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歡拽著話筒死死不肯放,一邊唱一邊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嘩啦啦的掉。
看她一臉萎靡不振的樣子,我的心也慢慢酸起來,忍不住走到她身邊,「歡歡,你和沈墨怎麼了?」
慕歡眨著紅腫的眼楮看了我很久,弱弱地說,「阿梓……沈墨他……他不要我了……他要走了……」
像黑夜里一道閃電,生生把一片黑暗劈開,黑暗又很快聚攏來一樣,我被慕歡的這句話砸得懵掉了。
過了一會兒,我才听見我的聲音傳過來,「歡歡……你說什麼?沈墨要到哪里?」
慕歡丟下話筒朝我跌跌撞撞地跑過來,笑中含傷,「阿梓,沈墨他是沈氏集團董事長沈灝的外孫……」
我徹底亂了。
沈墨?沈灝的外孫?
他不是和慕歡一樣是孤兒院長大的嗎?
怎麼憑空多出了一個沈灝?而且是身價不凡的人?
他怎麼莫名其妙地成了沈灝的外孫?
慕歡看著我一臉茫然的神情,呵呵的笑了起來,聲音卻縹緲的不像話,「是真的……親子鑒定都做好了……」
我才知道,絕望來的時候如洪水狂流,怎麼擋都擋不住的。慕歡在這件事之後,從原來的樂觀變成了這樣頹然的一副樣子。
原來傷心與不傷心,可以讓一個人有那麼大的變化……
「沈墨他……要被送到國外去學習了……他不要我了……」
我一時無話可說,除了憤怒,更多的是為慕歡而不值。
「阿梓,我該怎麼辦啊……我恨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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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慕歡喝了幾杯之後,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的酒量不好,而且酒品又差,我真怕我也喝醉了,兩個人醉倒在酒吧里會出什麼事。
萬一像報紙上說的那麼……那麼血腥……
那就惡心了……
慕歡已經喝得差不多醉死過去,躺在那里呼呼直睡,我看了看她那巴掌大的臉上的疲憊,不禁傷感。
若是這世上最愛慕歡的沈墨都要拋棄慕歡了,那麼我們還敢相信愛情嗎?
我嘆了口氣,起身前往洗手間。
擰開水龍頭,鞠一捧冷水拍打在臉上,讓我清醒不少,混亂了大半天的思緒終于清晰了點。
沈墨其實就是沈灝那個失散了很多年的外孫。沈灝年事已高,此次他著急讓沈墨回到沈家,讓沈墨出國學習,回來接手沈氏。
嗯,一定是的。
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听到旁邊一個人的聲音,很熟悉。
「什麼?又跑了?跑去哪了?」
語氣微慍,隱隱透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怒氣。
我先是一愣,立馬反應過來,是文子勛!
梁越東肯定又發現了我逃走了,所以打電話給文子勛來著……
隨著他的聲音「嗯嗯,好,我去找她」,他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我拎起包拔腿就跑,可是不曾想只跑了幾步,後面就傳來了文子勛發怒的聲音,「葉梓!!」
我欲哭無淚,只好苦著臉轉過身去,吶吶地說,「啊……是你啊……你怎麼也在這里……好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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