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添樂……丁添樂」
正在丁添樂在深思這一些事情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當他回過神來,才意識到倒數第二個面試者已經出來了。看他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結果不用想都知道。空蕩蕩的走廊上,只有丁添樂一個人坐著。
突然丁添樂覺得有人拍了一下自己。他看了一下,發現有個女職員站在自己面前,對他說道︰「是丁添樂吧!該你了面試了。」
丁添樂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當他站起來準備進去時,丁添樂突然變得有點不知所措。他突然忘記了自己來這里做什麼。進去又該說什麼話。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吐了出來。然後整了整著裝。胸一挺,便走到門前,扣了三下,听見有人說「請進」後,丁添樂將門推開,進了去。
丁添樂剛進辦公室,里面的兩個職員模樣的人卻走了出去。而辦公室里,放著一張辦公桌和幾張椅子。其中一張大班椅卻背著他自己。這卻讓丁添樂有些好奇。可是當大班椅慢慢轉過來的時候,丁添樂卻是大吃一驚。
只見一個人拿著丁添樂的簡歷邊看邊說道︰「我怎麼也想不到會是你來求職,添樂。」
丁添樂本不相信,可是真真的這個熟悉的聲音和這個熟悉的人卻在他眼前。椅子上赫然坐著的是紀亞東。丁添樂卻有點不好意思,更是錯愕,轉身剛想走。可是卻讓紀亞東給叫停住了。
紀亞東走了過去。說道︰「我叫部門的人篩選一下求職人員進行面試,卻是不知道你也有來參加面試。剛才我也是面試到倒數第二個的時候才發現你的簡歷表。說吧!你為什麼把辭了?怎麼就出來找工作了?」
丁添樂也不回避了,面對自己這個老朋友,他反而坦蕩了許多。他尋了張椅子坐下。紀亞東也抬了張椅子坐在他身旁。
「本來……想著不到山窮水盡,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找人幫忙的。想不到一開始就讓我遇到了你,你說巧不巧。」丁添樂露出一臉的無奈。「亞東,這就是你的公司?新綠公司。想不到你公司的規模比我想象的要大,看來你家底還是很厚的。」
紀亞東說︰「我這幾年件存了又四五十萬,同時和以前的朋友合資,也只有這樣才能開起這麼大的公司,也就是這個把月的事情,那時候本來想跟你說,可是你又住院了。也沒有細說。」
丁添樂搖了搖頭,說︰「你事業的發展比我想象中快得多啊,說實在話,作為朋友還是很替你高興的。可是作為同學,我倒是很失落啊。」
紀亞東拍了拍丁添樂的肩膀說道︰「天了,很多事情沒必要去比較,我雖然比你多一些資本,可是我們的友誼可是永遠等價的,相互的尊重,不是嗎?」
紀亞東看著丁添樂一副了無生氣的樣子,便說道︰「對了,快下班了。我們去吃飯吧!順便談談你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盡管說,能幫的一定幫你。」
丁添樂應了一句,便和紀亞東一起下樓,兩人上了車,便開車找地方吃飯去了。
一路上,丁添樂想紀亞東說起了自己早上的遭遇,這倒是讓紀亞東小笑岔了氣。不過紀亞東還是為他表示的同情,並說道︰「人有時倒霉到了家,喝水都會塞牙縫。」
丁添樂倒是同意的點了點頭。
紀亞東的迷你車一路飛馳,路上的風景快速向後遠去,看著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有時也會因為心情的不同而有不同的感受。此時丁添樂看著那熟悉的路,反而對未來充滿了希冀。
車漸漸的放慢了車速。丁添樂注意到了這一情況。一看,才知道車子行駛到了學校附近。此時正好是放學的日子,學生比較多。同時丁添樂看著如此熟悉的路,想起了自己的母校在這附近。當車子行駛到丁添樂和紀亞東的母校門口時,卻見學生們沖出校園。或三五成群,或結伴而行。卻見有的相互追逐嬉戲,有的高聲談論著,有的揮手告別。看著看著,紀亞東忍不住停了下來。
「添樂,要不要去看看老師?」
丁添樂說道︰「不知道,還不知他們是不是還在這個學校讀書呢?下次吧!」
紀亞東想了一會兒,在學生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將mini車開進了學校。這倒是讓丁添樂覺得奇怪。
汽車行駛在一片樹蔭下,任斑駁的樹蔭倒映在汽車的車體上。倒是顯得有些夢幻。車在一棟教學樓前停了下來。紀亞東下了車,丁添樂也跟著下車。看著這熟悉的校園,雖然已經不是他們的世界了。可是曾經他們也在這里生活過,努力過。也勾起了兩個人各自值得紀念的事情。兩人便各看各的,各想各的。最後,兩人朝著一棟教學樓走去。走在昔日的校道上,兩人還是不由的想起了三年的高中生活,往昔的感動不斷的從他們記憶的深處解凍,之後變得鮮活。空蕩蕩的教學樓里,似乎隱隱看到了曾經相互打鬧的身影,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真切的浮現在兩人眼前,可是當他們回過神來,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連畢業都是在昨天一般。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卻都沒有說話。當快到辦公室的時候,丁添樂停了下來,朝著一間教室走了進去。紀亞東見到,也跟著進去。只見丁添樂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亞東,快過來。」丁添樂如同找到了什麼寶藏一樣。
紀亞東跑了過去,說︰「我說,你在找什麼呢?」
丁添樂指了指桌子說︰「看,畢業那天我刻的。」只見丁添樂所指的地方刻著︰「某一天,我會帶著夢想歸來,丁添樂,六月二日。」
「想不到這桌子還在。」紀亞東想了想,說道︰「我好像也刻了。」說完,也找了起來。
丁添樂笑了起來,指著一張桌子說︰「孫棟梁還記得麼?他寫的——這是一張被詛咒的桌子,凡是此桌子的主人,考試必然的光蛋……還有李太白的——相聚的曲,當某一天會再次奏起,又能否感動如初。」此時丁添樂看到紀亞東心不在焉的看著某張桌子,便問︰「你找到了?」
紀亞東擋了一下說道︰「沒什麼,別人的桌子。」丁添樂閃過紀亞東的阻擋,一看,見桌子上刻著︰「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在畢業那一天還不敢告訴你我愛你。」丁添樂一臉壞笑的問道︰「說,誰讓亞東這麼痴心暗戀啊?連我都不知道。」
紀亞東身形一閃,朝著辦公室跑去。丁添樂追了上去。
紀亞東跑進辦公室,丁添樂跟在後門,哪知紀亞東猛的一停,丁添樂差點就撞上。只見辦公室里的老師齊刷刷的投來異樣的目光。
紀亞東問道︰「請問……李明生老師在不在?是教物理的。」
一個老師說道︰「哦。li老師啊!她今天剛好請假。」兩人听了,倒是有些失落。
在學校的校道上,一排鳳凰花一路排開,中午的陽光從樹蔭間漏下,斑駁的樹影在兩人的身上流動著。
丁添樂說︰「我都說下次了。你又偏要進來,看吧!人都不在。」
紀亞東看著丁添樂說︰「天了,記得從前,我們出去吃東西。每次我問你要寫什麼,你老是喜歡說隨便,如果認真點說,那時的你很沒有主見,別人一問都是順便。」
丁添樂听著,一臉的郁悶,問道︰「我比較同意你的說法了。可是,這和我跟你說的話有什麼聯系呢?」
「你現在不說隨便了,可是你喜歡說下次。有些事情明明可以解決的,可是你總想拖到明天。說白了就是逃避。人生……沒有多少個下次的。要把握現在。」
丁添樂听完,沉思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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