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金兀術來到黃河岸邊,看到對岸樹梢上掛著的金兵頭顱,只氣得哇哇直叫。
「好你個李剛,竟敢如此侮辱我大金國,它r 得了汴京,本王定要你血債血償。」金兀術咬牙切齒的說道。
「元帥不必動怒,我軍揮師南下,所向披靡,一條黃河阻攔不了我們攻取汴京。敝人又一計謀,y 得汴京指r 可待。」哈迷蚩眨巴著賊溜溜的眼楮說道。
「軍師有何良策,快快道來。」金兀術迫不及待的問道。
「元帥難道忘了大宋太宰大人張邦昌,此人一直和我們大金國關系友好,我想只要我們派一說客前去游說,張邦昌一定會為我所用。到時候我們里應外合,汴京唾手可得。」哈迷蚩說道。
「可是,面前有黃河阻隔,我們的人過不去呀。再說,派誰去合適?張邦昌會不會翻臉不認人?」金兀術有點猶豫不決。
「不會的,微臣在汴京呆過,曾經和耶律宗望元帥去過太在乎。對于張邦昌的秉x ng,微臣了若指掌。我想,只要我們送些禮物,許以高官厚祿,並且拿氣勢壓倒他,張邦昌一定會乖乖的就範。再說,張邦昌的心月復孫浩還在我們手里捏著,我們掌握了他許多材料,要是他不肯就範,我們就借口把他的書函交給大宋皇帝來要挾他。雙管齊下,張邦昌焉能不听我差遣?」
金兀術听了,心中大喜。
諸位也許不知,那汴梁節度使率領五萬人馬前往潞安州援助陸登,其實是奉了張邦昌之命,故意拖延時間,致使潞安州失守。金兵開拔兩狼個關,孫浩名為殺進敵營,其實是把五萬人馬拱手送進虎口。金兀術擒住孫浩,孫浩把張邦昌示好的信函拿出來交給金兀術,金兀術于是把孫浩留在後續部隊熱情款待。韓尚德去救孫浩,孫浩早已投靠番邦。
「軍師,你是一個中原通,有勞你替本王走一趟。不知軍師如何過河?」金兀術有點犯難。
「元帥不用擔心,山人自有妙計。」哈迷蚩眨巴著狡黠的眼楮,笑著說道.
哈迷蚩經過一天的準備工作,從孫浩哪里取得了交給張邦昌的書函,又置辦了一些皮貨,帶著昔r 的兩個隨從,從黃河下游的商丘渡黃河去汴京。
哈迷蚩一路上采辦了一些稀世珍寶,作為覲見之禮。
來到京城,哈迷蚩叮囑隨從不要多說話,凡事要忍,要入鄉隨俗。他們在一家酒館吃了飯,喝了少量的酒,就匆匆告辭而去。
哈迷蚩輕車熟路,在大街之上沒有停留,徑直來到太宰府外,察看形勢。
太宰府非常氣派,戒備也非常森嚴。
哈迷蚩三人在府外東張西望的時候,被守門的兵丁看見了,他們走過來呵斥︰「干什麼的?走開走開,這里是太宰府,不是你們來的地方。」
「軍爺,我們是孫浩孫大人的家僕,有要事求見太宰大人,煩勞通報一聲。」哈迷蚩笑容可掬的說道,說罷,給了那個軍爺一些散碎銀子。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權當給幾位兄弟打酒喝。請軍爺笑納。」哈迷蚩說道。
「好吧!看在孔方兄的份上,我就稟報一聲,要是老爺不想見你們,那我也就無可奈何。」軍爺接過銀子,走了進去。
張邦昌正在屋子里和張俊、王時雍幾位ji n臣聚在一起商討與金兵講和之事,忽然傳宣官進來稟報︰「門外有三位自稱是孫浩的家僕,說有要事要見太宰大人,不知大人見還是不見?」
「孫浩不是死于金營,五萬將士全軍覆沒了嗎?他的家僕此時來見必有蹊蹺,大人,依我看,叫他們進來,當面問問。大人,傳聞未必是真,也許孫浩此時變成了番邦的座上賓,吃香的、喝辣的。」張俊說道。
「嗯,有道理。傳宣官,宣他們進來。」張邦昌說道。
傳宣官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將哈迷蚩三人帶到大廳。
「太宰大人,一向可好?」哈迷蚩一見面就笑著打招呼。
「你是何人?怎麼認識老夫?」張邦昌好奇的問道。
「真是貴人多忘事。大人難道不記得那幅對聯的上聯?張長弓,騎奇馬,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皆在上,單戈獨戰;那是老夫想出來的。」哈迷蚩說道。
「你就是金**師哈迷蚩大人?一別十年,我差點認不出來。哈軍師,在金營過得怎麼樣?想必現在大紅大紫。」張邦昌打趣道。
「哪有太宰大人風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頤指氣使,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哈迷蚩反唇相譏。
張邦昌羞得臉s 微紅。
「哈軍師,此番前來有什麼目的?是想講和還是想繼續開戰?」張邦昌問道。
「我是來替孫浩大人送書函的。究竟什麼內容,大人一看便知。」哈迷蚩說罷從貼身口袋里掏出信函。
張邦昌接過書函一看,果然是孫浩的筆跡。
「恩師如唔,別來無恙。
學生孫浩蒙恩師舉薦做了汴梁節度使,受命以來,夙夜憂嘆,唯恐有負恩師。金兵南侵,學生受恩師囑托前往金營,名為決戰,實乃棄暗投明。如今金兵勢大,三月過三關,勢如破竹,汴京遲早是金邦囊中之物。恩師向來與金邦友好,何不趁機與狼主溝通,借助狼主勢力,謀取大宋江山?只要恩師有此大志,孫浩願為恩師馬首是瞻。今狼主寬厚仁慈,一定會為我所用,望恩師早作決策,與狼主齊心協力,共謀大業。
學生言盡于此,請恩師三思。
學生孫浩頓首拜上。」」
張邦昌看罷信問道︰「孫浩如今在哪里?」
「孫大人如今在潞安州,擔任潞安州節度使,官餃依舊,俸祿加了一半。」哈迷蚩說道。
「不知軍師此番前來有何見教?」張邦昌問道。
「這——」哈迷蚩看了張俊、王時雍一眼,y 言又止。
「不必隱瞞,他們倆是我的左膀右臂,都是一家人。這位是兵部尚書張俊,這位是吏部尚書王時雍大人。」張邦昌說道。
哈迷蚩重新向他們三位見禮,並且把那些金銀首飾呈上。
「各位大人,這是我們狼主的一片心意,禮輕情意重,務必笑納。」哈迷蚩說道。
「有勞軍師轉告狼主,感謝狼主深情厚誼,r 後一定回報。」張邦昌說道。
「太宰大人,我們狼主克r 南下,汴京早晚攻破,還請三位能夠順應天意,早作決策。」哈迷蚩說道。
「軍師要我們怎麼做,但請直言,只要我們力所能及,一定照辦。」張邦昌說道。
「那好,你們到時候只要如此這般去做就行。」軍師哈迷蚩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封密信拿出來交給張邦昌。
「三位大人,你們就照著信上所言去做,事成之後,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哈迷蚩詭譎一笑,說道。
張邦昌三人听了,頻頻點頭。
傍晚時分,哈迷蚩等人離開了太宰府。
張邦昌、張俊、王時雍三人商議了好一陣子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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