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遠遠看見遠處的雜草叢中矗立著一院殘破的陋宅,姚樂兒便拽著月靈一路跑了過去。
院落的圍牆已經破爛不堪,大門也已經不知去向,大門口柱子上的紅漆已經被烈日烤的月兌去了顏色,斑駁的露出里面灰褐色的木心,門框上邊的牌匾已經落在了門邊,上面滿是風吹日曬留下的印記,不過依舊可以清晰的看得出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月白風清」。
‘花徑不曾掃,蓬門今君開’姚樂兒用手模著門兩邊金粉漆寫卻已經變得模糊的字跡,看樣子這里曾經的主人必是個好客之人,而且應該還是個風雅之士。
「恩公,天色也暗了,不如我們暫且在這里休息吧!月靈去後院看看,仔細弄些水來!恩公也好擦把臉!」月靈笑著望了姚樂兒一眼,隨即從包袱取出方干淨的帕子,便繞到後院去了。
姚樂兒細細的審視著院子里的每一角,那院子中央破碎的魚缸,橫窗下枯萎的植被,院子雖不大卻處處殘存著雅士的清幽。
「恩公!擦把臉吧。」月靈捧著沾濕的帕子就往姚樂兒的臉上招呼,姚樂兒趕忙側過臉接過了帕子,月靈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用沾濕的衣袖擦起了自己的臉。
「這里離‘華音寺院’有多遠?你可知道?」姚樂兒一邊擦臉一邊問。
「華音寺院?這附近的寺院好像沒有叫這個名字的,我雖不太清楚,不過曾听人說過城南大概半日的路程倒是還有家寺院,是官家夫人們常去齋戒的地方!想必那就是華音寺院吧。」月靈的回答,讓姚樂兒百分之百確信那里必定就是華音寺院。
「你有沒有多余的衣服?」姚樂兒擦了臉朝月靈正收拾的包裹里張望。
「有是有,可只有這女兒家的衣裳!」月靈一邊說一邊將衣服捧在了手里。
「這件正合適!」姚樂兒笑了笑接過了月靈手里的粗布青衣,背過身褪下布衫取下發簪,散落下一頭如瀑的青絲。
要說姚樂兒男人的裝扮是俊俏的話,那姚樂兒的女裝那可就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了!一雙明眸清澈若水,兩簇遠岱婉如勾月,一抿朱唇不點而紅,肌如白雪,腰如束素。
「恩公扮成女子,竟然也如此這般這般」月靈的語氣里滿是不可思議,倒吸著一口氣緩緩的吐出。
「我本來就是女的!雖然扮成男人比較方便,但現在滿大街都在找男裝打扮的我,還是做回女子省的麻煩!」姚樂兒的話顯然讓月靈愣了一下。
姚樂兒望向擦干淨了臉的月靈,白皙細膩的肌膚猶如剝了皮兒的雞蛋,雙眸含羞淚光盈盈,眉似彎月,微微勾起的嘴角欲訴還休,一眼望去這張臉竟然跟姚樂兒的臉有那麼幾分相似,只是月靈的面頰上略微顯得圓潤些。
姚樂兒還沒緩過神,月靈便走到姚樂兒的身邊,幫她將一頭的青絲重新梳理。
「既然這樣,恩公,哦!不,恩人!若不嫌棄,月靈願同恩人做個伴兒,相互也好有個照應!」這古代人梳頭太多花樣,如果沒有個人幫自己梳理難不成天天披頭散發?為了這個也得有個人幫把手不是?姚樂兒听月靈這麼說,便答應了下來。
姚樂兒乘著月靈幫她梳頭的功夫,便開始努力回憶這小說之後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