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顯然不會這麼輕易就讓零時走掉,但是美玲及時的阻止了他,數道匹練的刀光幾乎同時斬向他的腦袋,使得怠慢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來。
只見怠慢眼楮一亮,一個繁復的魔法陣就出現在他面前。
砰砰砰——
美玲只覺得自己似乎砍在了鋼板上,不,即使是鋼板在美玲的斬擊下也不會比豆腐好上多少,但這壁障卻紋絲不動。
就在美玲雙手隱隱作痛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反彈力從魔法陣上傳過來,身體來不及反應,就被這力量轟飛。
幾條潔白的鎖鏈穿越空間而來,迅速把怠慢捆得結結實實,魔法陣能抵御攻擊,但卻無法限制接觸。
不過看著自己的魔法陣被捆的嚴嚴實實的怠慢沒有驚慌,而是朝菊理瞥了一眼,接著,他消失了。
從原地消失了——
鎖鏈失去了束縛的目標,不得不退了回來。
刷——
怠慢的身形瞬間出現在菊理正前方,而且他身前浮現出第二個魔法陣,一道刺眼的強烈閃光向菊理噴sh 而去。
菊理連忙用鎖鏈組成一張密集的鐵網作為盾牌擋在自己身前,但是,亞伯拉薩的鐵鏈在遇到光束後,就像陽ch n白雪一樣消融開來,碎裂四散奔潰了。
「嗚——!」
菊理發出悲鳴聲,痛苦的像要昏過去一般。亞伯拉薩的身形一震扭曲,也化為點點白光消失了。
「菊理!」
美玲驚呼道,連忙趕緊前往救助。
怠慢的身體轉了一個角度,面向了扶著菊理站起來的美玲,身前魔法陣再次閃耀,致命sh 線噴薄y 出。
轟——
一大團爆炎直接撞上了怠慢的身體,雖然沒有打碎他的防御魔法,也把他打得身形一顫。
「喂喂,不要看不起人啊!」
賢久甩了甩手中的火焰,輕蔑的笑著。
「無禮之徒。」
怠慢似乎被惹怒了,舍棄美玲而轉向賢久。
一道刺眼的光束再次噴sh ,賢久險險的躲開了,但還是被擦到了一點邊。
「哇哇哇!好痛啊,你這家伙!」賢久抱住自己的右手痛呼著不停的跳腳,上面的皮膚已經是烏黑一片。
可是怠慢沒和賢久扯皮,一道道光之刃追著賢久不放,無奈之下的賢久只能用爆炎來抵消攻擊。畢竟他沒有雪子、美玲那樣遠超常人的體質,勉強只能比普通人強上一點,比零時還大大不如,躲開這種幾乎瞬發的魔術實在相當艱難。
「不好!」
在躲閃中,賢久腳踢到了碎石,一個踉蹌,眼看就要被光束擊中。
老子就要死了麼……
賢久害怕的閉上了眼楮。
可是等了半天,都沒傳來身體被撕裂的感覺,賢久睜開眼楮回頭一看。
美玲站在他身後,揮刀擋下了魔術攻擊。
「還在發什麼呆!快走!」
「你去照顧菊理,我來對付他!」
「啊呀呀,早就可以這樣了!剛才我差點被干掉誒。」
險死還生的賢久咧嘴一笑,跑到了菊理身邊。
「換了人也一樣。」
怠慢毫不在意,一個新的魔法陣出現。
美玲可不是賢久,sh 出的兩道光束被美玲輕松閃過。
可是——
跳躍著的兩道閃光——
竟然在被美玲閃過之後猛的折sh ,仿佛自動追蹤的導彈一樣緊緊跟隨著美玲。
被魔法光束所燒到的地面,就像被一個巨大熨斗燙過一般變質似的,釋放出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
無論是暴食的巨力,還是憤怒的凶悍,亦或是嫉妒的刁鑽無常,眾人都見識過了,可怠慢這種詭異的攻擊方式仍令人感到深深的戰栗。
如果被那種魔法正面擊中的話,恐怕會一瞬間就變成一灘爛泥吧。
美玲深吸了口氣,提升氣勢的喊道。
「黑j ng玄武——!」
「以葵亥之氣s 而罔籍神佛——急急如律令!」
美玲忽然用左手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結印,瞬間召喚出小烏丸天國。
「水克火——!」
強烈的刀光和怠慢的魔法正面相沖,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強大的能量不斷的互相湮滅,消散,而產生的沖擊波狂烈的破壞割裂著周圍的一切,無論是地面還是圍牆,只有化為塵埃一個結果。
「你們難道只有這點本事嗎?碎片們……」
對于美玲擋住了他的魔術,怠慢沒有多少驚訝,只是頗有趣味的說著。
「居然說只有這點本事?我怎麼能這麼毫無理由地就給你殺掉,你這個長的像燈籠的家伙!」
在魔術狂轟濫炸之中狼狽的幸存下來的賢久,一邊搖晃一邊不滿的豎起一根中指。
「理由?哈哈,哈哈哈……」
他那股瘋狂且令人生厭的笑聲,回蕩在赤夜中。
「原來你們還不知道你們的罪孽有多麼深重,就踏入這個幻燈結界中了麼?」
「你們所說的罪孽到底是什麼?我們根本沒有理由和你們在這個世界里生死搏殺!」美玲不知道第幾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原來如此……真是可悲的一群人啊……」怠慢笑聲漸止,仿佛看穿了什麼似的嘆息道。
「什麼意思!」美玲舉起了妖刀,指向怠慢。
「我就作為餞別之禮告訴你們吧……」怠慢無視美玲舉起的刀,自顧自的說。
「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罪孽——」
「能夠進入這個與現世完全隔絕的幻燈結界,就是你們生為罪人的證據。」
「然後我們,便是背負著替你們斷罪的使命之人——你們這些人的罪孽,只有魂飛魄散才能得到救贖!」
罪孽——斷罪——使命——
真是宗教狂信者一般的人。
美玲皺著眉,顯然無法理解這樣瘋子般的言論。
「好了,對你們的慈悲也止于此了,接受你們的宿命吧,碎片們——」
怠慢這麼說著,一個前所未見的魔法陣浮現。雖然以自己的魔法閱歷無法解讀這是何種魔法,但天生的直覺告訴美玲,絕對,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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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校門後,零時就和雪子分開搜索,一個向南,一個向北,並約定如果沒有找到半個小時候必須回來集合,才疾馳而去。
但是,這次的赤夜,卻顯得詭異的安靜。
不僅沒了那鬼哭狼嚎的聲音,一路上連暗j ng靈都沒有看到。這讓見慣了詭異場面的零時都有些不安。
零時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和由佳進入赤夜,發現所有生物都消失了那種孤獨慌亂的情緒。
太安靜了,安靜的有點詭異
「真是孱弱啊,此世劫之眼的主人。」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久經大戰的零時下意識的往路邊一躍,半蹲在地上抬頭望去。
黑騎士!仍是黑騎士!
一個全身覆蓋古代重鎧的黑騎士站在房頂俯視著自己,雙手抱在胸口,沒有趁零時不備進行偷襲。
是騎士道?還是不屑?
零時還沒明白,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涌上零時心頭,緊接著右眼一陣灼熱,上回和憤怒對決的時候那種感覺再次襲來。
眼前的畫面分為兩部分,為首的黑騎士仍然站在房頂上沒有動作。可是自己的身後驟然出現了另一個女x ng黑騎士,無聲無息地一刀刺向自己背後心髒部位。
啪——
畫面忽然終結,一切都歸到原位。
可是零時不顧全身仿佛血液逆流般的劇痛,連忙向前一躍,但背後還是一涼,才听到隱隱的空氣撕裂聲。
「好險!」
零時還來不及驚嘆憤怒,數次生死交戰給他的經驗,讓他的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著,躲過了隨即而來的第二刀。
可是,第三刀來了!
快!太快了!
快的零時幾乎沒有時間反應!
砰——
千鈞一發之際,美玲的雷切救了零時一命,擋偏了致命的第三刀,刀鋒只是在自己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雖然倉促之下沒有聚集起足夠的力量,被黑騎士的重斬擊飛,但零時也只是狼狽了一些,逃過了被腰斬的命運。
「哦~架勢不錯麼。」來襲的黑騎士見到自己的突襲已經失敗了,放棄了再次追擊已經做好防守準備的零時,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零時擺出的草壁流單手劍勢,評頭論足了一番。
「兩個強大的黑騎士對付我這麼一個小人物還用偷襲,我應該感到榮幸麼?」
零時撇著嘴,雖然神情是誠惶誠恐,但眼楮里卻透露著諷刺和熊熊怒火。難怪零時會覺得氣憤和憋屈,剛才的斬擊已經撕破了零時的衣服,在背後劃開了一個口子,還好不是很深,要是反應再慢一點,恐怕自己就要被腰斬了。
明明自己連一個黑騎士都干不過,來了兩個卻還是偷襲的,這實在太無恥了。
「不用激怒我們,沒用的。用最方便最有效的方法解決敵人一直是我們的信條。不過你竟然能躲過我的攻擊,真是令人另眼相看呢。」
女x ng黑騎士甩去了她似乎是和手臂連接在一起的黑s 長刀上的鮮血,興致盎然的道。
「看來真的是覺醒了——」男x ng黑騎士的聲音帶著無奈和煩躁,「不然他是不可能躲過你的第一刀的——」
「阿瓦提利亞大人。請相信我,即使是劫之眼也不是無敵的,只要能將他斬殺在此,我們就能阻止地獄的降臨。」
女x ng黑騎士朝著阿瓦提利亞,急切地道。
「斯佩爾比亞,暫且就交給你吧。不過,我沒有時間等太久……」
「明白!阿瓦提利亞大人!」
「切——」
零時可不會相信兩個黑騎士不會一起出手,剛才的偷襲說明他們並沒有什麼公平決斗的原則,如果相信他們會遵守什麼騎士道更是扯淡。
不過,即使是一個黑騎士,我也不是對手啊
零時暗暗苦笑著,在還有一個黑騎士在旁虎視眈眈的情況下,逃是沒有用的,只會加快自己的死亡。
可是正面對決,雖然剛才僅僅出了三刀,可是這個名為斯佩爾比亞的黑騎士給零時的危險感遠遠超過憤怒,除非那時靈時不靈的劫之眼能夠听話,不然自己是絕對沒有勝利的可能的。
不,連逃跑都不可能!
這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深刻了解到敵我力量差距下的無奈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