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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簪子插入不算太深,也未傷及要害,性命倒是無礙!」听到‘賽百靈’並沒有生命危險,姚樂兒望著月靈長長的舒了口氣,懸著的心也總算是落了下來。
「但這姑娘原本身體底子就弱,又加上失血過多!恐怕單靠我這幾味藥也只可緩了這外疾,內里怕是管不到。」滿頭銀發的老大夫邊說邊洗了手,捏起桌邊上一塊白色的絹子擦了起來。
「那要如何是好?」阮令儒上前一步,盯著那大夫。
「這姑娘,濁水、濁氣,氣血兩虧,恐怕得多費些時日好好調養!否則她這身體即便醫好,怕是也會從此再落下個胸悶的毛病。」
「有些藥材我這里沒有,只有在那東邊的洛離國才可尋得到,我且寫了與你,這些東西越早讓她服下越好!」老大夫說著,執了筆立在那案桌前寫了起來。
「令、令儒!是是你嗎?」躺在診床上的馮丹靈,面容憔悴,目光遲緩,她顫顫巍巍的抬起一只手在空氣中模索著。
「是!是我!丹靈!」阮令儒緊皺著眉宇快步走到了過去,她伸出的手被阮令儒一把握在了手中。
姚樂兒听見這對話,不由的又是一愣,難不成這女子便是阮令儒所說的那心儀之人?原來他竟真是那般痴情的男子?原來他講的故事不僅僅只是煽情的橋段?只在這剎那間,姚樂兒竟有些羨慕起這‘賽百靈’來。
望著阮令儒站在那床前蕭肅清冷的背影,再看看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賽百靈’,姚樂兒突然覺得好心酸,她看不得這個,更不喜歡傷心。
姚樂兒拉了拉月靈的袖子,隨即轉身快步出了那醫館。
「咱們這就走了嗎?」月靈望著正往車上爬的姚樂兒,見她沒說話便也閉了嘴跟著爬了上去。
「不跟阮老板說一聲嗎?」望著面無表情的姚樂兒,月靈終是沒忍住的又問了一句。
「咱們沒有幫上人家的忙,反而害他差點兒失去了心愛的人,我可沒臉跟他說什麼道別的話!」姚樂兒的話听起來也卻在情理之中,可她這語氣中分明帶著些許莫名的煩躁,甚至還有那麼一絲惱怒?
月靈一時搞不清楚樂兒語氣中的那絲煩躁和惱怒究竟是為何,于是便瞪大了眼楮定定的望著她。
「哎呀!我不喜歡看見他們親親我我,這總行了吧!」見月靈詫異的望著自己,姚樂兒沒頭沒腦、氣急敗壞的冒了這麼一句,隨後便拉起韁繩甩開皮鞭,駕著羊駝車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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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響起的皮鞭聲,讓阮令儒不禁一愣,他趕忙轉身沖出了醫館。
「樂」望著已疾馳而去的駝車,阮令儒竟感到一陣陣莫名的心痛。他緩緩的收回伸出去的那只手,撫在了自己的額上。
「令儒令儒不要丟下我不要」听著身後醫館敞開的大門中傳來的那虛弱的聲音,再抬眼望向姚樂兒駕車離去的方向,阮令儒緩緩低下了頭,久久才嘆出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今天的事情已經打亂了他的計劃,甚至完全月兌離了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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