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琪的悲痛,李運明的惶惑,才過得一會,阿慶從城里回來,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倆才覺得好轉,因為以為阿慶能救起江洋和吳年生,可是看見與阿慶一起走進屋里的人,兩人又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天都快黑了,怎麼不開燈。」張小ch n踏進屋里時還沒感到異常,只是發現該亮燈的時候還沒亮。
阿慶先張小ch n一步站在了屋里,看著屋里的情狀,神態顯得比較鎮定,也沒問這是發生的怎麼一回事,在李運明眼里看來,真不知道她之前是否知道屋里發生的事。
屋里尚可看清楚的情景,讓張小ch n滿眼驚詫呆住好一下,然後她才抬眼看向李運明和朱琪。「這是怎麼了,他們兩個打架嗎?」她從地上撿起一塊黃澄澄的東西,確定這是一塊金子,看到地上多的是這樣的東西,她臉上就更驚嚇了。「這是從那兒得來的,他們兩個是分獲不勻才打起來的嗎!」
李運明和朱琪只顧看著阿慶,都希望這事由她來給出解釋。
而阿慶只顧看著屋里的空間,滿臉專注地環顧一遍,這樣子好象她能看穿時空在短時間在眼前發生過的事情,忽然卻往一扇窗戶外面看去,伸手拉小ch n一下,伸手指向窗外遠處,說︰「你看見那兒樹底下站著一個人嗎?」
順著阿慶的指向,小ch n看見屋外花園對出去不遠處的小路邊上的林蔭帶,真有個人站在一棵樹底下只顧往這邊的屋里看來,那樣子好象很想知道里面發生的事情,卻又不敢走近。
張小ch n定楮細看,覺得這個人眼熟,可是暮s 下她又看不清楚他的臉,便緊張走過去幾步靠到窗前探頭出去,看見那人也在刻意地看著她,這下她終于辯認出那個人的模樣,十分斷定那個站在樹底下的人就是劉海,跟著看見那個人轉過身去快步閃進遠處的樹底下,消失在暗影里。
小ch n的樣子這回更顯驚怕,她轉過身撞開一張椅子走到躺在長條沙發上的吳年生跟前,蹲下來看他的態況,可是光線確實是暗了,讓她看不清楚吳年生睜著的眼楮,是否也在看著她,她伸手去模到他的臉,有點冰冷,突然見到他胸脯上橫跨的一條黑氣狀的東西,她伸手去抹了一把,卻發現那烏氣好象更清晰了,手就開始哆嗦了,看向一旁躺著的江洋,上半身也有一條黑氣顯現在藏青s 的襯衣上。
「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了嗎?」小ch n身體發軟得跪在地上,扭頭看向李運明和朱琪,這刻在她心里應是想到吳年生的遭遇是跟她有關的,剛才她還見到劉海往這里看,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以這樣的場面出現在她眼前。
阿慶走過來護起小ch n,說︰「放松點,別緊張,事情不一定是你的原因造成的,不要太難過。」
「是呀。」李運明也走近來安慰道︰「是因為我們兄弟幾個的事,與你沒有關系的。」
「是因為我,這都是因為我。」朱琪也過來把事情攬上身,可是她的說法太過牽強,雖然事情的表面是因她而起,實際上她也不過是個受害者。
其實這些看著很慘很怖的事情都是因為故事的情節而引發出來的,跟現實沒有絕對的關系,更不可能受現實必然的制約,要是朱琪此刻能明白這個道理,她或者也會跟阿慶一樣保持冷靜的態度,等待事情的轉機,雖然扭轉局面的進程不會很容易,但是對于明天這樣的事情,但凡心中寄予其願望的人,要能看到得到並不是很容易的。
夜往下越來越深了,屋里的人都坐在淡淡燈光下,因為沒有心情做飯菜,朱琪就給自己和另三人下了一鍋泡面,大家就著一些咸菜罐頭,對著大廳里兩具尸體吃泡面。
在這之前他們把地上的金銀寶物收拾了起來,李運明這才想起那尊石塔子,出去外面找了好一陣,卻在花園草地上怎麼找也尋不見那塔子,懷疑是不是乘機逃跑了,可是他又無能應對,只得滿心狐疑回屋里去。
「我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張小ch n一手棒著面碗挾著筷子,一手搓著吳年生胸前好象透體而出的黑氣,搓了好一下拿開手,發現黑氣跟滲墨般從體內浮出更濃,她驚怕得吁出一口氣,抓住吳年生的肩膀拉起,看到身後那黑氣跟前面同一位置印出來,很明顯黑氣已透體而過,她眼淚花兒就閃了出來,扭頭看向條櫃前吃面的人。「你們說這人還能要嗎!」
「怎麼不能要,還很有用呢。」阿慶撂下碗筷站起來,抄起一張餐紙抹嘴。「我包保下次你再見到他,他必是活生生j ng神煥發地出現在你面前。」
「下次,還要到那個下次?」李運明也丟掉碗筷站起來。「你不趁現在還沒變質,趕緊吹口仙氣讓他們活過來,還等什麼時候?」
「是呀,仙女公主。」張小ch n向阿慶走近。「你就發發慈悲,把他們兩個救活了吧。」
「不要這樣。」阿慶趕上一步將要跪下的小ch n攙住。「我們是好朋友,相玩甚好,又教會我很多事,我要能輕易救活他們,那用得你這樣求我,當下就讓他們活過來,可是我真的救不了。」
「救不了。」朱琪手一軟碗從手上滑落地上。「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就指望你了。」
「莫非要等我們項哥回來?」李運明看向阿慶,事實上他的年紀要比項生大,但是如今這年頭有本事的才是為大。
「你們項哥或者能救他們,但是現在恐怕指望不上。」阿慶看一眼牆上的掛鐘。「要是我沒有診斷錯誤,我知道有個地方能救得了他們,眼看時間就到了,他們兩個就該上路了。」
「上路,上那兒的路?」李運明還只顧看著阿慶。
阿慶不作答,用手指著地上,這意思很明顯,李運明當下叫道︰「不是吧,下地獄!」
「不會吧。」張小ch n也叫開了。「這麼愛我的一個人,你忍心讓他下地獄。」
阿慶一臉無奈。「地獄是什麼樣子,應是個可怕的地方吧,那兒我也沒去過,真想去走一遭,可是以我現在這樣沒有一兩個得力保鏢,去了多半沒好事,但是他們兩個,我還是建議去走一遭。」阿慶走近江洋和吳年生,看著他們身上橫亙的黑氣。「這東西我估計只有在地獄里才能將之遣散去呢,這是一股異常凶煞的死亡氣息,在y n間的時空應起到化解的作用,如同人的靈魂都要經過那兒去解贖罪惡,才能去往該去的地方。」
「你是說每一個人的靈魂都有罪惡嗎?」李運明說出這句話,感到心在加快跳動。
「可是去了地獄,他們還能出來嗎?」朱琪只關心他們兩個的生死。
忽然屋外一陣風聲嗚咽劃過,樹梢沙沙響動,灌進屋里的空氣讓人感到y n冷,阿慶不去回答兩人的問題,而是說︰「來了,我嗅到黑白無常招魂幡的氣息,快去把燈熄了。」
李運明一听還有黑白無常這樣的厲魅出現,當下走路的腳步就不自然,從兩具尸體面前經過,還絆了江洋伸直的兩腿一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到地上。
張小ch n打自听說跟她一起玩了好多次的阿慶是玉皇大帝的女兒,她內心此刻還不能釋然,又听得有地獄使者要來,她趕緊捧起手頭的泡面一個勁往嘴里扒下,就想著吃進肚的泡面能立即化作氣力,以讓自已不至于看到黑白無常就渾身無力地軟下。
李運明去把燈熄滅,不過一分鐘屋外又有y n風流竄而過,屋里驟然y n冷,那兒角落處有物體發出的響動,屋外似乎還有幻音飄過,好象來者到得這里近處還對什麼東西發生出威嚇,這感覺教屋里的人好生心跳,李運明真想索x ng做個膽小鬼,緊緊抱住阿慶不放。
隨後,一遍淡淡的幽亮光氣從牆壁外面撞了進來,隨著憑空生出的y n風抖晃,隨即便見光亮化成身影,一黑一白的兩個魂魅站在了朱琪和阿慶面前。
「你兩個工作效率還挺高的哦,才十二點就到了。」阿慶對出現的黑白無常道。
黑無常對阿慶躬身一下,應道︰「那不是,這死亡的氣息太重了,咱哥倆早就聞到,若不是公主你在,多少壓抑住的道行,才只得等午更來現身辦事。」
白無常的神態顯然露出奉承之意。「想必公主你也是想著咱哥倆過來的吧,這兩人的事你總不會袖手旁觀。」
阿慶說︰「你兩個挺眼亮的,看出我的心思,那就得私底下給我通融了。」
「來了麼,怎麼我看不到?」李運明怕歸怕,可也不想自己這麼糊涂,看著阿慶一個人對著那邊牆壁說話。
「來了,你看不見?就站你面前。」朱琪听得李運明的話也犯糊涂。
「我也看不見呀,那兒呢?」張小ch n壯著膽往空間里瞅。
「我忘了你兩個時運高是看不見的,那就幫你們一下。」阿慶說著捏出一個指訣向小ch n和李運明的臉面各彈了一下,隱見晶閃的白點滲進他倆的眼瞳,這才看見前方有幽光人影,兩個戴圓尖帽穿趿腳袍臉相可怖黑白分明的法魂體立在眼前。
「我叉,叉住。」張小ch n突見這樣的恐怖形體,下意識就叫出口,隨即又意識到她的表現會惹惱這兩家伙,便用手捂住嘴。
「兩位真有型,從沒見過這麼酷的哥倆。」李運明說話很不利索,看向朱琪。「有相機麼,我要跟哥倆合照留念。」
黑白無常不理會這兩人的反應,老黑問阿慶道︰「公主你的意思要怎麼做?」
老白看一眼躺著的江洋和吳年生,說道︰「這兩個的靈魂,我看得花點心機才能招走去。」
「那你兩個就花心機把他倆的魂招出來。」阿慶看向江洋和吳年生。「等魂魄出了來,我再念鎖魂咒讓魂魄附回肉身,然後你哥倆就領他們地獄里去一遭,要不然你們看還有啥法子除掉這身上的死亡煞氣?」
老黑盯著那兩條尸體。「這可真是一股異煞之氣,除了異神的凶戾,還滲合著厲害的施蠱術氣,真不是輕易能化掉的,看來神仙也拿他們兩個沒法了。」
老白跟著道︰「往地獄里走一遭應是有希望的,合乎以毒攻毒的道理,這氣息就得y n氣來治,可是!」老白吃驚地看向阿慶。「你要他們帶著凡胎肉身往地獄里去,這怎麼可能,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怎麼不可能!」阿慶嚴s 道︰「別拿條例來說事,我主意就這麼定了,你倆要不敢照做,去給我把你們老爺叫來。」
「咱不是這個意思。」老黑趕緊說︰「公主的話難道還硬不過條例麼,可咱哥倆沒法把肉身帶進下面去,這不從來就沒做過,你要把他倆燒成灰倒容易多了。」
「別吱吱歪歪的,趕緊給把魂招出來。」公主不耐煩。「下面我自有我的辦法,別忘了我還會些仙術的。」
當黑白無常相互配合大使招魂幡,攪得整個屋里y n氣陣陣,哭喪一樣叫喚,吳年生和江洋的魂靈才漸漸的月兌離死亡氣息的壓制,離竅而出,在空間里生出j ng神意識,屋里的人便變得心情激動。
朱琪又一次看見原來活生生的人在她眼前變成魂魄,心情禁不住哀慟,撲過去對兩個不得已要往地獄里去走一遭的人哭道︰「都是姐害了你們,你們打我罵我吧,我會好受一些的。」
听得這話,黑白無常趕緊向兩條魂魄吹y n神真氣,好讓魂魄生出靈力來打罵朱琪。
吳年生卻安慰朱琪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是我自己的事,怎麼能怪你,經過這麼多事,我都不怕,還覺得興奮呢,走這麼一遭真是j ng彩,要不然我真是白活了。」
朱琪是覺得好受了,可是小ch n卻沖過來怒問吳年生道︰「你怎麼白活了,你說出來,是不是覺得耗著我是在白活呢!」
吳年生想了一下對小ch n道︰「你知道鳳凰涅磐浴火重生的意思吧,我現在就是一個寫照,等我重見天r ,你看誰還敢阻撓我們,劉海見著我都得掉轉鞋後跟就跑,到那時,,,,」吳年生作出向往,將小ch ny 攬到懷里。
「到那時誰敢說我年生兄弟不是,我李運明第一個不饒他。」李運明沖過來示威,隨即看向一旁的江洋。「兄弟,你也是,往後公司賺的錢給你留一份。」
江洋淡然說道︰「這個不重要,如果往後我再不用想到兩個故人的下落就于心不安,我希望往下地獄去走一趟,能把梁蓉帶回來。」
「這個想法有創意,具有開拓j ng神,我支持你。」阿慶附會江洋一句。
「拷,有這麼容易麼!」黑白無常齊叫起來,老黑接著說︰「就憑你兩個要去闖地獄,只怕出不了閻羅殿。」老白跟著說︰「想從那里出走不算,還要從那里帶走專屬作品,就算我兩個不干涉,里面眾多掌者牢守,靈獸眼魂能放過你們嗎,咱牛哥馬弟首先就不跟你們罷休。」
江洋從老白的話里听出了問題,問道︰「她怎麼就成了你們的專屬作品了,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不應就呆在下面了,她是要上天堂的,要算駐站作品才對。」
「听你說出的名字,咱就知道你要找的是那個女子是誰。」老黑看著江洋。「就因為她天x ng隨遇而安,勤勞能干,逆來順受,咱老爺攥改了她的福報值,扣住了她的往生緣,把她留在下面做一名撫安使,專門慰問開解那些絕望沮喪迷惘之魂,順帶梳理一部份臨近月兌獄的y n民往轉外渡的數值,不定時向轉輪王的執行使提供需要強制的名額,現在她深得孟婆的器重,多好的一個勞動模範呀,空閑之余還幫孟婆熬湯。」
「我拷,這不是變相折磨麼。」江洋手拍腦袋,這下發現自己什麼感覺也沒有。「地獄真不是能呆的地方,這麼好的人也能讓你們變著法子折磨。」
「要不是這樣,早兩年她就該往渡天堂了。」老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瞥著江洋。「那還有今時你們去撈她回來的機會。」
「好了,你們別再叨個沒完,別耽誤了時辰。」阿慶說道︰「待我給他兩個施了鎖魂訣,讓他們的魂魄重附肉身,再施予隱身法靈,我就把這兩個授權作品交給你倆個無常,你們看看用什麼法子偷偷帶過鬼門關去就沒你們的事了,往後的事就看他倆個的造化了。」
黑白無常想了想,老白還是最先面露愁s 道︰「公主,怒坦言一句,只怕他們必有去無回,這個中因由,我不說諸位也明白。」
老黑也跟著道︰「這十層地獄之中,唯一有漏洞可逃之處就只有無間道,而它是處在往生道更深的一層,去到下面就得從審判道開始一層層往下去,這沿途布局重重,卡設險阻,古往今來多少惡魂罪孽要逆道而行,無不招致加刑重罰吃盡苦頭,這兩個小魂,恐怕一個鬼差就能教他倆撲于階下。」
見老黑說得興起,老白也跟著搶嘴。「或者公主此刻你在想咱哥們能不能從中調協,這個絕不可能,地獄由來鑒罰分明,尤其各道刑罰之執掌者,如同罰刑機器,只執判書行事,從不詢私枉法,就是咱老爺也輕易奈何不得,那判官更是疾惡如仇,比包青天更要收買不得,他直接歸地藏王菩薩的領導。」
這回不但阿慶沒了底氣,另三人更是驚傻了似的,朱琪喃喃道︰「要不另想辦法吧。」
「取道天堂去怎麼樣?」張小ch n也提出建議。
「要不等我們的領導回來吧。」李運明說的領導當然是指項生。
阿慶又看了一下掛鐘,臉現著急。「你們再說下去,恐怕時辰過得三更,我也幫不了你們,他倆個就被攝魂去了,要想回來就更麻煩,耽誤時r ,肉身腐爛還不是問題,緊要的是小吳小江都得跟程序走了,不可能再回得來,靠項郎嗎,或者他現在已經ch ngr n,即便能下去也是大大的惹事生非,所以我認為要求生還是得自救。」
「我那法寶塔子呢。」吳年生這下突然叫嚷,眼望四處看不到要找的石塔,他心里是這樣認為的,既然地獄難逃,他就得有所法寶護行。
江洋這下也尋找那盆靈花,那是一盆會識別y n靈鬼氣甚至能驅出抵御力的靈物,對于他往下或會大有用處,忽然看見那盆栽就擱在牆邊兒,他過去捧起,甚感親切。
李運明正開口說他之前找不見那石塔子,不知所蹤,忽然見一黑影從原先撞爛的破窗處飛進來,注意一看,卻是那石塔放平身子撞了入來。
「如果可以,我就跟你走一趟如何。」塔靈發出聲音對吳年生道。
「那敢情好,我就靠望你了。」吳年生湊近石塔,見它還是近兩米長的身勢,便念咒而出,看著石塔徑自收縮,讓他不免意外,想不到自己成了魂魄,卻有如此有靈力祭收法寶,這多少跟黑白無常對他施加了暫時的y n神力有關。
「有你伴我闖蕩,我信心倍增。」吳年生由于感念,又對石塔說了句,扭頭看見小ch n驚怕地將兩手放在嘴巴把上下牙盤拉得開開的,他還顧自說︰「怎麼你不惱恨我了。」
塔靈道︰「先前我被打飛出外面的花園擱在一棵樹上,我想了許久,我還是跟你走一遭吧,我不想再暗無天r 的躲藏。」
「你能這麼想,證明你心已向善。」阿慶對塔靈道︰「這是個好開端,要是你肯,往後你的塔身就給我的七s 靈鳥做個窩怎麼樣,不然給哮天犬做個小屋吧。」阿慶有這樣的想法,無非相同于那些收取j ng獸妖怪來做坐騎或童子,靈器之類的神仙一樣的心x ng。
可是那石塔听得塔身隱泛黑氣,可能是想起它一度有多麼狂妄,一下子怎能接受做個小把式的下落。
阿慶此刻為了幫助吳年生和江洋,不可能再守與楊戩的約定,她一一念出曾經加于項生和朱琪一起的鎖魂心訣,把吳年生和江洋的魂魄鎖回了他們的肉身,這是一種仙術把戲,修真和異能都未必做得到的,也就不需要提供什麼參數和介質了吧,這使得他倆返回肉身之後,卻沒有肉身應有的感觸和意識,也即是說他們就跟附在一個物體之上一般,捏之沒有痛感,撫之沒有肉感,打飛機也不可能有快感,可是能驅之行走活動。
然後阿慶又在他們身上施放一股隱身的仙術,使得吳年生和江洋的身體及至他們持擁的法寶都隱沒了其形,這下看著又只剩下兩條魂魄了,這讓黑白無常看著哭笑不得,不知道發他們兩個下地獄會不會露餡兒,這事要是敗露了,讓判官知道了,極有可能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