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青春何從時 二十二.回家的路

作者 ︰ 雜合子

一整晚的時間里,丁晨對丁添樂的事情閉口不談,在晚飯結束後,眾人邊聊天邊娛樂著,知道了十二點左右,眾人才漸漸告辭散去。

午夜的公路已經安靜了許多,零星的有幾輛車在街上穿梭,至于信任,那就更少了。丁晨一家走出酒店門口,丁添樂在路口等了許久才攔到一輛的士。丁晨說道︰「樂啊,今晚回家睡覺吧!和你媽一起回去。我和你大伯,小叔還有事情要談。」

丁添樂想了一下,也不好拒絕,最後便是答應下來。回家的路上,一路霓虹閃爍,也的靜逸與燈火的熱鬧顯得不太協調。

「現在都看不到星星了。」丁瑤嘟囔了一句。

丁池看了看車窗外說道︰「是啊!因為地面上的人造光太多了,使得大氣反射回來的人造光太多,反而蓋住了星光。再加上大氣污染。」

丁添樂看著星星,可是卻被陳子琴問道一些問題,不得不將注意力收回。而一路上陳子琴一直和丁添樂談著一些話題。如果細听的話,便會發現時陳子琴在旁敲側听這父子倆的情況。

早晨,丁添樂在夢中醒來,他習慣性的網沙發上一坐,便打開電視機。陳子琴端著碗從廚房走出來。將一碗皮蛋瘦肉粥放在了丁添樂面前,說道︰「樂啊!來,老媽剛煮好的粥,試試。」

丁添樂端起粥吃了一口。問道︰「瑤兒上學去了?」

陳子琴一邊走進廚房一邊說︰「是啊,瑤兒早早上學去了。池兒有事情,也回外地,準備明天的工作。」

吃完早飯,丁添樂穿好衣服便準備上班去了。可是在門口穿鞋的時候卻給陳子琴叫住了。

陳子琴神情中透露出幾分懇求的意思。說道︰「樂啊,听媽說幾句話行不行。」

丁添樂顯得有些著急,便說道︰「媽,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了,吞吞吐吐的,不說我走了,都快遲到了。」

陳子琴連忙說道︰「好好,也就佔用你幾分鐘。你要答應媽一件事情,就是搬回家來住。」

丁添樂本無回家的意思,被陳子琴這麼一說,連忙搖頭說道︰「媽,你都不支持我獨立麼?這麼你也反悔?我才不回家來住。難得可以自己做主一會。」

「怪,听媽的話好嗎?搬回家來住。在工作上你老爸已經放手了,他給了你很大的空間去選擇了。這對于你爸來說可是很大的退步了。可是你在外面住,我和你爸始終覺得不放心,那麼你也要讓一步對不對,好讓你爸能有點顏面。」

丁添樂的動作僵住了幾秒,又想了一下,臨了出門的時候回頭對陳子琴說道︰「媽,好吧!我答應你。」說完便上班去了。

從踏上公路的那一刻開始,丁添樂覺得他自己終于可以走自己的路。也許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控制著雙腳,把握著未來。對于以前的生活。在丁添樂的印象中,像是在走著一條平坦而沒有欺負的路,那路似乎一望到頭。而現在他自己終于離開了那條路,向著一旁的小樹林中一竄,想看看這路有什麼捷徑。前面的路充滿了未知。就像童年一樣,和伙伴一起,拿上竹竿,將樹叢里的雜草劈開,打掉,走出一條路來。在這個過程中,不只是為了走路而走路。將攔在前面的雜草劈開,邊走去邊發現,對未知的好奇,這一切都是在支持者自己不斷向前走的動力。也許前面是死路,但是對于丁添樂來說,現在,過程比結果更重要。

丁添樂的心平靜了下來。他努力的使得自己回歸,讓心態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同時,又能讓他自己公平的看待自己。恍然間,公交車已經停了下來。丁添樂上了公交車。那車一開動,便融入了匆忙的車流里。一會便看不見了。俯瞰這座城市,由鋼筋混凝土所構建的世界,或許可以稱之為水泥森林。在按著一定的規律排列著。公路像是蜘蛛網一樣,將城市分割開來,又將各個區連接起來。那緩緩移動的車子,顯得如此渺小,而一個人對于城市而言,更是顯得微不足道。也許城市便是由這些基本的元素組成。或許對于社會來說,人是可以缺少一兩個的,畢竟少了一兩個人,地球還是照樣轉圈。可是就是因為你我,所以世界應我們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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