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征討羅國的楚國大軍和成國大軍,與羅國各地世家家主,官員一起進京。
羅國京城張燈結彩,飽受詩琴摧殘的羅國京城百姓們,這段時間,在楚軍的幫助下,重建家園,與楚軍的相處很融洽。許多逃往外地的人,也紛紛趕回來。羅國京城,再度展現它一國首都的繁華。
楚軍和成軍在城外安營扎寨,出征的將領帶著一部分精兵,進入京城。這大隊伍中,最顯眼的就是,在隊伍中央由兩只雪狼開路,身穿草原服飾的蒼狼族人。羅國各地的世家家主和官員,看著京城的一切,任誰都不敢相信,前不久這里才經歷了戰火。
羅國皇宮城牆上,楚靖瑤和成君宸端坐于皇城城牆之上,身邊是楚忠,玉蘭幾人,羅國舊臣與隨同楚靖瑤的楚軍將領,依次站在宮門外。
整齊的步伐,噠噠的馬蹄聲,整齊的隊形,經歷沙場廝殺所有肅殺的氛圍。成君宸轉頭,滿臉笑容的看著楚靖瑤,看看如今楚國和成國的軍威,這一切都是瑤兒的功勞。歷經將近一年的時間,將整個羅國收入囊中,四國鼎立的局面,徹底的打破。
楚靖瑤看著停在皇城下的楚國將軍和成國將軍們,緩緩的站了起來,她的肚子越來越大,行動不便,即使站起來的姿勢顯得笨拙,她身上的氣勢依舊。
原羅國舊臣,看著為首的楚國將軍伸手一抬,後面的隊伍,立馬停了下來。
「下馬。」
隨著一聲命令,騎在馬上的人,動作統一,翻身下馬,然後只見,所有的將軍和士兵,雙膝跪地,依舊是統一的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協調。
「末將等奉輔政公主殿下鈞命,征討羅國西南,今羅國西南,已全部臣服,末將等幸不辱命,前來復命,願輔政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成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願輔政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成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末將奉皇明征討羅國北方,今不辱皇命,羅國北方全部臣服,末將等前面復命,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噗嗤」玉蘭四人齊齊掩嘴而笑,楚國和成國的這些將士,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季玄鳴站在羅國舊臣的前面,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幕一樣,轉身面對皇城上的楚靖瑤和成君宸,雙膝跪地,「原羅國太子季玄鳴,率領羅國臣子,自今日起,臣服輔政公主殿下,自今日起,不再有羅國皇室。」
季玄鳴說完,連磕了三個響頭。
左相看了看跪地磕頭的季玄鳴,嘆了口氣,一撩官袍,雙膝跪地,俯首,身後的羅國舊臣,俱是嘆了一口氣,跪地俯首。
楚靖瑤看了看成君宸,兩人都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季玄鳴這是在昭告世人,雖然他早已經做了這樣的舉動,但是那是在輔政公主府。
楚靖瑤和成君宸,微抬右手,異口同聲的說︰「眾卿平身。」
「謝輔政公主殿下,謝成皇陛下。」
「謝皇帝陛下,謝皇後娘娘。」
「此次……」楚靖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高喊聲打斷。
「楚皇陛下有旨。」
由遠及近的高喊聲,伴著急促的馬蹄聲,不一會,就見一個身穿楚國皇宮內侍服飾的太監,打馬而來。站在皇宮門口的楚國將士和成國將士,紛紛讓了一條路。
到了皇宮門口,馬還沒有停下,太監就利落的翻身下馬,看的楚國將士和成國將士,都在心里喊了一聲好。
太監下馬,邊跑邊解下,纏在身上的黃錦緞,嘴里喊著︰「楚皇陛下有旨,輔政公主殿下接旨。」
皇城下的人,看著太監雙手高舉著聖旨,上了城牆上,走到楚靖瑤和成君宸的面前,高聲喊︰「陛下有旨,輔政公主殿下接旨,陛下口諭︰輔政公主殿下有孕在身,不必行禮。」
羅國的舊臣,嘴角齊齊抽搐一下,本來楚皇就有旨意,輔政公主殿下,見君面跪,這個不必行禮,是不是說,輔政公主可以坐著接聖旨呢?
「兒臣接旨。」楚靖瑤扶著腰,低下頭。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建立儲嗣,崇嚴國本,所以承祧守器,所以繼文統業,欽若前訓,時惟典常,越我祖宗,……」
听到這里楚靖瑤心里‘咯 ’一下,皇城下的楚國將士,成國將士,羅國舊臣都是滿臉震驚。
「朕之二女輔政公主,楚氏靖瑤,龍日可表,天資甚佳,文治武功,朕之皇嗣上乘也,為江山社稷傳承,今日特封輔政公主,楚氏靖瑤,皇太女,一應大典,歸國舉行。
此詔,布告四方,咸使聞之。
欽此。」
楚靖瑤呆愣,雖然皇祖母曾經對自己說過,可是自己真的沒有想到,父皇竟然真的這樣做了。楚靖瑤欲哭無淚,一臉不知所措。
「殿下。」宣旨太監,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兒臣接旨。」楚靖瑤咬著牙,伸出雙手,這接的不是一道聖旨,這接的是楚國傳承至今的江山,接的是楚國萬千百姓的生計。
太監看楚靖瑤接過聖旨,滿臉笑容,雙膝跪地叩首,「奴才恭喜皇太女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楚國的將士們,紛紛跪倒在地,高聲唱和︰「恭喜皇太女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成國的將士們紛紛面面相覷,這皇後娘娘被封為楚國皇太女,那皇上怎麼辦?
「恩?為何不恭喜皇後娘娘?」成君宸眉頭一挑,看著皇城下的成國將士,沉聲問。
「恭喜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成國的將士們,听到皇上的吩咐,紛紛跪倒在地,高聲唱和。
季玄鳴和原羅國的舊臣們,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自古至今,有皇子的哪有讓公主為儲君的?這楚皇,莫不是糊涂了?尤其是這個公主已經成親了,這是要將楚國的江山送出去?
「唉。」楚靖瑤看著手中的聖旨,嘆了第一百八十九聲氣了。
成君宸看著愁眉苦臉的楚靖瑤,笑著問︰「心里煩?」
「能不煩嗎?輔政公主和皇太女差的太多好不好,你說我都嫁給你了,父皇干嘛還要封我皇太女啊。」楚靖瑤看著手中的聖旨,有些咬牙切齒的說。
不是還有大皇兄,三皇弟,八皇弟嗎?干嘛不封太子,封太女,父皇也不怕朝臣,百姓反對?
「岳父早有此意,以前是時機不到,現在羅國被你拿下,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成君宸坐到楚靖瑤的身邊,摟著她的肩,輕聲說。
楚靖瑤轉頭看著成君宸,似笑非笑的說︰「你早就知道了?」
「啊。」成君宸躲避著楚靖瑤的目光,有些心虛的說︰「當初求親的時候,岳父對我說過,他說你的夫婿,不僅僅要疼你,寵你,*你,還要做好被你的光芒遮住的準備。」
看著楚靖瑤不說話,成君宸委屈的說︰「其實吧,岳父是在給你找夫婿的同時,還在給你找長工。」
楚靖瑤的眉頭一挑,什麼意思?
成君宸抱著楚靖瑤,委屈的說︰「岳父說,我要娶你,行,楚國的江山他是非傳給你不可,但是他又不希望你被繁雜的朝政累著。所以,與你成親後,我還要幫著你處理楚國的朝政。瑤兒啊,你可得好好的補償我。」
楚靖瑤的眼楮一亮,笑眯眯的看著成君宸,撒嬌的說︰「成君宸,你*我對不對?」
成君宸點頭,不滿的看著楚靖瑤,這還用問?不*她,*誰?
「我們成親了對不對?」楚靖瑤笑眯眯的說。
成君宸點頭,看著楚靖瑤,伸手探探她的額頭,不熱啊。
「所以。」楚靖瑤扯著成君宸的衣袖,嬌聲說︰「如果那則箴言是真的,這天下會一統,那個你是皇帝,我老老實實的做我的皇後,你也舍不得我累對不對?」
「我當然舍不得你累。」成君宸毫不遲疑的說。
「行了。」楚靖瑤笑著拍拍成君宸肩,「讓玉蘭她們趕緊收拾行禮,咱們啟程回國,你總不能讓孩子生在外面吧。」
成君宸看著楚靖瑤的大肚子,點頭說︰「過幾天我們就啟程,年前一定要趕回去。」
三天之後,成國大軍和楚國大軍班師回朝,季玄鳴留在羅國,等候楚國派遣官員到來,陪同季玄鳴留下的還有錢萬貫。宇文寒天跟隨成國大軍,一同護送楚靖瑤回成國,同行的還有天機府府主,八位長老和詩棋,詩畫,以及藍楓等武林人士。聖者聯盟的人則是先行,啟程前往成國。
傲雪帶領雪狼一族,在前開路。緊趕慢趕,終于在過年之前回到了成國。
三王爺和五王爺率領文武百官,出城百里迎接,成國京城整肅一新,迎接皇上和皇後,凱旋而歸。皇宮里張燈結彩,鸞鳴宮里忙碌一片。
「熱水備好了沒有?糕點呢?快點,皇後娘娘快回來了。」
「那邊,那邊還有灰塵呢,趕緊的擦擦。」
「暖爐呢?」
「這里,這里。」
「來了,來了,皇上和皇後娘娘回來了,趕緊出來接駕。」
楚靖瑤和成君宸還沒有走到鸞鳴宮,就看到鸞鳴宮外,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
「奴才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恭迎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坐在軟轎上的楚靖瑤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口,笑著說︰「都起來吧。」
「謝皇上,謝皇後娘娘。」
下了軟轎,看著闊別近一年的鸞鳴宮。
「天太冷了,先進去。」成君宸小心翼翼的扶著楚靖瑤,最近成君宸是寸步不敢離她左右。
「先去沐浴,一會好好休息。」成君宸扶著楚靖瑤,走進鸞鳴宮正殿,柔聲說。
「恩。」楚靖瑤笑著應了。
回來之後,除了第二天早朝之上,封賞出征羅國的將軍們,成君宸就窩在了鸞鳴宮,寸步不離楚靖瑤身邊。一直到過年,賜宮宴,楚靖瑤的肚子也沒動靜,急的成君宸幾乎都要把,太醫院給搬到鸞鳴宮了。
今年成國的宮宴,格外的奢侈,不僅僅是因為成國出征羅國大獲全勝,還因為皇後娘娘,即將為皇家誕下皇嗣。絲竹歌舞,百官推杯飲盞,清心殿一片其樂融融。
‘砰’隨著外面煙花的燃起,正在喂楚靖瑤吃東西的成君宸,看著楚靖瑤捂著肚子,手一哆嗦,趕緊的將手中的玉箸扔到桌上。
「怎麼了?」成君宸扶著楚靖瑤,焦急的問。
「可能,可能是要生了。」
楚靖瑤的話剛一說完,成君宸一把抱起楚靖瑤就跑,「傳太醫,穩婆。」
被皇上的舉動嚇了一跳的百官們,紛紛站了起來,絲竹歌舞都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皇上抱著皇後跑。
「哎呀,皇後娘娘是不是要生了啊?」一個官員的家眷驚呼。
「快去鸞鳴宮。」
三王爺拉著五王爺就跑,反應過來的百官跟在兩位王爺身後,就往鸞鳴宮跑。
產房設在鸞鳴宮的偏殿,穩婆在楚靖瑤和成君宸回來的第二天,就呆在鸞鳴宮,三王爺和五王爺到的時候,見到皇兄正在外面走來走去。
玉蘭四人在啟程回國的時候,就被楚靖瑤派了出去,現在跟在楚靖瑤身邊的只有楚忠。楚忠這時候也不隱身暗處了,站在偏殿的門口,警惕的守衛著。
正與天機府的人飲酒的聖者聯盟的人,听到動靜紛紛趕了過來。花醫師直接進了產房,其他人站在外面心急的等著。
天機府府主看著滿臉焦急,走來走去的成君宸,無奈的說︰「今夜皇嗣不會生下來,成皇還是讓人都散了吧。」
成君宸這才注意到,參加宮宴的百官都跟來了,不耐煩的說︰「都回去吧,別都堵在這。」
一個時辰沒有動靜,兩個時辰還沒有動靜,成君宸急了,沖著產房里喊︰「怎麼回事?瑤兒怎麼沒動靜?」
所有人都抬頭望天,這個人不是他們的皇上,絕對不是。
「吵什麼吵。」花醫師打開門,沒好氣的說︰「丫頭說了,你再吵就滾得遠遠的,你以為那孩子說生就生下來了?」
成君宸模模鼻子,小聲的說︰「瑤兒沒事吧?」
花醫師白了成君宸一眼,‘砰’把門關上了。
北風呼呼的吹著,房屋上的積雪被吹得到處飛揚,因為成君宸的一句話,等候在鸞鳴宮外的百官們,凍得直跺腳,抻著脖子往鸞鳴看,豎著耳朵听里面的動靜。
成君宸背著雙手,走一步,看看產房,接著再走一步,抬頭看看天色,竟然快亮了。產房的門打開了,一個宮女急匆匆的走出來,跟等候在外面的宮女吩咐了一下。
「皇後怎麼樣?」成君宸大步上前,眼神凌厲的看著出來的宮女。
宮女一哆嗦,行了個禮,恭敬的說︰「還沒有動靜,花醫師讓給娘娘準備點吃的。」
成君宸擺擺手,宮女行禮進了產房。
「三哥生孩子不都是叫的挺慘的嗎?怎麼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五王爺低聲問。
三王爺白了五王爺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又沒生過。」
卯時末,產房里開始有人端著熱水進進出出,依舊沒有聲音。
巳時末,一個宮女走出來,跪倒在地,欣喜的說︰「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後娘娘生了兩個小皇子。」
「啊?」成君宸啊了一聲,就呆住了。
「恭喜皇兄,賀喜皇兄。」三王爺和五王爺,跪倒在地,異口同聲的恭賀。
成君宸一個閃身沖進了產房,看著花醫師一手抱著一個*錦緞龍紋包裹,成君宸看也沒看,直接走到床邊。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產房里的人,紛紛跪倒在地,欣喜的恭賀。
閉著眼楮的楚靖瑤睜開眼楮,看著成君宸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成君宸蹲在床前,掏出手帕,*憐的擦拭著楚靖瑤頭上的汗水,心疼的說︰「瑤兒,辛苦了。」
花醫師笑著說︰「成小子,來看看你兩個兒子。」
成君宸站起來,走到花醫師的跟前,看著兩個包裹里的孩子,疑惑的說︰「我在外面怎麼沒听到孩子哭呢?」
兩個小家伙,頭上稀稀疏疏的頭發,閉著眼楮呼呼直睡,皮膚哄哄的,也看不出來長得像誰。
花醫師低聲說︰「不是不讓人知道出生的時辰嗎?外面那麼多人,丫頭就讓我點了兩個小家伙的睡穴,你抱著我給他們解開。」
等候在外面的百官,听到兩聲哇哇的哭聲,頓時來了精神,紛紛進了鸞鳴宮。
成君宸一手抱著一個包裹,滿臉笑容的走了出來,「皇後給朕誕下兩個小皇子。」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百官們跪在地上,高聲的恭賀。
「傳旨,朕喜獲麟兒,大赦天下,為兩位小皇子祈福。」
沒等百官回應,就見皇上抱著兩個皇子又回了產房,然後在百官目瞪口呆中,他們看著皇上,抱著被錦被包裹的密不透風的皇後娘娘,回了正殿。
成君宸梳洗過後,帶著百官祭告宗廟,派人送信去楚國,賞賜朝臣,太監,宮女。與百官忙著給兩位皇子起名字,直到晚上才回鸞鳴宮。
三王爺和五王爺無語的看著自家皇兄,起個名字,竟然都快半個月了,竟然還沒有選好,真是服了。
「皇兄,明國哪里您準備怎麼辦?」三王爺對著低頭選名字的成君宸問。
成君宸頭也不抬的說︰「先讓他們逍遙一段時間,現在沒空理他們。」
文子隱和梁思源與兒子們,根本就沒資格,還是兒子重要。
五王爺翹著二郎腿,嘟囔︰「就怕他們又出ど蛾子。」
「哼。」成君宸冷哼一聲,不屑的說︰「要是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朕還做什麼皇帝。啊,天佑,天佐怎麼樣?」
「那是你的兒子,你說叫什麼就叫什麼唄。」五王爺吊兒郎當的說。
「天佑,天佐,不錯。」三王爺點頭說。
「那就定了,朕的兒子,生來上天就會護佑,輔佐。」成君宸一拍桌子,大聲說。
「對了,皇兄,皇嫂被封為皇太女,她的冊封大典,你們什麼時候回楚國?」三王爺好奇的問。
成君宸懶懶的靠在龍椅上,敲著桌案說︰「孩子還沒有滿月,等等吧。」
想著花醫師說的,瑤兒疼的滿身都是汗水,也咬著牙不出聲,成君宸就心疼。不管怎麼樣,都得讓瑤兒好好養養身體。
「對了,兩位小皇子的滿月宴,你們好好籌辦,朕回去看你們皇嫂和佷子了。」成君宸站起來,滿臉笑容的走了。
三王爺和五王爺,反應過來之後,齊齊哀嚎,太欺負人了,又不是他們自己兒子的滿月宴,憑什麼甩給他們啊。
成君宸可不管,自己的三弟和五弟心里怎麼想,他現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陪在瑤兒和兒子們的身邊,尤其那兩個小子,越長越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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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靖瑤的兩個兒子,都被十二給領養了,沒出生就被預訂走了。想要的親們,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