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群俠錄 第四十八章 銷聲匿跡 風波起 能者掃天下

作者 ︰ 夏江東

()仇魘天敢不敢問魔魁為什麼敗了?肯定不敢,可是青冥宮內毫無損傷,宮外卻是打得地貌都變了形,山地變成了平原,平原變成了丘陵,盧千少死了,誰殺的?曹逆月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獨孤劍做的,能殺和魔魁一樣功力的人,在正派中不存在,為什麼翻天覆地的戰斗卻找不到一個正派人的尸體?齊風來了,這是讓另外三位護法都感到恐懼的人,齊風來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哪天齊風手癢癢就能把青冥宮端了也為可得知,曹逆月死了父親,還有一個人,也死了父親,邢文龍在秀燕和邢鵬用身體擋下盧千少一招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知覺,就這樣半夢半醒,後來睡了還是暈了,自己也記不住了,不過醒來的時候手腳發涼發抖,這時候正是盛夏時分,到了中午,山坳中炎熱異常,加上房中在煎藥做飯,更是讓人有種月兌光衣服的沖動,可是邢文龍卻半點感覺都沒有,因為心是涼的,心是碎的,他忽然喊了一句「開鍋了!」這時一個衣衫暴露的青年女子趕緊從門外闖進來,熄滅了柴火,回頭笑道「你終于醒了!」邢文龍道「」這女子是邢文龍的遠親表姐,名喚胡霜燕,本來在中原北部,南下正好遇見人人掛彩的絕刀門,獨孤方心想讓邢文龍緩解一下喪父悲痛,便讓胡霜燕帶著邢文龍暫住群山中,這r 胡霜燕實在熱得難受,就出門在密林中休息片刻,邢文龍看見水即將沸騰,身體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只好喊人,不料喊道的正是許久不見的表姐,心下緩和些許「我還想睡。」胡霜燕笑道「你都睡了好久了,還不夠啊,也難怪,打打殺殺的挺累。」邢文龍閉著眼楮道「我不想的……只是……真的不想。」胡霜燕知道這件事太傷懷道「不要放在心上,輪回千變,你爹會開心的。」邢文龍道「我救不了他,連自己都救不了。」胡霜燕道「我不知情況,不過現下太平,不要去想這些了,好好休息。」邢文龍道「我記得你很會喝酒。」胡霜燕道「你也想喝?」邢文龍道「這里沒有酒,你會受不了的。」胡霜燕道「你想喝干嘛牽扯上我,再說了,我不會讓你喝酒的。」邢文龍道「為什麼。」胡霜燕道「因為喝酒不舒服。」邢文龍道「我現在就是很不舒服,想要舒服才想要喝酒。」胡霜燕道「你又沒有喝過酒,怎麼知道喝酒能緩解不舒服?」邢文龍道「你也不是我,怎麼知道我喝酒會不舒服。」胡霜燕道「我不是你,不知道你喝酒會不會不舒服,可是你也沒喝過酒,所以也不知道喝了酒之後會不會舒服。」邢文龍道「我起不來,好像還不能出去。」胡霜燕道「你不運靈力,只是睡覺,而且沒吃東西,三天三夜,還活著很不錯了,我看你有十層風靈了吧,千古第一人咯。」邢文龍道「那又能如何?還不是眼看著我爹和我師妹死了。」胡霜燕道「你看的開便好,獨孤方就是怕你難從悲痛中出來。」邢文龍道「據說酒可以。」胡霜燕道「睡覺也可以,現在繼續睡吧,我不打擾你了。」邢文龍道「你為什麼來這里?」胡霜燕道「你想知道嗎?」邢文龍道「我只是想轉移注意。」胡霜燕走進左到了他身邊道「我爹要我嫁人。」邢文龍道「我姐夫呢?」胡霜燕道「你想要啊?」邢文龍道「看來是我姐夫把你逼來的。」胡霜燕道「說對了一半,不過在你看來已經說對全部了。」邢文龍道「在這種山林野徑,你也呆得習慣?」胡霜燕道「我有個讓人不放心的弟弟在這里,什麼地方都得呆。」邢文龍道「絕刀門女人不多。」胡霜燕道「漠北門一個女人都沒有。」邢文龍道「那個地方不需要女人。」胡霜燕走到了灶台邊上,乘了一碗粥,下意識用手肘擦了擦額頭,可是全身早就月兌光外衣,她只剩一件內衣,這一擦反而汗水越來越多,一滴汗不經意間落進了碗中,她不好意思笑笑,可是邢文龍好像沒看到這邊,依然一動不動的躺著,胡霜燕道「這里熱死了,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邢文龍道「這向西邊走就有泉水。」胡霜燕奇道「你來過這里?」邢文龍道「沒有,可是風告訴了我。」胡霜燕道「我們一塊去,好不好?」邢文龍道「你怕我逃了是不是?」胡霜燕道「你不是沒力氣嗎?」邢文龍道「沒力氣還是可以跑的。」胡霜燕道「我不信,你現在站起來走兩步試試。」邢文龍道「謝謝你啊。」胡霜燕道「怎麼了?」邢文龍道「我現在也感覺有點熱了。」胡霜燕道「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涼快一點。」邢文龍道「北邊現在也挺熱的了。」胡霜燕道「最討厭這鬼天氣了,可惜你不是水靈屬x ng。」邢文龍道「說說你的事。」胡霜燕道「先說說你的。」邢文龍道「掌門之位是獨孤方的,我爹也死了,這回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四處奔波。」胡霜燕道「這就是你想要的?」邢文龍道「我本來還想要個女人,不過現在不想了。」胡霜燕道「我算是女人嗎?」邢文龍道「不算。」胡霜燕道「什麼人才是女人。」邢文龍道「能讓我笑的人。」胡霜燕道「那太難了,尤其是現在。」邢文龍道「其實不難,也許你給我一兩杯酒,我會傻笑一會兒。」胡霜燕道「嘗一嘗其實也不壞。」邢文龍道「你扶我一把。」胡霜燕伸手扯著邢文龍「躺太久了小心貼在床上起不來。」邢文龍坐起身來道「也許我也死了一塊去輪回才是最好的。」胡霜燕站起身來道「要不要我現在結果了你?」邢文龍道「你下不了手。」胡霜燕道「你怎麼知道?」邢文龍道「問這種問題就不會動手。」胡霜燕道「你們也真是,據說兩個門派就要去跟青冥宮斗,怎麼不多叫一些人?」邢文龍道「這種幼稚問題就別提了,不過我的印象中,是一個青年劍客把那個殺了我父親的人滅了,劍氣碧霄痕,劍靈絕命斬,太過于恐怖。」胡霜燕道「你們手中都是些破銅爛鐵,怎麼不弄些好點的裝備上場?」邢文龍道「情急中,來不及了,青冥宮最後只剩下一人,這是最好的機會。」胡霜燕道「青冥宮敢只留一人,證明早有打算,這一點怎麼能忽略?」邢文龍道「我們想這一人再強不過就是護法,不料又出現一個不在魔魁之下的高手,幸好出現兩個就命的人,另一個據他們看見的人,只不過是和仇魘天打了個照面,仇魘天就不動了,我們全都走了他還不動。」胡霜燕道「有福有禍,走吧,把粥喝完就去你說的泉流,我快蒸發了。」邢文龍心情稍微恢復,這下話一多說,額上的汗水就流進了眼中,這才覺得天氣確實炎熱難忍道「你洗澡都要帶個男人嗎?」胡霜燕道「你不是男人。」邢文龍道「為什麼?」胡霜燕道「我既然不是女人,那你也不是男人。」邢文龍道「還以為你想說什麼……」兩人出門行走,在密林中少許一些涼快,可還是大汗流淌,邢文龍躺了過久,不像平時練功時運氣,這會兒差不多瘦了十斤,走起路來輕松了不少,可是跌跌撞撞,不成樣子,胡霜燕看他這副德行道「你不是御空之術練得自如嗎?」邢文龍道「你平時都在做什麼?」胡霜燕道「練武和看書。」邢文龍道「你也會看書?」胡霜燕道「也就是四書五經,練武也就是拳腳,我不太會御劍,屬x ng混雜。」邢文龍道「怎麼會想到住在山林中,找個村鎮也不錯不是麼?」胡霜燕道「我爹找到我怎麼辦?」邢文龍道「就說你已經嫁給我了。」胡霜燕道「你想下地獄嗎?」邢文龍道「我爹不在了,師妹也不在了,我不能同時入輪回,去地獄瞧瞧也不錯。」胡霜燕道「你要是去了,就不會這麼說。」邢文龍道「是嗎?」胡霜燕道「你很喜歡你的師妹嗎?」邢文龍道「算是,她救過我幾次了,我這輩子都還不清。」胡霜燕道「你也救過她。」邢文龍道「我沒有用生命救她。」胡霜燕心道不應該說這些,道「你什麼東西都沒吃,不餓?」邢文龍道「不會,我醒來的時候就能運氣了。」胡霜燕道「你瘦成這樣,也都怪我,靈力修為太淺。」邢文龍道「女人就學學繡花好了。」胡霜燕道「你的師妹修為極高,這又怎麼說?」邢文龍臉s 稍變道「她不是人。」胡霜燕道「難道是仙女?」邢文龍道「她是妖,不過在我心中,勝過所有神仙。」胡霜燕道「你被她迷惑了嗎?」邢文龍道「還差一點,我就要委身于她了。」胡霜燕道「你覺得可惜嗎?」邢文龍道「很可惜,如果……沒有如果了……」胡霜燕當然不知道邢文龍的真切想法,秀燕先感覺到了危機,千真萬確的發生,邢文龍後悔有什麼用?「人妖殊途,別太傷心,你年少英俊,修煉有成,害怕沒有伴侶?」以後的事情胡霜燕也許不知道了,因為邢文龍的確終生沒有了伴侶,為的是時常記起那個懷中的笑容。邢文龍道「你為什麼逃婚?姐夫不好嗎?」胡霜燕道「很好。」邢文龍道「我想也是,只不過你不太喜歡他。」胡霜燕道「為什麼我不能有喜歡的人?」邢文龍道「暫時沒有,有的話就和你一同南下才對。」胡霜燕道「你並不是木魚腦袋,不錯,我只不過是討厭一種形式。」邢文龍道「我為什麼不當掌門?」胡霜燕奇道「和我一樣。」邢文龍道「和你同道,世上也只有我了。」胡霜燕道「有掌門不當,卻要逍遙,有豪門不嫁,非要過山林生活,都是怪人。」邢文龍道「在我們看來,他們不也是怪人?」胡霜燕道「你有沒有想過獨孤方要我帶走你是為了沒有人跟他搶掌門?」邢文龍道「不盡然,不過也不是不可能存在這種想法,沒有人是大公無私的,兼愛本身就是病。」胡霜燕道「你真的不想當掌門?」邢文龍道「當掌門沒這麼z y u,一個人要被認可,不是做主人,而是做下屬。」胡霜燕道「做誰的下屬?」邢文龍道「天的。」胡霜燕道「我們好像都是。」邢文龍道「螻蟻和下屬不同,下屬至少還是一條狗。」胡霜燕道「你想說天地不仁吧,這又有什麼辦法,怪自己命不好,輪回投胎盼望自己去個的好地方。」邢文龍道「你覺得什麼是好地方?」胡霜燕道「比如山林好過宮殿。」邢文龍道「那是人的問題。」胡霜燕道「我討厭父親那些俗套,過的逍遙不錯。」邢文龍道「我算個浪子了,不受拘束,你呢?」胡霜燕道「為什麼我不能像你一樣?」邢文龍道「因為你打不過你的父親。」胡霜燕道「話雖如此,也不是什麼都能用武力來解決。」邢文龍道「我卻覺得是。」兩人听到潺潺水聲,胡霜燕奇道「你還真有一套。」邢文龍道「好熱。」說著他把衣服月兌了,光著膀子,胡霜燕面s 微紅「你真的要和我一塊下水?」邢文龍道「如果對你不軌,等不到現在。」胡霜燕還是不習慣,邢文龍當然也不是不懂人情的,他轉身走了,但是胡霜燕感覺他走的不遠,便月兌衣跳入潭水中洗浴,在炎炎夏r 中得此涼快真可謂是天倫之樂,絲絲涼意侵入心脾,如痴如醉,陶冶著心靈深處那一片靜靜的田野,忽的十多丈外傳來聲音,是邢文龍在和一個什麼人爭吵著,這女人聲音很大,在呵斥著邢文龍一般,來這是江藝彩,她見邢文龍看著泉流這邊發呆,以為是有人在偷看胡霜燕,出手便是一鞭子打來,不料這坐在地上的邢文龍好像會瞬間轉移,這鞭子看著就要打在他的身上,可就是打不到,打了十數次,忽然邢文龍站起身來,一手扯過了長鞭,這把長鞭之上帶著倒勾,打到人的身上可以刮下一塊皮,甚至扯下骨頭,可是邢文龍就是一雙肉掌就把它扯了過來,江藝彩嚇得不輕,但是邢文龍忽然問道「你做什麼?」江藝彩看他臉s 滄桑,雖然年少,可是卻經歷了悲慘世界一般,就有了幾分膽量道「你又是誰?」邢文龍道「我是個游俠。」江藝彩道「哼!我看是y n賊!」邢文龍道「何出此言?」江藝彩道「你偷看女人。」邢文龍道「那你豈不也是y n賊?」因為邢文龍上半身光著膀子,所以江藝彩才懷疑更深,不料對方也這麼問「少胡說!你武功高了不起?我爹就在附近,有本事來過過招!」邢文龍道「你爹?我已經沒有爹了,你也想嗎?」這句話聲s 俱厲,面s 凝重,忽然長滿利刺的長鞭在邢文龍手中捏的作響,而且邢文龍的手上也溢出血來,可是卻沒有痛楚。江藝彩道「你是什麼門派的?」邢文龍道「y n賊還有門派?我還是頭次听說。」江藝彩氣道「你這人真怪!我的鞭子毀了,你賠得起嗎?」邢文龍道「我一分錢都沒有。」江藝彩道「你以為錢就可以買得起?」邢文龍道「我現在挺想見見你爹,帶我去引見一下。」江藝彩道「怎麼?」邢文龍道「我要當面告訴他你被我非禮,我看他能不能殺了我。」江藝彩道「好,你可別後悔。」邢文龍還真的跟著江藝彩走了,到了一個樹木少許的地方,為什麼這里樹木少,是因為周圍數丈的樹木都被刀劍斬斷,而且地面上有血跡,邢文龍道「這里發生了戰斗。」江藝彩道「這還用說!」她顯得非常著急,手忙腳亂的看著四周,邢文龍道「向北邊走。」江藝彩道「你怎麼知道?」邢文龍道「從刀劍痕跡來看,是一人游走,另一人被引著向北攻,到了那邊,開始御空飛去。」邢文龍一手指指點點,江藝彩看不懂,可是也將信將疑,現在不知道江瑜昊怎麼了,心中大急,只能順著邢文龍的思路道「走就是。」她向北邊飛去,邢文龍見身後胡霜燕走了過來「你認識她?」邢文龍道「你再去涼快涼快,我去追她。」胡霜燕笑道「就看上別人了?」邢文龍道「遇到高手了,想去切磋切磋。」胡霜燕道「隨時回來。」她看著邢文龍遠去的背影,一直到再次感覺到炎熱,才回身走開,江藝彩見邢文龍追上來奇道「你來做什麼?」邢文龍道「敵人很強,你父親應付不過來。」江藝彩道「胡說!」邢文龍道「那我想幫幫你的敵人。」江藝彩道「無恥!」邢文龍道「不錯,我不是y n賊嗎?你難道要我y n給你看?」江藝彩道「你沒騙我,真的在北邊。」邢文龍道「追得上的。」江藝彩道「你怎麼又知道了?」邢文龍道「噓!」江藝彩忽然停步听著,數丈之外真的有聲響,邢文龍道「別動!我去。」江藝彩只好听他的,她的拳腳功夫和邢文龍有天壤之別,邢文龍繞道近處,站在大樹後面听著這幾人的說話,瞥眼看去,四人在說些什麼,他結印微微吹起風咒,讓這些人的話傳入耳朵,可忘記了問江藝彩父親長什麼樣,好在這幾人年紀都不大,約麼三十來歲,都應該不是江藝彩的父輩,只听的一人說道「剛才這人什麼來頭?」另一人說道「管這麼多做什麼?反正老大把他逮到了,話說那六人往西邊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一人說道「據探子來說,青冥宮的人都往蜀中而去,這幾個人可能已經被殺。」另一人道「其他人死了倒沒事,我們二堂主的的兒子也在其中,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你付得起責任?」這人道「我們又不是他的助手,管我們什麼事?他再三說過,不要說自己行蹤,我們就說曾經見到六人向西邊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哪里會來什麼怪罪?幫主不是小人,不會拿下屬出氣。」另一人道「這你就不知道了,自從那個什麼金正嚴來了,我們天鷹幫顧幫主變得怪怪的,說什麼要一統天下,這種事情,還從來沒有在他口中出現過。」邢文龍心道天鷹幫一直在東南沿海吳越附近出現,怎麼到了中原?而且離青冥宮都不遠?剛才他們說的被抓之人,可能就是這姑娘的父親……又一人道「說明幫主雄心壯志,這有什麼不好的,神劍在手,天下無敵啊,就是蜀山也不放在眼中。」一人道「這金正嚴引導顧幫主這樣對著青冥宮干,沒有什麼好結果的。」一人道「我們幫做中原霸主,何其風光?我們幾個也有面子得多,管他什麼要不要夸大領域,惹來多少小地方豪強,還不是一劍一個。」一人道「顧幫主那把劍是什麼來頭?據說這把劍才是我們天鷹幫的真正寶物,那金正嚴是不是想弄到這把劍?」一人道「一把劍?這把劍就是神兵利器也不過是一把劍,金正嚴若是想要只用在幫助睡覺時一劍刺死他不就能拿到?」邢文龍心想這些人越聊越不著邊際,和自己無關,還是盡快解決他們問出被抓之人的關押地方,而且青冥宮和蜀山一戰必有消耗,這時候不能讓第三股力量崛起,否則中原又有浩劫,他听出這幾人的談吐間沒有靈壓過高的靈氣,證明這幾人功力平平,自己上去幾招就能打暈他們然後問話就行了,听他們一人繼續道「幫主要我們守在這里多久?」一人道「管他的,別到處亂動便是。」邢文龍沒有多想,他有點急,因為听到身後的輕盈腳步聲,極有可能是江藝彩急不可耐走了過來,雖然這幾人他不放在眼里,可是暴露總是討不到好處,邢文龍結印仙風雲體,繞過樹干,跳過高處枝丫,想自上而下突擊,哪知到了半空才感覺到不對,原來在這幾人附近竟然是有結界,這結界分為兩層,第一層撞破,這四人都是看了過來,邢文龍面s 尷尬,但是雙掌推出收不回來,只好再次結印沖去,這四人一動不動,其實邢文龍早該發現這幾人是要呆在這樣的一個結界陣法中的,這一打破,跟著就是纏手縛腰的靈繩,這四人縱身躍開一人笑道「居然有人傻到跳進靈圈。」邢文龍雙手難以合上,可是身體還算是站穩了,這幾人腰間都有法寶卻都不亮相,顯然是沒有把邢文龍放在眼里,一人道「這小子可能听到我們說話,不能留活口。」另一人道「這里不能殺人,把他和剛才那人關在一塊算了。」邢文龍听到這里心想還算不錯,因為至少能更深虎穴,他現在什麼都不怕,已經沒有了忌憚,沒有了包袱,裝成了暈死之人也能進入深穴,何樂不為?他順勢躺下,這一倒下其實裝得實在勉強,可是這四人卻不看他,各說各的,這個結界好像是為了等什麼人,只能讓兩人帶著困住的邢文龍向北而去,邢文龍運氣傳音入密對江藝彩的方向傳去「莫要前來,稍等切記。」他也不管能不能傳入她的耳朵,反正現下是不管了。但是朦朦朧朧的犯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這次有著風靈運氣,饑餓是沒有的了,取而代之的是空虛心境中的一絲好奇,好奇心能夠彌補很多東西帶來的空虛,能讓人忘卻煩惱,保持不停思索的想法,邢文龍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被關在一個鐵牢之中,這里在地下,曾經是七殺門的地盤,當天鷹幫攻進來的時候,是空的,空空蕩蕩的沒有出現任何人影,在神州地下有這麼的樣的同道是幾乎每個人都想要的,魔魁知道,可是還不想和魔界有太多瓜葛,蒼天弄人,魔魁當年一心要去魔界卻無從去,現在又不敢去了,主要是看見盧千少那種人模鬼樣,膽子再大的人也沒有主見,邢文龍向外看去,周邊全都是牢籠,可惜沒有問江藝彩叫什麼名字,這下就人都不知道怎麼救,把所有人都救出去?不行,肯定不行,但是一個都不救,行嗎?思來想去,還是先打探好這里是什麼地方,他扭開鐵鎖,仙風雲體術能讓別人看不見他,就這樣飛出去,御空而行,這個魔宮很容易走,轉角都是標準的直角,只要會數數的人都不會迷路,邢文龍當然會數數,可是轉來轉去都找不到什麼人影,天鷹幫來的人不多,找人都成了瓶頸,邢文龍看頭頂是黃泥土塊,猜到這是地下,能造出這種地下密道的人,非凡人,就這樣轉了幾圈,邢文龍也暈了,干脆向著一個方向走去,他把耳朵貼著牆壁,輕輕的呼吸,微風吹進耳朵,他就靠著這麼點微弱的風,也能到達一個地點,這里是天鷹幫的第三個分舵,是最新的一個地方,祭壇上綁著一個中年老者,看他相貌就可知道,定是江藝彩的父親,一個相貌丑陋的人手中空空,站在他的面前不像是個行刑的人「你是什麼來頭!快說!」江瑜昊道「以多欺少算什麼?敢不敢再跟爺爺斗上幾百個回合?」這人道「你是條漢子,不過我有要事在身,既然你知道了這個地方所在,那就留你不得。」江瑜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也讓我認識認識。」這人道「在下任劍然。」江瑜昊道「一派胡言!」任劍然道「你不相信?」江瑜昊道「任劍然乃瑯琊派首座,怎麼會做天鷹幫走狗!」任劍然奇道「你怎麼知道這里是天鷹幫?」江瑜昊道「你和剛才那人的暗號。我可是見過的。」任劍然道「我若告訴你瑯琊派已經歸順天鷹幫如何?」江瑜昊道「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話,我黑熊山莊自問不是什麼大派,都不至于這麼苟且偷生。」任劍然道「顧流虎神劍在手,所當者破,天下很快就要是他的江山,而且顧流虎並不是什麼暴戾之人,想比給青冥宮跑腿的黑熊山莊,可是強的上百倍千倍。」江瑜昊道「哼!烏合之眾也想統領正道,真是白r 做夢。」任劍然道「我是不會看錯的,包括天劍門,也是要劃入天鷹幫的手下。」邢文龍一听便覺得事有變故,不妙異常,江瑜昊道「你是想拉我入伙?」任劍然道「我見閣下算個人才。」江瑜昊道「免了,你要能贏我,我便听你的。」任劍然道「拳頭不是我的長項,但是用劍你必死無疑,有什麼好傷和氣的?」江瑜昊道「你這是待客之道?」任劍然道「不綁著你怕你亂來。」江瑜昊道「我豈是你這種小人!」任劍然道「好好好。」說著還真的解開了江瑜昊身上的繩子,江瑜昊也是奇怪,他只是說說,並沒有真的想「你不怕我跑了?」任劍然道「幫主以德服人,你大可放心。」江瑜昊道「縱虎歸山,你不怕我出去就傳遍四海?」任劍然道「那是更好,名聲大不是什麼壞事。」邢文龍心道眼下只能快些回去,看樣子江瑜昊應該沒事,要去告訴大師兄天鷹幫的崛起,這時候忽然火光依稀的洞中青光一閃而過,一個全身布衫,臉s 枯瘦,但是神s 淡然,一雙銳目看著他們兩「這里可是魔界的地方,你們最好別太放肆。」任劍然道「閣下報上名來,也讓我等凡夫俗子見識見識魔界之人的名頭。」這人道「我叫柳青君,乃是魔族修羅的族長,你們也許听不懂。」任劍然道「你喜歡管人界?」柳青君道「不喜歡。」任劍然道「你說這里是魔界的地方,可有證據?」柳青君道「只要奪下,就是證據,你們幫主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不過盧千少死了,七殺門第一高手死了,就需要人來接任這個地方。」任劍然道「我對你們內部斗爭沒什麼興趣。」柳青君道「據說人界都很怕魔界,我看不盡然啊。」任劍然道「我們幫主有七星古劍在手,有什麼好怕魔界的。」柳青君道「你認識七星古劍?」任劍然道「我見到了。」柳青君道「你見到什麼了?」任劍然道「七星劍陣轟然銳嘯,開天闢地的力量我可是親眼瞧見。」柳青君道「是麼?我也想見識,不如你帶我去見見你們所謂的幫主?」江瑜昊道「我跟他不是一伙的。」柳青君道「他這麼用心刻骨的請你,就這麼不識趣?」任劍然道「也許不識趣的人是我。」柳青君道「在我眼中,是這樣的。」任劍然道「你要如何。」柳青君道「你們三人要能躲得過我一招半式,我可以放你們的命去告訴那把七星劍,說我在這等他過來。」任劍然道「我這只有一人。」柳青君道「你身後還有一個人。」任劍然道「我和我不是一派。」柳青君道「你們最好還是聯手。」任劍然道「那也只有兩人。」柳青君指著邢文龍這邊道「還有一人。」邢文龍驚到這人著實恐怖,自己仙風雲體就是盧千少都感覺不到,這人隔著數丈都能察覺,邢文龍走出來「不瞞各位,我是第一次見到你們三人。」柳青君道「看來我們四人都不是一路的。」江瑜昊道「沒時間跟你們扯!我還要見我女兒!」柳青君道「你知道怎麼走出去嗎?」說著他又看看邢文龍「你是從牢中逃出來的,定然也不知道。」邢文龍心道這人怎麼知道自己從牢中出來?柳青君繼續說道「你們最好還是聯手,否則不配被我殺。」邢文龍道「你喜歡殺人?」柳青君問道「你可知道什麼是修羅?」邢文龍道「殺戮。」柳青君道「不錯,剛才的話我不重復。」任劍然道「我看你好像更喜歡說話。」柳青君道「因為我殺人太多了。」任劍然笑道「越殺人就會越喜歡說話?」柳青君道「因為魔界沒有人能和我說話。」邢文龍道「既然想要說話,為什麼又要殺人?死人能說話嗎?」柳青君道「死人如果能說話,那我一定會喜歡。」任劍然道「殺戮就是語言,只要你喜歡。」柳青君道「你是想跟我說話還是想被我殺。」邢文龍道「你這個問題太愚昧。」柳青君道「你們的答案我也知道。」任劍然道「既然知道,還羅嗦什麼?莫非在等人?」柳青君道「不錯。」任劍然道「你不怕我們等不及?」柳青君道「我是在等你們的人。」邢文龍道「既然三路不同,哪還會有人?」柳青君嘆道「別讓我失望。」任劍然道「什麼叫做讓你失望?」柳青君道「別死的太快。」邢文龍道「我倒希望你能讓我死得心服口服。」柳青君道「你很年輕,這麼想死?」邢文龍道「心死不分年齡。」柳青君道「心死了還能活過來,可是**湮滅就只能輪回。」邢文龍道「我還沒有嘗過輪回。」柳青君道「嘗過的人都沒有機會後悔。」任劍然笑道「我也沒嘗過,這位少年既然想嘗嘗,老夫何嘗不能試他一試!」柳青君道「你們三人屬你資歷最高,但是這位少年功力在你們兩人之上。」邢文龍道「你呢?要贏我們三人需要多少靈力?」柳青君道「三層。」邢文龍道「盧千少和你相比如何?」柳青君道「他贏我一成,不過真打起來我能贏他。」邢文龍道「可惜我不能親手殺了他。」柳青君道「看你身上留下的靈壓,是他的無疑。」邢文龍道「我也才知道他是誰。」柳青君道「你還殺不死他,盧千少是被魔界自家劍魂所殺。」邢文龍道「兩次遇到魔界的人,此生不枉。」柳青君道「你是要降魔的人,我相信魔尊會等著你,何必這麼想死?」邢文龍道「我只恨我年少無為,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柳青君道「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也許終要決戰。」任劍然道「你還真喜歡說話,可惜我手中無劍!」柳青君道「為了博取信任,棄劍不是壞事。」任劍然道「我想拿到的,是七星劍。」柳青君道「七星劍戾氣最少,適合凡人使用斬魔。」任劍然道「這個不用你說。」柳青君道「但是反噬之力不是你受的了的。」任劍然道「你瞧不起我?」柳青君道「你沒有讓我瞧得起的地方。」江瑜昊道「他不是小人,這我不會看錯。」柳青君道「看來你這輩子白活了,可惜人類命只有百年。」邢文龍道「這回你錯了。」柳青君微微皺眉道「是麼?」邢文龍道「想要佔領中原的人絕非小可,盧千少,魔魁這些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小人一說太過于牽強。」柳青君道「看來你也是要反我的。」邢文龍道「因為你要殺人。」柳青君道「我不殺不該死的人。」邢文龍道「那你面前的,我可以用人格擔保,都是該死的。」柳青君道「我不相信人格,不過我相信你。」邢文龍道「那可要多多感謝。」柳青君道「你會不會謝要殺你的人。」邢文龍道「如果盧千少殺的人是我,我或許不會恨他。」柳青君道「恨一個死人,是不明智的。」邢文龍道「是愚蠢的。」任劍然道「讓你看看人界是不是好惹的!」柳青君道「你說螻蟻能做什麼?」邢文龍道「螻蟻能逆天!」柳青君猛地笑道「說得好!螻蟻能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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