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窗戶打開的聲音,熟悉的氣息傳進鼻中,楚靖瑤心中一喜。還沒等她轉過身,自己就被人從背後緊緊地抱住。躺在不遠處軟榻上的傲雪,睜開眼楮看了一眼,閉上眼楮繼續假寐。
「你怎麼來了?」楚靖瑤靠在來人的懷里,眼底不由的露出暖意。
成君宸聞著楚靖瑤身上好聞的體香,溫柔的說︰「唉,有人挑撥我跟我媳婦打架,我能不親自來一趟。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楚靖瑤轉過身子,看著滿臉滿足的成君宸,微笑著說︰「剛到吧?衣服都沒換,直接跑來的?」
他的身上帶著塵土的氣息,肯定是直接到自己這來的。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絲毫都不顧及自己嗎?楚靖瑤的心里暖暖的。
看著懷中的小女人,成君宸猛地吻上了她嬌女敕的唇,用舌撬開她的牙關,與她唇舌交纏,緊緊地抱住她,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里。這段時間的相思盡化為炙熱的吻。
楚靖瑤的雙手攀上了成君宸的脖子,熱情的回應著他。
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成君宸才喘著粗氣,頭頂在楚靖瑤的額頭上,看著臉色緋紅的楚靖瑤,好不容易壓下的**,又開始蠢蠢欲動。一把將楚靖瑤抱住,再這麼看著她,他真的會把持不住的。
楚靖瑤靠在成君宸的懷里,听著他那‘砰砰’的心跳聲,帶著一絲嬌媚的聲音說︰「你現在出來沒事嗎?」
他還沒有舉行登基大典呢,就這麼跑出來好嗎?
成君宸低頭看著媚眼如絲,臉色緋紅的楚靖瑤,吞了一口口水,強壓下心中的邪念,輕吻著她的額頭,沙啞著聲音說︰「沒事,有三皇弟和五皇弟呢。」
其實自己是不放心她,那些刺殺瑤兒的人,武功都很高,自己抓住的那個五個老不死的嘴巴很硬。這回又有人挑撥冥域和鬼界的關系,怎麼想這事也不正常。「那五個老不死的嘴很硬,到現在都不肯開口。對了,瑤兒,你給他們下毒了?」成君宸想到那個五個老不死的,一到正午時分,就發出淒厲的慘叫,如果不是他們的內力被封住,手筋腳筋被挑斷,恐怕早就自刎了吧。
楚靖瑤本來以為,那五個老不死的早就被成君宸給殺了,沒想到他們還活著?
「哦,我就是把幾種折磨人的毒混合了一下,弄出了新的功效,名字還沒想好呢,便宜那幾個老不死的了。」楚靖瑤憤恨的說。
想到哪幾個老不死的差點讓自己去見閻王,楚靖瑤心里就憋屈,實在是太丟臉了。
成君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幾種毒混合了一下?恐怕不是普通的毒吧?
楚靖瑤低落的說︰「害死我母妃的凶手不僅僅是當年的劉貴妃,還有一個人,我不知道她是誰。」
這些日子以來,楚靖瑤表面上跟沒事人一樣,內心里卻隱隱的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這個人能將劉貴妃拋出來,做擋箭牌,心機必然很重。
成君宸心疼的抱住楚靖瑤,那個刺殺瑤兒的勢力還沒有弄清楚,現在又知道當年的殺母凶手還有另一個人,瑤兒的心里恐怕很難受吧。眼見著就知道事實真相了,可是又陷入了迷霧之中。
「沒事,她早晚會露出馬腳的。」成君宸溫柔的安慰著楚靖瑤。
是啊,早晚會露出馬腳的,楚靖瑤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可是,這十年以來,她一直都認為劉貴妃就是主謀,本來以為這次可以為母妃報仇了,可是又突然多了一個不知道的人,讓本應明朗的事情又陷入了迷霧中。
「最近冥域在楚國處理的那些地方,跟刺殺你的是同一伙人?」成君宸嘴里這麼說著,心里卻想的是,那個散布謠言的人是不是就是這個神秘的勢力呢?
楚靖瑤沒有回答成君宸,遲疑著說︰「你要不要沐浴更衣?」
看了看身上帶有灰塵的衣服,成君宸點點頭說︰「好。」
說完之後,兩個人都尷尬了,這對話怎麼這麼,這感覺像是兩個是剛成親的小夫妻呢?
楚靖瑤臉色微紅,低聲說了句,「等著。」
不多長的時間,慕致遠就走進來,彎腰拱手一禮,語氣平靜的說︰「成皇陛下請跟我來。」關于這位主子,時常出現在主子的寢宮,這長樂宮的守衛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這位的登基大典還沒舉行,就跑到楚國來,這可真的讓人意外了。
沒看到楚靖瑤,成君宸的眉頭蹙了下,跟著慕致遠就去沐浴了。
等到成君宸剛走,楚靖瑤就跟秋靈回來了,秋靈的手中還提著一個食盒,秋靈滿臉帶笑的將東西一一擺放好。主子竟然親自下廚,哎呀,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
沐浴後的成君宸,穿著慕致遠的便衣,雖然料子比不上成國皇室專供的料子,也是很不錯的了。畢竟慕致遠可是楚國慕家的嫡孫,衣服總體來說還挺合身的。
楚靖瑤看著披散著頭發走進來的成君宸,頓時看呆了。她從沒見過這樣的成君宸,怎麼說呢?現在的成君宸帶著一絲邪魅,狂野,渾身散發著一種野性。
兩聲悶笑聲傳入楚靖瑤的耳中,楚靖瑤臉上染上一絲紅暈,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瞥了站在一邊的秋靈和慕致遠一眼。
「屬下告退。」秋靈和慕致遠,憋著笑,艱難的說完,退到門口,兩個人拔腿就跑。
听著秋靈和慕致遠的笑聲,楚靖瑤滿臉黑線。成君宸心情愉悅的走到楚靖瑤的面前,抱著她,輕吻著她的臉頰。
楚靖瑤耳根泛紅,看著成君宸說︰「你,你應該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好丟人,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看一個男人看呆的,丟死人了。
看著桌子上精致的飯菜,成君宸心里滿滿的都是暖意,原來剛剛她是去自己準備吃的了。輕吻了一下楚靖瑤的唇,成君宸坐下,開始大口的吃起來。
楚靖瑤做的並不多,只是簡單的四個菜,看著成君宸一掃而光,還意猶未盡的樣子。眉頭輕挑,他是多久沒吃飯?至于這麼餓?
傲雪跳下軟榻,踱著優雅的狼步,走到成君宸面前,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主子做的好吃的多了去,沒見識的家伙。然後悠閑的走了出去,自己還是長點眼色,不打擾這兩個人了。
秋靈算著時間差不多應該吃完了,從門外伸著腦袋往里看,這兩個人這是干什麼呢?只見楚靖瑤和成君宸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就那麼看著對方,一句話都不說。
楚靖瑤轉頭看了一眼,趴在門邊上的秋靈,淡淡的說︰「進來收拾吧。」
秋靈哦了一聲,滿心狐疑的走了進來,這兩個人不會是鬧別扭了吧?心不在焉的走了進來。只見楚靖瑤走到書案前,從中找出那個畫著奇怪花紋的紙,遞給成君宸。
「你看看,你們成國境內,有沒有有這些標志的地方,可能是商鋪,可能是宅院。」
成君宸接過來看了一眼,皺著眉頭說︰「這要查一下,這是……」
「這個圖案就是刺殺我的人,袖口繡著的樣子,而這個背後的勢力,恐怕是前周的後人。」楚靖瑤語氣平淡的說著。
成君宸的臉色一沉,上次自己中的就是前周皇室獨有的‘千年醉’,那些死士,毒人,刺殺瑤兒的那些高手,再加上瑤兒剛剛所說。恐怕,這些人的目的不是這麼簡單。
「現今的四國,就是從前周分裂而來。」成君宸臉色沉重的說︰「你的意思是,他們的目的是整個大陸?」
楚靖瑤輕點螓首,語氣有些沉重的說︰「我師父說,其實這幾百年來,‘千年醉’出現過許多次。但是,都是針對他們入聖修為的高手。」
成君宸低著頭,模著下巴沉思。
秋靈輕手輕腳的提著食盒,往外走,關門的時候看到成君宸沉思的表情。怎麼他跟主子想事情時候的表情,一樣呢?
「我這就傳令鬼界的人在成國境內查探,前周覆滅已經幾百年了。如果,如果這真的是前周皇室後人建立的勢力,那對大陸來說將會是一場浩劫。」成君宸看著楚靖瑤,語氣嚴肅的說。
如果前周皇室的後人,真的有恢復周氏江山的想法。那這幾百年的時間,他們秘密的發展,其勢力定然不能小窺。
楚靖瑤沉默不語,她這幾天一直在想,殺害母妃的另一個人,會不會就是他們的同伙呢?沒有絲毫的證據,就是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很強烈。
「還有。」楚靖瑤抬起頭看著成君宸,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說︰「冥域的人剛剿滅了幾十家帶有這個標志的地方,就傳出了冥皇和鬼王同時愛上一個女人的傳言,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看著楚靖瑤眼底算計人的神色,成君宸寵溺的笑著說︰「你有什麼主意?」
「我們一點動作都沒有,豈不是讓人太失望了。」
楚靖瑤坐到成君宸的旁邊,兩個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好半天,然後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冥域和鬼界的人,同時收到來自自家主子的指示,看著紙條上的指示,冥域和鬼界的人都有些無語。不過,這法子雖然是損了點,可是貌似挺好玩的。
不久之後,江湖上就傳開了一則消息︰冥域和鬼界的人干起來了,雙方打的那個激烈啊。听說,雙方打紅眼了,因此誤殺了好幾家人呢。
沙州那座不起眼的宅子里,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正恭敬的回稟著︰「主上,冥域和鬼界的人真的起了沖突。可是,我們好幾處的據點,都被他們的打斗給殃及了,冥域和鬼界的人打紅了眼,也不管是不是對方的人上去就殺。」
「哦?這麼快就打起來了?果真是紅顏禍水啊。不必在意那區區幾個據點,能讓鬼界和冥域結怨,損失幾個據點還是很劃算的。」帷帳後面,傳來那個溫潤的聲音,口氣很不屑。
「主上,我們下一步怎麼做?」老者彎著腰,恭敬的問。
「呵呵,給他們加點料,讓這火燒的旺一些。」溫潤的聲音,愉悅的說著。
「是。」
隨著冥域和鬼界的動靜越來越大,沙州那座不起眼的宅子里的氣氛也是越來越沉重。這冥域和鬼界的人交戰,每每殃及的地方都是自家下屬的據點,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巧合,可是三次,五次呢?要說冥域和鬼界的人是故意的吧?也不像,因為兩方的人也是受傷的受傷,死亡的死亡。
「你都看清楚了?冥域和鬼界的人有重傷的和死亡的?」帷帳後面那溫潤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
「是的主上,屬下瞧得清清楚楚的。」跪著的人堅定的說。
「退下吧。」溫潤的聲音無力的說。
鬼界和冥域是按照自己計劃的那樣打起來了,可是,為什麼每次都是自己下面的據點被滅呢?派出去查探的人,回來都說,冥域和鬼界的人殺紅了眼,兩方人能互相追逐出好幾百里。真的是巧合?
這段時間,冥域和鬼界交戰,自己在楚國的據點已經所剩無幾了。這段時間,自己也損失了不少人和財。自己到底是哪里算漏了呢?
楚靖瑤如以往一樣,時而住在皇宮,時而住在軍營中,沒人的時候成君宸就會突然冒出來。
正在看著最近訓練進度報告的楚靖瑤,看著某人又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自己的帥帳中,不禁滿頭黑線。
「這里是軍營,你也不怕被發現?」白了成君宸一眼,楚靖瑤低頭看著報告。
也不知道炎黃商會給將士們做的訓練服,進度怎麼樣了,這樣下去可不行,總不能讓將士們光著身子訓練吧。楚靖瑤想著事情,絲毫沒有察覺某人將自己給摟在懷中。
「憑著那些士兵的內力,還想發現我?」成君宸抱著懷中的人兒,一臉得意的說。
任由成君宸抱著,楚靖瑤看著手中的報告,頭也不抬的說︰「那是慕致遠吩咐下去了,要不然你還沒靠近帥帳,就被當成刺客了。」
看來要去炎黃商會去問問,將士們的訓練服做的怎麼樣了。這樣下去,將士們就沒有衣服穿了,總不能讓他們光著身子訓練吧。
軟玉在懷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他是不是應該早早的把這個小女人給娶回去呢?成君宸的腦中開始想著,兩個人天天在一起的日子,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我要出去一趟。」楚靖瑤放下手中的報告,轉頭就看到成君宸一臉的微笑。
成君宸吻上楚靖瑤的唇,含糊不清的說︰「我陪你。」
馬車停在炎黃商會的門前,楚靖瑤利落的跳下馬車,徑直走進去。駕車的慕致遠和秋靈,看著楚靖瑤的背影,再看看剛從馬車中出來的成君宸,這兩個人鬧別扭了?還是害羞了?
「主子。」
成君宸的腳步還沒有邁進炎黃商會的門,兩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成君宸回頭一看,暗一和暗二,一臉激動的跑了過來。
「你們怎麼來了?」成君宸眉頭一挑。
他應該是讓這兩個家伙守在自己的寢宮門口的吧?居然跟著自己跑到楚國來了,很好,很好。
暗一和暗二跑到成君宸的面前,單膝跪地,低頭行禮。「屬下參見主子。」
暗一看著成君宸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趕緊獻媚的說︰「主子,您一個人出來,我們實在是不放心,另外您吩咐的事情,我們都安排好了。」
成君宸看了暗一和暗二一眼,等會再找你們算賬。
暗一和暗二看著主子的背影,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算是躲過一劫了?
「喂,進去了,難不成你倆想在這當門神啊?」秋靈看著將門口擋住的暗一和暗二,沒好氣的說。
暗一和暗二趕緊的讓開一條路,後面跟上來的慕致遠,拍拍兩人的肩膀,緊跟在秋靈的後面。暗一和暗二對視一眼,走吧。
正在炎黃商會買東西的人們,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個個俊男美女,上了那個不允許外人進入的房間。
「再過個兩三天已經就可以完工了。」玉蘭看了一眼,後面進來的秋靈和慕致遠,接著說︰「主子染坊那邊是不是再增添人手?」
楚靖瑤微笑著說︰「這些事情你看著辦就好,畢竟生意上的事情還是你精通。」
雖然知道主子的性格,這樣的話主子也說了不少次。可是每次听主子這麼說,玉蘭的心里就很激動,這輩子能遇到主子是他們最幸運的事情,
玉蘭瞥了眼安靜的坐在一邊的成君宸,再看看主子,這兩個人怎麼那麼奇怪呢?
成君宸安靜是因為他心虛,誰讓他非得在帥帳中吻楚靖瑤呢?吻就吻吧,還讓慕致遠和秋靈給撞見了。楚靖瑤呢,其實她是覺得丟臉,從平州到現在,每次成君宸都會把她吻的渾身無力,而罪魁禍首跟個沒事人一樣。
想到給慕致遠和秋靈給看到自己渾身無力趴在成君宸懷里的樣子,楚靖瑤就覺得丟臉。
玉蘭驀然想起最近楚忠讓人送來的銀子,趕緊對楚靖瑤說︰「對了,主子,最近冥域和鬼界聯手,從被滅的那些人手里搜刮了不少的銀子,大約將近一千萬兩銀子。」
將近一千萬兩?楚靖瑤和成君宸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僅僅是不起眼的據點,加起來就有將近一千萬兩的銀子,這背後的勢力會有多雄厚的財力?難怪他們會有那麼多的高手呢?
「暗一,速速傳書三王爺和五王爺,將這上面的地方全都給我抄了,如遇反抗殺無赦。」成君宸從懷中掏出一張折疊的紙,遞給暗一,語氣沉重的說。
暗一眉頭皺了皺,遲疑著說︰「主子,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抄家是不是不大好?」
主子的登基大典還沒有舉行呢?這個時候這樣做,豈不是讓人抓住把柄?
成君宸微微一笑,敲著桌面,風輕雲淡的說︰「三王爺和五王爺,難道就不能隨便給他們按個罪名?現在不除了他們,難道要等我成國的江山改換他姓?」
暗一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真的是在暗處久了,都忘記了這隨便按個罪名,對于三王爺和五王爺來說,不是小菜一碟嗎?
「屬下立刻就去傳書。」暗一拱手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楚靖瑤模著下巴想了想,對玉蘭說︰「告訴楚忠,不必再掩飾,讓他盡快的將剩下的地方清理了。再拖下去對方很快就會明白過來。對了,還是沒有師傅的消息嗎?」
玉蘭搖搖頭說︰「依舊沒有柳青院長的消息。」
成君宸握住楚靖瑤的手,安慰著說︰「柳青院長武功極高,不會有事的。」
看著兩人相握的手,玉蘭輕咳了一聲,語氣帶笑的說︰「主子,玉蝶說讓您有時間去趟第一樓,她都快被某個打听你消息的男人給折磨瘋了。」
成君宸的臉色一黑,有男人在打听瑤兒的消息?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
看著成君宸黑著的臉,玉蘭轉頭對秋靈和慕致遠,調皮的一笑。秋靈和慕致遠低著頭,肩膀聳動著,就連暗二也佯裝不知的抬頭望天,哦,不是屋頂。
「有人打听我的消息?」楚靖瑤眉頭一挑。
「咳咳。」玉蘭輕咳一聲,笑著說︰「據說這人是您的愛慕者,由于不知道您的身份,這人就天天呆在第一樓。」
成君宸站起來,拉著楚靖瑤,語氣酸溜溜的說︰「走,咱們去看看是誰?」
听著成君宸話里酸溜溜的,楚靖瑤捂嘴低笑,由著他拉著自己的手,往外走。暗二趕緊的跟了上去,秋靈和慕致遠對視一眼,剛要走。
「等等,等等,我把事情交代一下。對了,喊上玉蓉,不知道玉琴在不在,要是玉琴在就好了。」玉蘭滿臉興奮的喊住秋靈和慕致遠。
秋靈和慕致遠嘴角抽搐的看著玉蘭,她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吧?她把人都喊來,也不怕主子事後找她算賬?
錢罐無語的看著自家主子,人家第一樓還沒開門他就能坐在門口等著,開門了他能在人家第一樓里坐一天。每天在人第一樓花不上十兩銀子,恨得第一樓那位主廚,還有上到掌櫃下到小二牙癢癢。
無論人家是冷嘲熱諷,還是不待見的態度。自家主子那臉皮啊,厚的,錢罐看著樂滋滋的喝茶的主子,暗自咬牙,真想把這個丟人的家伙打暈,抗走。
錢萬貫其實這段時間肉疼的不行了,一天十兩銀子啊,這可是他長這麼大,最奢侈的一段時間了。不過為了等到佳人,他豁出去了。嘴里喝著茶,心里頭滴著血,臉上還要露出笑容。疼死他了,他的銀子啊。
‘ 啷’錢萬貫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呆愣的站起來,看著聯袂而至的兩個人。男的英俊女的可人,簡直是天生的一對,地生的一雙。啊呸,想什麼呢自己,那姑娘可是自己先看上的啊,憑什麼那小子牽著她的手。
沒等錢罐從地上破碎的茶杯回過神來,錢萬貫已經急沖沖的沖著剛進第一樓門口的兩個人去了。錢罐一看,想攔也來不及了啊。
沒等錢萬貫沖過來,成君宸一把摟住楚靖瑤的瑤,身影一晃就到了第一樓里面。看著沖過來的男人,一襲冰藍色絲綢長袍,面如冠玉,唇紅齒白,高挑秀雅的身材看在成君宸的眼里,成了羸弱不堪。
從剛剛他的舉動來看,這個男人沒有恐怕連後天後期修為都沒有,他也配的上瑤兒?成君宸撇撇嘴,滿臉的不屑。
「喂,你個登徒子,還不趕緊的把你的爪子,從那位姑娘的身子拿下來。」錢萬貫憤怒的指著成君宸。
這小子貌似武功很高啊,那個,自己還是不要靠近他的好,免得英年早逝。
第一樓的掌櫃,手里拿著算盤, 里啪啦打了幾下,走到錢萬貫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錢爺,您老剛剛打碎了本店的茶杯一個,價值一兩銀子,堵在門口擋住後面要進來的客人,影響我們的收入,總共您要賠我們五十兩。」
錢萬貫剛要大吼,你搶錢啊,眼角掃到楚靖瑤,在懷里模索了好半天,依依不舍的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一咬牙,心一橫拍在了掌櫃的手中。
「謝謝錢爺了,您看您是不是讓讓路啊?」掌櫃握緊手中的銀票,眉開眼笑的說。
因為不到飯點,第一樓里的客人很少,听到這里的動靜,紛紛伸著腦袋看。那不是每天都來第一樓報道的,錢萬貫錢爺嗎?這是干嘛呢?
錢萬貫,怒視著成君宸,都是這個臭小子,要不然自己怎麼會損失一百兩銀子,一百兩啊一百兩啊。想到這里錢萬貫怒聲說︰「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輕薄人家姑娘,你還不放手?」
「笑話。」成君宸摟緊了楚靖瑤,挑釁的說︰「我抱著我未婚妻,干你何事?」
錢萬貫臉色瞬間慘白,震驚的看著楚靖瑤,她,她有未婚夫了?那自己這些天不是白等了?
「走吧。」楚靖瑤扯著成君宸的衣袖,往樓上走去。
「原來這錢爺喜歡的姑娘人家定親了啊。」
「那姑娘跟她未婚夫可真般配。」
「是啊,是啊。」
「哎,不對,那姑娘我怎麼覺得在哪見過呢?」
「做夢呢你。」
「輔政公主啊,那是輔政公主殿下啊。」
「胡扯什麼啊?」
「真的是輔政公主,上次羅國和明國那兩個公主在第一樓鬧事,我親眼見著的。」
第一樓客人的議論聲,傳進了錢萬貫的耳朵中,他失魂落魄的走出第一樓。原來她已經有未婚夫了,原來她是楚國的輔政公主,她有未婚夫了,她是楚國的輔政公主。這兩句話不斷的在錢萬貫的腦海中的重復著。
錢萬貫苦笑一聲,其實她真正吸引他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眼底深處的冰冷疏離。就如同他視財如命,吝嗇成性的偽裝下,那顆冰冷疏離的心一樣。原本他以為找到了同類人,沒想到,自己晚了一步。
錢罐滿臉擔憂的跟在錢萬貫的身後,多少年了,主子多少年沒有這樣了。自從當年老爺要親手殺了主子,讓大少爺繼承家產,主子死里逃生之後,就變得視財如命,吝嗇成性,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將錢家逼得家破人亡。
錢萬貫走累了,蹲在地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錢罐說︰「錢罐啊,你說你主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同類人,人家還有未婚夫了,還那個楚國最受寵的輔政公主,你說你主子怎麼就這麼背呢?」
「我早就跟你說過,那位姑娘不簡單,你不信,現在後悔了吧?有在第一樓花的銀子,你倒是把我的工錢給我結了啊。」錢罐不滿的嘟囔。
「啊。」錢萬貫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抓著錢罐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錢罐啊,銀子啊,銀子啊,我剛剛給了第一樓掌櫃的一百兩啊一百兩啊,我的銀子啊。」
錢罐咬著牙,握緊了拳頭,強忍著要把這個趴在自己胸前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主子給扔出去,這可是他唯一一件能穿出來見人的衣服了,其他的都被自己的主子當成抹布了。
「主子,我可就這一件衣服了。」錢罐咬牙切齒的說。
錢罐想哭,攤上這麼個主子,是他運氣不濟,多花了一個銅板他都會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而每次他都會拿著自己的衣服抹眼淚鼻涕,然後再憤恨的把自己的衣服給撕碎。
錢萬貫抬起頭,淚眼朦朧,咬著牙說︰「借給爺哭一下你會死啊?不就是衣服麼?走,爺,爺,爺今個豁出去了,給你去買衣服去。」
錢罐睜大了眼楮,看著錢萬貫的背影,這不是鬼上身了吧?
「我的銀子啊。」錢萬貫一邊走一邊哭喊著。
听著錢萬貫一邊走一邊哭喊,錢罐嘴角抽搐著,遠遠的跟在後面。丟死人了,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一個大男人,哭天抹淚的,喊著銀子。
「你還不趕緊跟上?」錢萬貫腳步一停,轉頭看著離自己老遠的錢罐,流著淚大吼。
大街的行人紛紛止步,對著錢萬貫和錢罐兩個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錢罐恨不得地上有道縫,他鑽進去。幾步上前,拉著錢萬貫就跑,丟人,丟大人了。
第一樓,成君宸雙眼溫柔的看著楚靖瑤,語氣輕柔的說︰「瑤兒,那個男人是誰?」
成君宸可沒忘記瑤兒當時那毫不驚訝的表情,那個男人她肯定認識。
「大陸第一首富,錢萬貫。」楚靖瑤輕啜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說。眼角輕瞥了眼,看似在聊天,實際注意著自己的玉蘭幾個人。
成君宸的心里開始冒酸水了,果然認識,不死心的繼續問︰「瑤兒,跟他很熟?」
恩?楚靖瑤看著成君宸,怎麼覺得他這話里酸溜溜的呢?笑著說︰「不熟,有過幾面之緣。」
成君宸在心里松了一口氣,一把摟住楚靖瑤。
「放開。」楚靖瑤掙扎著,這人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不放,死也不放。」成君宸嬉笑著,下一刻慘叫一聲,哀怨的說︰「瑤兒你謀殺親夫啊。」
听著幾道悶笑聲,楚靖瑤白了成君宸一眼,就不能正經一點?
快樂的時光總是一瞬即逝,隨著楚國和成國那個神秘勢力的據點全數清除,離成君宸回國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而楚國的二皇子和五皇子私底下的動作也越來越頻繁。
「瑤兒,我快要回去了。」長樂宮楚靖瑤的寢室中,寬敞舒適的大床上,成君宸摟著楚靖瑤,語氣低落的說。
楚靖瑤抬頭看著成君宸,微微一笑,「你是該回去了,哪有你這樣的皇帝。」
這段時間幸虧有他陪著自己,要不然自己不知道得什麼時候才能想通。無論害死母妃的凶手是誰,自己都要弄個明白,自己不能讓母妃死的不明不白。
「你這這麼想讓我走?」成君宸一翻身壓在了楚靖瑤身上。
看著身下的小女人,這段時間兩個人雖然睡在一張床上,可是除了親吻,其他的都沒有越雷池一步。自己走之前,是不是去見見自己未來的岳父大人呢?
成君宸頭埋在楚靖瑤的頸間,悶悶的說︰「如果明天就是我們成親的日子多好。」
楚靖瑤翻了個白眼,自己可沒說不讓他踫的,是他自己堅持非要等到兩個人大婚的,明明想要的很,還死鴨子嘴硬。
「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要小心,我登基大典你會不會來?」成君宸模著楚靖瑤的臉,期待的問。
看著楚靖瑤點頭,成君宸心里一喜,吻上了她的唇,唇舌交纏,成君宸覺得這遠遠不夠,手不由自主的伸進了里衣,模上她胸前的柔軟。一陣觸電的感覺,讓楚靖瑤忍不住嬌吟一聲,「恩。」
成君宸猛地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差一點,就差一點,自己就會把持不住自己了。如果不是瑤兒的那聲申吟,自己真的會……
「噗嗤。」楚靖瑤看著成君宸狼狽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
成君宸轉頭,只見楚靖瑤里衣松松垮垮的斜落肩下,雪白如玉的肌膚撞進了眼簾,再看她臉上還未褪去的潮紅,媚眼如絲的看著自己。成君宸只覺得小月復下蠢蠢欲動,一把抱過楚靖瑤,將她的松垮的衣服給整理好,緊緊的把她抱在懷里。
「我要去跟岳父說一下,早早把你嫁給我。」成君宸咬著牙說。
早點把這個小女人娶回去,也免得這麼折磨自己。
楚靖瑤戳著成君宸的胸膛,不滿的說︰「我過了年才十七,才不想這麼早嫁人呢。不跟你說了,困了,我先睡了。」
看著說完之後,就徑自躺下睡過去的楚靖瑤,成君宸無奈寵溺的一笑,等到那強烈的**平復下來,躺在楚靖瑤的身邊,伸手將她摟進懷里。看著熟睡的嬌顏,成君宸苦笑一聲,他這是不是自作自受?
成君宸不知道的是,他陪在楚靖瑤身邊的這些日子,是楚靖瑤這十六年來睡的最好的時間。
第二天早晨,成君宸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楚靖瑤披著外衣,站在窗前。成君宸的臉色一沉,走到窗戶前將窗戶關上,口氣微怒的說︰「你不知道天氣越來越冷了,大清早的開著窗戶吹冷風。」
「下雪了啊。」楚靖瑤滿臉無辜的看著成君宸。
成君宸打開窗戶一看,確實下雪了,這才剛剛進入冬月就開始下雪了?
听到寢室里傳來的說話聲,秋靈知道主子起來了,推開門端著熱水走進來說︰「主子,外面下雪了,今天你可不能穿的太少了。」把水放下之後,就開始給楚靖瑤找衣服。
「主子,三王爺來信,讓您速速回國。」暗一焦急的聲音在寢宮外響起。
楚靖瑤和成君宸都是一愣,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秋靈趕緊將早膳擺上。」楚靖瑤走到成君宸面前,給他理了理衣衫說︰「多少用點早膳,別空著肚子趕路。」
速速回國,事情肯定是成國三王爺和五王爺解決不了的。雖然有些不舍,可是他們兩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
成君宸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住了楚靖瑤。
秋靈看著從成君宸走了之後,就一直站在殿門口的楚靖瑤,在心里嘆了口氣,走進寢宮拿了一件白狐裘給楚靖瑤披上。
楚靖瑤低頭看著手中的白玉簪子,想著臨走前他在自己耳邊說︰「你的及笄禮,我親手刻得。」自己的生辰早就過了,他竟然還記得。心里不由得一暖,將手中的玉簪遞給秋靈,笑著說︰「以後用它挽發。」
秋靈看著手中的白玉簪子,刻著並蒂蓮,咦,看著個瑤字,秋靈抿嘴笑了,難怪呢。
而上天好像是誠心跟楚靖瑤過不去一樣,成君宸剛走了沒幾個時辰,慕致遠就來稟告,「主子,昨晚五皇子在艷春樓請了數十名駐守京城各營的將領,還有御林軍的幾個將軍。」
楚靖瑤沉默了會,平靜的說︰「去將傲雪帶回來吧,盯緊了他們。」
傲雪自從成君宸來了,跟著楚靖瑤去了新的訓練場,就一直呆在軍營中。
「是。」慕致遠只是一遲疑,就應聲而去。
楚靖瑤站起來,走到殿外,天空中還飄散著雪花,整個世界忽然就變成了一片純白色。不過,再怎麼純潔的表面,也隱藏不住底下的陰暗。
「主子。」秋靈興奮的聲音,遠遠從長樂宮門口傳來。
可能是一路小跑的緣故,跑到楚靖瑤面前的秋靈,臉上泛著紅暈,微微的喘息聲,白色的霧氣從的嘴鼻中出來,瞬間消散。
「主子,柳青院長回來了,正在御書房跟皇上談話呢,趙總管說,一會柳青院長要見您,讓您今個別出宮了。」秋靈微喘著,笑著說。
楚靖瑤的眸子一亮,有些激動的對秋靈說︰「趕緊讓小廚房準備點下酒菜,再去取幾壇好酒。」
師父回來了,這一去就是好幾個月。楚靖瑤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段時間自己總是擔心師父會出事,現在回來了,自己終于可以放心了。
當看到柳青走進長樂宮的時候,楚靖瑤臉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楚靖瑤迎上前,拱手彎腰一禮,哽咽著說︰「師父。」
柳青扶起楚靖瑤,略顯疲憊的臉上,洋溢著暖暖的笑容,拍拍楚靖瑤的肩膀,笑著說︰「給師父準備酒了沒有?」
「早就給您準備好了。」楚靖瑤眼圈泛紅,笑著說。
幾個月不見,柳青院長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臉上還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
柳青喝一杯,楚靖瑤就給他倒一杯,直到柳青喝下一壇酒,才悠悠的開口說︰「這幾個月,聖者聯盟始終沒有查到他們的老窩。」
楚靖瑤給柳青重新開了一壇酒,給他倒上,放下手中的酒壇子,看著柳青認真的說︰「師父,這件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哦?」柳青詫異的看著楚靖瑤。
楚靖瑤將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柳青說了。
‘砰’柳青听到楚靖瑤說到六個老頭圍攻她時,氣的咬牙切齒,怒聲罵道︰「這六個老不死的,竟然聯手對付老子的徒弟,簡直是活膩歪了。」
在一旁伺候著的秋靈,和正在講事情經過的楚靖瑤,都被柳青給嚇了一跳。
看著柳青氣急敗壞的樣子,楚靖瑤笑著說︰「他們也沒討到好,我當時殺了一個,其余五個生不如死。」
柳青看著楚靖瑤笑著的樣子,沒好氣的說︰「你還得意呢?比燕山六老內功精湛的人多了去了,你別給老子不長記性。在你內功沒到那個層次的時候,你給老子躲著點那些老不死的。」
燕山六老竟然也投靠了那些人,看來他們所謀果真是不小啊,柳青心里有些沉重。
「恩,恩徒兒遵命。」楚靖瑤一臉誠摯的點頭答應,接著又接著說下去。
當听楚靖瑤講完之後,柳青樂的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楚靖瑤說︰「你這丫頭還真是睚眥必報,好,好,不愧是我柳青的徒弟。不過,瑤兒啊,你要記住,即使你看到與刺殺你的人是一個組織的人,你也不要用朝廷的力量去對付他們。」
楚靖瑤眉毛一挑,不解的問︰「為什麼?」
柳青看著楚靖瑤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板起臉來認真的說︰「御武大陸自古就有這個規矩,江湖中人不去攙和朝廷的事情,而朝廷也不能隨意捉拿他們。只要他們沒有觸犯國法,就是要求他們配合調查都不行,你明白了嗎?」
「也就是說,明知道他們可能謀反,而沒有鐵證,朝廷就不能動他們?」楚靖瑤眉頭輕蹙,語氣不滿的說。
靠,這是哪個蠢貨定的規矩,這樣的規矩對朝廷來說弊端太多了。不行,這個規矩一定要改過來,管他什麼江湖中人,朝廷中人,踏上我楚國的國土,你就得照著我楚國的規矩來。不服,打到你服為止。
看著楚靖瑤嘴角露出的那抹邪笑,柳青搖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含糊不清的說︰「師父是老了,沒法改這破規矩了。」
依照這丫頭的性子,肯定會對這個規矩不滿,可是連自己都沒有能力改變,希望這丫頭在沒有達到那個層次的時候,老實一點吧。
「唉,這次聖者聯盟出動了不少人手,還沒有你這丫頭的收獲大。好了師父也該走了,回去盡快把你這得到的消息送出去,讓那些老家伙都注意著點。別送,師父還沒老到路都總不動。」柳青說著站起來,伸手將剩下幾壇沒喝的酒,抱在懷里,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楚靖瑤對秋靈使了一個眼色,秋靈點點頭,在柳青院長的前面出了殿外。
出了長樂宮的柳青哪里還有一絲的醉態,他停住腳步,沉聲說︰「不用跟著了,我沒事,好好保護你家主子,以後你們遇上的敵人會更加難對付。」
被楚靖瑤安排護送柳青院長的侍衛,看著眨眼間就走出了好遠的柳青院長,面面相覷。追是追不上了,還是回去跟主子稟告吧。
秋靈將侍衛說的話,給楚靖瑤說了一遍,楚靖瑤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果然,楚靖瑤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師父沒有跟自己說實話。恐怕師父是知道了,那些人是必定要取自己的性命吧?
而御書房中,楚皇急的走來走去,一直不停的看向御書房的門口,當看到蘇太傅不急不緩的走來時。也不顧得君臣之禮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御書房門口,不等蘇太傅行禮,直接就將他拉進御書房。
「把守殿門,任何人不得靠近。」楚皇聲音冷冷的吩咐。
等御書房的門關上,楚皇拉著蘇太傅就往里走,走到御案之前,楚皇滿臉焦急的說︰「岳父,柳青院長說那些人是沖著瑤兒來的,他們不殺死瑤兒是不會甘心的,那些人武功極高,根本不是御林軍能抵抗的。現在怎麼辦?是不是將事情跟瑤兒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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