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里,文子勛的吩咐依然是冷冰冰的,「把衣服穿上!」
我只是把它抱在懷里,鐵定了心我就是不穿!
文子勛的手突然伸了過來,我以為他又要抓我,身子往後一縮撞到了門身,痛得齜牙咧嘴。
文子勛霸道地扳過我的肩膀,查看了我被撞痛的手肘,確認我沒事之後拿過我懷里的外套,利落的在空中一抖,然後披在了我的肩上。
他的手臂上,我目光所及之處有一個深深的齒印。若不是他把袖子挽高著,可能還不會那麼嚴重,可是偏偏地,我又咬得那麼用力。
頭腦一發熱,我竟然伸手抓住了文子勛的袖口,抓過他的手臂來看,「沒事兒吧?還疼不疼?以後會不會留傷疤啊?」
文子勛不以為然地冷哼了一聲,把手從我的指間抽出,「我還沒那麼脆弱。」
看他對于我的關心毫不在意,我也不打算再自討沒趣,悻悻地縮回手,抱住肩膀看窗外的風景。
文子勛不深不淺的睨了我一眼,伸手給我系上了一個紐扣以防外套滑落,才發動車子,繼續朝前開去。
吸取剛剛我下車就走人的教訓,文子勛索性不再詢問我的意見,薄唇緊緊抿著,把車直接開到了他的公寓。
下車,我唯唯諾諾地走在他的身後,雙腳長時間蜷曲在車座上,一下子適應不過來,走起來有些困難。
夜晚的風很大,吹上來是刺骨的涼意,直逼我每一個毛孔。
不知怎的,我的腳心凜然一痛,隨即就挪不開一步,整條腿都有些抽搐。
我想喊幾步開外的文子勛,可是張了張嘴,發現喊不出聲音來。
文子勛在我停下後又自顧自走了幾步,才發現我沒有跟上來,回頭看見我蹲在車子的旁邊,神色一黑,快速折返朝我跑來。
「葉梓……」
我蒼白著臉,痛苦的指了指我的右腳,「腳……抽筋了……」
文子勛原以為我在開玩笑,仔細一看卻發現我的臉色慘白,額頭上已經在往外滲著汗珠,驚覺我不是裝出來的,趕緊俯把我抱起來,大跨步朝公寓走去。
我整個人仰在文子勛的懷里,大氣也不敢出一聲,臉上一定有絲絲緋紅,他身上好聞的味道直逼我的心髒,讓它不受控制地加速、加速。
文子勛斜了我一眼一看我的手還抱在肩上,臉色又是一沉,「抱緊了,掉下去摔傻了怎麼辦。」
原來他還有冷幽默!
我失笑,雙手卻真的不听使喚地伸出了手,摟住他的脖子。
我在想倘是時間停留一秒,在這一秒里全世界只有我和我眼前這個男人,該有多好。
我不是那只飛蛾,我真的做不到對著文子勛說出那個「愛」字,畢竟,他也不是一盞火熱的燈。
心中一凜,我感覺全身的血液循環都停止了,全身冰冷。我不禁往他懷里靠了靠,文子勛也沒躲,反而緊了緊雙手,「沒事了,快到家了。」
這所高級公寓出入的都是一些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少人都認識文子勛,現在看他抱著我回來,多少都覺得詫異,紛紛側目看著我們。
我覺得不好意思,側過頭不去接受他們探詢的目光。
文子勛把我的頭摁在他懷里,「別管他們,我們是清白的,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了。」
一句話,我卻覺得讓我的心寒冷無比。
我們本就是清白的啊。
————————
收藏神馬的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