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爆炸與硝煙的氣味,每天反復為了x ng命搏斗,無數次的九死一生。
把自己置于如此極限的赤夜里,反而對和平的現實生活提不起興趣了。
零時覺得自己很賤,屬于沒事找抽類型。但無聊乏味的校園生活真的讓他煩悶,恐怕只有欣賞匡和香央里這對歡喜冤家能作為消遣了。
「為什麼在發呆呢,零時君?」
就在零時胡思亂想的時候,由佳就跳入他的視線里面。
「沒什麼……」
掐斷胡亂的思緒後,零時對由佳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由佳也露出了一個相當治愈的笑容,看起來,她還沒有胡亂的擔心和愁緒,或者說,在珍惜來之不易的和平時光。
零時忽然對著由佳道︰「放學後,我們去逛街吧!」
……………………
零時不喜歡逛街,但是為了陪陪由佳順便買兩套制服他也就帶著由佳逛了逛新女綾。
「我不知道要不要也買一套制服備著。」
看見零時一口氣買了好幾套衣服備用,由佳也猶豫道。
「嗯?衣服破了嗎?」由佳是不用參與戰斗的,照理不用擔心衣服破破爛爛。
「不是啦……」由佳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最近總覺得有點緊呢……「
恩?
零時一愣,然後目光不自覺的瞟到了由佳的胸部上,零時發誓,當時真的是抽了,才會說出那麼一句話。
「胸部又變大了嗎?」
「唔——啊!!」由佳臉倏的燒起來了,然後噗的一聲——冒煙了。
也許是專注于由佳可愛的面龐,零時不小心和路過的行人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
從小老師們就教導我們做人應該有禮貌,零時很好的遵守了這一條教導。但是就在他還沒看清那個路人甲的樣子的時候就被抓住了肩膀。
「啊啊~~明明是你自己跑過來撞我的,你這是什麼態度啊?!」
零時這時才把目光朝向路人甲,一頭黃毛,穿的花花綠綠周圍還有幾個同樣一臉凶的——就差沒有在自己衣服上寫著「我是混混」了。
混混?
零時眯起了眼楮,這種人自己多久沒見過了,當初好像第一次打架就是和混混啊。
「啊~~?你這是什麼眼神啊?!小子,找揍嗎!」路人甲,哦不是混混甲十分不爽的吐了口口水,撩起拳頭就想打人。
「啊——」由佳被這突然的沖突嚇住了,膽怯的抓住零時的手臂「你、你們快放開,零時君——」
「哦哦~~不過我對這位漂亮的小姐,很有興趣呢——」混混B看到由佳,眼楮頓時一亮,把手伸出準備觸模由佳。
零時目光一寒,那只咸豬手被零時單手抓住。
「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混混B還不知道情況一臉囂張。
「你這只手,不想要了嗎?」零時恢復了以前收拾無數混混的修羅面孔,充滿殺意的對著他道。
「你這小子——」混混明顯被零時的眼神嚇住了,但是為了不在同伴面前丟臉,硬撐著和零時頂著。
「喂,同學,需要幫忙嗎?」一個咬著雞腿,一頭灰發的少年出現在零時身後,對著零時笑嘻嘻的道。
「你這家伙……終于出現了,田島!」為首的混混似乎認識出現的少年,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謝謝這位同學,不過這些雜種!我一只手就夠了!」
區區幾個垃圾雜種也敢在自己面前囂張,若不是為了保持在由佳面前偉光正的形象,這些貨早死了。雖然不想讓由佳見到自己打人殘酷的場面,但是現在已經忍無可忍了。
砰——
零時一腳踹出,面前一個混混A馬上飛了出去,在剩下幾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零時抓住想要玷污由佳那只咸豬手,然後用力一轉。
嚓——
骨頭爆裂的聲音,這一下零時動了真力,那個小混混骨頭肯定粉碎了,估計這家伙以後右手恢復後能勉強拿動一雙筷子。
「啊——」混混B慘叫著倒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叫聲。零時一皺眉,補上一腳,直接把他踹到路邊的垃圾箱里。
「你你你你——」剩下的混混都被零時的戰斗力嚇傻了,明明是一個瘦弱的高中生,卻在幾秒鐘內一腳踹飛一個,再一手廢了一人的胳膊,那種殘忍凶厲,完全不是他們這種街頭混混能比的,簡直和電影里的職業殺手沒什麼區別。現在,他們終于後悔了,眼前這個瘦弱的高中生,實在是塊大大的鋼板啊。
現在想跑,還來得及嗎?
零時瞬間沖了出去,雖然對付黑騎士還力有未逮。但是這幾個普通人類,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零時一把抓住一個混混的脖子,隨手往地上一扔,完全沒有看對手的臉,就往倒下的人臉上一腳。
「啊啊啊啊——」
腳底的混混發出淒厲的慘叫,即使厭惡他們的由佳,也不得不心生憐憫——這叫聲太慘了,簡直比死娘死爹死全家還慘。
「聒噪!」
零時面無表情的再補一腳,底下的混混終于失去了聲息——昏了過去。
「厲害……」名為田島的男人啃著雞腿,頗為佩服的道。
「只有你了呢……」零時對著最後一個嚇得跑都跑不動的小混混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
但是混混卻被這笑容嚇得亡魂俱冒,腳一軟,跪在了地上。
「不、不要過來,不、不然,小心你的家人!」混混顫抖著說出一番威脅的話,但是卻觸怒了零時心中的禁忌。
「你說什麼?」他冷冷的,不帶一點感情的看著癱倒在地上的家伙︰「傷害我的家人?如果你辦得到……」
冰冷的語氣仿佛是對死人說話。
「那我會給你一個四肢不全的葬禮——!!「
零時忽然獰笑著以幾乎要讓頭骨崩裂的力量毆打了下去。
嚓——
熟悉的骨折的聲音,鼻血四濺的家伙就像斷線的木偶一樣完全不動了。
臉上拍了拍外套上沾染的灰塵,走回了由佳身邊,擦干了她眼角含著的淚珠。
「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零時安慰的把由佳摟在懷里,然後對著田島道。
「多謝了——」
「沒事,反正我也沒幫上你的忙!」田島無意的聳了聳肩,然後卻笑著對零時說︰「不過,你就是那種帶著可愛的女孩子上街炫耀的羅密歐,所以才會遇到這種事啊。」
「我叫田島賢久,很高興認識你!」賢久伸出了手,露出很陽光的微笑。
「夏目零時,還有這個可愛的女孩子是水奈瀨由佳,很高興認識你!」零時也伸出了手,雖然認識賢久不久,但那種情況下還能站出來的,真的當得起好人兩字了。
「哈哈,作為正義的的男人,我可是每天都游蕩在街頭教訓惡勢力。」賢久再度拿起一塊炸雞啃了起來。
但是身穿皮衣,行為吊兒郎當的他,一般人看見他,總是把他當成一個混混吧。
「那就這樣吧,再會啦~~」賢久似乎吃完了炸雞,向零時和由佳揮了揮手離去了。
「零時君——」
也許是緊張氣氛突然化解了,由佳忽然哭了出來。
「不好意思由佳,剛才,嚇著你了吧。」也許是把連r 來憋屈的怒氣都發泄在幾個小混混上,零時露出了久違的溫柔的笑容。
「不…」由佳用力抓著零時,並搖著頭︰「我好沒用!不僅什麼都幫不了零時君,還盡給你添麻煩。赤夜里是這樣,現實中,還是這樣——」
零時的內心深處忽然絞痛了一下。
自己,是不是忽視了由佳啊。美玲、菊理、雪子,形形s s 的女孩出現在自己身邊,而我對由佳的關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少了很多。比起美麗耀眼強大無比的美玲學姐,還是溫和像極了姐姐的菊理學姐,抑或是月兌線卻有著悲傷往事的雪子,由佳一直都默默陪伴著我,沒有力量、沒有才能的她,漸漸離開了我的眼楮,而她卻一直注視著我……
——為什麼你要把所有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啊
——明明是我忽視你了啊
——為什麼要這麼善良,由佳
比起身體的痛楚來說,更深的挫折感和悔恨深深埋進了零時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