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群俠錄 第九十六章 四方肅穆 獨孤反 迎北風揮袖

作者 ︰ 夏江東

()「這條路怎麼變得這樣長?」雲省成,翟翟,向天問三人向外走去,雲省成記得走進來不過也就幾丈距離,現在三人快步走了將近一炷香,翟翟卻對著向天問笑道「你看到了什麼自己想要的東西?」向天問道「當然找到了。」翟翟道「你拿到了?」向天問道「沒有。」翟翟道「那你有背下來?」向天問道「我連看都沒看。」翟翟道「你拿不了?」向天問道「也不是。」翟翟道「你連看都沒看,怎麼知道沒用?」向天問道「如果有用,誰會把書放在這里。」翟翟道「你對自己一點懷疑都沒有。」向天問道「我看的白紙太多,不敢再看。」翟翟道「七天七夜,你們還沒修成仙身,在這里又不敢太過于使用靈力,居然沒有感覺到不適。」向天問道「我們正舒服得很。」翟翟道「我如果不來叫你們,恐怕流逝難以挽回。」向天問道「如果這些書真的暗藏玄機,他為什麼不親自來?」翟翟道「也許抽不開身子,他可是大忙人。」向天問道「你倒是更奇怪,我不說話,你居然有興趣看戰而對魔界秘籍沒有興趣到提都不提。」翟翟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異,不知道也罷。」向天問道「從這里出去豈不是送死?」翟翟道「就算送死也要出去,這里宇宙混亂,你們要是再呆一會兒,神志就要不清。」向天問道「這你就猜錯了,我們樂在其中,別說外面神魔大戰,就算是天地重開,與我何干?」翟翟道「這份定力,看來他並沒有看錯你。」向天問道「但是他還是沒有出現,絕對不是什麼太忙了,這種托詞,想必定有要告訴我的東西。」翟翟道「說不定要你練成絕世神功自己想辦法出去。」向天問道「我覺得從西邊那個懸崖跑出去繞路繞到他那邊,如果他有這個耐心,我就服了。」翟翟道「話說這條路還有多長?」雲省成苦笑道「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我進來的時候路沒有這麼長。」向天問道「看來我們是被困在里面了。」翟翟道「那還是回頭到里面去,等著他算了,說不定書中自有魔卷宗。」向天問道「我既然出不去,難道還回得去?」雲省成進來的時候不記得周圍圍滿火把將洞中照得通透,又想如果有人要殺自己三人,按理來說不會這樣布局「可能是觸踫什麼機關,我們想到辦法就可以出去。」翟翟道「說不定出去之後就滄海桑田。」向天問道「破解關鍵難道是在洞外?」翟翟道「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向天問道「我們呼救算了。」翟翟道「你覺得魔尊會來救你?」向天問道「至少比困在里面要好一些。」這話音剛落,前邊洞牆忽然出現一條裂縫,但只是一條裂縫,除此之外沒有應該出現的亮光,攝血教中空空如也,這時翻入一人,他並沒有多余的目的,心中想到的和很多人一樣,這里很安全,他跳進來,見到一堵牆前面站著一個女孩,盯著這堵牆呆呆的看著,身上沒有絲毫煞氣,但她絕對不是被擄進來的人「小妹妹,你這是在……」這女孩不必多說,自然是玉蓮,她做了個噓聲「里面有人。」這男子正是自北方趕來的曹逆月,他先行麒麟教來到攝血教,至于是來做什麼的,誰都不知道「里面有誰?」玉蓮道「你能不能救他們出來?」曹逆月沒有想到要這麼快拔劍,但是身不由己,朔月劍自下而上,劈開高牆,這一瞬間仿佛隔著無窮無盡的時間,反應過來,天地已經一片漆黑,雲省成三人開牆而出,見玉蓮和一帶劍男子仰望著由巨大血輪八卦橫跨的天際,向天問看到朔月劍才拜謝道「多謝壯士相救。」曹逆月見血紅八卦蓋在頭頂天空,心中大是壓抑,只回答了個「嗯。」就什麼都說不下去,向天問道「看來我們呆的時間的確過長。」雲省成給他做了個手勢,告訴他玉蓮就在這里,但是向天問好像根本沒听到「我們出去瞧瞧?」翟翟道「你想去就自己去吧,我還是在這里等他來救人得好。」曹逆月問道「三位能潛入這里,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輩,我出手看來是多余了。」雲省成道「若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要被困多久。」翟翟道「你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到這里,自然身手不凡,天這是在告訴我們絕天神開啟?」雲省成對向天問道「你救她,算我求你可不可以?」玉蓮道「你這人又發什麼神經?你比我危險多了吧。」雲省成道「你曾經被血魔嚇得魂不附體,修羅印要是打開了,就不僅僅是那種慘面。」曹逆月奇道「你可是叫做玉蓮?」玉蓮看向曹逆月,眼中奇怪「你是……?」曹逆月道「的確,你在這里很危險,快走吧。」向天問道「我怎麼覺得她很安全,安全的已經沒有人比得上。」曹逆月道「她的父母……」向天問身邊忽然打開一道結界,他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好了,我們走!」翟翟對玉蓮說道「里面有點好玩的東西,小妹妹要不要一塊來?」玉蓮奇道「有多好玩?」雲省成喜道「去了不就知道了?」向天問拉著玉蓮的手,白光一閃,三人消失不見,曹逆月這才知道他們是這樣進來的,雲省成嘆了一口氣,曹逆月笑道「你的命好像還沒有保障,怎麼這樣無所謂?」雲省成道「我如果在人界遭逢大難之時退縮,必定終生愧疚。」曹逆月道「想不到還是豪氣俠士,我跟你比起來,還差得遠了。」雲省成道「我們一同出去看看?」曹逆月道「我不敢,你如果和他們有淵源,可以出去一試。」其實群俠無一還能站起身來,,而煙霧漸漸消散,丁陽蕭遙等人已經發現獨孤劍就站在城樓之上,心中滋味千百不順也力氣發散,伏神飛上城樓,看著的人也正是獨孤劍,公子秋道「難道還沒到三個時辰?」伏神道「已經到了。」她看著獨孤劍說道「我給你一個讓他們死的痛快的方法。」獨孤劍道「你要我殺了他們?」伏神道「我只問一遍,你的廢話可以少一點。」張雪吟道「他會答應,我來說說。」伏神直到走進回天身邊,公子秋才說話「也許我還能幫你。」張雪吟道「可不可以借你的劍?」公子秋將亂魔神劍遞過去「只要能做到隨時還給我,可以一直拿著。」獨孤劍接過亂魔神劍,仰天長嘆道「我也不想這樣做的,你們最好不要怨我,是你們先失敗。」獨孤劍跳下城樓,走進群俠,朗聲喝道「聚念于心!切記切記!」說著舉劍掃去,忽然听見城門打開,是誰還在城中?是誰敢這個時候出來?他左轉看去,但是沒來得及完全回頭,只見北方劍氣沖sh 四方神州大地,一道道藍光令人神清氣爽,八方散去的劍氣合攏化為四方肅穆劍氣環繞一人之身,這人劍術之高劍靈之強可想而知,公子秋心中一凜,這劍氣和那r 在天山所見沒有區別,劍氣毫不保留噴涌而出,化為萬道劍芒閃爍沖天,此人不是墨夷修是誰?劍氣撲向群俠,徐正風等修道的人都為之一爽,但要能站起來,還是萬萬不能,灰神和田虱見同時前後出現敵人,一時間居然忘了如何應對,原來開門的人是雲省成,這人有多少本事灰神是清楚得很,也不在意,但是再次回頭的時候,修羅已經不見,羅剎用最快的速度抱著修羅跳入嗜血鼎,兩人就此化為灰燼,嗜血鼎烈焰沖霄,轟隆不斷,灰神連反應都沒有,修羅就已經不再存在,這下除了回天誰還有可能開修羅印?田虱和灰神看著嗜血鼎一時出神,卻又听到身後出現更多的聲音,雲省成開門而出,見魔界尊者等人唯有公子秋不在眼中,甚是尷尬,見遠處群俠金仙都躺在了地上,心情當然也壞到幾點,忽的身邊多出兩人,居然正是陸穹峽和盧望峰,雲省成喜不自勝,盧望峰捂住他嘴巴輕聲道「快走!」但帶著一人終究還是一定負擔,因為兩人見雲省成手腳俱全,沒想到他運功靈力被公子秋封住,就像個石袋一樣,這一慢灰神和田虱已經反映過來,哪里容的有人在自己身後捉模?兩人回身兩掌打出,這兩掌掌風呼嘯打來,煞氣之高這三人只有在天都峰見過,掌風就像兩道無形的氣牆壓過來,陸穹峽已經準備好用命來換得盧望峰和雲省成,但是掌風戛然而止,煞氣之前傳來一人,誰也沒有見過他,灰神和田虱自然也是收不了掌,也不可能收,這人少年模樣,和雲省成一般,他身後這三人正在驚訝,茫然不知到做些什麼,只見這少年兩掌接出,四掌一對,居然沒有發生什麼,灰神和田虱一掌就像打進了宇宙空隙,無影無蹤,自己也險些被席卷進入萬丈深淵,徑直下落,眼前漆黑一片,再也看不見一切,而這兩掌的威力有三成都讓這少年承受到自己身體上,他兩掌收發自如,居然全然看不出有受傷的樣子,他喝道「你們快走!」陸穹峽來不及說謝,三人向北跑去,公子秋看莫夷修出神,這下方知樓下灰神和田虱和人在交手,一個翻身落了下去,見伏神正要對他出手,公子秋連忙出手擱開,一個翻身穩穩落在地上問道「少年之齡能擋魔尊聚煞掌,你叫什麼名字?」這少年氣血不止,一句話跟著一口血吐出來「我的名號你絕對沒有听說過。」少年面對三個魔尊一個妖王居然毫不懼s ,公子秋心中甚是佩服「沒有也會有第一次,我洗耳恭听,就算要殺你,也要知道什麼人能接這兩位的全力一掌。」少年道「這兩掌我接不下,也不是我接下的,我叫白偉凡,是蓬萊仙島的人。」說罷少年一個轉身已經消失在四人的面前,公子秋還沒出手,他也覺得有一種吞噬一切的力量,非神非魔,非靈非煞,公子秋看向灰神和田虱,見他們兩人愣在原地,好像是在思索什麼,見到遠處劍氣縱橫,原來墨夷修蕩劍而起,玉龍劍在血紅雲朵下照亮一片大地,劍氣四方包圍大地一片,將群俠和獨孤劍全都包圍在其中,獨孤劍心中大喜,知道這是要和自己比劍,而要在魔尊手中救人,哪怕是劍道修煉到人界之最的墨夷修也絕對不可能,而墨夷修心中打的什麼算盤,連盧望峰都不知道,劍網風刃指向獨孤劍聚攏,速度並不快,但是獨孤劍絕對躲不開,獨孤劍一動墨夷修跟著變幻身法,獨孤劍試著走了七步,見墨夷修居然正好踩好乾坤震艮離坎兌,看到這里公子秋也確定了心中想法,這人果真是那r 所見的壁上劍法,張雪吟唯獨對劍法不知一二,但只有自己一個人站在上面,甚是尷尬,而公子秋怎麼能錯過神界和魔界最高劍訣的對比,一步跳上樓頂,張雪吟連忙問道「那人是誰?劍法這樣j ng妙?」公子秋道「你放心,如果獨孤劍手中是尋常鐵劍,必敗無疑。」這句話無論對應什麼結果,都不可能是錯的,而只能讓張雪吟更加擔心,獨孤劍劃出魔魂劍環繞四周,劍輪舞跟著環聚而來的劍氣相抗,墨夷修玉龍劍看起來緩慢出招,但劍魂和劍氣稍微相踫,墨夷修和獨孤劍同時動身,疾如奔雷快若閃電,方才出手兩人均是虛招,亂魔神劍和玉龍劍兩鋒相交,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相斗一百多招,劍走龍蛇狂舞,劈,刺,撩,斬,挑,掃,這種最簡單的招式,從學武之人手中都能見到,稀疏平常,但是在這兩人手下卻變成了世上最j ng妙絕倫,令人道賀的絕世武功,千變萬化說不出其中滄海桑田,轉眼間兩人對招上千,劍氣和劍魂交織縱橫之間在群俠前越舞越快,劍靈一道道sh 向群俠,所有人都爭取借著靈力來做恢復,但也不過是杯水車薪,墨夷修劃出六面八卦封劍訣,獨孤劍直接出劍嘯九天,兩道劍氣一內一外,墨夷修忽然打開天上八卦劍影,獨孤劍居然調轉劍頭,墨夷修向上躍起,兩招不得任何優勢,墨夷修喝道「封!」六面八卦積聚其中,劍氣聚靈,獨孤劍被圍在劍氣中魔魂劍居然發揮不出任何威力,眼見就要被八卦劍陣吞噬,亂魔神劍忽然煞氣涌出,獨孤劍大叫不妙,但是這時候如果棄劍,無異于自殺,轉念一想讓煞氣源源不斷沖出去也未嘗不是解決辦法,墨夷修卻在他之前想到這個方法,玉龍劍劃出左右開弓兩個八卦,前後夾擊卻虛實結合,九真一假不可怕,九假一真誰能受得了?獨孤劍收劍魂繞身抵擋,煞氣卻越來越重,墨夷修最後一刺將劍芒化入魔魂劍煞氣之中,手臂頓時一麻,玉龍劍險些抖了出去,想來若是玉龍劍踫到獨孤劍手中古劍那還得了,墨夷修並不知道獨孤劍手中拿的是七把上古神劍之一的亂魔,但是看煞氣靈壓涌現威力已經不是獨孤劍所能隨便駕馭,就像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手中若是青鋒寶劍必定順手隨心,而若是用上靈力充沛寶劍就難以駕馭,反倒威力不如尋常利器,這個道理獨孤劍一定能懂,但是獨孤劍想到這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出劍,這一劍本來是殺群俠所用,古劍本來在天神手中斬妖除魔,沾染煞氣,而如果沾滿正道之人的鮮血,古劍必定重新煥然一新,墨夷修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局勢,獨孤劍雖然知道他劍法通神,但要和三位魔尊一位妖主做比,定是螳臂當車,以卵擊石,墨夷修瞥眼一掃攝血教,見盧望峰和陸穹峽已經將雲省成帶走,心下大慰,想獨孤劍莫不是被什麼人利用或者威脅,而獨孤劍其實被如此,心中也知道唯一的做法,只有公子秋知道,獨孤劍稍微遲疑,煞氣已經侵入體內,難以忍受,劍魂也越來越霸道,墨夷修難以靠近,一時間獨孤劍也難以發難,張雪吟看的著急,公子秋稍加安慰道「不要急,他不會死。」張雪吟急道「你說得輕松,生不如死如何?」公子秋道「煞氣若是和魔魂劍靈化為一體,墨夷修劍氣連他的一根頭發都傷不到。」雲省成被帶走,三人跑入密林里邊,跳上樹枝,雲省成見四周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女人,心中奇怪,但也不好意思問,陸穹峽和盧望峰正在目不轉楮的看著六界劍尊的比拼,墨夷修看似佔上風,但是也奈何不得獨孤劍,丁陽想起當r 在天山見到墨夷修j ng妙劍法,歷經幾年從未見過能有與之匹敵,轉念想到齊風,心中一酸,司馬飛雲當時隨意偷襲成功,心想墨夷修劍法雖高,但是受不得干擾,一心一意對敵之時有點入神,兩人暫時僵持,但盧望峰和陸穹峽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就像是憋了半個時辰的一口氣,終于能吐出來,雲省成道「剛才那個人是誰?」盧望峰道「並不認識,但能出手救我們,也定然有全身而退之法。」雲省成道「素不相識?救我們危險之高可想而知,若不是有蓋世神功……」陸穹峽道「我們所見不過是冰山一角,滄海一粟,神魔之戰英才輩出,有什麼驚世駭俗之物都不稀奇,但能這麼快擋住那兩掌,實在可怕,如果是硬生生接住,那他靈力不會低于天都峰上的一夢。」雲省成道「墨夷前輩劍招處處佔盡上風,你們何不上前相助?」陸穹峽道「我們走了你怎麼辦?你以為這些女人都是善茬?」雲省成奇道「他們不是來幫忙的?」盧望峰道「羅剎雖然和修羅同歸于盡,但是他們還放任師傅出手,證明對他們根本沒有影響。」雲省成四處看看又想了想才知道方才變卦有多可怕,但灰神等人顯然不以為意「我沒事,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足夠對付變故。」陸穹峽道「你少廢話了,你能開兩卦,但如今身體完好而靈力無法運行,我已經可以想到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是多麼的無可比擬。」雲省成道「你們此時不去,以後可沒有後悔藥。」盧望峰道「你認為我和獨孤劍能過幾招?」雲省成道「最少能拖累他。」陸穹峽道「你看這一片大地之上正邪哪邊多哪邊少?」雲省成道「遍地都是群俠,魔界是以少勝多。」盧望峰道「現在師傅和獨孤劍在決斗,我們只要多出一人,變卦可能就多出一倍,剛才那兩掌的威力沒打在身上也應該感覺得到,你難道敢去試試?」雲省成抓了抓頭,雖然很急,但目前除了強作鎮定還能做什麼?「就這樣坐視不理?反正無論輸贏他們都要出手,我們先出手不是能搶得先機?」陸穹峽道「如果你最後贏了,誰都不會在意誰先出手。」雲省成道「你們真的要保護我?」盧望峰道「好不容易救你回來,你要是有了危險,我們心情可想而知。」雲省成道「我難道比你們師傅重要?」陸穹峽道「兩回事,不能比。」雲省成道「那如果等到你們師傅出意外,你們就來得及後悔?」盧望峰道「我們都經歷過危機命懸一線,你這點難道還看不透?你能在攝血教活這麼長的時間,也自然有你的辦法,但是剛才你可是必死無疑。」雲省成道「反正總會有人莫名其妙的來救我。」陸穹峽道「你的命還不錯,他們看起來也不想要你做什麼。」雲省成道「你們不懷疑我怎麼會這麼久沒事?」盧望峰和陸穹峽忙里偷閑,哈哈一笑齊聲說道「放心得很。」墨夷修劃無極劍道用盡了封印劍陣都奈何不得獨孤劍,忽然見到亂魔神劍一陣陣煞氣涌動,向外散發著靈氣和煞氣,兩道力量交織而行,墨夷修難以突破,忽然收劍按住劍訣,公子秋從未見過亂魔神劍將煞氣和靈氣融為一處釋放,公子秋不在意,卻一直看著墨夷修,腦中不停轉過那些天山見到的劍招,劍招若只有九招。發揮到第二招就有八十一種方法,如此經過百招,千變萬化也就算是順水推舟,墨夷修按住劍訣,劃出封天劍陣,形成八卦圖騰,遮血輪紅雲,林義強緊閉雙眼站在嗜血鼎前,劍靈之氣散發到群俠身上,不必多說,誰都強行試著聚靈游走八脈,但是也只能恢復到能爬得動,而且一旦爬動,也要用盡能忍受劇痛的一絲絲力氣,墨夷修指天劃開天際,八卦劍陣藍光閃動,劍氣紛紛收入玉龍劍,墨夷修一步踢開腳下沙石,飛起劍鋒直刺獨孤劍劍氣卷雲卷沙,殺氣四散,灰神暗嘆這人劍靈修為居然在獨孤劍之上,公子秋想到那一天和太玄真人決斗,兩人都是命懸一刻,而太玄真人受傷在前,若是亂魔神劍在太玄真人手中發揮,自己能不能這樣順利進入神魔之井還是個問題,而有了亂魔神劍劈開結界,公子秋身法之快,也沒有讓結界出現大範圍裂縫,灰神也不希望魔界直接進軍人界,若是引來天誅,身形俱滅,而在公子秋眼前,這個墨夷修劍靈全然不在太玄真人之下,墨夷修在出門前打開了地煞留在天山造劍的靈石,靈石之中留著四個字,散盡龍劍,墨夷修這一招無論殺不殺得獨孤劍,玉龍劍玉石俱焚,而一陣劍氣散後,獨孤劍手中亂魔神劍毅然舉起,玉龍劍化為灰燼,墨夷修搖了搖身子,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連忙封住自己穴道,煞氣也很快的沖了出去,獨孤劍煞氣纏身,回劍刺過來,盧望峰和陸穹峽幾乎都驚呼出來,蕭遙離得最近,白竹劍順手丟了過去,墨夷修接劍一個閃身,獨孤劍兩步到位,揮劍劈來,墨夷修自下而上听得清脆一響,白竹劍變為兩段,蕭遙本來以為獨孤劍手中只是聚煞利劍,白竹劍雖說不是絕世神兵,也算是逍遙門歷代最強兵刃,沒想到記憶中削鐵如泥的劍自己變成了泥,徐正風趕忙將瑯雨劍扔過去,這一扔將全身力氣用完,劍也沒丟的準,墨夷修一個踉蹌滾過去接劍,獨孤劍步伐不慢,瑯雨劍很快也被削成兩段,緊接著丁陽手中上水劍,素雪劍,泣雲劍,霞霧劍,卷虹劍,陽霾劍,鳴風劍,群俠一一將手中的劍扔到了墨夷修手中,將最後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可是亂魔神劍的神威讓群俠的心一次次掉下去,起伏跌宕,比自己親自上場還要驚心動魄,邢文龍和東方正宇不敢扔出手中靈劍,因為墨夷修一旦被劍反噬,最後的希望也都化滅,墨夷修重新聚靈化劍,但是亂魔神劍威力巨大,獨孤劍兩次使出劍嘯九天,墨夷修用八卦封劍勉強破解,只覺得自己要靈力耗盡,放手結印在腳下劃出八卦矩陣,將數萬群俠全都向上抬起,群俠只覺得騰空而起,都知道墨夷修要將自己送走,而獨孤劍就在眼前,墨夷修難道是要用自己的命來救群俠?大英雄並不是要所向無敵,但一定要是能舍身取義的,獨孤劍不受控制,亂魔神劍仍然劈過來,忽然群俠向東飛出幾十丈,而好像並非墨夷修所做,盧望峰陸穹峽雲省成背上幾乎濕透,北邊忽然一陣勁風吹來,兩人背後一涼,似乎都清醒一倍,墨夷修右手揮出,長袖在北風中揮得很慢,劃出一道圓弧,七尺身軀聳立在平地之上,四面八方都是眼楮看著墨夷修,獨孤劍的劍變得緩慢,一切都變得緩慢,誰都沒有說話,都靜靜地看著空手的墨夷修怎麼擋下亂魔神劍聚煞一劍,獨孤劍並沒有要殺墨夷修的意思,等自己要開口說快跑的時候才發現嘴巴打不開,而墨夷修身後不遠的東方正宇和邢文龍嘴角微微一笑,那r 方笠洲到墨夷修門前有人捷足先登,又是一陣敲門,墨夷修這r 向走火入魔遲則生變,敲門聲可以算是救了他,他疲憊的打開了門,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個和自己一般年紀的男子,穿著一身幾乎沒有保暖x ng質的衣衫,墨夷修本來要說「我不見外人。」卻下意識說道「哪怕是高人也不見。」這人想得有點不在乎「但是你已經見到了。」墨夷修道「我是說我不讓你進來。」這人道「我也沒有說要進來。」墨夷修道「我也不會和你說很多。」這人道「你不需要說,听就可以了。」墨夷修道「你來這里做什麼?」這人道「給你說幾句話,剛才是打招呼。」墨夷修道「你要說什麼?」這人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墨夷修道「不想知道,如果你來這里只是要告訴我你的名字,那一定要是驚世駭俗的名字。」這人道「那我還是說正事,比如你要下山。」墨夷修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下山。」這人道「你屋中沒有人,你要說給誰听?」墨夷修道「我不說你怎麼知道?」這人道「傳聞天山奇俠只有在天下大變之時才會下山。」墨夷修道「我屋中沒有人,那你又是從哪里听說?」這人道「看來道听途說並非無中生有。」墨夷修道「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這人道「天道劍法世上若還有一人能將他發揮,屬閣下無疑是唯一人選。」墨夷修道「如果神魔之力只需要劍法就能抗衡,六界就只有人界了。」這人道「既然遠離俗世,為什麼要拼命練劍?」墨夷修道「我愛好劍術,豈有拼命一說?」這人道「古人雲,劍術如琴曲,如心念,如川流,如天地,可隨萬物而生,故修煉劍術要順應四時,吞飲r 月,此間之功,非朝夕可成,這個道理,你不會忘記。」墨夷修道「順應做到行止間內息清沛,氣韻自斂,舉手投足分外自如,多年靜心修行方可為之。」這人道「而你內息混亂,現在你已經將生命送給了別人,一生劍靈至高修為,撒手人寰,豈不大為可惜?」墨夷修道「我就算走火入魔,還有玉龍劍能將我月兌離魔道,東海淪波淨石,天山冰池寒烙玉魄和上古靈冥木,不是尋常人能威脅的。」這人道「人劍合一之後還要依靠神兵利刃,人終究是人,你可有想過,地煞造天山四神劍目的何在?」墨夷修道「聚靈蓄勢待發。」這人道「地煞為了造和龍淵劍一樣的靈劍,浪費了一些不需要花的時間。」墨夷修道「不需要花的時間,我也曾經三次听到。」這人道「比劍最重要的是掌握出手之時,這個也不需要我告訴你。」墨夷修道「我覺得很需要。」這人道「你還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墨夷修道「不想知道。」這人道「地煞有些時間沒有在神州現身,如果是他,一定也會同意你下山。」墨夷修道「這你就錯了,他絕對不會。」這人道「他如果不會,你就一定會。」墨夷修道「你來這里的目的是告訴我要想起這個故人。」這人道「不錯不錯。」說罷這人消失無蹤,墨夷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嘆了一口氣,仰天慘笑道「如果你還在,會做什麼?」說著打開了家中的一個箱子,公子秋在城樓之上見亂魔神劍如此勢不可擋,心中大是不解,見蜀山的劍居然都被削斷,不費吹灰之力,張雪吟看獨孤劍雄踞上風,但是公子秋的臉s 卻越來越難看,公子秋也似乎發現張雪吟在看著自己,拂了拂手道「看來我都沒有發覺的亂魔神劍,獨孤劍卻能激發潛力。」話音一落天地瞬息停止,但唯一動著的就是墨夷修揮著的長袖,揮到頭頂之時,天地為之變s ,邢文龍和東方正宇大駭對視,雖然在記憶深處塵封,但還是歷歷在目一般,星沉月落,世上沒有星沉月落以外能將穿心長劍停止的東西,天地靜止,結界冰封,無人能六界來去自如,朱曉敏趁著這段時間打破結界,將靈力送入東方正宇和邢文龍身體之中,而筋脈流通受阻,難以運功,只好靜心流轉,而被墨夷修用劍氣托起,兩人險些走火入魔,哭笑不得,東方正宇沒有時間回頭看,也知道朱曉敏的眼楮絕對沒有離開自己,公孫茜靜靜的看著林義強,而林義強一直閉著眼楮,就算睜開,也不會看到任何人,墨夷修那r 打開靈石,心中想著如果散盡劍體,化靈為劍自然更好,但是什麼時候用得到將玉龍劍銷毀?真的遇到這等強敵,玉龍劍尚且不敵,自己如何面對?齊風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已經離開,後來墨夷修三人到了麒麟教,面見了羅剎,等四周無人,羅剎終于開口「你要去攝血教?」墨夷修道「是的。」羅剎道「你可知道什麼是修羅印?」墨夷修道「傳聞天舞將鳳凰一分為二,肅殺之氣也必定能一分為二。」羅剎道「修羅道是要顛覆人界的殺氣,我也夢到,背上冷汗直流,一般人夢到可想而知。」墨夷修道「以劍靈修為,無論多高也做不到將其抹殺。」羅剎道「你能明白最好,好好地呆在天山還可以多活幾天。」墨夷修道「如果只是幾天,不活也罷。」羅剎道「到時候你求死都只怕做不到。」墨夷修道「請問夫人可有克制修羅印之法。」羅剎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修羅印需要嗜血鼎發動,只要有機會,將我和修羅同時丟入嗜血鼎血靈法陣之中,修羅印可被停止。」墨夷修道「听起來太簡單。」羅剎道「如果有人攔著你,你就再也無法前行半步。」墨夷修道「以你的修為,想要潛入嗜血鼎周圍,不算難事。」羅剎道「你可以引開一些人的目光。」墨夷修道「有什麼辦法讓修羅印不受停止。」羅剎道「讓時間倒轉。」墨夷修道「這能不能做到?」羅剎道「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墨夷修道「我還只听說能將時間短暫停止。」羅剎道「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我也很想見見。」墨夷修道「我巴不得他現在就在面前。」羅剎道「我要帶上所有弟子前去,她們換不歡迎你們,就不管我的事了。」墨夷修道「如此多謝。」羅剎道「你不用謝我,我很期待這樣一天。」墨夷修道「視死如歸,女中豪杰也。」羅剎道「我可以當做夸贊收下。」墨夷修道「若是沒有猜錯,這是最後的禮物。」羅剎道「你不知道修羅肅殺會連綿不絕的延續下去。」墨夷修道「這份力量什麼時候能有終結……」羅剎道「只要世界上還有私心和仇恨,就永遠不會,你記住這句話,然後活下去。」墨夷修道「如果戰敗,所有人都要送命,如果贏了,那也是用鮮血所開拓。」羅剎道「你看的很通透。」羅剎實現了自己渴望已久的期待,而始終沒有見到那個墨夷修口中的高人,兩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嗜血鼎中,墨夷修若是來得及傷感就不是墨夷修,他的目的就是將劍靈之力發揮到極致,將最後的希望繼續延續,他一直都沒有想過要殺獨孤劍,哪怕是被逼到死去活來的閃避,直到最後,什麼劍都再也擋不住亂魔神劍,盧望峰模了模腰間,淡淡一笑,陸穹峽靜靜地看著這一停止的時間,心中若說跌宕起伏那也算太平靜,太悠閑,誰也不知道他們腳下的女弟子心中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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