鼎,和其他人的不同,這鼎更扁,通體青玉,古樸又有一種憨萌,最怪的是,一出袍袖就滴溜溜的在半空中打轉個不停,隨著這滴溜溜轉動,鼎的尺寸亦在不斷變大。
滴溜轉的鼎?
眾人目光齊刷刷都看過去。
「是陀螺鼎!道容師太的鼎是陀螺鼎!」有人叫出聲來。
「陀螺鼎?」朱大呆連看向臧烏羽,他這些天隨著道容師太學丹道,也知道煉丹鼎爐,外表簡單,內里是有很多空間,煉丹時這每一個空間的溫度、壓強、磁波、輻sh 等等各種各樣的指標都是不同的,而材料便在這些指標各異的空間內變動,真正的煉丹,光控制就很讓人頭痛,不是練習了無數遍,就算告訴你怎麼c o作,你都做不到。
「陀螺鼎最大的特點就是轉個不停,你看它外表很圓,可內里的空間數目比大幻鼎,天魅鼎,萬蓮鼎更多,更復雜,天下煉丹鼎爐中,最復雜的就要數陀螺鼎。」臧烏羽畢竟出身名門,雖然不走丹道,可這懂得的,遠比朱大呆多。
「內部復雜。」朱大呆立即明白了,說道,「煉丹時,內部空間越多,越復雜,c o作就越復雜,普通煉丹鼎的c o作都要煉習無數次才能控制得過來,這陀螺鼎如此復雜,若純手工控制,怕是千手觀音,也會手忙腳亂,控制不過來,所以陀螺鼎它轉個不停,讓里面的材料,就算無人控制時,也會自動在各個空間中流轉。」
「可以說,陀螺鼎通過轉動來自動控制,減少了控制難度。」朱大呆說道。
臧烏羽這時笑了起來,一搖頭道︰「夫君,這你可想錯了,陀螺鼎自動控制是沒錯,可這種自動化只是增加煉丹時的復雜、細密程度,普通煉丹,一份材料剎那間轉換九百空間,已經夠多了,可這陀螺鼎卻要轉換九千空間,這c o作難度,哼哼,千手觀音,不是我看不起菩薩,即便是菩薩也c o作不了陀螺鼎,這不僅需要眼明手快,對心算要求也非常高,沒有七巧玲瓏心,怎麼敢用陀螺鼎?」
臧烏羽感慨,「難怪道容心算如此快,用陀螺鼎的人,心算怎麼慢得了!」
陀螺鼎化為圓桌大小時停止變大。
道容手一指,青瑩鼎蓋飛了起來,在鼎上半空滴溜溜旋個不停,而後鼎中飛出一個灰布包裹,這包裹落在道容身邊,鼎中飛出三枚鮮女敕y 滴,仿佛帶露的新茶葉。
「是璧毛茶,有巨毒,不能食用,並非真正的茶葉。」臧烏羽連解釋。
自璧毛茶後,鼎中又飛出或磨菇,或果、或花……等各種希奇古怪的物事,臧烏羽有些認識,便會向朱大呆介紹,可有很多,連她都不認得。
朱大呆也明白了,這陀螺鼎,除了是煉丹鼎爐外,還是一個空間儲存器,平r 里道容將所有隨身物品都放在這陀螺鼎里,這時要煉丹,那用不上的物品必須拿出來,而煉丹的材料,也必須拿出來一樣樣顯示給眾人看。
這大比,除了要看你最終的產品外,這煉制過程更重要,所以,材料,煉器手法等等都得光明正大的顯示給眾人看。
一件件材料飛出陀螺鼎後,其中一部份,又重新飛入鼎爐。
而後鼎蓋壓上,火光一亮,道容雪白玉手攤開,擎著一朵三真火,這真火在她手心變大,轉眼便是圓桌大小。
呼!
三真火推入陀螺鼎下。
比賽對時間要求不是很多,上場後什麼時候開始動手,由你自己決定,道容師太開始煉丹後,其他的選手也大多已經燃起了三真火,開始煉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