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所有的人都舒了一口氣,幾個姑娘嚇了一身冷汗,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其他人也跟著鼓掌。
董德者待大家掌聲停了繼續說道︰
「要說得話有很多,剛才大家都說了很多,我個人就有很多發自內心的感慨,但今天都先放下來,我想,所有的一切,主要是看咱們的全體新學員,如何在今後的工作中發揮自己對黨,對人民的滿腔熱情和忠誠,把工作做好,對得起領導的信任,回報人民對自己的培養,臨潼,是一個富饒的地方,等待著你們去發展建設,創造財富,我的話就是這些,謝謝大家。」
這段話還真像大領導,說的話句句入人耳朵,迎來一片最熱烈的掌聲。
曹步清暗贊著松了一口氣。
李干事高興地大聲說道︰「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謝謝QA公司的全體同志們,謝謝唐世科總教練長時間的大力培養,希望所有新學員們,在今後的工作中做出突出的貢獻,回報人民的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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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大家起身在地方同志帶領下向食堂走去。
食堂門口曹步清伸手笑著說道︰「請董主任先走吧。」
大家急忙笑著閃開路,有人模仿曹步清伸出手掌相請。
董德者長相本來有些老練,小眼楮大腦門,此時嘴角拉長下意識地拍拍身上的衣服,背著雙手看著大家點著頭。
笑著客氣地說︰「一樣啊,一樣啊,大家都是革命同志不要這樣客氣嘛。」
大家還是伸手一再相讓,他笑一笑帶頭走進門去。
看著這幅熊樣,曹步清氣恨地心癢癢緊跟其後,好像是扶他一樣一只手搭在他腰里,趁人不注意捏著他一塊肉死命扭了一下。
董德者全身發抖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繼續裝著領導的樣子邁動方步,天底下如此有內涵的領導卻也是第一份。
吃過人家招待的豐盛飯菜,大家心滿意足。
臨潼的領導和其他同志以及全體學員告別離去,只留下客客氣氣跑前跑後的李干事,陪同大家到華清池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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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車徑到華清池,在華清池指派的專人解說員引帶下,眾人開始游覽參觀。
楊芹香,黃美琴攜手跟在唐世科身旁,一次次的接觸中,她兩個美麗如花的女子只要有機會,就愛跟在唐世科左右說說話,走走路。
黃美琴x ng格開朗大方說笑也就是了,楊芹香從不多言多語的人,每到這時侯也格外地愛說愛笑起來。
看看這個華清池吧。
這里有太多的老樹大樹蒼翠成林,成片覆蓋地面十分茂盛,比一路上來的其他地方都要繁茂許多。
大家仰看驪山,驪山並不雄偉也並不怎麼高,但是溝壑有致連成山勢,其形自有不俗風格十分耐看,加上紅葉綠樹與山石相配,整個就像展開一副畫卷觀之不夠。
大家一片聲地喝彩,怪不得過去唐明皇要在這里大修官邸,周圍還建築不少房宅給受寵的公卿陪自己玩樂。
你想想,唐明皇閑時在華清池里洗一個熱乎乎的溫泉澡,和楊玉環說說恩愛的情話,當著這樣秀麗絕倫的山水,那不是美極樂極了啊,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過去的皇帝哥們真會享福,有福氣當當皇帝真好。
華清池緊挨驪山而建,看上去就像大花園,所有房子都是中國傳統式建築,里面建有假山、荷花池、小橋;回廊,石子小路通幽,花欄、廳館雕梁畫鳳,全是一s 的木質彩s 懸檐,浴室自然也包括在內。
仔細看來,花欄里收拾得井井有條,美人蕉,菊花,夾竹桃,月季花,西番蓮開得燦爛喜人,在這個深秋季節里,這些花兒還開得這樣燦爛,讓人充分有理由知道,這個地方的地下溫度是很高的。
陽光下荷花池周邊樹影婆娑,不少青草懶懶地搭身水里。
荷花池里沒有荷花就剩下一些荷花桿,池水中幾只身上黑黑褐褐的小野鴨,睜著滿是好奇的小眼珠,做出不想和大家嗦的姿態游開去,悠悠然、悠悠然,水面帶出幾溜水波,情形太過自在,對年輕人們的大聲恐嚇毫不放在心上,可能听得太多。
大家誰也不忙著洗溫泉,爭先恐後地爬山,都像親眼看看西安事變的時候,蔣介石光頭老先生在這個山上躲避的地方。
從華清池右邊上山,走過一段不算太窄,但曲奇向上延伸的兩邊長著很多洋槐樹的土坡路後,快到半山腰看見修了很陡的石階路,登完這些石階就到捉蔣亭。
捉蔣亭正面上方有一段文字,敘述了西安事變前後經過的大概情形。
李干事把大家向亭里一讓,給站在外面的解說員笑著一點頭,意思可以開講。
腳穿布鞋,頭戴蘭布帽,四個兜的衣服上每一個扣子都扣得嚴嚴實實,大約有四十幾歲臉膛紅紅的解說員咳嗽了一聲,邁出一步立正站在大家面前。
他左手緊貼大腿褲縫,右手指著捉蔣亭子上的記載文字,再指著亭子後面的一面光禿禿的陡斜石壁,陡斜石壁上有一個很大的石頭縫子,脖子伸長如背書般地說道︰
「同志們,把眼看,三六年,在這里,大石壁,大石縫,自己兵,自己將,為抗r ,賭口氣,東北軍,張學良,十七軍,楊虎城,捉老蔣;半夜里,天特黑,風特大,特別冷,蔣介石,頭很光,脖子長,穿短褲,呱嗒板,腿很細,鑽石縫,被抓住,尿褲子;再後來,反動派,為遮羞,修亭子,取名字,正氣亭,解放後,人民強,亮其丑,改名字,捉蔣亭,笑天下,今天啊,看過後,要記清,蔣介石,壞呀壞死拉!」
這是大家進門來第一次听見講解員說話,前面他只是伸手引領帶路,現在就像一台打字機一樣,鼓著眼珠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前後好像就用了一口氣。
大家伙都是年輕人,猛然听見這樣的講解,忍不住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紀龍櫻整個身子都鑽在黃美琴懷里,一個勁地叫「媽喲,媽喲」。
那解說員本來臉就紅,這時候也看不出有什麼變化,只是木訥地鼓著眼楮看大家,仍然是立正姿勢,想著自己可能是那里說錯了。
是哪里說錯了?他想著想著自言自語地說一句︰「就是看過後,要記清,國民黨,壞死拉,真的壞呀壞死拉。」
這一下更是引來抱月復大笑,連臨潼一道來的同志們也笑得岔了氣。
李干事上前拉著解說員的手說道︰「你沒有說錯,是我寫的解說詞不好,有點像快板書,對不起老張,你先回去忙別的吧。」
看著解說員離去,李干事搓著雙手不好意思地說道︰
「都是我不好,本來想用最簡潔的語言讓大家了解一下這里的歷史,沒想到自己文化有限,出了丑,讓大家笑話了。」
見李干事這樣說話,眾人立刻打住了笑聲。
曹步清上前安慰道︰「這不是你寫的不好,寫得很好!大家一听就全明白了西安事變和這個亭子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你們這個解說員穿著打扮太過正規,說話時缺少了些藝術,表情沒有訓練過,才把事情搞得有些叫人發笑,其實目的是完全達到了的。」
其他人也跟著安慰。
臨潼的一位同志笑著說道︰「小李,咱們不是有一位解說的不錯的女同志嗎?你咋不叫她來說啊。」
李干事說道︰「朱大姐生病了,前天我為了今天的事情特意趕來安排,別的人都不識字,老張讀過書識字,平r 里負責種花干雜活,人挺老實,我實在找不到別人來當此工作,哎,誰成想成了個這。」
唐世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老說那些干什麼,給咱們大家說說這里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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