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著運動會的三天連假結束了,所以人都在討論即將到來的期中考試。
但對零時來說,那種事情怎樣都無所謂了。
自己的生活自從那一天之後就陷入戰斗——休息,準備下一次戰斗——換更強的敵人戰斗。就像經典RPG游戲一樣,不斷的和BOSS戰斗,獲得經驗升級變強,去挑戰更強的BOSS。可惜的是不知道最終BOSS在哪?這種r 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零時的戰斗力,現在和剛進入赤夜完全不可同r 而語,擁有劫之眼和剛達魯夫的他單論戰斗力在這個小隊里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或許還拼不過全力全開的美玲,但是絕對能戰勝賢久和雪子。不過,他在變強的同時,他的敵人也在變強。
從一開始幾只暗j ng靈就能逼得零時束手無策,到現在幾乎單挑一個一般水準的黑騎士。而且不止是他,美玲等人都在不斷的戰斗中飛快的成長著。一開始的暴食就能差點讓幾人全滅,現在卻能和黑騎士的短暫交鋒中力拼不敗。
不過,一想到前幾天怠慢最後的爆發,零時就不免留下冷汗。
太險了!幾人真的差點死掉!那種威能,簡直和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海嘯一樣,就算個人再強,怎麼能是大自然的對手。
要不是關鍵時刻由佳的覺醒,零時估模著幾人現在也就是一坡黃土永遠埋葬在赤夜里了。
雖然解決了怠慢,現在的敵人恐怕只有斯佩爾比亞、阿瓦提利亞。強悍的黑騎士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零時他們解決了一大半了,而自己這方卻沒有減員,這簡直是奇跡中的奇跡了。
可惜剩下的絕對是超危險的敵人。僅僅斯佩爾比亞一人就能把覺醒了劫之眼的他留下半條命,明顯當時的斯佩爾比亞只是戒備著什麼東西,並沒有拿出全部實力和他戰斗,只是利用一身草壁流刀術打的他抬不起頭來。
對了!說到劍術,之前太匆忙太緊張以致忘了,還沒問問美玲那個黑騎士到底是怎麼回事?能把美玲家傳刀術演繹的如此j ng彩絕不是默默無名之輩。
正在這時,午休鈴聲響了起來。
零時一愣,就像去找美玲把事情弄清楚,但是看到了走過來的由佳,有點猶豫。
如果就這麼去找美玲的話,由佳肯定會不開心的……
「怎麼了?零時君,有什麼事嗎?」
由佳微笑著拉起了零時,就往教室外面走去。
「不,沒什麼……」零時遲疑的道,問美玲的事不急,還是趁由佳不在的時候去吧。
「我們去吃飯吧!」看到零時沒有拒絕她,由佳似乎更加開心了。
不過說起來,由佳像是完全沒有那天的記憶,醒來後竟然說不知道自己使出那白s 光芒消除了異常的一切。美玲認為這是覺醒是受了刺激而導致的短暫失憶,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不過,零時皺著眉頭看著在自己前面歡樂走路的由佳。似乎是哪里不對……由佳……總覺得有些異常……
吃過飯後,零時讓由佳先回教室,一個人在走廊走著。
斯佩爾比亞就像一座大山壓在零時心頭,那種實力就算是美玲也遠遠不是對手,況且還有不知深淺的阿瓦提利亞。
自己這方面,能否戰勝他們?
當零時一邊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走廊那一頭菊理迎面走來。
「菊理學姐,午安。另外,你的身體沒事吧?」
零時可是清晰的記得菊理被傷的連亞伯拉薩都勉強維持,卻還給幾人療傷。
菊理因為想要回答反sh 舉起了手,沒想到卻開始慌張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嗎?
零時有些不解。
菊理貌似想表達什麼事情,卻又辦不到的樣子。
結果,菊理突然拉住了零時的手。
「學姐,要到哪里去啊……?」
菊理的表情仍是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的樣子。
零時頓時有點內疚,這樣問對一個不能說話的人實在有點殘忍,所以零時只好順從菊理,讓她拉著走了。
爬上樓梯只後,到達了屋頂。
到底是干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寫出來的麼……
就在零時疑惑的時候,菊理忽然握住了零時的手。
「這!……」
難道要表白?哈哈,開玩笑的吧!我貌似沒有攻略菊理學姐的想法啊……
零時干笑著想要抽回手,但是菊理卻出乎意料的用力。
接著菊理將零時的手攤開,並開始以食指撫模著。溫柔中不失大膽的感覺,嬌女敕的手指帶給零時非一般的觸感。
忽然,菊理的手停了下來。
見零時露出疑惑的表情後,菊理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再一次?」
菊理拼命點著頭。
雖然不明白菊理要干什麼,但零時還是順從的笑了笑。
然後,她再一次撫模著零時的手掌。
忽然,零時靈光一閃。
「難道,你是想寫某些字?」
她很高興的點著頭。
汗,零時還以為菊理對自己有意思呢,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菊理開始飛快的寫著,手心因為連續的觸模而有些癢,不過零時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動。
「簽…字…筆…用…完…了…」
正解!菊理露出微笑的表情。
瀑布汗!零時嘴角抽搐著︰「你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才把我叫上天台的麼?」
用力的點著頭。
「我,正,在,往,福,利,院,的,途,中。」
「即使這樣,也不用特地跑到屋頂上吧?」
菊理卻左右搖晃著頭。
「……那是為什麼?」
「約會!」
這兩個字寫的倒是清楚,但是!這是什麼情況!!難道真的被自己猜中了?開玩笑的吧!開玩笑是吧!開玩笑的麼!
菊理學姐竟然這麼積極的和零時接觸,這讓零時突然害羞起來。
見到零時的樣子,菊理嗤嗤笑了起來。
不,好像是在戲弄我來著
不過,菊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這麼……開放?不,開朗……
看到零時似乎明白了什麼,菊理終于松開零時的手,然後開始在什麼都沒有的屋頂上歡快地跳起來。
像這樣,看到無法寫字的菊理,似乎從無法與他人說話的枷鎖中解月兌出來了。
人類一直用語言,文字與他人交流。
但是——看到這樣歡快的菊理。
零時認為除了語言以外,人還可以用各種各樣的感情來表達內心的感受。
在屋頂上開心走著的菊理。
其眼神。
其表情。
其姿態。
其腳步。
這每一個環節里面,都載滿了菊理想表達的感情。
她,很歡樂——
菊理的黑發隨風飄逸,在風中美麗的舞動著,然後又輕飄飄的落于學姐的肩膀上。
菊理向零時那邊轉過來。
「怎麼了」她似乎帶著這種表情問著零時。
「不,沒什麼。只是覺得菊理學姐真的很漂亮呢。」剛才被菊理調戲了一下,這回必須得報仇。
果然,菊理听到這句話後開始臉紅感到害羞了。
不過她竟然慢慢地走過來,再度拉起零時的手。
「不可以對大姐姐開玩笑。」
「唔——」
零時一陣語塞,雖然菊理和姐姐長得很像,但零時可沒把她當成長輩一樣看,況且菊理長得一點也不威嚴,反而肉嘟嘟的臉蛋很可愛,心里年齡早是大叔級別的零時從不認為菊理是大姐姐。
「菊理學姐才比我大幾個月吧……算不上大姐姐吧……」
菊理又開始搖頭了。
哎……真是猜不透菊理心中在想什麼。
「話說,菊理學姐,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嗎?」零時笑了笑開始扯回正途了,菊理可不是雪子那樣瘋瘋癲癲不正常的,這麼著急拉著自己到這里肯定有正事,啊,大概吧……
「我想和夏目君單獨聊聊。」
菊理在零時手心這麼寫道。
「為什麼?」
菊理露出特有的微笑。
「因為夏目君好像一直在勉強著自己。」
「啊?」零時一愣,馬上呵呵笑道︰「哪有的事……菊理學姐,你多心了……」
勉強……自己看起來是那個樣子嗎……
「真的麼?」
不用寫字,零時就明白了菊理的意思。
敵人就像大山一樣壓得他死死喘不過氣來,變強、不停變強!強到可以保護由佳,保護美玲,保護所有人的地步。因為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所以潛意識認為所有重擔都該自己一人扛。所以他就像一根弦,不斷的繃緊、拉伸,或許在沒來某一天崩斷為止。
沉默了半晌,零時低聲的道︰「在學姐眼中……我是怎麼樣的存在呢?」
菊理學姐在那瞬間露出了猶豫的神情之後,便用手指在零時手上寫著。
「夏目君是一個富有責任心的好男人哦!」
為了加強語氣,菊理特地還寫了一個感嘆號。
《好男人》
「是麼……」零時難得露出自嘲,「菊理學姐,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我和由佳之間……還有美玲……唉,都知道該怎麼說……」
忽然,菊理把手放到零時頭上模了模。
「我不是小孩子,不用這樣——唔!」
零時還沒說完,菊理就零時的頭順勢壓到她的胸前。
像是母親,不,姐姐的氣息。
零時緊繃的身體松弛下來,而菊理只是慢慢地撫模著他的頭發。
即使睡魔無限時,也沒有此時這種令人無限想象的沉醉感。沒有一點其他的感情,只有無限的溫馨和慈愛。
「不用擔心,一切都會變好的……」
似乎是幻覺,零時听到了菊理溫柔的聲音,仿佛回到多年前姐姐還在,姐姐、之間、還有由佳三人一起溫馨的r 子。
門口處,一個黑影晃了一下,然後跌跌撞撞的走下樓去。不過沉浸在難得的溫馨中的零時並沒有發現,那個黑影,還有地上幾滴濕潤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