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生異志 第九章 把水攪混

作者 ︰ 蘭生

()早上,江洋從亂夢里幽幽轉醒,睜開眼看到室內的光景,眼前的情景令他很困惑,遂至他記起昨晚發生的事,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看到暗影模糊的空間里,那個瘋子正坐在旁邊的一張沙發上,一臉y n沉地注視著他,他不由得吸了口冷氣。

「這是那兒?」江洋問他的同學道,隨即他覺得這是白問。

「你在我記憶里很深刻,我們好象有過很多年的交情。」瘋子目不轉楮地看著江洋說。

「是嗎?」江洋看著同學那雙充滿揣測的眼神,再想起昨晚經歷的恐怖,他心里真拿不準眼前是怎麼回事。

「我說得對嗎,我們在一起讀過書,一起混過r 子一起做過買賣。」瘋子又用探問的目光逼視他,從沙發上起來,湊近他的眼前。「還一起爭過女朋友。」

「你,你記起以前的事了?你j ng神恢復正常了?」江洋禁不住有點喜悅。

「這麼說我是說對了,我再問你。」瘋子手指著客廳靠牆邊的櫃子上的物品一句一頓地道︰「這是電視機,這是機頂盒,這是功放碟機音箱,我沒說錯吧,這就證明我將他的記憶連接了起來。」

江洋看著瘋子一張臉上帶著幾分威嚴,又有點傲慢的意味,很不象一個大病初愈的人,從他最後一句話里他聯想起昨晚看到的詭異和恐怖,當時這個人也在場,莫不是他跟詭異已有所關聯,好象恐怖電影的場景被鬼魂附上了身,他不由得就著沙發往後退去,還下意識往自己胸口上模去,卻感到沒有絲毫受傷。

「誰,還有誰!」江洋象馮小剛一樣吼叫一句,跟著往屋內張望,聲音變得弱弱地叫︰「還有誰在這里嗎?」

客廳里的動靜讓睡在房里的項生驚醒過來,他起來發現自己已在朱琪身上,以為這很可能是j ng靈在他們都睡著的時候把他潛移進琪的身上,他趕緊換過衣服出來。

「你在這里,這是你家里?」江洋一見項生便說︰「快告訴我,他是怎麼了。」

項生與楊戩相視一眼,忙說道︰「昨夜你在海邊昏過去,我把你們送回來,他一直都很安靜,我們還聊了一陣,發現他沒什麼不正常的,也就留他在這里過夜了。」

江洋疑惑地說︰「這可能嗎,他都瘋了好幾年,突然間就好起來,你叫我怎麼相信,還有昨晚那個頭扣海螺的人,突然間他將手變成一條錐螺向我刺來,可是現在我卻好好的,他之前是跟你在一起的,你怎麼解釋?」

項生思忖少頃說︰「你是說那個魔術師嗎?他是跟你開玩笑的,很明顯他是個玩魔術的人,有奇怪的表現,是可以理解的,他的行為並沒有對你構成傷害呀,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這下江洋有點半信半疑,覺得項生這個解釋也說得過去,但當時在那樣的際遇下那人要變魔術地對待他,難道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沖突而要嚇唬他一下,他頭上的海螺太特別了,還有他突然間變化的手,難道自己是因為這樣嚇昏過去的?

「過去這幾年我也算經歷過不少奇怪的現象,但沒有一次比昨晚經過的那樣更接近詭異,雖然我一直來都不相信電影或是小說里的恐怖場面,那不過是刺激人的感觀j ng神的捕風捉影的東西,但是這一次確實讓我感到不可理解,既然你說事情是這樣,我也暫時找不出明顯的疑點,那就先相信你的話。」江洋看一眼神s 凝重地看著他的項生,再看一眼同樣有點緊神地看著他的楊戩。「還有你突然間就好了,叫我太不可思議了,奇怪的事都聚在了一起,難道真沒有相聯嗎?」

「你不想我好起來嗎,你心里別不是有什麼愧對于我吧?」楊戩盯著江洋,一副竭力要想起什麼的樣子。

「你怎麼會這樣問,小蓉的事到底是你們之間的事,這跟我沒有直接關系,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那一步。」江洋思忖片刻才說。

「過去的事別再提,這下天大亮了。」項生過去把落地窗簾拉開,天光一下從外面映進來,屋里的人都感到刺眼地晃了下神態。項生不想听他們這下為與他無關的往事爭辯,往下他還有許多事去做,得爭取時間。

項生繼續說︰「肚子都餓了吧,走,吃早餐去。」

「你真不想讓他知道我們的事嗎?」趁江洋進衛生間去,楊戩問項生道︰「這個人對我們會有用,要想盡快找到那幾個妖怪,他應該可以幫上忙。」

「是外星人,不是妖怪,我跟你說過幾回了。」項生壓低聲說︰「你千萬別跟他提起這會事,找外星人,你以為找野人呀,隨時會沒命的,還是按一按再見機行事吧。」

「但是你若讓他跟著我們,總有一天會發現我們的真相。」楊戩道。

項生將朱琪的一半臉處于y n影里,他也y n著說︰「現在我算想通了,與其我一個捂著掩著玩這場恐怖游戲,還不如讓更多人參和進來,希望人多起來,氣氛就不會那麼恐怖了。」

楊戩道︰「你是不是想著怎麼樣把水攪混,好叫我月兌不開身來,更沒理由把你收了去?」

「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這樣做的。」項生想到他最終要實現的願望,想到靈魂不存在的琪,他心腸硬起來,再不怕踫上他的人得倒霉,還要來個遇神殺神,佛擋殺佛。

「你還要背著這把傘,牽著這條狗嗎?」出門時江洋看見他的同學還是老樣子,他問道。

「我習慣了不可以嗎?」楊戩看著江洋說。

「這是他的吉祥物,由得他吧。」項生在一旁說。

「你到底是好了還是沒好全,真懷疑你。」江洋搖搖頭。

卻說這天上午,在公司里等老板過來分派今天的事務的三個人,左等右等也不見朱琪在公司出現,他們打過電話給她,知道她已經醒來,吃過早餐就過來。

「怎麼樣,好些了嗎。」一時無聊的李運明吸著支煙向坐在桌前的吳年生走來問道。

「沒事,還扛得住。」吳年生答道,他臉上還遺留下昨晚打架的痕跡,j ng神上看著也不怎麼好,在郁悶的狀態下聞到李運明帶來的煙味,j ng神上撩過一陣癢癢的感覺,便伸出手去說︰「給我一支。」

「悶呢,不會吧,昨晚沒有痛並快樂著嗎?」李運明掏出香煙抽出支給吳年生。

「什麼意思?」吳年生不解地看著他。

「裝什麼呢,哥們聊這事就得痛快點,說說昨晚是不是如願以償了。」李運明在一旁坐下。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說明白點好麼?」

「昨晚上吃過海鮮,張小ch n不是用我的車送你回家去,這個機會你沒有把握好,在那家酒店開的房?你們。」

听得這話吳年生還是明顯遲鈍了一下,跟著拍台而起,沖李運明喝道︰「你再提這事,信不信我揍你!」他這麼一沖動,腰身扭著昨晚的傷痛,痛得他用手捂著腰,一邊指著李運明。「你,你,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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