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剛和趙鼎臣暗中商定盯梢秦檜,他們派了四個最得力的家將守候在秦尚書府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囑咐他們一定要注意進出秦府的每一個可疑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
這一天,守在前門的楚良看到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在尚書府門外徘徊。那人穿者打扮看樣子不像南方人,他中原人的打扮,頭戴羊皮毛,瘦高個子,下巴留著一撮胡子。楚良注視著那人的一舉一動,過了一會兒,只見秦府走出一個人,來到那人面前,說了幾句听不太懂的話,便帶著那個北方人走了進去。
「真是奇怪!這兩個人說起話來好像都是番幫之人,他們說話的口音很特別,語言也很特別,既像在說暗語,又像在說番外話。難道他們倆都是金國奸細?難道秦大人真的是金國放回來做內應的?要是這樣的話,這回他們在一起,一定會商量里應外合之計。現在金兀術兩百萬大軍已經到了朱仙鎮,他們一直沒有南下,大概就是在等待機會。這個人一定是從金兀術的大營趕來給秦大人送信的。俗話說︰捉賊拿贓,捉奸拿雙。我必須要拿到秦檜的把柄,才能稟報趙大人和李大人。」楚良心里尋思著。他不敢輕易離開,但是單憑他一個人又擔心讓那人溜走。思來想去,他只好悄悄地模到李忠身邊,把情況告訴李忠。李忠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于是又通知趙飛刀。趙飛刀是王爺最器重的,又是王爺的義子,他听了之後,也覺得問題非常嚴重,于是向李忠、李成兄弟倆叮囑一聲,離開了尚書府,直奔丞相府把這異常情況稟報了趙王爺。
話說趙王爺听到這一消息。大吃一驚他速速派家丁去太師府稟報李剛。家丁領命出了丞相府,剛走不遠,就被人突然從背後打了一棒子,頓時只覺得天昏地暗,他回過頭來還沒來得及看清襲擊他的人,就昏迷過去。那人把他裝進麻袋里,然後塞進一輛馬車一溜煙消失在街面上。
家丁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不見天日的破木屋里,屋里有三個人,都是生面孔。他一個也不認識。
「小子,你匆匆忙忙的要到哪里去?是不是想去太師府找李剛那老匹夫?」那人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你們這是綁架,要犯王法的。」家丁說道。
「老子就是王法,信不信老子一刀宰了你?」那人說罷掏出一把小刀子在家丁面前晃來晃去恐嚇道。家丁嚇得魂不附體,身子顫抖著,說話囁囁嚅嚅︰「你們——想——想干——什麼?」
「不想——干——什麼?我們——只要你——告訴我們——你——要去哪里——就是了。」那人也模仿著家丁結結巴巴道。
家丁從來沒見過這架勢,被那人一咋呼,只好竹筒倒豆子,全部說出來了。「我們老爺要我去太師府請李大人前來議事。趙管家在秦大人府上發現異常情況,說是有一個形跡可疑的人混進秦府,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和說話的口音,趙總管懷疑是番邦之人。也有可能是金國奸細。趙總管請示相爺,要相爺拿主意,相爺覺得事情很嚴重,要和李太師商量一下應對之策。所以派小人去太師府跑一趟。小人也是奉命行事,求各位好漢饒了小人性命,小人感恩不盡。」那家丁跪下央求道。
那三個人听了相視一笑。其中那個把玩小刀子的,圓圓的腦袋,薄薄的嘴唇,松鼠似的眼楮,那家伙不是別人,而是塞外七鷹當中那個善使飛刀的老二貓頭鷹。貓頭鷹依舊拿著小刀子晃來晃去,晃得那家丁魂飛魄散。「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怪不得我們,只怪你不該走出丞相府。到了陰曹地府,請你不要怪我們。我們也是在幫秦大人辦事,辦得不利索,秦大人會處罰我們的。求你諒解。」貓頭鷹說道,說罷一刀捅了進去。可憐的那家丁,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去,連個收尸的人也沒有。
說到這里,嗦幾句,各位有所不知,塞外七鷹自從投奔了秦檜,秦檜看了他們的功夫,給他們安排了不同的任務。貓頭鷹視力好,秦檜把他安排在丞相府外圍,注視著趙鼎臣的一舉一動,隨時向他報告。為了方便往來聯絡,秦檜把塞外七鷹分成三組。趙鼎臣家是他最關注的地方,他在這里安排了三人,老二貓頭鷹領頭,另外派了兩名有功夫的家丁。李太師府外圍,秦檜派了老三九頭鷹領頭,另派兩名家丁。兵部尚書府外圍,秦檜派遣了老四蒼鷹領頭,另派兩名家丁。這些家丁都是秦檜精挑細選的武林中人。秦檜把秦府的安全看得最重要,他特別留下了老大燕雙鷹、老五雄鷹、老七雲中鷹暗中保護,注意秦府內外的動向。老六雲飛鷹輕功好,又善于偷盜,秦檜就派遣他到那些和他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家里打探消息,順便偷些值錢的東西。秦檜把一切都計劃好了,因此這些天來做起事來如魚得水。特別是趙鼎臣家里的情況,他都了若指掌。
自從當上了禮部尚書,秦檜就特別重視群臣對他的看法。他派雲飛鷹去了他覺得不可靠的幾位官員家里探听情況,探听到的結果令他大吃一驚︰原來趙鼎臣、李剛依舊懷疑他的身份,並且暗中監視他。他感到自己身邊危機四伏,立刻召來塞外七鷹商討對策。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監視我們,我們索性將計就計,也暗中監視他們,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老大燕雙鷹說道。
「趙鼎臣是皇上的親叔叔,我們不能動他,只要一動了他,皇上就會震怒,就會全力徹查此事,到時候我們就被動了。」秦檜說道。
「秦大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趙大人開始懷疑你,留著他終究是禍根,不如來個先下手為強。」老二貓頭鷹說道。
「是啊!秦大人現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皇上對秦大人恩寵有加,我想只要趙丞相一死,這丞相之位非秦大人莫屬。」老大老三九頭鷹附和道。秦檜听了塞外七鷹的一番話,心里想出了一條毒計。既可以洗月兌嫌疑,又可以青雲直上。究竟是什麼計謀?留待下一回再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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