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烈焰王族
蕭逝看了看手中的青光戒,此時戒指上浮現一只臥虎。他緩緩轉身,看了武徹一眼,道:「除了自己沒有人是能相信的!」然後將戒指拋給武徹。
武徹接住戒指,y 言又止。
蕭逝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縱身一跳,一躍而下,卻正好落在蠻獸背上。
蠻獸背上突落一物,嚇了一跳。待發覺乃是蕭逝後,不由大怒,怒吼連連,想將蕭逝從背上甩落,無奈蕭逝卻將劍整個插進他背里以固定身體。
蠻獸吃痛,一聲怒吼,聲音如雷,直震得樹木皆動,枝葉紛紛落下。樹上的武徹抓住樹干,才勉強沒有掉下來。
而蕭逝只覺一顆驚雷在耳邊炸開,腦袋嗡嗡直響,一片昏沉,天旋地轉,只是他仍緊緊抓住劍柄不放。
此時蠻獸已經紅了雙眼,獸x ng大發,猛烈地向樹上撞去。
蕭逝只覺五髒六腑翻江倒海、顛倒乾坤。只是他的手還是緊緊抓住劍柄。
蠻獸見無法將他甩下,猛然轉身,飛奔起來。身影逐漸消失在漫天毒瘴中。
從樹上跌落下來的武徹只能無助地看著蕭逝被蠻獸帶向未知的迷霧深處,然後眼楮緩緩地閉上……
蕭逝听著耳邊呼呼而過的風,突然想起維龍谷的絕思崖來,那的風也是這樣呼呼的,只是更為凌厲。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就在蕭逝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蠻獸突然停住,背上的蕭逝來不及反應便被重重地甩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昏迷中的蕭逝逐漸蘇醒過來。他試圖站起身,但渾身上下疼痛異常,低哼幾聲,蕭逝站起身,向四周看了看,周圍毒瘴彌漫,全然不知自己究竟在何處。
蕭逝蹣跚著走到一棵樹下,背倚著樹干坐下,看著越聚越濃的毒瘴,蕭逝眉頭緊蹙。
也不知武徹怎樣了?他低語。隨即又笑了,是苦笑。自己都快自身難保了,還怎麼管別人?剛剛與那蠻獸纏斗著實使他舊創又增新傷。想不到在這迷霧谷竟會遇上上古凶獸蜚獸(注一),迷霧谷當真不愧是天下最凶險的絕地之一。
注一:太山上多金玉楨木。有獸焉,其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山海經》
蕭逝待休息的差不多後,伸手想拔出劍來,卻發覺後背只余一空空的劍鞘,劍還插在蜚獸身上。想必那只蜚獸也不好受吧,畢竟劍所刺之處乃是蜚獸最為脆弱之處。
蕭逝將劍鞘取下,看了看劍鞘,緩緩站起身來,拿劍鞘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緩緩畫出一個陣法。做好這一切,蕭逝盤膝坐在陣zh ngy ng,開始療傷。
陣法發出金s 的光圈漸漸將蕭逝籠罩其中,一道道淡淡的藍s 光芒自蕭逝體內發出,在蕭逝周身緩緩流轉。便在此時,從蕭逝胸前卻突然發出道道玄青s 光芒,慢慢夾雜在藍s 光芒之中。閉目療傷的蕭逝自然無法察覺,他只覺得一股細流暖暖流過受傷之處。
大約一個時辰後,蕭逝收功,緩緩睜開雙眼,低頭看了看胸口,蕭逝將龍符取出。
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後,蕭逝將真氣緩緩注入其中,絲絲藍s 真氣慢慢將龍符籠罩,龍符卻無任何反應。
蕭逝收好龍符,繼續向前走去。
林間出奇地安靜,除了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和蕭逝腳步踩在枯木上發出的斷折聲再沒有一絲其他的聲音。
直覺告訴蕭逝這絕不尋常。j ng戒地向四周看了看,蕭逝漸漸放緩腳步。
突然,一只巨大的黑影從一旁的樹頂上向蕭逝掠沖過來,蕭逝向旁邊輕移一步便避了過去。一陣疾風掠過,發出」撲稜稜」的聲音,卻是一只巨鳥。
巨鳥撲了一空,怪叫一聲,在空中轉過方向又向蕭逝撲來。蕭逝抬頭看了看巨鳥,卻不躲避,眼見巨鳥的利爪就要抓住蕭逝,蕭逝突然向旁邊橫移半步,同時右拳聚集真氣,一拳打向鳥頭。
巨鳥吃痛,怒叫一聲,張口便吐出一道烈焰,蕭逝這才看清楚這鳥的真面目。
只見這鳥身形仿如一個成年男子一般,渾身上下如火炭般通紅,頭上卻有一個紫s 的肉冠,正是烈焰鳥。
避開火焰,蕭逝飛起一腳,正中烈焰鳥月復部,烈焰鳥身形搖晃,蕭逝更不放過,凌空一躍,又連連踢向烈焰鳥,只將烈焰鳥從空中重重踢到地上,方才罷腳。
蕭逝看了看躺在深坑里的烈焰鳥,走上前一腳踏在烈焰鳥頭上。烈焰鳥拼命掙扎,奈何蕭逝的禁錮如鋼鐵般難以撼動分毫。蕭逝低頭看了看一下一下掙扎的烈焰鳥,俯子,一拳一拳地砸向烈焰鳥。直到烈焰鳥不再掙扎,蕭逝才停住。
冷漠的雙眼掃了烈焰鳥一眼,目光一凌,蕭逝就y 下殺手。烈焰鳥哀鳴一聲,其聲淒切,目光之中竟有淚光閃動。蕭逝終是不忍,轉身離去。
走了幾步遠,他卻停住,轉身又向烈焰鳥走來。地上的烈焰鳥撲動翅膀,卻怎麼也無法移動絲毫,只得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悲鳴。
蕭逝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烈焰鳥,伸出右手緩緩覆上烈焰鳥頭上,烈焰鳥絕望地閉上眼。半晌卻不見動靜,烈焰鳥又緩緩睜開雙眼,怯怯地看向蕭逝,卻見蕭逝正為其療傷。
片刻,蕭逝收手,道:「你雖貴為烈焰鳥一族中的王族,但若是凡事皆要同族庇護,假以時r ,你必將殞命。」說完,他起身離去。
翌r 清晨,迷霧谷前,韓星、杜尋鶴默默而立。略帶紅暈的朝暉灑在兩人身上,映出兩人嚴肅的神s 。
許久許久,韓星望了一眼迷霧谷,開口道:「師兄,你為什麼一定要阻止蒼虎?」
杜尋鶴苦笑一聲道:「我以為終究會有一個人懂我的,沒想到到頭來最了解我的師弟竟也不相信我了,」他淒然一笑,「我現在終于了解到千年前他默默堅忍時的那種感受了,實在叫人痛苦啊!」
「師兄!」韓星急呼一聲。
杜尋鶴看了他一眼,道:「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我們無法也沒有資格替他做決定。」嘆了一口氣,杜尋鶴又道:「便是他也會這樣做吧。」
韓星愣了愣,待反應過來時,杜尋鶴已經走遠,看著他的淒寞的背影,韓星心中突然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