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斯!你不是死了嗎?」
我驚恐地想要退後,但卻被眼前那理應「已死」的男人攔腰一手拉了回來。
「哦?蘭斯?」
听到自己的名字後,蘭斯卻意外地露出疑惑的神情,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這就是他的名字一樣,這時侯一旁的老校長便恭敬地輕聲提醒︰「閣下,那是艾力克斯頓親王的兒子的名字。」
是艾力斯頓親王兒子的名字,而不是他的名字。這個人……難道不是蘭斯?
「哦,原來是那個孩子啊。」眼前的『蘭斯』笑了笑,然後捏了我的臉頰一下,「他可是個人才呢,可惜跟他的老爹一個德x ng……竟然選擇投靠那個沒有多少實權的公主大人。」
「難不成昨天晚上的也是你?你……你假裝成蘭斯欺騙我和塞西莉亞嗎?」
「我可沒有說過我就是蘭斯喔?只是你們自己把我當成是那孩子而已。」『蘭斯』一邊說話,一邊不安份地以右手在我的後背上下掃動起來。
「那家伙知道的太多了,沒辦法之下只好送他去跟他老爹團聚去了,剛巧愛蕾娜小姐你又來到這所學院,我又怎麼能不把握這個好好的機會和你玩。一。玩呢?」
「放開我!我說,放。開。我!」
我不停地扭動身體想要掙月兌對方的掌握,但眼前的家伙卻絲毫沒有要放手的跡象。
「冰箭!」
將手按在『蘭斯』的月復部,我二話不說就發起了攻擊,一枚巨大的冰刺一瞬間就把面前的『蘭斯』擊穿,咚的一聲將他牢牢地釘在牆上。
「哎呀哎呀,好一段時間沒見似乎變得潑辣了呢。」盡管肚子插著冰刺,但蘭斯還是一點屁事都沒有似的繼續說話,漸漸地『蘭斯』的形象開始變得如同煙霧一般模糊不清,不一回兒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果然只是幻象……」
「嗯,而且也變得聰明了一丁點,值得嘉獎。」
『蘭斯』的聲音再度傳出,轉身一看便見他早已站在本來空無一物的zh ngy ng法陣之上。
「這也是幻象吧?」
「誰知道呢?」
「你還有必要繼續用這副偽裝嗎,親王大人?」
「嗯?哈……哈哈……」『蘭斯』先是露出故作驚訝的神情,但馬上就噗嗤一聲地笑了出來,笑聲逐漸地越變越大,最後更是狂妄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不錯,真是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啊!」
在狂笑之中,『蘭斯』的臉孔開始扭曲變形起來,不消幾秒的功夫就變回了眼前男子原本的容貌──威爾士親王的容貌,而身上的學生服也變成帶有綬帶的高級軍官白s 禮服。
「除了你之外這個國家還有別的大壞蛋嗎?」我一邊死死地盯著威爾士,另一邊則在心里盤算起自己這副虛弱的身體還經得起多大強度的戰斗──威爾士和寫滿惡魔法陣的房間這個組合,想必是沒辦法輕松地全身而退。
「來啊,繼續惡狠狠地盯著我吧,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瞳真是十分迷人啊……」威爾士無視於我那能夠殺人的眼神,朝著我露齒而笑︰「讓我直想把那雙眼楮挖下來放在手上好好的欣賞啊。」
稍微在腦子里模擬了一下那個情景,我整個人不寒而栗了起來……要是我落在威爾士的手上,我毫不懷疑他會對我做出他口中所講的變態行為的可能。
強忍著顫抖,我一步一步地緩緩退後,離那個作為這個空間唯一出入口的拱形黑洞的距離漸漸地越拉越近。
「你把我引到這里,不會只是為了講這些變態的說話而已吧?」
雖然威爾士完全把我的行動看在眼里,但我仍是試著以對話把對方的注意力分散開來。
「當然不是,」威爾士若無其事地打了個響指,在我身後近在咫尺的黑s 拱門竟然沿著天花板快速地移動到房間的另外一端,「老實說,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轉頭看了一眼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雙馬尾,一直展現著強勢的她此時卻六神無主地瑟縮了起來,把腦袋埋在大腿之中發著抖。
看樣子是沒辦法期待她的戰力了,不過我也沒辦法把她扔在這里不管……就只剩下強行突破這個方法了嗎?可惡,這麼一來不把房間zh ngy ng的威爾士打倒是沒辦法到拱門那里的,更別說他能隨時改變出口的位置……
「本來我曾經嘗試用j ng神法術把你的心智完全摧殘,再把缺乏心智的你當成一個供我控制的傀儡,沒想到有一種……別的『力量』作出了介入,在你的j ng神快要完全壞掉之前就作了出阻隔。」
「我可不記得有那種事情發生過。」
「要是你記得的話你早就已經是我的了。」
說起來,阿努米那斯曾經把我的意識引領到j ng神領域,但那邊卻是讓人不解的空白一片,問起阿努米那斯它卻只是支吾其詞,該不會這就是威爾士口中的阻隔了吧?
當我回想起那個完全空白的j ng神領域時,腦袋突然傳來一陣的刺痛,同時一些破碎的畫面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等等,那些是什麼……那些聲音……那些畫面……啊……我的頭……我的頭好痛!啊啊啊啊啊!
「主人,不要再在對方的引領之下接連踩下那些陷阱了。」
死亡之書那幽幽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隨著一聲清脆的吊鐘響聲,腦袋的錐心疼痛立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從剛剛起逐漸模糊的意識也清醒起來。
「你看,如同那次一樣,那股神奇的力量又再一次保護了你。」威爾士不置可否地攤了攤手,「所以我在想,那股力量能不能為我所用呢?」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在心里揣摩著威爾士說話中的意思──這個男人難不成是想要取得死亡之書的力量?
「不過我稍微想了想,這種力量對我有什麼用處呢……」威爾士的眼楮眯成一條線,嘴巴咧成半月狀︰「沒用,沒用沒用沒用!在我強大的法力之下那根本就對我沒用!」
「沒用的東西不需要留在世上,但你除此之外還能作為牽制著那家伙的棋子,所以還有一點兒存在的價值。可是在看過你封印腐龍的戰斗之後,我開始覺得你是一塊討厭的絆腳石,放著不管總有一天會對我的計劃做成妨礙,所以就只好除掉你了。」
果然,說到最後還不是想要把我干掉而已。
「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威爾士向著站在zh ngy ng法陣旁邊的老校長攤出右手向我介紹︰「這位是這個皇家法師學院的校長先生,想必你們在剛剛已經認識認識過了吧?」
「呵呵,說起來老夫還沒向愛蕾娜小姐自我介紹過呢。老夫目前是皇家法師學院第十五任校長,同時也是帝王最信任的首席宮廷法師──里奧。馮。利菲海姆。」
看著這個把我和雙馬尾引誘進這個陷阱之後仍然擺出一副慈祥老人模樣的家伙,要是眼神真能夠殺人的話,這個老頭子死的次數絕對不會比威爾士少上多少。
「枉你自稱帝王最信任的宮廷法師,竟然會與這個邪惡透頂的親王同流合污,還真是對帝王異常忠心啊。」我的說話句句帶刺,雖然也許對對方來說不痛不癢,但這也是在還沒模清對方的底之前我所能作出的唯一「攻擊」手段──耍耍嘴皮子而已。
「看樣子你是把我誤會成你眼中的幕後黑手羅?真是冤枉啊!」威爾士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只是無辜這二字與他實在沾不上邊,那副表情完全沒有說服力︰「真要說起來,我的『誤入歧途』還是拜里奧老師所賜呢……要不是老師發現我在法術方面天資異稟的才能,說不定我現在還在跟那個無能的男人揮舞著守護不了任何人的破爛長劍呢。」
「親王閣下,您過獎了……」
「不,沒有這回事呢,你看……」
威爾士突然向我舉起右手,兩顆比我整個人還要巨大的火球以無法反應的速度朝我飛來,兩枚火球不偏不倚地從我的左右擦過衣服,然後在身後發生猛烈爆炸之後,直到火球爆炸產生的氣流將我的頭發從身後吹得亂七八糟,我這才反sh x ng地把雙手擋在面前試圖阻擋那顆早就已經爆炸消失的火球。
然而才剛把雙手舉起,我身上穿著的連衣裙卻無預j ng地自動滑落到腳踝的位置,我的大腦一時之間沒辦法處理那麼多的訊息,一下子就自動短路了──我只穿著作為內衣的小背心和內褲,對剛剛一剎那所發生的事情毫無頭緒地呆站在原地。
「這……這到底是……」
我低頭看了看褪落在地上的裙子,可以明顯地看到肩部的位置被完全燒穿,這也許可以解釋的了為什麼衣服會自動滑了下來,可是……可是我的兩肩卻沒有在火球的接觸下受到半點傷害,哪怕是接近高溫而造成的紅腫也完全沒有。
回身一看,身後的牆壁也不像曾經承受猛烈爆炸的樣子,不管是燭台、牆壁上畫滿的惡魔法陣還是牆壁的本身也好,仍然如同我第一眼看見時的一般完好無缺,就像是剛剛的火球從未發生過爆炸一樣。
不,這不可能,即使是有著阿努米那斯的幫助,我也沒辦法如此j ng確地c o控法術,特別是不穩定的火球……剛剛的是幻術嗎?可是……可是我的衣服……
「看到了吧?只要我想,不管是讓你全身**又或是取你x ng命也是手到拿來,這就是里奧老師的功勞。」威爾士欣賞著被他弄至這副模樣的我,似乎對此十分滿意,「而想要留下你那微不足道的x ng命的,也是老師的意思。」
「你這是什麼意思!」
回過神來之後我連忙將地上的裙子重新拉起,可是由於肩袖的位置已經被完全燒毀,繼續以正常的方法穿著這條裙子已是沒有可能,我只能一手死死地抱著這僅能勉強把身體遮掩的裙子,另一只手隨時準備應付突發的情況。雖然這樣子的話我只有空出來的那只手能z y u活動,作任何事情的效率也會大打折扣,但這在我眼里始終還是比穿著內衣赤身**地暴露在威爾士面前來的要強。
「是的,就如親王閣下所說,老夫希望留下愛蕾娜小姐的x ng命,為的是一個小小的實驗。」里奧校長捋著長長的白須,眼里閃過一絲研究者的狂熱光芒。「老夫想看看愛蕾娜小姐的力量能夠成長至什麼程度,就只是這麼簡單。」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呵呵呵呵,你不需要懂,時間到了自然就會明白,而且說不定到時侯還得借助你的力量呢……閣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我的愛蕾娜啊,快樂的時光過的真是太快了,雖然還沒有更你好好的互相了解,不過現在我還有別的更要緊的事情要做,得跟你說再見了。」威爾士說著便行了個貴族的告別禮,然後沒事一樣轉身和里奧一起往黑s 拱門走去。
「別、別跑!你想把我們關在這里嗎?」
雖然被弄得狼狽不堪,但我還是以空出的單手朝威爾士sh 出兩根冰刺,但他只是輕輕地揮了下手,那兩根冰刺便在半路中被無形的力量擊成碎片。
「不,一直關在密室里的小動物又怎麼能理想的成長為我想要看到的模樣呢?我只是想給你一點點的考驗而已,要是連這個考驗也通過不了,那你便確實沒有活著的價值了。」威爾士的腳步停了下來但卻沒有回頭,在空洞的房間中打了一聲響亮的響指後,整個房間在一瞬之間就被所有惡魔法陣所迸發出的光芒染成詭異的綠s 。「知道這些是什麼法陣吧?那個萊尼德家的小姐還有外面的學生就靠你保護了羅,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