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添樂心里的內疚還是放不下。
紀亞東拍著丁添樂的肩膀說道︰「說實在哈,那個時候,真心搞不懂你,對你這個朋友感到徹底的失望,但是想想我所認識的丁添樂,不應該是那種懦弱的人,只是真的有時候面對不了。不過對你當初的決定還是報以深深的鄙視。」
孫棟搖著頭說道︰「早知道,我當初就不幫你了,可憐我大聖心太軟,經不起人求啊!說實在話,這兩年,你有什麼收獲啊樂?」
丁添樂說︰「收獲?我更多的是在兩年的自責中度過的,每到一個港口,想打電話回家,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他們,後悔當初的選擇,可是又回不了頭了。真的要是問我有什麼收獲的話,我感覺,妥協也是一種收獲,懂得負責任了,但是,心中的那份青春的激情卻消退了。」
紀亞東嘲笑道︰「喲,小伙子,才幾歲啊?怎麼說話和老頭子差不多,不過,我倒是覺得青春這首歌,看你怎麼去保留它,那份激情,有些人將他變成了回憶,有些人卻將他變成了永恆。」
孫棟听著听著,不耐煩的說︰「這東西,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反正沒有一個統一的定論,由他去吧!」
「大聖,亞東……」丁添樂深情款款的說道︰「……其實我最想感謝你們兩位,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
「得了,對了,跟你們說一件事,你們可能不知道。」紀亞東神秘兮兮的說。
丁添樂好奇道︰「什麼事,這麼神秘?」
紀亞東說︰「大聖去年喜得一子。」
丁添樂驚訝了睜大了眼楮,問︰「大聖當爸爸了?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
「這可是遲來的祝福啊,你滿世界跑,想要告訴你都難,就連紀亞東的兒子出生都通知不了你,何況是我。後來想了想,干脆等你回來再告訴你吧!」
丁添樂感嘆道︰「想不到你們兩位……」
孫棟和季亞東兩人同時手一伸,同時說道︰「滿月酒還有紅包呢?」
說著,三人笑成了一團。
「我也準備結婚了。」丁添樂這話一出,也讓他們兩個吃了一驚。
孫棟問道︰「誰啊?哪家的姑娘可以吧我們的啊樂的魂勾走啦?難道,是外國人,千萬不要是非洲美女啊。」
丁添樂一推,說了一聲︰「去你的,是,那女的你們認識,是謝恩人……」
新春的海灘上,由于不對季節,故而冷冷清清的,雖然陽光和煦,但是海風依然刺骨。海浪帶著冬天的冰冷拍上的沙灘,在沙灘上留下落地的珍珠似的沫。在轉眼間又碎裂消失。謝恩兒在靠海的假日酒店里的環海餐廳里看著大海發呆,卻听見一聲咳嗽。她輕輕的回過頭,卻見丁添樂穿得西裝筆挺,手捧著一束玫瑰,顯得隆重而正式。
謝恩兒噗嗤笑道︰「這穿得未免也太正式了吧!添樂。」
丁添樂坐下,捧著玫瑰過去,說︰「第一次在這麼正式的地方約會,總得……正式點吧!
謝恩兒接過玫瑰花,輕輕聞了聞,說︰」你不是一直不喜歡玫瑰花麼?這麼也選了這個?」
丁添樂說︰「我想……我送的只是物,物永遠是死的,而正是人賦予物情感,精神,這才使得物有了意義。還記得《麥琪的禮物》麼?」
「怪不得玫瑰這麼香,謝謝你。」說著,謝恩兒卻看著遠遠的天際。
丁添樂叫服務員,點上了幾個菜,回頭去看時,卻見謝恩兒還在看著天邊發呆。
丁添樂剛想說話,謝恩兒卻突然說道︰「看海的時候,心里總是那麼的舒暢。看了一年的大海……」說著她笑了笑,眼楮里閃出一絲迷人的光。「……大海像是听到了我的心聲,而你回來了。」
「怎麼?你把眼鏡丟了?倒是習慣你戴眼鏡了。」
謝恩兒收回了遠眺的目光,笑著說︰「天天眺望,望穿秋水,近視眼都治好了,怎麼?不好看?」說完下意識的撩了一下頭發。
丁添樂心里不知道怎麼,心猛的一跳,紅著臉支支吾吾說道︰「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