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芙蓉即使不是楚妙彤,也不簡單,在沒有確定她就是楚妙彤前,我們一樣不能放松警惕。」成君宸皺著眉說。
醉紅樓的芙蓉可能是楚妙彤的事情,楚靖瑤只跟楚義說了,其他人都不知道。
輔政公主府的人發現,成皇不出去了,成天黏在自家主子身邊,可惜主子對他不冷不熱的,秋靈等人對成君宸則是無視。
冥域潛藏在羅國和明國的人送來消息,羅國和明國同時派遣使臣前往楚國。楚靖瑤時常被楚皇宣進宮,一呆就是一天,回來直接就去了卓老哪里。
錢萬貫來了,經常跟楚靖瑤兩人呆在書房,不知道商量什麼。成君宸想靠近書房都不行,慕致遠,楚烈親自在書房門口把守。
「主子說了,不讓任何人打擾。」楚烈面無表情的說。
每次都是這樣的說辭,氣的成君宸想揍人,可是他不能,這兩個人是楚靖瑤身邊的得力干將,要是自己動手了,瑤兒肯定會生氣。
開始幾天成君宸還能忍住,可是眼看快十天了,一大早錢萬貫就去書房,直到深夜才離開。而楚靖瑤直接就歇在書房里,書房外把守的,不是慕致遠和楚烈,就是楚忠和楚義。尤其听著書房里不時傳來的笑聲,讓成君宸心里直冒酸水。
每天處理完,鬼界送來的消息和成國送來的緊急奏章,成君宸就在書房外溜達。
這天晚上,成君宸如往常一樣,用過晚膳就在書房外溜達,慕致遠幾人已經習慣他在書房外溜達了,也不去搭理他。听著楚靖瑤和錢萬貫不時傳出的笑聲,眼看都亥時了,錢萬貫還沒有出來。
強烈的嫉妒,讓成君宸直接就踹開了書房的門,那速度,慕致遠和楚烈還沒反應過來,成君宸就沖進了書房,等兩人反應過來,成君宸抱著楚靖瑤沖了出來。
「成君宸你有病啊,放開我。」
听著主子憤怒的吼聲,慕致遠和楚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麼辦?追還是不追?
「嘖嘖,成皇滿身都是醋味啊。」錢萬貫走出來,看著成君宸和楚靖瑤的背影,打趣著說。
那不追了?楚烈看看慕致遠。慕致遠撓撓頭,主子不在書房了,他們還要守著嗎?
「走了,走了,咱回去睡覺去。」錢萬貫拍拍慕致遠和楚烈的肩膀,勾肩搭背的拖著兩人走了。
成君宸將楚靖瑤放到床上,俯身壓了上去,雙眼冒火的看著她。
「成君宸你發什麼瘋。」楚靖瑤氣的咬牙切齒的問。
她正跟錢萬貫談事情呢,這家伙就跟個瘋子似得,闖進書房,把自己給擄了出來。
成君宸的臉一黑,猛地咬上她的唇,就是咬,疼的楚靖瑤,用力的捶著他。成君宸不管不顧的啃著,伸手就將兩人的衣服給拔了個干淨。
「你是不是看上哪個死要錢了?」成君宸咬著牙問,雙眼冒火的盯著楚靖瑤。
她要是說一聲是,他立馬就去將那個死要錢殺了。
楚靖瑤正惱火呢,一听他這麼問,狐疑的看著他,隨即憋著笑問︰「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看著成君宸黑了的臉,楚靖瑤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為了讓他嘗嘗自己前段時間一樣的煎熬,故意這麼做的。
「是不是?」成君宸黑著臉,氣呼呼的問。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楚靖瑤雙臂環上他的脖子,笑著問。
「是,我就去剁了那個死要錢。」成君宸殺氣騰騰的說。
敢跟他搶女人,活的不耐煩了。
「不是呢?」楚靖瑤湊到他的耳邊,吹著熱氣,挑逗著問。
成君宸身體一僵,臉色緩和了下來,哼了一聲說︰「不是,就是那小子走運。」
楚靖瑤將頭埋在他的頸間,低笑著,輕聲說︰「霸道。」
「爺就是霸道,你是爺的,誰敢跟爺搶,爺就剁了他。」成君宸說著,就輕咬著她的雪白的肩。
楚靖瑤推搡著,躲著,成君宸不樂意了,將她禁錮在懷里,從頭啃到腳……
在她興致正濃的時候,他故意不動,撩撥著她,看著她難受的樣子,低聲問︰「還想不想跟我好聚好散了?還想不想去找別的男人了?」
听了成君宸的話,楚靖瑤想笑,又笑不出來,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小心眼。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他還記得。再者,他要是不瞞著自己,去跟皇叔查那個芙蓉,讓自己誤會,自己能說出那樣的話來?
「嗯。」
身體被他撩撥的,像是著了火一樣,楚靖瑤難受的扭動著身子,漂亮的鳳目中,霧蒙蒙的,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看著他一臉不妥協的樣子,楚靖瑤張口就咬上了他的脖子,帶著哭腔抱怨︰「成君宸,你個傻瓜。」
她身體戰栗,緊緊地抱著他,成君宸強壓體蠢蠢欲動,沙啞聲音問︰「瑤兒,乖,告訴我。」
听著他誘哄的語調,楚靖瑤‘噗嗤’一聲笑了,語氣嬌媚的說︰「我愛你。」
成君宸心里舒坦了,狠命的折騰著她。
第二天起床,楚靖瑤渾身跟散了架似得,看著成君宸那張得意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拿著枕頭就砸他。這個家伙要麼不做,要不就能把她折騰個半死。
成君宸賠著笑臉,抱著她去沐浴,伺候她更衣。
「瑤兒,這幾天你跟那個死要錢,呆在書房里,還不讓我進,我心里都快酸死了。」成君宸一臉哀怨的說。
「別踫我,你風花雪月的時候,可沒想著我。」楚靖瑤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
「誰說的,你不知道對著那個惡心的女人,我心里有多想你。要不是閑王說,她可能是楚妙彤,會對你不利,我說什麼也不會去。」成君宸說著又把她推到在床上。
‘啪’楚靖瑤用力拍了一下,他不老實的手,瞪了他一眼。還有完沒完了,這都什麼時候了。
「瑤兒,你知不知道,你說我們好聚好散,你說要去找別的男人時,我都想殺人了。」成君宸死皮賴臉的,壓在她身上,抱怨著說。
楚靖瑤沉默不語,說那話時,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誰讓他不跟自己說實話,害的自己以為他真看上了一個花魁。
「成君宸,你個流氓,現在都什麼時辰。」
楚靖瑤拉著被他揭開的中衣,推搡著他,昨晚一晚上他就沒讓自己睡,現在還來。
「我只對我媳婦流氓。」
靠,楚靖瑤簡直想爆粗口了,這男人怎麼比自己還無賴?
慕致遠看了看天,快正午了,看了看在廊檐下,跟玉蝶聊天的秋靈。走去過去問︰「秋靈,主子還沒起?」
「恩。」秋靈頭也不抬的說。
昨晚成皇從書房把主子給擄走的事情,到今天早上整個輔政公主府的人,全都知道了。這時候不起,也沒什麼奇怪的。
「秋靈,我是不是得罪你了?」慕致遠疑惑的看著秋靈。
這秋靈這段時間,怎麼對自己愛答不理的,自己沒得罪她吧?這樣的秋靈讓自己想抓狂。
‘噗嗤’玉蝶忍不住笑出聲,看著兩人齊齊看著她,站起來忍著笑說︰「你們聊,你們聊,我想起今個要給主子,做道點心來著。」
「慕將軍說笑了,你怎麼會得罪我,我還有事。」秋靈說著就要走。
「秋靈。」慕致遠拉著秋靈的手,急的滿臉通紅,她以前從來不會喊自己慕將軍的,還說自己沒得罪她。
「慕將軍請自重。」秋靈使勁的想要掙開手。
「秋靈,我是個粗人,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慕致遠結結巴巴的說著。
‘咳咳。’
慕致遠趕緊的放開了秋靈的手,尷尬的看著寢室的門口。成君宸正橫抱著楚靖瑤,兩人一臉曖昧的看著慕致遠和秋靈。
秋靈狠狠的瞪了慕致遠一眼,羞紅著臉,走到楚靖瑤面前,低聲說︰「主子,我去讓玉蝶給您準備午膳。」
看著秋靈倉惶逃走似得背影,楚靖瑤對著慕致遠招招手。
「慕致遠過來。」
「主子,成皇。」慕致遠低著頭,喊了一聲。
「慕致遠你是不是看上秋靈了?」楚靖瑤一臉曖昧的看著慕致遠。
慕致遠的臉騰地紅了,手腳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慕致遠,你要是真心的,那就只能娶秋靈一個,本宮可不希望秋靈被你的一群小妾氣死。」
「主子,您同意了?」慕致遠滿臉驚喜的看著楚靖瑤。
「本宮是同意了,不過你家里人會同意嗎?會不會因為秋靈的身份配不上你?慕致遠,本宮可把話說前面了,要是你家里人敢給秋靈臉子看,本宮饒不了你。」楚靖瑤指著慕致遠,語氣嚴肅的說。
「主子放心,屬下絕對不會讓秋靈受委屈。」慕致遠一臉認真的保證說。
「主子。」秋靈回來正好听到,急的的直跺腳。
楚靖瑤看著羞紅了臉的秋靈,笑著說︰「慕致遠,本宮放你假,回去跟你家人商量一下,三媒六聘一樣不準少,委屈了秋靈本宮饒不了你。」
慕致遠看了眼秋靈,語氣輕快的說︰「是,屬下這就回去稟告父母。」
秋靈看著慕致遠急匆匆的背影,氣的直跺腳,哀怨的看了楚靖瑤一眼,轉身走了。不是跟主子說了,她不嫁人嗎?主子怎麼還這樣。自己要是嫁人了,就不能在主子身邊伺候了,她不能辜負皇貴妃的囑托。
楚靖瑤找到秋靈的時候,秋靈正在後花園的湖邊,流淚呢。
「秋靈,你是不願意這門親事?」楚靖瑤看著秋靈流淚,心里打鼓了,難道秋靈沒看上慕致遠?那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不對啊,看他們兩個人,明明就是對對方有好感嘛。
秋靈抹著眼淚站起來,委屈的說︰「奴婢要是嫁人了,就不能在您身邊伺候了,奴婢對不起皇貴妃。」
「誰說你嫁人就不能在我身邊伺候了?你要是不在我身邊,換了別人我還真不習慣呢。」楚靖瑤心里松了一口氣,笑著說。
秋靈不哭了,抬頭看著楚靖瑤,滿臉不相信的說︰「那,奴婢還能在您身邊伺候?」
「你跟慕致遠成親後,還得回我身邊,我可不想放走兩個得力干將。」楚靖瑤拍拍秋靈的肩膀,低聲說︰「你對慕致遠也有點意思吧?」
「主子。」秋靈羞紅著臉,直跺腳。
她跟慕致遠一起到的別院伺候主子,朝夕相處了十幾年,慕致遠的為人不錯,沒有那些世家子弟的傲氣和壞毛病。她對慕致遠是有好感,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會跟他成親。她還以為慕致遠會瞧不上她,看他今天的樣子,也不是瞧不上自己。
「說完了,該回去用膳了。」成君宸從遠處走過來,伸出手。
楚靖瑤微微一笑,雙手環上他的脖子,由他抱著自己。
慕家對于這樁婚事很重視,慕翔天老爺子,親自到輔政公主府,謝恩。請的鎮國公做媒人,楚靖瑤直接讓人請的閑王做女方的媒人。
很快慕致遠和秋靈的親事,傳遍了整個京城。
楚靖瑤進宮求皇後娘娘給了個恩典,封了秋靈正一品的誥命,這樣的殊榮可是沒有的。一般女子都是隨著丈夫的功勛,得的誥命,這秋靈還沒有嫁過去呢,楚靖瑤就直接給她求了一個正一品的誥命。
太後听說之後,直接傳出話,賜秋靈一抬嫁妝。太後一發話,皇上想了想也賜了一抬嫁妝,皇後也跟著賜了一抬,後宮的妃嬪們,紛紛去壽安宮,添箱。
楚靖瑤給秋靈求恩典,只是不想讓慕家人小看了她。結果太後,皇上和皇後,還有後宮的妃嬪給秋靈賜嫁妝的,添箱的,一時羨煞了許多人。
即使是朝中重臣的女兒出嫁,都沒有秋靈這麼大的動靜。
其實就算楚靖瑤不去給秋靈求恩典,慕家有慕翔天老爺子在,慕家人也不敢輕視了秋靈,畢竟秋靈是輔政公主身邊的紅人,他們還不敢得罪楚靖瑤。
玉蘭將秋靈的嫁妝給包了,玉琴,玉蓉,玉蝶三人嘰嘰喳喳的要給秋靈添箱。
就在輔政公主府為秋靈的婚事做準備的時候,羅國和明國派遣的使臣到了。
「來的倒是挺快的。」楚靖瑤撇著嘴說。
成君宸正在看成國從來的奏章,聞言抬起頭說︰「也由不得他們不快,兩方的兵力都集結到了邊界,他們這是來試探一下楚國和成國的口風,怕他們交戰的時候,楚國和成國趁火打劫。」
「如果不是現在成國和楚國國力不允許,我肯定會趁火打劫。」楚靖瑤心有不甘的說。
這御武大陸的百姓,從來不管誰做皇帝,楚靖瑤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成國和楚國上下一條心,後方穩固了,她絕對會出兵掃平明國和羅國。
「對了,梁思源最近經常出去,明國好像來了一個人,住在順風客棧。梁思源最近就是出去見他。」成君宸放下奏章,看著楚靖瑤說。
「隨他去吧,想來過不了幾日他就會來辭行的。不過,這季玄鳴,是打定主意要留下了?」楚靖瑤支著腦袋問。
梁思源不可能不去找季玄鳴,可是,這季玄鳴,最近竟然跟慕致遠打的火熱,還有那麼點意思想做自己的侍衛。這家伙到底怎麼想的?
錢萬貫打著哈欠,一臉沒睡醒的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手稿往書案上一拍,有氣無力的說︰「你看看行不行?」
這個女人簡直是太會壓榨人了,她自己動動嘴皮子,其他的事情還得讓自己做。
「什麼?」成君宸起身走到楚靖瑤身邊,俯身看著手稿。
「你要成立一個商會?」成君宸疑惑的問。
楚靖瑤點頭說︰「恩,成立一個商會,能更加確保商人的利益,還便于制衡商人。」
商會的負責人直接與朝廷掛鉤,省時省力啊。
「這個工商衙門是干什麼的?」成君宸指著手稿問。
「專門負責店鋪賦稅的。」楚靖瑤說︰「這個由朝廷專門撥幾個人負責。」
「主子,杜總管來了。」楚義在書房外喊道。
「請。」
「奴才杜延盛參見輔政公主殿下,參見成皇陛下。」杜延盛一臉笑容走進來,跪地叩首。
「杜總管請起。」楚靖瑤放下手稿,笑著說︰「正好,玉蓉在,讓她給你把把脈,看看你的老寒腿好些了沒。」
「謝殿下。殿下,皇上讓奴才來跟殿下和成皇說一聲,明個早朝,讓您和成皇一起去。」杜延盛臉上的笑容更濃了,恭敬的說。
「恩,知道了,你先坐。」楚靖瑤指著椅子對杜總館說完,揚聲對著門外喊︰「楚義,把玉蓉喊來給杜總管把把脈。」
「謝殿下。」杜延盛謝了恩,就半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是。」
要說杜延盛這輩子,就對兩個人忠心,除了楚皇,就是楚靖瑤。楚皇是他自小就伺候著的,至于楚靖瑤,杜延盛不知道怎麼說,這位主子,只要下人是真心對她好,那她是掏心窩子的對你。就拿他自己來說,一開始也就是每月奉命,去別院看她。
時間長了,輔政公主知道自己對她沒有壞心思,對他,就跟對長輩一樣,知道自己有老寒腿,不僅讓秋靈給自己做了護膝,還讓玉蓉那丫頭跟著給自己治療,別說,這玉蓉丫頭可比太醫院那些太醫厲害,自己的老寒腿,這幾年好多了。可是要讓她不待見了,存著害她的心思,她能讓這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義給杜延盛上了茶。
「哎,我說,我來了這麼久了,怎麼沒給我上茶的啊。」錢萬貫坐直了身子,不滿的嚷嚷。
「你?」楚靖瑤抬起頭看了錢萬貫一眼,沒好氣的說︰「想喝茶自己沏去,我可是拿杜總管當長輩敬著的。」杜延盛眼圈紅了,這話輔政公主說了不止一次了,自己一個奴才,能讓輔政公主殿下這樣對待,還真是有愧。
「你。」錢萬貫指著楚靖瑤,氣的說不出話來。
能不能別這麼氣人啊,這可是她的府中,她竟然讓自己去沏茶?
「你都住在輔政公主府了,自己連杯茶都不會沏?」成君宸看著錢萬貫,鄙視的說。
這家伙,自己還沒跟他算賬呢,還有臉在這要茶喝。
「死要錢,不錯,就這麼著吧,這事就交給你了。」楚靖瑤舉著手稿,一臉微笑的說。
「楚國這弄好了,死要錢去一趟成國。」成君宸也滿臉笑容的說。
「你們,你們兩個真不愧是夫妻。」錢萬貫咬著牙,恨恨的說。
自己是瞎了眼了,當初非得跟他們做朋友,這不事來了,夫妻兩個一路貨色,就會壓榨自己。
「主子,成皇。」玉蓉提著藥箱,走進來。
「給杜總管把把脈。」楚靖瑤對著玉蓉點點頭,笑著說。
玉蓉給杜延盛把完了脈,開了藥方,帶著杜延盛去配藥。
杜延盛給楚靖瑤和成君宸行了禮,跟著玉蓉去拿藥去了。
「我說,我要不要讓明國和羅國的商鋪使點壞,在他們兩國的糧草中做點手腳?」錢萬貫雙眼冒光的說。
文子隱那死小子做了明皇,自己怎麼著也要給他送點禮吧?
「先不急,等他們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楚靖瑤模著下巴,一臉的邪笑。
第二天早朝,楚靖瑤和成君宸一同出現在崇政殿。
羅國和明國的使臣,一起進的崇政殿,看到御階上坐在的三個人,沒有絲毫的意外,行禮之後。
羅國使臣獻上國書,誠懇的說︰「楚皇陛下,成皇陛下,成後,我主願意與楚國,成國永久交好,特來獻上國書。」
明國使臣也不甘落後,雙手舉著國書,態度恭敬的說︰「楚皇陛下,成皇陛下,成後,我皇願意與楚國,成國永久交好,此乃我皇親筆國書。」
杜延盛將兩份國書接過來,呈給楚皇,楚皇看完,遞給成君宸。
成君宸打開,歪著身子與楚靖瑤一起看,這兩位還真不愧是師徒,這語氣這麼像,不過這一份國書就將成國和楚國包括在內,看來他們還是沒有放松監視成國和楚國,確切的說,是沒有放松對自己的監視。楚靖瑤在心里月復誹著。
「岳父大人,您怎麼看?」成君宸語氣恭敬的問楚皇。
成君宸這樣恭敬的態度,讓羅國使臣和明國使臣的目光齊齊看向楚靖瑤。
楚靖瑤的目光淡淡的看了兩國使臣一眼,就是這一眼,兩國使臣心中俱是一驚,就一眼,竟然能讓自己感到無邊的壓力。這個楚國的輔政公主果真是不簡單。
「賢婿的意思?」楚皇滿臉笑容看著成君宸問。
成君宸故作思索,片刻說︰「兩國交好,不起戰端,小婿看挺不錯的。」
听著成君宸以女婿的身份自居,羅國使臣和明國使臣,心里不禁的贊嘆自家的主子,真是料事如神,只要楚皇同意,成皇肯定不會反對。
「朕也是這樣想的,既然這樣,朕同意與明國和羅國永久結好。杜延盛拿玉璽來。」楚皇語氣平靜的說。
楚皇在國書上蓋好玉璽,將國書遞給了成君宸,成君很從懷里掏出玉璽,楚靖瑤翻開國書,兩人對視一眼,成君宸微微一笑,在國書上蓋下玉璽。
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明國使臣和羅國使臣有些意外。
「希望羅國和明國,遵守約定,朕要的是楚國百姓安居樂業,不受戰火波及。」楚皇語氣平靜的說。
不受戰火波及?羅國使臣和明國使臣心里一驚,難道楚皇知道,明國和羅國會開戰?
心中這樣想著,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齊齊躬身應是。
羅國使臣和明國使臣都急著回國復命,想著既然來楚國的目的達到了,就趕緊啟程回去吧。結果楚皇‘誠懇’的挽留,讓兩國使臣不好意思拒絕,只得答應在楚國多住幾天。
御書房里,楚靖瑤一想到,羅國使臣和明國使臣臉上震驚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提高商人和百姓地位的詔書,已經寫好了,等兩國使臣一離開楚國,就頒發。」楚皇捋著黑色的胡須,笑著說。
「父皇,找好坐守工商衙門的人沒?」楚靖瑤看著楚皇,滿臉認真的問。
「你表哥,蘇文皓,科舉的時候中了狀元,朕打算讓他去主持工商衙門。」
蘇太傅的孫子,楚靖瑤的表哥,人倒是可靠。
楚靖瑤想了想說︰「父皇,讓大皇兄一起去吧,另外三皇弟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如果他也想去,就讓三皇弟跟大皇兄一起去。有皇家的人坐鎮比較好。」
楚靖瑤和成君宸在宮里陪著皇太後用了晚膳,才出宮。
「我們下去走走?」楚靖瑤看著靠在迎枕上的成君宸問。
六月的天氣很熱,坐在馬車里還不如下去走走呢。
「好啊。」成君宸坐起來,點頭應著。
「停車。」
楚靖瑤和成君宸下了馬車。
「我們走著回去,你們先回去吧。」
楚靖瑤和成君宸牽著手邊走,邊對慕致遠等人說。
慕致遠等人哪能自己先回去啊,只得遠遠的跟著兩人。
今天的夜晚有些陰天,月光斷斷續續的透著陰雲,照射到地面上,蛙聲蟲鳴,微微的清風。
楚靖瑤和成君宸不緊不慢的走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不時的兩人對視一眼,兩人的手十指交纏,緊緊的握著。
本來是挺美好的夜晚,可是隨著三道人影落在楚靖瑤和成君宸的面前,慕致遠等人急急上前護駕。讓楚靖瑤心里煩躁不已,好不容易想浪漫一下,偏偏有人出來破壞。
楚靖瑤的臉沉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三個人。
三個人都須發皆白,看著楚靖瑤和成君宸的眼神沒有殺意。
「輔政公主殿下,成皇,請跟我們走一趟。」
成君宸將楚靖瑤拉到懷里,眼神如利刃一般掃向三人,冷冷的說︰「閣下是什麼人?」
「到了地方,成皇自然會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如果我們不去呢?」楚靖瑤滿臉笑容,語氣平靜的問。
眼中的森冷卻是顯露無疑,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麼人?是文子隱,還是他師傅派來的?
「唉,那只有得罪了。」
話落三人就沖向了楚靖瑤和成君宸。
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在楚靖瑤和成君宸的面前,運足內力的一掌,拍向了三人。
「臭丫頭,先走。」
**撞擊的聲音,深厚內力發出時,帶起的凌厲風聲,在夜里顯得格外的清晰。
「臭老頭,我可沒有扔下自己人,自己跑的先例哦。」楚靖瑤邊說,邊運氣了輕功,拉著成君宸飛到了一邊。
這三人明顯的就是沖著楚靖瑤和成君宸來的,一人上前纏住臭老頭,兩外兩人縱身飛向楚靖瑤和成君宸。
「保護主子。」慕致遠揮劍沖向了那兩個人。
「唉,輔政公主殿下,成皇,我等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大晚上的攔著我的路,還說沒有惡意?」楚靖瑤嘲諷的說。
成君宸拔出嗜血劍,一按劍柄,三尺長的紅劍,散發著陰森寒冷的光芒。
「輔政公主殿下,成皇,你們不是我們的對手。」
隨著話落,楚靖瑤的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听到有人說了一句︰「回去告訴楚皇陛下,他的老朋友請輔政公主和成皇前去做客,絕對不會傷害輔政公主和成皇分毫。」
看著被帶走的楚靖瑤和成君宸,老頭心中怒火燃燒,追著跟自己對戰的就就不放。慕致遠狠狠的閃了自己一巴掌,這麼多人,竟然沒有攔住對方,讓主子和成皇被帶走。
剛準備與皇後就寢的楚皇,一听慕致遠求見,心里咯 一下。
听了慕致遠的話,楚皇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陛下,末將該死,沒能保護好主子,請陛下責罰。」慕致遠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皇上。」皇後臉色慘白,焦急的看著楚皇。
楚皇一擺手,溫和的對慕致遠說︰「起來吧,好好守著輔政公主府,你家主子不會有事的。」
慕致遠抬起頭看著楚皇,見他臉色平靜,有些疑惑,仔細看,皇帝陛下確實沒有掩飾情緒。見楚皇對自己點了點頭,慕致遠懷著滿月復的疑惑,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來人,傳蘇太傅進宮。」楚皇揚聲對著殿外喊了一聲。
「皇上,瑤兒她。」皇後焦急的抓著楚皇的手,滿臉的擔憂。
楚皇微微一笑,拍拍皇後的手,笑著說︰「沒事,沒事,是幾個老朋友,瑤兒此去,是福不是禍,放心吧。朕去御書房,你早些歇了吧。」
皇後看著楚皇沉穩的步伐,心里反而更擔憂了,既然是老朋友,為什麼大半夜的將瑤兒和成皇擄走?還有如果瑤兒真的會沒有事,皇上大半夜的宮門都快下鑰了,還宣蘇太傅進宮?
皇宮是秘密最多的地方,也是沒有秘密的地方。輔政公主和成皇被人擄走的消息,不到一夜就傳遍了整個後宮,第二天清晨就傳遍了整個京城,大街小巷。
整個輔政公主府,彌漫著壓抑的氣氛,大家都對楚靖瑤和成君宸的處境擔憂著。
在楚靖瑤和成君宸被擄走的第三天,兩封信被人送到輔政公主府。
一封是楚靖瑤的親筆信,信中言明自己無事,會離開一段時間,秋靈的婚禮是不能親自參加了,等她回來會補上送秋靈的新婚禮物。另外先前所有安排好的事情,讓秋靈等人照計劃行事即可。讓慕致遠進宮,稟告父皇,她沒有事。讓人派人將成君宸的親筆信,送往成國。
羅國和明國的使臣得知楚靖瑤和成君宸,被人擄走的消息後,一起進宮向楚皇辭行。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們必須盡快回國稟明皇上(主上)。
楚皇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也不挽留,羅國使臣和明國使臣出了皇宮,回了驛館立馬就啟程回國。
就在楚靖瑤和成君宸被擄走的消息,傳的紛紛揚揚的時候,醉紅樓的芙蓉姑娘不見了。相對于,楚靖瑤和成君宸的消息,一個花魁失蹤的消息,自然而然就被人忽略了。
唯一擔憂的就是閑王和楚義了,因為他們知道這個芙蓉,有可能就是楚妙彤。在楚靖瑤和成君宸被人擄走之後,芙蓉就跟著不見了,這讓閑王和楚義心里忐忑不安起來。
其實不僅是楚靖瑤和成君宸不見了,被文子隱扔進軍營,充當軍妓的梁笑怡也不見了。這一連串的變故,讓冥域和鬼界的人,更加的警惕起來了。
在楚靖瑤和成君宸被人擄走的第五天,梁思源找上了季玄鳴。
「季兄,還打算留在這里嗎?」梁思源看著季玄鳴,語氣平靜的問。
季玄鳴看了梁思源一眼,淡淡的說︰「是。」
如今的梁思源和季玄鳴不復以往的神采,兩個人都變了,一向溫和的梁思源,變得有些急功近利。而一向急功近利的季玄鳴,變得更加的沉穩。
「季兄難道不想復國嗎?」梁思源雙眼緊盯著季玄鳴,不解的問。
季玄鳴微微一笑,看著梁思源微笑著說︰「不想。」
這段時間跟著楚靖瑤,他才明白父皇對自己說的話的含義,四國之中,唯有楚國才有可能一統天下,因為楚國有楚靖瑤。楚靖瑤嫁給了成皇,最後一統天下的唯有楚靖瑤與成君宸兩人。所以他現在不想復國,只想跟在楚靖瑤的身邊,親眼見證那一天的到來。
梁思源愕然,季玄鳴竟然沒有絲毫猶豫。他竟然不想復國?
「我現在只想跟在楚靖瑤的身邊,給琳兒找一個好夫婿。」季玄鳴看著羅國的方向,輕飄飄的說。
「你放棄了?」梁思源不死心的接著問。
「除了成皇,她不會喜歡上別人,既然不能與她相守,那就守護在她的身邊,只要能時時看到她,我就滿足了。」季玄鳴看著梁思源,微笑著說。
梁思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憤怒的說︰「你以前的雄心都到哪去了?你不是說過,要跟成皇爭的嗎?」
「我們做不到成皇那樣。」季玄鳴一臉惆悵,苦笑著說︰「成君宸可以為了她不要成國的江山,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他一心只想寵著,愛著,疼著,護著她,我們做不到。如果我們現在還是太子,你能做到不要明國的江山,也要她嗎?你能不顧百官的反對,後宮只有她一人?你能不顧百官,與她同坐龍椅嗎?」
梁思源沉默了,確實,如果自己現在還是明國的太子,自己做不到成君宸那樣。
看著沉默不語的梁思源,季玄鳴語氣低沉的說︰「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也會如成君宸一般,事事以她為重,只求她開心。可惜,命中注定我不說站在她身邊的那個人。」
「如果,楚靖瑤不是楚國的輔政公主,不是用兵奇才,成君宸是不會選擇她的。」梁思源不服氣的說。
季玄鳴看著梁思源,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梁思源還是沒有看明白,楚靖瑤與成君宸之間,根本就不是身份地位的結合。他們兩個人一樣,不在乎對方的身份地位,在乎的只有那個人。
「我要離開了,明國是我梁家的,我不能讓別人奪走。」
梁思源看著季玄鳴,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可惜,季玄鳴的臉上很平靜,雙眼一片平靜。
「大哥。」季雅琳走到季玄鳴的身邊,看著梁思源的背影說︰「大哥,你真的決定了?」
進了輔政公主府,皇兄就讓自己喊他大哥,他說他們現在已經不是皇室中人了,只是普通人,不能用皇兄稱呼了。
「琳兒相信大哥嗎?」季玄鳴模模季雅琳的頭,柔聲問。
季雅琳點點頭,她當然相信大哥了,在被人追殺時,大哥都是將自己擋在身後的,不相信大哥,她還要相信誰。
「跟著輔政公主,比做一個太子和公主,得到的東西更多。」季玄鳴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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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季雅琳懵懂的樣子,季玄鳴搖搖頭,琳兒被寵壞了,要讓她徹底的明白,還是需要一段時間。
梁笑怡醒來看著陌生的環境,多久了,自己沒有睡過如此舒適的床了?多久了,自己睡過這樣一個安穩覺了。梁笑怡跌跌撞撞的走到梳妝台前,看著銅鏡中那個面黃肌瘦,一臉憔悴的人,簡直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
「醒了?」
梁笑怡轉頭望去,一個長相嫵媚的女人站在門口。
「想不想報仇?」女人清脆的嗓音,淡淡的說道。
梁笑怡的眼神狠厲起來,當然想報仇,如果不是有著報仇的信念支撐著自己,自己早就想死去了。自己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殺了文子隱,殺了那個畜生,那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