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漆黑的房間里,月光靜靜地從窗台灑入客廳里。房間里的物器鋪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在某個時候,在門外傳來了金屬的摩擦聲,隨後咯 地兩聲嘎吱一聲響了,門開了,從門外閃進一個人。他並沒有開燈,模黑朝著客廳走去,月光漸漸將他的臉照亮--丁添樂。帶著一身的酒氣,一晃一搖地走著,一下子便坐在沙發上。丁添樂痴痴的笑著,笑中帶著些無奈。他獨自自語著又像是在傾訴︰「從小到大我走的路都是你鋪的,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指的,我自己不爭氣。但•••••但是什麼人都可以看不起我,就是你不能看不起我。什麼人都能看不起,就是你不能。」丁添樂一躺,便睡在沙發上了。「老說我應該成熟點,但又像管小孩一樣管著我,不矛盾嘛?還想讓我結婚,想找個人管住我?門都沒有•••••」
丁添樂扔在一旁的電話不停地閃動著,上面顯示的是︰十五。短信︰十條。來電人︰家。
這套老房子位于城市的郊區,也叫碧岩小區,是丁添樂家的老房子。每每不想回家時,他都會來這過夜。
冬日早晨的陽光斜照在丁添樂的臉上、他抬了一下頭,用手揉了揉眼楮。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當他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時卻跳了起來。直喊著︰不好,遲到了。說完慌慌張張的出門去了。
當丁添樂跑到小區門口時,卻看到一個女的截停了一輛車。他急忙的跑過去便打開另一邊車門邊說︰「小姐,我有急事,能並個車嗎?」
「好的。」只听對方說道
丁添樂側過身關車門,又將頭伸到前面,對司機說︰「司機,麻煩一下,景麗大道,小姐,你去••••••」當他回過頭時,卻呆住了。而那女的看到他也呆住了。
她還帶著那細金框橢圓眼鏡,依舊還是清爽的秀發,從她清澈的雙眸中,他感受到了她眼中的一絲驚訝,但更多是難以看透的情感。兩人就這麼對視著,直至司機催促。他才緩緩地說︰「景麗大道地鐵口。」
的士朝著城區的方向行駛。一路上車里很安靜,只有引擎的聲音在低沉著。車後座的兩個人,一個人望著左邊窗戶,一個人望著右邊窗戶。期間,丁添樂幾次偷偷瞄了瞄身邊的女士。他隨後看著前面,冷不丁的笑一下,顯得有些牽強。
丁添樂像是在自言自語︰「有人說,丟東西的時候,你去找他,越是需要他的時候,你越是找不到。但當你不需要它的時候,他又會出現在你身邊,以前我不相信,但我現在信了、」說完後,車內又恢復安靜。的士司機有些不解地用後視鏡看著這兩位乘客。她,依然看著窗外,沒有說話。而他,卻在寂靜中渴求答案。丁添樂看著的士已經進入市區,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心中始終解不開多年的疑問,又打破了沉默︰「告訴我什麼?為什麼不辭而別。而且沒有留下任何消息。哪怕•••••哪怕一句分手。」丁添樂側過身,眼楮始終望著她,但她的雙眼一直望著窗外看。她的雙手則緊緊的抓著公文包。某一刻,車外射入的光線在她的眼鏡反射時,丁添樂完全看不到她的眼楮。丁添樂喚了一下她的名字︰「恩兒•••••。」就在這時,突然傳來貨車的一聲長鳴。猛地一下,的士來了個急轉彎。謝恩兒驚地一聲叫,緊閉眼楮。丁添樂急忙抱著謝恩兒,用手護住她的頭。的士在轉了幾圈後最後踫的一聲響,終于停下來。
謝恩兒在一陣意識模糊中,听到了外界的吵雜聲音,她從中恢復過來,她努力睜開眼,只覺得眼前發黑,頭部脹痛。便用手錘了一下腦袋,才漸漸的看清東西。她艱難的看著窗外。突然發現路上的交通亂成一片。幾輛車撞在一起,路上又圍滿了人。有些人一臉著急地打著電話。這時候,謝恩兒忽然意識到什麼。她向身邊望了望,只見丁添樂倒在一旁,額頭直流血,謝恩兒從公文包里一邊掏出手帕,一邊推了推丁添樂,直喚著他的名字,卻不見有什麼反應。她找出手機,撥打了120.
「喂?找哪位?」請問是丁添樂的家人嘛?是的,我是他妹,有什麼事嗎?「我們是人民醫院••••••」听完之後丁瑤大喊︰「姐,不好了,二哥出事啦。」
丁池從房間里出來急忙問︰「瑤瑤,樂出什麼事了?」只見丁瑤在按著號碼,剛按完對著丁池說、
「不知道,是人民醫院來的電話。」姐,怎麼辦?
丁池一听,急問︰︰通知老媽沒?
丁瑤說︰「我現在打得就是老媽的電話,該怎麼和老媽說啊?」
這時,電話里傳來一個聲音。喂。是瑤兒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