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再怎麼倒霉也應該有個限度才對吧?可是為什麼糾纏在我身上的霉運卻好像無窮無盡一樣,要命的事件──如字面上所寫,每一件事情都完全能要了我的命──一件又一件的接踵而來,就好像老天嫌我在這個世界活的太久一樣。
我明明只是心血來ch o想參觀一下所謂的黑市拍賣而已,為什麼會卷入那麼多的事件里?先是偷走寶石的盜賊,然後是既恐怖又強大的腐龍,好不容易把腐龍封印起來,現在又跑來一個戰斗力強大的變態親王指責我是刺客親王的刺客……而且這個人似乎還是所有事件的幕後黑手。
不過,以上的一切在目前通通都不重要,因為要是我再想不出有什麼辦法抵擋那枚我能夠百分之百肯定絕對會朝我飛來的火球的話,恐怕我沒辦法活著得知所有事情的真相,更別說想要回到地球去了。
眼看著那枚在威爾士親王手中隨時有可能向我發sh 的火球,我的腦袋飛快地轉動著,拚了命的想要思索出有什麼辦法解決現在的解機。
現在我雖然不能算是完全的動彈不得,但是逃跑這個方案肯定是行不通的了,而且也不能指望使用法術來迎擊或是逃走,要是我執意要在身體已經超負荷之下施放法術,用不著威爾士動手我便自己先到天國報到了。
身邊能用得上的,只有死亡之書阿努米那斯和薩拉之星,不過薩拉之星要怎麼使用、又有什麼特別的能力我基本上完全不清楚,所以要說真能用上的就只有死亡之書。
可是,不能施放魔法的死亡之書跟普通的破書又有什麼分別呢?難不成扔出去砸破威爾士的頭嗎?
「主人,你的想法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說我是破書未免也太……」
「住口,不然你還有什麼特殊能力嗎?」
「當然有!例如我可是用常規的方法沒辦法破壞的存在……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外表看起來這麼破爛完全是大賢者的惡趣味,只要你有需要的話我完全可以把外表變成一本美輪美奐的魔法書!」
對於阿努米那斯的抗議,我只听了前半段便沒有再听下去了,現在哪有國際時間給我听他說這些沒營養的事情啊,倒是它所說的第一句話卻是讓我思考了起來。
沒辦法以常規方法破壞……對了!說不定這方法可行!
在一瞬間已經得知我內心想法的阿努米那斯馬上說道︰「這方法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不需要用到這種方法……」
「誰管你那麼多,反正你又不會少根毛!」
說時遲,那時快,威爾士已經把手中的火球以平穩的直線朝我sh 來。在我的命令與控制之下,盡管死亡之書心不甘情不願,它仍以與火球沒多少差別的速度向火球飛去,兩者在相撞之下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就連激戰中的托馬斯和其他士兵也紛紛被爆炸所吸引而停下手上的戰斗。
雖然相比火球術我更喜歡冰屬x ng的元素法術,但是火球術這種既不需要消耗大量體力而又能有效地作出大範圍殺傷的法術我也略有研究。
火球跟冰錐兩者的分別便如同穿甲彈和普通的炮彈一樣,冰錐擁有不錯的穿透能力,而火球則是在中途踫觸到大於某個體積的東西或是抵達目標所在的時侯便會自行引爆。
就是看準了火球的這種爆炸特x ng,只要用那本「常規方法不能破壞」的死亡之書去與它踫撞,火球自然就會在擊中我之前便自行爆炸了。
當然,由於火球術的殺傷範圍大,即使在與我相隔一段距離之外發生爆炸,爆炸發出的震波仍然把我的腦袋震得恍如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般感到天旋地轉。
本來我習慣上是需要小小地抱怨一下的,不過被震得腦袋發愣也比被直接命中而粉身碎骨好得多了,要是有抱怨的余力的話還不如拿來逃跑更為實際,因為同樣的把戲用的了一次,第二次可就沒那麼容易成功了。
待爆炸產生的煙霧被微風吹走,就如阿努米那斯所說的一樣,整本死亡之書沒有缺頁少角,完好無缺地飄回我的身邊,而在爆炸的位置則是留下了一個淺淺的陷坑。
威爾士一心以為我會在火球的爆炸之下化成滿天飛舞的碎肉,在看到我除了灰頭土滿地不停咳嗽之外幾乎沒受到多少實質的損傷之後大嚇一跳……好吧,我想應該有嚇到他一點點,不過他的驚訝從外表看不出來罷了。
「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斯圖多特家的小妞。」
威爾士臉上仍然掛著那讓人討厭得想揍上一拳的微笑,臉上絲毫看不出驚訝的表情,語氣更像是早就料到那一發火球會被我擋下一樣。
「既然那種程度的火球你能夠抵擋下來,那麼……」威爾士一腳把單膝跪地的凱寧踢開,然後邁開腳步往我走來。「不知道你又能用什麼方法阻擋我的利劍把你一分為二呢?」
「不、不好了!」
趁著其他士兵還在留意著這邊發生的事情而沒回過神來,托馬斯提起長劍朝威爾士急沖而去,不過還沒來得及進行揮砍的動作就被威爾士輕輕一擊擊飛至數米之外。
「托馬斯!」
「還有余力去管別人嗎?不如想一想死前的最後願望到底是什麼吧!」
火焰長劍在手心凝聚而出,威爾士在我面前高舉噴涌著焰火的高熱火劍,作勢就要一砍而下。
?!
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寂靜的夜空,子彈j ng準地擊中火劍並使其從威爾士手中劃出弧形的曲線飛月兌而出。
伴隨著槍聲而至的,是另外一群騎著戰馬的重裝騎兵。和剛剛威爾士帶來的輕裝士兵不同,這隊騎兵不管騎手還是戰馬身上都穿戴著全副的鎧甲,每個人都武裝到牙齒……不,有一個人例外。
那人騎著的黑s 駿馬停在領隊的騎士旁邊,身上穿著藍s 的軍用長大衣,快要及肩的黑s 短發隨著夜風輕輕飄動,手中的火槍槍口還殘留著火藥燃燒不完全所產生的白s 煙霧。
這個人毫無疑問的就是理香姐沒錯,我沒猜錯的話她同時也是那個剛剛以神乎其技的槍法救了我的騎手,不過現在的理香完全沒有了以往開朗而又樂觀得難以置信的感覺,一張板著的臉上籠罩了一層厚重的y n霾,更是增添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要是理香姐在這里,那麼那個領隊的騎士──
領頭騎士月兌掉全覆式的金屬頭盔,露出了那張嚴肅得光是用眼神便能夠把人殺死的臭臉,臉上稀稀疏疏的胡渣說明著這個人要不平時便邋遢的很,要不便是在一整天的工作時間里都沒空理容,不過由於我認識這個人的關系,所以我能肯定這個問題的答案絕對是前者,當然後者也有一點點的關系就是了。
是的,和理香一起到達這里的人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在一年之前成為了騎士團長的池田。
在池田帶領他的騎士團來到這個「案發現場」後,威爾士沒有再向我作出進一步的行動……諸如說把我炸成灰或是劈成兩半之類的。
「以帝王之名,所有人立即放下手上的武器!」
池田提著他那柄用麻布包裹著的長槍跳下戰馬,帶領著他那群身穿重鎧卻能夠行動自如的部下對我們形成了包圍之勢。
「這不是銀槍騎士團的團長大人嗎?我想你應該曾經見過我吧?」
「威爾士親王殿下,您在這里干什麼?」
剛剛從手中被擊飛的火劍已經不知所蹤,威爾士露出他那一貫的笑容走向池田︰「如你所見,我們正在『處理』謀殺了艾力克斯頓親王的刺客。」
說的這麼好听,所謂的處理根本就是打算把我們全部滅口。
「那他們有進行抵抗嗎?」
「剛剛還在頑強抵抗呢。你看,我手下的幾個士兵都被他們殘忍地殺害了。」
「就我所見,他們目前都沒有作出任何的抵抗。依據帝王的律法他們並不能被私下處刑,有罪與否需要在審判庭作出審判之後才能判明,親王殿下你不介意我現在就把他們帶走吧?」
「當然當然,帝王的律法是至高無上的,更何況……他們是你的人。」威爾士微微頷首,臉上流露出的笑容更是狡黠,接著大手一揮便轉身離去︰「走吧,這里交給帝國的鷹犬處理!」
威爾士跟他的手下風塵僕僕地離開之後,我露出得救了的表情望向池田,但是池田卻以冰冷的眼神緊盯著我,讓我慚愧得低下頭來──畢竟要不是我任x ng妄為跑到這個拍賣會,也不會被牽涉進這些事情之中。
回家吧──我心里無比希望池田會溫柔地對我說出這三個字。
「把刺客通通給我帶走!」
一個轉身,池田背後暗藍s 的披風在我面前飛揚而過,同時轉頭離去的還有一語不發的理香姐。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