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臨時被拉來作為裁判的理香姊在場邊喊出「開始」二字,我馬上就向萊尼德公爵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熾羽術!」
我朝著公爵猛地跳起,同時一雙金s 光芒的巨大翅膀在我背後突然張開並且用力一振,我的彈跳力瞬間便提升至二十多尺的高度。我高舉雙手做出握劍的動作,一柄由堅硬的冰塊所組成的巨大雙手劍便以劍尖朝下的狀態在我手中凝結而出。
「……結束吧。」我露出了一絲微笑,背後的光翅一邊以可見的速度快速消散,一邊在空中拖出耀目的軌跡,憑藉著地心吸力從天而下向公爵的位置飛刺而去。
只一眨眼,隨著一聲低沉的巨響,在我落點附近範圍內的泥土全部被翻了起來,無數的沙塵瞬間向外飛散而出,然而我的目標──萊尼德公爵卻消失無蹤,沒有被我的第一下攻擊所輕易擊倒。
雖然漫天的沙塵遮擋了我的視線,但對方的行動卻並非不可預知。感到了一陣微微的陣風帶著部份塵埃向我吹來之後,我馬上把身體輕輕側過,一道紫s 的閃電立時緊接著從我身旁擦身而過。
我弓起身子,再次施放熾羽術在背後召出金s 雙翼,但這次我卻是借助翅膀的力量向著面前猛力一躍,把手中的重劍舉起準備朝前方全力一刺。
轟。
兵器與兵器互相踫撞,傳出的卻不是金屬互擊的鏗鏘聲,而是一場小小的爆炸。爆炸的範圍雖小,但是強度卻能夠把我往反方向直直轟飛,即使我把長劍插在泥地之上作為緩沖,仍然在地上拖行了好一段的距離才停止下來。
「那副孱弱的外表差點就讓我輕敵了,沒想到你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嘛。」
身上毫發無損的萊尼德公爵負起雙手站在發生爆炸的原地之上,和我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相比起來,剛剛那場把我炸飛的爆炸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彼此彼此,萊尼德的轟雷。」我晃了晃剛剛被爆炸的震波弄得有點發痛的腦袋,然後掏出發圈把剛剛被吹得散亂的長發綁起,束成相較起來比較易於行動長馬尾,「雖然已經退出戰場好一段時間了,不過看來仍然寶刀未老啊。」
「萊尼德的轟雷……好久沒听到過這個名字了,真是讓人懷念吶。」公爵提著一柄有著巨大的方形榔頭、由像有生命般跳動著的紫s 閃電所形成的巨大戰槌,像拿著充氣玩具一樣隨意地揮動起來。
看著對方手里的戰槌,我不禁眉頭一皺。
雖然公爵用來召喚武器的方法雖然和我剛才喚出冰劍的方法幾乎並無二致,但我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和使用的方法卻是比我更為高明。
這里的法師和我依靠死亡之書施放法術有所不同,他們必須使用自己的j ng神力,從空氣中流動的各種元素抽取出來並作出具現。當然在不同環境以及不同的天氣下元素的強度也會有所不同,但若然法師對某一元素的親和力特別強大的話,在他需要施放法術的時侯除了可以無視於環境抽取出元素(即使可以隨意使用不同元素,但也不代表該元素就能勝過法則,例如對火元素特別親和的法師即使可以在大海里將火元素具現化,但卻不代表被具現化的火元素能夠無視海水而存在於大海之中)之外,甚至能在某程度上長時間把該元素的形體控制成指定的形狀。
我使用的冰劍雖然同樣是無視物理環境所召喚出來,而且也能夠維持劍的外型,可是這在被劃分為「元素武裝」的法術範疇來說只是基本中的基本,因為冰元素只要被召喚出來就能夠一直保持著在召喚時被塑造而成的外型直到被消滅為止,不過公爵所c o控的雷電元素卻不是一種固體的存在,別說讓雷電一直維持戰槌的外形了,光是控制著不讓狂暴的閃電四處亂竄就已經十分困難了。
即使我可以靠著阿努米那斯做出和公爵一樣的行為,但是長時間維持雷電的形狀所消耗的體力實在太大了,我既沒有必要也沒有需要對身體造成這種不必要的負擔,能夠對雷電元素以超乎常人的能力作出掌控,在某程度上也成就了萊尼德公爵「轟雷」的外號。
「趕快攻過來吧,我可沒有時間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我再次把劍插在地上,三根冰柱從我正前方的地上突然冒出,但是才一瞬間的功夫就被對方sh 來的閃電轟成碎片。
「有意思,口氣倒是挺大的,就看你有沒有相應的實力了。」公爵把戰槌拖在地上向我揮來,臉上的表情更是變得越發的狂熱起來。「本來我只是想跟你玩玩而已,不過現在看來我得稍微認真一點兒了!」
在把身體蹲下躲過對方的揮擊的時侯,我同時將雙手重重地拍在厚實的泥土之上,以我為中心的半徑數米範圍內的泥土一下子便全部結冰,沒注意到的公爵猝不及防地腳下一滑便重重地跌在地上。
「別浪費時間了,趕快被我打倒……又或是把我打倒吧!」我單手持劍把劍尖向著從地上站起的公爵,以食指做出「盡管來吧」的挑釁手勢。
公爵沒有回應我的挑釁,嘴角輕輕地抽動了一下之後突然就把支撐著地面的戰槌向我飛擲過來,我向後一跳並且同樣地把手中的冰劍向公爵的戰槌扔去,兩支元素武器在互相接觸的一瞬間立即便爆發出猛烈的爆炸。
爆炸的威力比起剛才的小型爆炸有過之而無不及,即使我早有預料而召喚出另一柄冰劍插在地上作為支點,猛烈的爆風仍然把我身上的衣服給吹刮出無數的破口。
「真有意思,我好久沒有戰斗得這麼爽快了!要是時間可以的話我還真想跟你再戰下去啊!」公爵雖然和我一樣,身上的衣服因為剛剛的爆炸而變得同樣地狼狽,不過他似乎對此完全沒有半點在意,甚至還哈哈大笑了起來。
「哼,時間嗎?」我向旁邊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說道︰「說到時間,我可沒有那多余的美國時間陪你玩這無聊的游戲,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得與你戰斗,不過我馬上就會把這場浪費時間的戰斗結束掉的。」
雖然對方似乎十分享受這場看似旗鼓相當的戰斗,但是對我來說這場所謂的決斗還是那麼的……無聊。時間已經不多了,與其干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我得趕緊去……
得趕緊去……去……
去……哪里?
奇怪?我為什麼非去那個地方不可?我連那到底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又得怎麼去那個地方?
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這是哪里?我又是……
腦袋……腦袋越來越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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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痛痛痛痛……我的腦袋啊……嗚……」
剛剛是怎麼了?我記得我喝過了公爵給的酒之後,意識就變得模糊不清,然後剛才腦袋突如其來的一陣疼痛又把我的意識給拉了回來。
「在戰場上發呆可是會把x ng命給丟掉的,小丫頭!」
決斗不是還沒有開始嗎,公爵的表情為什麼變得那麼恐怖?啊!慢、慢著,怎麼突然沖過來了!
「等、等等啊,暫暫暫暫暫暫停!!」
面對公爵高高舉起的閃電戰槌,我只能慌忙舉起連自己也不知道啥時侯拿在手上的冰劍作出無力的招架……雖然說這柄巨大的冰劍拿在手上時幾乎感受不到任何的重量,但我長這麼大除了餐刀跟剪刀之類的小東西之外也就沒拿起過別的能稱得上武器的東西,要我用自身的技巧來招架對方的戰槌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更別說我那未經鍛煉的身體到底有沒有辦法承受這全力的一擊了。
也不知道是我的呼停起了作用,還是公爵看出來了我的異樣,在千鈞一發之下他把手上「制裁的鐵槌」懸在半空。雖然看起來一副隨時都會掉下來砸到我的腦袋的樣子,不過這總比真的敲到我的頭上將我給敲扁來得要好。
「啊、啊哈哈……得救……得救了……」
我一放松下來就癱坐到地上,手里的冰劍也一下子就化成了冰晶消散於空氣中。
「怎麼了?你的樣子有點……奇怪。」
「不,我……我只是喝了你的酒,迷迷糊糊了一陣子之後就看到你突然向我沖了過來……」我畏怯地看著我頭上的戰槌,戰戰兢兢地說道︰「那、那個……可以先把武器收起來再說嗎?這樣子很危險的說……」
萊尼德公爵的表情告訴我他顯然不太相信我的說話,不過最終他還是把不斷地往外「劈啪劈啪」地sh 出閃電的戰槌從我頭上移開。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記得剛剛發生的事情了?」
「是的,是這樣沒錯……」
公爵眯起了眼楮打量著我,似乎是在思索著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我深怕公爵不相信我的說話,便向他手舞足蹈地繼續解釋著︰「這、這可能是因為剛剛你給我喝的酒……因為我只要喝酒的話就會變了另一個人似的,所以……所以……」
「算了。」
「對不起,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重新再比……」說到一半我才瞪大眼楮望著公爵,「咦?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我說算了,」公爵嘆了口氣,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失落。「不管你剛剛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剛才的戰斗也的而且確地表現出了你的能力,而我也一分享受戰斗的過程,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認可我了?」
「是的,我的女兒就拜托你了。」
雖然莫名其妙地就贏了這場決斗,但是這番對話也實在太容易讓人誤解了吧,听起來根本就是一個岳父對著女婿的認可,而不是一個長輩對著後輩的能力作出認可。
「那、那麼公爵大人,你這是不是就要回去萊尼德領?要不就由我來送……」
「你知道前線的消息嗎?」
「欸?前線的消息?」雖然突然被問起這種完全無關的奇怪問題,不過我還是認真地在腦海里搜尋最近有關北方前線的情報,「最近好像都沒有什麼消息傳回來啊,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等等要到王宮里走一趟,你就不用送我過去了,回去好好的休息就好。」公爵好像想到了什麼,把身上的外套月兌下來後給我披上,「而且還得換過另一套衣服才行。」
什麼跟什麼啊?換衣服?公爵到底在跟我說這什麼話啊,這該不會是新方式的x ngs o擾吧──我一邊這麼想著,一邊低下頭看看身上的衣服到底怎麼樣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都破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