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群俠錄 第五十章 漣漪起伏 隱憂存 星火燎原起

作者 ︰ 夏江東

()天墉城西邊劍坪之上,簫劍非和韓菱 在練劍,因為說是授劍,實在是太不像了,簫劍非手中赤炎劍,而韓菱 手中的只不過是尋常鐵劍,天墉城承有時間最j ng妙絕倫的劍法招式,最完美的十全劍招,但是數百年來從來沒有人能夠學全,韓菱 是第一個在弱冠之前劍招大成,火靈通天的人,這一次是簫劍非最後一次教授韓菱 劍法,全門就算是掌門道謙真人,也不可能一招半式贏得過韓菱 ,這一次他們兩人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在一邊看著的,也只有喜歡粘著韓菱 的小師妹琪瑞和李海荊,兩人見韓菱 劍法龍蛇走向,卻又行雲流水般酣暢淋灕,痛快非凡,簫劍非雖然沒有用過多的劍招,但是最基本的劍招已經足夠防身,當然半分殺氣也沒有,在過了幾百招後,韓菱 重復劍招的頻率還沒變的高,手中的鐵劍已經斷了,比劍沒有什麼意義,韓菱 低著頭看著斷成兩截的鐵劍,琪瑞和李海荊幾乎同時喝彩喊出聲來,簫劍非卻是難以說出話來,琪瑞已經撲到了韓菱 身邊笑嘻嘻的說道「師傅都快打不過大師兄了。」韓菱 道「還是有些不對勁,我也說不好。」李海荊對簫劍非道「你在想什麼?」簫劍非道「菱 心情煩亂,心事未了,可能以後不能再頻繁下山冒險了。」韓菱 急道「弟子無罪。」簫劍非道「我當然知道你一片好心,可是凡事都想著自己來承擔,終究還是讓我們放心不下。」韓菱 低著頭在想些什麼,不過李海荊笑著道「這有什麼,你年輕的時候還不是這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被師門關著的弟子只會被埋沒一邊啊。」說著他向琪瑞使了個眼s ,琪瑞便高興的扯著韓菱 拉到一旁,簫劍非道「你這是做什麼?」李海荊笑道「師兄好像不是喜歡羅嗦的人,是不是年齡大了,人也跟著保守起來?」簫劍非道「我還什麼都沒說吧?」李海荊道「有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必要說。」簫劍非道「韓菱 不是喜歡獨自攬功的人,可是太過于出s ,不是什麼好事。」李海荊道「你想讓他當掌門?」簫劍非道「有何不可?」李海荊道「當然沒有不可,只是他不一定願意。」簫劍非道「願不願意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說了算的。」李海荊道「這也是,不過庸穎真人不讓我們去管其他門派,你就願意?」簫劍非道「你什麼意思?」李海荊道「我們不能出手,除了韓菱 ,還有誰來制衡天下?天墉城是看著天下有變而坐觀修道的地方?」簫劍非道「掌門不肯見我,我放韓菱 出山他也不說,就是默認,可是韓菱 出現太頻繁,會被盯上。」李海荊道「被盯上不是壞事。」簫劍非道「也不算好事。雖然他武功出類拔萃,卻也不是出神入化,瓊華派玄霄在達到火靈通天的時候便消失在人界,我不想看到這種情況在我的弟子身上。」李海荊道「消失?我看是隱居或者是去了其他地方。」簫劍非道「世事無常,早年才人命都不長,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魔魁一人。」李海荊道「正道最討厭的人,一定有他的本事。」簫劍非道「我很欣賞。」李海荊道「你是說韓菱 太好了?」簫劍非道「的確太好了,好得不像人了。」李海荊道「這種x ng格不能否定。」簫劍非道「我也不想肯定。」李海荊道「潛移默化即可,多說無益。」簫劍非道「你很在乎他?」李海荊道「小心被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庸穎真人。」簫劍非道「我非常討厭他。」李海荊道「我也是,不過他管戒律,對誰都依法辦事,這一點還不錯。」簫劍非哼了一聲道「的確。」李海荊道「你不傳韓菱 劍靈的用法之道,是為什麼?」簫劍非道「他不需要。」李海荊道「在法靈缺失的時候,劍靈變成了最強的破道,不是麼?」簫劍非道「什麼時候會這樣?」李海荊道「玉仙狩獵的時候。」簫劍非喃喃道「玉仙狩獵……」琪瑞把韓菱 拉到了一旁,搖著他的手「師兄怎麼了?」韓菱 緩過神來道「我……想去一下紫翠。」琪瑞微微皺眉道「這個月你不能再出去了。」韓菱 道「那下個月出去,我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琪瑞兩眼並沒有失望,也不是擔心道「那我跟你一塊出去?」韓菱 模著她的頭,咧開了不太喜歡笑的嘴巴。夜中,在群山中依稀亮著火光,這天夜中的月光和星光都很亮,但是張雪吟為了看清床上獨孤劍的臉龐,還是點了蠟燭,忽然窗外吹進來了一股不愉快的y n風,張雪吟只好出門,很不情願的打開了門,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張許久不見的臉,她先開口道「你果然沒死。」粉s 的衣裙,披散的頭發,粉s 的面紗,依然誘人而又懾人的臉面「我沒這麼容易死。」張雪吟道「你來找我?」茯神道「你的男人殺了我的屬下。」張雪吟道「我不知道。」茯神道「現在你知道了。」張雪吟道「我不是故意要跟你作對。」茯神道「你喜歡多管閑事?」張雪吟道「我不喜歡,直到見到一個少年。」茯神道「什麼人?」張雪吟道「一個跟你有關的少年。」茯神道「我不是你,不喜歡人。」張雪吟道「可是你喜歡了。」茯神道「你怎麼知道?」張雪吟道「你沒有下殺手,這很反常。」茯神道「他靈力之強,不是你這位躺在床上的男人可以比得上的。」張雪吟道「這我不在乎,你心中清楚最好。」茯神道「你要一直呆在他身邊嗎?」張雪吟道「我不準備再回去。」茯神道「你敢違抗我?」張雪吟道「不敢。」茯神道「你的男人殺人在先,我要你抵罪。」張雪吟道「他醒來見不著我,一定會傷心。」茯神道「你想不想讓他傷心?」張雪吟道「能不能做到?」茯神猛然聚氣,但是張雪吟的眼神中只有誠懇和堅定,茯神放下收掌道「你的修為呢?」張雪吟輕輕搖搖頭道「沒有了。」茯神有點不敢相信道「一點都不剩?」張雪吟道「和凡人無異。」茯神道「看來你很喜歡做人。」張雪吟道「我只是想陪他到老,這個你不懂。」茯神道「我也不想懂。」張雪吟道「你要我怎麼樣?」茯神道「幫我去殺一個人。」張雪吟道「你還需要我去殺?」茯神道「我要你殺的,是男人。」張雪吟道「你不殺男人?」茯神道「我沒必要費力氣對付古劍。」張雪吟道「所以要我先發制人,以柔克剛?」茯神道「你是個守貞c o的人嗎?」張雪吟道「暫時是的。」茯神道「我希望你以後也是。」張雪吟道「那我爭取讓你不失望。」茯神道「我不會失望的,因為你為了男人,願意背叛灰神,這足夠讓我絕望。」張雪吟道「灰神x ng情暴戾,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人。」茯神道「這就要背叛?」張雪吟道「順從和叛逆,結果是一樣的,我願意試試新的東西。」茯神道「用命來試,我以為只有我敢這麼做。」張雪吟道「你是真的死了還是裝死?」茯神道「都不是。」張雪吟道「我也曾經以為你死了,可是見不到第二個凶靈出現,我不會肯定。」茯神道「你希望我死嗎?」張雪吟道「不希望,也很希望。」茯神道「不希望神界勢力越來越大,希望沒有人知道你在什麼地方。」張雪吟道「因為你總是能找到我。」茯神道「你很不喜歡我找到你。」張雪吟道「這次我錯了,可是地煞少年雖然神行鬼影,我卻不希望他被神界抓住。」茯神道「所以寧願你的男人受累,也要讓他不出手?」張雪吟道「你在心跳。」茯神道「我沒有心。」張雪吟道「沒有心也有智,更有情。」茯神道「你認為我有情?」張雪吟道「我有,你就會有。」茯神道「也許。」說著他取出一塊糕點一樣的東西「這是人界的一種補品,我把很多種靈壓灌了進去。」張雪吟道「給我?」茯神道「躺在床上的人很需要。」張雪吟沒有接道「我希望他躺著。」茯神道「你不能學御劍?」張雪吟道「猜得很對,看來封印不能讓你變遲緩。」茯神道「你也猜得很對。」張雪吟道「我不是猜的,很久以前有人告訴我過。」茯神面前的面紗微微一動道「不可能。」張雪吟道「你也許不相信,我是在夢中看見的。」茯神道「誰在夢中?」張雪吟道「一個白衣少年。」茯神道「什麼靈壓?」張雪吟道「沒有靈力。」茯神心道「這怎麼可能?」張雪吟道「你還在想什麼?」茯神道「沒什麼,你猜我為什麼現在找你?」張雪吟道「你應該是要問,為什麼不殺我。」茯神道「因為姜維和夏侯楙,我還會選。」張雪吟道「你得到了什麼?」茯神道「絕天神。」張雪吟凜然失s 道「你說什麼?」茯神道「現在絕天神在我手中。」張雪吟眉頭皺起道「這種東西,在誰的手中都不是好事。」茯神道「我想用來對付神界。」張雪吟道「對付神界?你能控制得住絕天神?」茯神道「我是來請教你的。」張雪吟道「我辦不到。」茯神道「你可以制衡住玄武,絕天神也只有一步之遙。」張雪吟道「這一步就是天壤之別,我可愛莫能助。」茯神道「我已經封印住受體,怎麼才能讓他听命?據說人界的一種力量可以撕扯著任何靈壓。」張雪吟道「這叫恨,也叫道,我勸你趕快殺了受體之人,否則六界不保。」茯神道「如果有這麼恐怖,沒有人會故意這麼做,在我抓住他的時候。」張雪吟眉頭居然悚然散開道「你是說……」茯神道「神界就是怕這個受體。」張雪吟道「這個人武功很高?」茯神道「沒有修煉的跡象。」張雪吟道「是上輩仙體?」茯神道「不是,而且,歷代無人修仙。」張雪吟居然笑了,笑得好無奈道「希望我不是犧牲者。」茯神道「我也不想,不過你不能再閑著了。」張雪吟道「我最近閑得太久了。」茯神道「真想和你換換。」張雪吟道「我活不了很久了。」茯神道「我能讓你活很久。」張雪吟道「我卻不願意。」茯神道「這是在逃避嗎?」張雪吟道「不逃避就只能逆天,逆天沒有好結果。」茯神道「這句話,不久也許就會有人來打破,是轟轟烈烈的破道攻天。」張雪吟道「你希望看見嗎?」茯神道「我們是蚩尤後裔。」張雪吟道「你怎麼知道蚩尤想看見?」茯神道「魔靈隨之而來,正當之事罷了。」張雪吟道「你認為殺戮逆天能得到什麼?」茯神道「斷絕天神。」張雪吟道「姑且算是對的,失敗怎麼樣?」茯神道「借刀殺人,敗又何妨?」紫翠門那r 和碧玉門都被七殺門和少許青冥宮的人攻佔,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運氣不好,碧玉門至少還有一個丁陽,一個狄穆逃了出來,而韓菱 四處忙亂奔波,到了這里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空空蕩蕩的門派,空空蕩蕩的山,回想起來,現在碧玉門和這相差無異,五個門派?還有兩個,在哪里?不知道,他不知道門中庸穎真人一定要攔住他,就是因為其中還有些許貓膩值得深思值得琢磨,韓菱 是好人,太好的人,簫劍非明知道其中有鬼也不願意告訴他,也許正是韓菱 人太好,才能有這般造詣高不可攀,若是一一點破,可能與常人無異,不是佳言,韓菱 步入炸毀的房中,這里的靈力強到時隔已經一年,還是靈壓密布,火靈散開才稍微擋開一點,「這種力量是什麼武功造成?」雜亂無章,五靈亂竄,分散而開,尤其是他記得丁陽說過只是一瞬間的爆炸,回頭的時間都沒有,他便落到了山崖上的小凸壁,韓菱 縱身飛下不一會兒便找到了丁陽當時呆著的地方,見一個玉墜落在地上,已經陳舊但是j ng雕細刻下全然都是少見的寶貝,必定是當時司馬飛雲帶在身上的東西,韓菱 撿起帶在腰間,心道這里救了丁陽一命,其實丁陽膽子不夠大,一心想要保命,其實四層風靈完全足夠飛身下山,在能看見有人來解救之前,什麼都是未知之數,不敢也是常理,韓菱 要飛身上山頂,要上到頂峰的時候忽然听見有人說話,心中大悅「要是我沒有飛下來這些人還不敢現身!好強的隱身幻術。」他被司馬飛雲騙過一次,心道這種水靈幻術真可謂難以防範,隨之跟上,貼在牆角听著,腳步聲響起,至少有七八個人,而水靈幻術根本不能同時隱藏這麼多人才對,兩個念頭,第一個是有前所未有的力量等著韓菱 ,第二,所有人都是水火屬x ng,顯然兩種猜測都是不太可能的,而又偏偏發生了,韓菱 靜靜的懸在空中靜听,可是這群人一走一停,但是不說話,這便是更加奇怪,忽然一人開口,隨著他開口,韓菱 的心也放下,他道「听聲音那少年好像不在了。」另一人道「說不定別人也是用幻術躲了起來。」這人道「這……別開玩笑了。」第三人道「幸好大哥快,不然被發現了,我看那少年氣質非凡,靈壓大盛,是少有的天才,武功之高,我們難以擒住。」一人道「我們躲什麼?又不是做賊的,這里早在一年前就是空門,誰都可以來,他不也是外來的人?」一人道「誰跟你講理來著?來這里的人就不會講理。」一人道「你怎麼知道?如果還有什麼門派要過來,看你們怎麼理會?」另一人道「那我們干脆不要現身,等到這里滄海桑田算了。」一人好想笑了一聲道「我都快忘記來這里做什麼。」一人道「好像是拿什麼寶貝,具體是什麼,我好想沒听清。」另一人忽然道「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我也不記得了。」韓菱 實在是忍不住,心道這幾個活寶也太過于傻了,哪有人會派這麼幾個人來打探消息?真是豈有此理!赤炎劍豁然出鞘,紅光閃過,劍鋒已經刺向幾人,大喊道「你們是誰派來的?」這幾人忽然見到韓菱 刺來,其中一人道「快點用幻術!」另一人道「人都來了有什麼用?」那人道「趕快呀,你怎麼知道不能用。」這人道「你又怎麼知道能用?」韓菱 看自己被無視,哭笑不得,但是不敢掉以輕心,不然中計便是自取滅亡,手中有劍的時候是不敢放松的,除非面對的人是可以殺死自己的,韓菱 劍鋒急轉刷刷幾劍削斷幾人的腰帶,這幾人見褲子向下落,才看見韓菱 一樣道「大俠別動手!」韓菱 又是一愣,他認為這幾人應該不跪地求饒也應該口中膽怯,哪知這幾人異口同聲說出來的都是命令口氣,「你們來這里做什麼?」這幾人可能是看韓菱 還算少年,雖然修為高,可是閱歷肯定不深,膽怯反而是不妙的選擇,而韓菱 一瞬間了解到這個,赤炎劍向下插入地面,周圍沙石灰塵全都散開,火光猛現,形成一個圓弧,包圍住幾人,足有三尺來高,韓菱 道「你們再胡言亂語,我就問也懶得問。」這幾人一片唏噓聲,一人道「這個問題真不能回答,要不大俠問問別的問題?」韓菱 道「那好,你們是什麼幫會的?」一人道「這個也不能說,大俠再想想別的問題可以嗎?」韓菱 雙眼圓瞪,火圈變小,幾人合抱在一塊都快燒到衣角,韓菱 道「廢話少說,對你們有好處。」一人道「我不知道,問他們。」另一人道「我忘了,真的不記得了。」一人道「我們幫派太小,大俠定然沒有听說過,問了也是白問。」韓菱 道「你先說。」另一人道「我們天鷹幫絕不會把門派名字說出來的。」話說一直在靠海的天鷹幫,漸漸從魔宮移向中原地區,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天鷹幫知道魔宮的,茯神,包括被獨孤劍殺了的盧千少,可事實就是事實,茯神要張雪吟幫忙,而其他正道幾乎不知道天鷹幫的事情,知道了的不是投靠了天鷹幫就是在這個世界消失,進了輪回軌道,做了亡靈,因為被七星劍所殺的人,只能萬劫不復,這就是很多前輩眼見七星劍刺來的時候,都會揮刀自殺,因為自殺在這個時候,是最佳選擇,即使口才堪比酈食其的人,也沒有說話機會,這個房間只有顧流虎和金正嚴,只不過,這個時候已經來到魔宮的一個祭壇,顧流虎已經好久沒有拔劍,可能是手癢難耐,模著七星劍一直在發抖,金正嚴怕他是煞氣反噬,心中擔心盡量想然顧流虎分神,可是萬一觸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還是只能干著急,顧流虎忽然說道「任劍然是不是說這個地方不太平啊?」金正嚴立刻道「據說有外來的人進來。」顧流虎道「如果只是進來一兩個三腳貓,用得著擔心嗎?」金正嚴道「據說進來的是一個少年高手,和……」顧流虎道「一個魔界的人。」金正嚴道「正是,少年可能不足為掛,可這里本來是魔界的地方……」顧流虎道「你害怕了?」金正嚴道「不是……」顧流虎道「我有七星寶劍在手,就算是魔尊也要讓我三分。」金正嚴道「說的是,怕什麼呢……」顧流虎道「到是什麼最近的少年人才,我倒是擔心幾分。」金正嚴道「中原門派和魔界這下都為敵人,大人擔心的,卻是太多。」顧流虎道「這些人多的上千年道行,少的也有幾十年,再有j ng進很難,但是少年人才不一樣,例如東方正宇,他只要找到一把七星劍削不斷的劍,我必敗。」金正嚴道「可哪有七星劍削不斷的劍?」顧流虎道「在人界也許沒有,但是劍就像人,一代總是強過一代,不能大意。」金正嚴道「已經數千年不變,已成定則,大人可以放心。」顧流虎道「不盡然,來魔宮的少年可以和魔界高手交手,而且是空手都,在狹小的地方用風靈激斗,本來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金正嚴道「據說電閃雷鳴後沒有下雨,可能又是東方正宇來到了。」顧流虎道「他們現在還打不過魔界的人,現在本來無意樹敵,可是到處暴露行蹤,來著不善,各個都是好手,可惜我這門中不像青冥宮高手如雲。」金正嚴道「這麼大規模的移動,暴露是必然的,我們只要打出和青冥宮為敵,一定能讓更多的門派投靠。」顧流虎道「但願如此,對了,最西邊的地方你有沒有知道一二?」金正嚴道「只到了昆侖山,讓屬下自行探路。」顧流虎道「好處有幾分,壞處也不少。不是上策。」金正嚴道「沒有一個四通八達的人,難以走遍九州廣地。」顧流虎道「九州之外是什麼地方?」金正嚴道「北至不周山,再北沒有人知道,東邊到海,西到西域,邊上未可得知,南邊不知道南疆也許是極限。」顧流虎道「神州大地有沒有可能用更廣闊的地方?」金正嚴道「即使有,還有另外五界,等著您來探索。」顧流虎道「已經驚動魔界,還有人來,我就是天罡再世,也難逃一劫。」金正嚴道「你不是說過敢作敢當,方才大人?」顧流虎道「七星劍再不出鞘,到時必定絕命定理,我本來不想殺太多人,尤其是有用的人。」金正嚴道「七星劍之力是否會反噬主人?」顧流虎道「會,而且我知道我的時間不長了。」金正嚴道「是不是該放劍去清閑一陣?」顧流虎道「走上這一步就沒有回頭,這個我也早就知道,只需要幾年就夠了。」金正嚴道「大人沒有子女,豈不是黃鶴西去?」顧流虎道「七星劍並沒有認我做真正的主人,若是有人能奪劍,我也只能望塵莫及。」金正嚴道「恕在下愚鈍。」顧流虎道「古劍如果真的能是血煉之物一般受主人控制,我也根本拿不到這把劍。」金正嚴道「你說魔界之不知道七星劍?」顧流虎道「不知道也知道了,不過魔尊對我的劍不感興趣。」金正嚴道「也是,不然r 夜防範也不是辦法。」顧流虎道「有的時候,最笨的方法也不得不做。」金正嚴道「小人的方法,也不失為大道。」顧流虎道「只要結果一樣,就沒有人知道心酸的歷練,因為死人不會說話。」這時忽然上空一聲清嘯,好像就是提示,顧流虎喊道「現身!」兩個字極短,時間不過半秒,可一身黃衫的上官飛鳳已經出現在他眼前,兩人見是一少女,但是靈壓之強,簡直就是神魔之言,顧流虎笑道「小妹妹來這里做什麼?」上官飛鳳舉起手中長劍道「這把劍本來也沒有劍鞘。」這句話再明白不過,而且這句話天下只有顧流虎听得懂,他凜然失s 道「你是神界的人?」上官飛鳳道「是的,不過神界並不知道你,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顧流虎道「這不等于神界知道?」上官飛鳳渾不在意道「不等于。」顧流虎道「你想要怎麼樣?」上官飛鳳想笑,可是場面不允許她笑「這句話應該我問你。」顧流虎道「請姑娘直言。」上官飛鳳道「你進軍中原要做什麼?」顧流虎道「你不怕我騙你?」上官飛鳳道「你這人長的太老實,不會騙人。」顧流虎微微一笑道「以貌取人可是兵家大忌。」上官飛鳳道「我只會以貌取人,你想什麼我能看出來才怪。」顧流虎笑道「我也不知道,先攏絡正道人士,對付一些邪教惡敵。」上官飛鳳道「這很不錯啊,然後呢?」金正嚴在一旁听得汗流浹背,只怕又要出什麼亂,顧流虎道「走一步算一步,即使有隆重對策不是也要實行才知道?」上官飛鳳道「這些我不管了,我想試試你手中的劍。」顧流虎干笑道「姑娘不是已經有了?」上官飛鳳道「每把古劍都不一樣,你只管出招,我來對付。」顧流虎自己還真的不知道具體方案,他不認識魔魁,魔魁更沒有見過他,可是為了所謂正道,顧流虎的方案最終和青冥宮同歸于盡,上官飛鳳就是知道了結果才趕去青冥宮,但是為了救被冥魔侵蝕的陳言清,晚來一步,杜寒冰初用委身隨形五靈爆發滅了正邪兩道最強的力量,這是沒有古劍的戰場,一樣的血腥,一樣的慘無人道,一樣的悲天憫人,上官飛鳳閃身沖上,顧流虎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快的速度,收劍y 拔,七星劍出鞘不到一寸,已經被上官飛鳳嬌小的手輕輕一點攔住,顧流虎便覺得劍在劍鞘中生了根,再也動彈不得半分,而軒轅劍柄打到了他的脖子,一點點痛,上官飛鳳道「好慢,這樣怎麼去跟別人斗?」顧流虎冷汗迸發,金正嚴幾乎要暈了過去,可是上官飛鳳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像是蒸發了,顧流虎的手捏在劍柄上,也像是被黏住了一般,他深深呼吸一口,金正嚴嘴角發抖道「這樣不要緊嗎?」顧流虎輕輕搖搖頭,示意他離開,當這個房間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外面忽然又傳來聲響,一陣陣的地震只剩,忽然魔宮開始搖晃起來,顧流虎內外傷都沒有受傷,只覺得心脈被切斷一樣,手下施岩正帶著手下在上方巡邏,天鷹幫手下不像青冥宮一樣細心,被人發覺行蹤是正常事情,只不過大多不會招來橫禍,可笑的事這次被韓菱 趕回來的幾個人就是少根筋,司馬雲發現這群人後只覺得好玩,便一路跟了來,因為入口隱秘,常人根本進不來,加上暗號重重,司馬雲更加有興趣,卻是一點害怕都沒有,使出幾分幻術加上本來會用的土靈之術移動山體土石,自己就是隱形人,漸漸靠近了魔宮的入口,但是可惜不記得隱藏靈壓,被看守的施岩發現有人,但是司馬雲何等天才,他暗叫不妙,這個時候要逃是覺得易如反掌,可是他一路怕被發現沒有做記號路標,心道要是走了,下次想要進來是千難萬難,所以頓了頓,這一頓,眼前本來只有施岩和幾個雜兵轉眼間就變成了包圍重重的數百數千弓箭手,鬼使神差一般的到來,萬箭齊發,只對著司馬雲sh 去,他不敢飛身,怕在空中更危險,只能雙手結印「土之養化!無物不融!」地震從他腳下開始急速蔓延,沙石泥土滾滾而起,山崩地裂的力量拉扯著大地,就是在腳下不遠的顧流虎都能強烈的感應到,亂箭紛紛被卷起的土石打落,司馬雲不動聲s ,雙手再結印,泥土化成顆顆泥丸四面飛濺sh 出,力大無比,被打在身上的人全都是一聲慘叫倒地不起,這種干淨利落的手段也是敗他哥哥所賜,司馬雲有驚無險,使出絕招退敵,哪知見施岩還是站在面前,輕拍手掌,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微微的恥笑著,司馬雲沒有看清他做了什麼,要說一一擋開沙石而不動靈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做到,他是怎麼做到的?來不及細想,施岩道「你是什麼人,靈力這麼高?」司馬雲心道這人可能是用了寧咒或者隱身咒躲開,沒有其他可能道「這句話,我也想問你。」施岩道「你殺了我手下這麼多人,不死難以解我心頭之恨啊。」司馬雲道「誰先動手的?」施岩道「你鬼鬼祟祟跟著我們做什麼?」司馬雲道「我覺得鬼鬼祟祟的人,也不是我。」施岩道「看來你什麼都不想說了?」司馬雲道「我本來就無話可言。」施岩道「少年天才,今r 殞命,我也嘆息啊,我給你三次機會。」司馬雲先聲奪人道「你的路數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土靈神力對你無用,我只能用拳腳。」施岩道「你這又是何苦,周身不帶兵刃?」司馬雲道「土之養化,兵乃廢鐵。」施岩道「希望你還有機會說這句話。」司馬雲道「一定還有,我要是贏了,你得告訴我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施岩道「我是不會說的,這里就有個洞口,你何不親自來看?」司馬雲哈哈一笑道「好主意,深得我意。」施岩道「過獎了,反正我的手下都是死人,我很快也要變成死人。」司馬雲道「死前的困獸之斗,是超越身體極限的拼斗,我今r 能得見也不錯。」施岩道「但願你能得見,可是我要奉勸你一句,得見之後要學會滿足。」司馬雲道「哦?」施岩道「不要進這個洞,這不是你能夠抗衡的。」司馬雲道「謝謝。」他旋身飛出,兩人相距還有四五丈之遠,可是施岩也是飛身而起,司馬雲不結印,在地上抓起一把泥,用靈壓擠成幾顆泥丸,飛快打出,但是由于距離較遠,和力道太大,泥丸散成碎片粉末,連施岩的衣角都沒有沾上邊,但是他笑了,司馬雲找到了門道,就在彈指發難的這幾招,施岩側身幾次躲閃,證明靈力攻擊不了的施岩怕的卻是最簡單的招式,但是也難以取勝,司馬雲結印靠近他,泥石翻滾沖起,果不其然靠近施岩的時候被彈飛,他也就是靠著這一招能夠擋開純五靈攻擊的絕技才做得到一堂主,可是司馬雲不給他喘息機會,剛剛撞擊飛散的泥石在左右開弓的雙手之下抓住捏成泥丸,彈指間又是打了過去,這次距離施岩只有短短兩丈,施岩也顧不得瀟灑自如,拔劍切斷,司馬雲笑道「這不是小題大做?」施岩的劍法並不是很高,但是司馬雲少用劍,劍法也是在上神界之後和韓菱 學習的,眼下靈壓不能用,除非拳腳能夠打在施岩身上,不然分不出勝負,心中遲疑片刻,施岩的劍也沒有進招,干等著不動,顯然不是很急,心中也沒有怒氣,司馬雲見他不說話道「你不是必須死嗎?」施岩道「是的。」司馬雲道「既然你必須死,為什麼拼死?」施岩道「拼死和等死有什麼區別?」司馬雲道「等死乃懦夫,拼死大英雄。」施岩道「那又有什麼區別?」司馬雲喃喃道「好像沒有。」施岩道「這不就是了,我們這樣分不出勝負,你快走。」司馬雲道「分不出勝負也輪不到我走。」施岩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司馬雲道「你怎麼突然良心發現?難道回光返照不成?」施岩收劍回鞘道「幾年之後,還記得我就行了。」司馬雲道「是我把你逼死,為什麼我會忘記你?」施岩道「有這句話就夠了。」司馬雲道「我覺得不夠。」施岩道「你還要怎麼樣?」司馬雲道「我要見你後面的力量。」施岩道「你還不能死。」司馬雲道「你怎麼知道?」施岩道「不出我所料,幾年之後,你就能和我們幫主斗法,現在不行。」司馬雲道「這麼信得過我?」施岩道「只能信你了,別讓我失望。」司馬雲道「那好,再見的時候,你把彈開靈壓的絕技教我。」施岩道「君子一言。」司馬雲道「快馬一鞭。」顧流虎破土而出,七星劍閃爍sh 出萬道強光,兩人不得不蒙住眼楮,顧流虎知道上官飛鳳靈壓遠去,敢來迎敵,比自己弱的敵人,總是顯得好對付,施岩急道「你快走!」司馬雲道「你不能死,不然就是攪翻地獄也要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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