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子鵬送陸文虎、郭嘯天出了山門,互道珍重,楊鐵心借口看望爹爹,和郭嘯天一同下山。
王子鵬回到少林,徑直去了至誠大師住所,把陸文虎、郭嘯天、楊鐵心下山之事稟報了方丈大師,方丈听了,沒有責怪他們之意,只是淡淡的
說道︰「年輕人,一腔熱血報效國家,這是好事,只是金人乃虎狼之師,來勢凶猛,只憑他們幾個與金人對抗無異于孤羊投狼群。子鵬,你比
他們做事穩重,你要加緊練功,爭取早日闖過銅人陣,下山助他們一臂之力。等到局勢好轉,你就把他們帶上山來,他們還需要磨練。」至誠
大師說道。
王子鵬答應了至誠大師,他決定勤加練習,爭取早日學成下山。
次日清早,至誠大師把王子鵬叫到後山,語重心長的說道︰「子鵬,十八銅人陣非比尋常,搞不好會終身殘疾,你要有思想準備。」
「方丈放心,子鵬一定竭盡全力。」王子鵬說道。
「孩子,闖銅人陣靠力氣和武功只是其一,最關鍵的要、耳尖、反應快,出手快,還要適應木人巷的環境變化。從今天起開始,你就下功
夫練習眼力、听力、智力,我會出難題考你,如果你能通過,你就有一半機會闖過銅人陣。如果你連我這一關都過不了,那你就打消闖關的念
頭。銅人陣一共有十關,一關更比一關難。孩子,要想下山,先要吃苦流血流汗。今天,老衲先考考你視力听力,一個月以後,重新考察。要
是你考核通過了,再繼續練下一步功夫。」至誠大師說道。
「子鵬明白師傅用心良苦,要我怎麼做,還請師傅賜教,我會一一照辦。」王子鵬說道。
「那好,先把眼楮蒙上,我再提問。」至誠大師說道。
王子鵬解下腰帶,撕了一塊蒙上眼楮。
「師傅,你要怎麼考我請出題。」王子鵬說道。
至誠大師伸出右手的三個手指頭在王子鵬眼前搖晃,問道︰「這是幾個?」
王子鵬透過紗布模模糊糊的看到師傅伸出的手指,看了好一陣,說道︰「好像是三個。」
「到底是幾個?」至誠大師說話間又多伸出一個手指頭。
王子鵬又重新看了一下,說道︰「是四個。」
「確定嗎?你再好好看看?」至誠大師收起食指退後兩步問道。
「是——兩個——不,是三個,大拇指、食指沒有伸出來。」王子鵬說道。
「好!算你蒙對了。再看我的手勢,你模仿著再做一次。」至誠大師說罷開始做手勢。首先雙掌合十,然後單掌禱告,最後雙掌朝下。
王子鵬靜下心來,看著方丈手勢變化,然後自己模仿著做了一遍,雖然不太標準,但總算過關。
「下面進行第三步考察,我在地上寫字,你看著我的右手寫字的程序,猜一猜我寫的是什麼字?要是這一關能夠通過,那你的視力就可以應付
十八銅人陣的黑暗一關。」至誠大師說道,說罷拿起一根枯枝在地上寫字。
王子鵬靜下心來,看著至誠大師右手在緩緩的移動,一撇、一豎開始,接下來寫得比較快,他沒看清楚。
「子鵬,剛才我寫了一個什麼字?」至誠大師問道。
「好像是一個‘佛’字。」王子鵬說道。
「確定嗎?」至誠大師再次問道。
子鵬心想︰「佛家之人口不離佛,心不離佛,寫字也應該離不開一個‘佛’字。方丈一撇一豎開始,不是‘佛’字才怪呢?」
「方丈,是一個‘佛’字。我看你一撇一豎開頭,接下來雖然寫得快一點,但最後的落筆是一豎。是不是?」
「不錯,這回算你蒙對了。子鵬,練好視力,即使是漆黑的夜晚遇到敵人偷襲,其一招一式也能應付自如。視力和听力對一個練武之人來說是
最重要的,一點也不能馬虎。我看你的視力還算可以,說說看,你是怎麼把視力練到這一境界?」至誠大師好奇的問道。
「我十歲就是一個孤兒,四處乞討。晚上經常走夜路,那時候,為了提放路邊雜草中有蛇蟲出沒,我總是聚精會神的一邊走,一邊看著路旁的
動靜,久而久之,我發現晚上走路和白天沒有多大區別。另外,我在練飛蝗石的時候,總是集中精力瞄準目標,無論白天黑夜,我都是這麼練
,整整練了七八年。現在,我就是蒙著眼楮也能命中目標。大師要是不信,我可以練給你看。」王子鵬說罷撿起一塊石子,說道︰「目標,前
面的白楊樹中段。」說罷飛蝗石打出,正好打在白楊樹中段。
「子鵬,你比老衲有出息。實不相瞞,老衲自從來到少林寺,練視力、听力、反應能力整整五年才略有所成,十年之後才闖過十八銅人陣。現
在看來,你不出三年就能闖過十八銅人陣。我看你天生就是練武奇才,加以雕琢,很快就會青出于藍勝于藍。」至誠大師頗有感慨的說道。
「師傅過獎了,子鵬只是從小受環境影響才練得一點皮毛而已,和大師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不知方丈大師下一步對我怎麼考核?」王子鵬說
罷問道。
「下一步測試你的听力,老衲以為你習慣于夜間行動,不僅要視力好,听力也是非常重要。既然你視力可以通過,听力也一定不錯。下面我對
你做一個測試,你隨我來。」至誠大師說罷去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一枚銅錢放在竹筒里,然後雙手搖動著竹筒,銅錢在里面發出響聲,至誠大
師要子鵬听聲音。子鵬傾耳細听,至誠大師突然將竹筒倒立在桌子上,問道︰「子鵬,根據銅錢滾動的聲音,你能判定銅錢是正面朝上還是反
面朝上?」
王子鵬搖了搖頭說道︰「師傅,我從小流落江湖,東奔西跑只是忙于生計,不曾去過賭場。這種听聲音辨別正反、大小之類的活只有賭場那些
贏家們才是行家里手。」
至誠大師听了心里不悅,因為他年輕的時候好賭,時常出沒于賭場,王子鵬看似不經意的一番話恰好刺痛了他的傷疤。
「子鵬,听力尤為重要,你自己去好好練練,一個月之後,老衲再來考你。到時候,希望你不是一個聾子,要耳听八方。老衲言盡于此,你好
自為之。你去吧!老衲身體尚未復原,想靜養一段日子。」至誠大師說罷合上眼楮在草席上打坐,閉目養神。
王子鵬不知道大師心里所想,只好告辭一聲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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