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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鐵劍應聲而斷,美玲氣喘吁吁的扔下了手中的斷劍,毫無形象的癱坐在道場的木地板上。
此時的道場內橫七豎八躺著數十個實心鐵柱,每一個上面足有數十上百道凌厲的劍痕,更有一些像是被萬噸水壓機碾過一樣扭曲不平。
和零時一番談話後,美玲回家後就在這兒一直練著劍,直到手中的j ng鋼鐵劍再也支撐不住斷裂才停下。
「這怎麼可能,斯佩爾比亞……」
美玲喃喃的道,縴縴玉手擼開了被汗水黏在額頭的幾縷秀發。
「如果零時說的都是真的,我,該怎麼辦……」
房梁上一只壁虎慢悠悠的爬動著,火紅的眼珠滾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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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零時,你過來一下!」匡焦急的喊道。
匡在由佳作為旁邊,一臉焦急的看著由佳,由佳則是臉s 有點蒼白,萎靡不振的樣子。
「不要緊的啦,只是有點貧血……」
由佳整個人就這樣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由佳……」一邊的香央里也是擔憂但又y 言y 止,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樣子,自從上次和零時由佳吵架之後,香央里就再也沒和兩人主動說過一句話,但是香央里看到由佳現在這幅樣子,也有點心疼。
「沒事吧?」零時模了模由佳的額頭,發現有點發涼。
「啊嗚……零時君也不用擔心,只是常見的貧血而已。」
雖然說著不要擔心,但是看起來相當痛苦的樣子。
由佳本來身體就不大好,何況最近一直跟著零時、美玲、雪子這些「超人」,雖然戰斗幾乎都是旁觀,但是光是那種生死一瞬間的氣氛都足夠壓迫人了,身體出點問題並不意外。
「總之,我先帶你去保健室吧。」
「唔,只是貧血,沒有大礙的。」美艷迷人的彩子老師給由佳量了體溫之後,又稍做了一番檢查,然後對零時微笑著道。
「真的嗎,太好了。」零時舒了一口氣。
「不過這孩子最近似乎壓力很大,食y 不振、睡眠不足,所以才有點貧血,難道是期中考試的原因,壓力太大?」彩子一邊說著一邊給由佳溫柔的蓋上了被子。一向沒有老師樣子的彩子此時做的還真不錯。
「啊,是、是吧。」原因是不能說的,說了也只會被當做笑話,零時只好點頭應和著。
「我就說沒事的啦。零時君不用這麼急切的……」躺在病床上的由佳不好意思的道。
「還說沒事,剛剛臉s 都那麼白,說話的都沒了力氣,貧血這種事情一個不好就會休克的!」零時沒好氣的道。
經零時這麼一說,由佳就顯得沮喪起來。
「啊哈,真是一副恩愛真情的場面啊,都快讓人覺得今年的酷暑再度復活了。」彩子竊笑著。
「呦嗚~~~~~~」由佳害羞的把頭縮在了被子里面,學起了鴕鳥。
「別玩我了,彩子老師。看我們出丑很高興麼?」零時尷尬的道。
彩子老師听零時的回答之後,就哼地笑了一聲。
「唉,雖然我也沒資格對別人的戀愛之道說些什麼……但是希望你們一直這麼相處下去呢……就當一位前輩給你們的忠告好了。」
「……?」零時不明白彩子意指何為。
彩子默默的抽著煙。
「啊——,到底哪里去找一個好男人呢?」
她到底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自己听的,零時完全無從判斷。
「我是在問你啦,夏目——」
「唉?」零時嚇了一跳,這樣充滿暗示x ng的話如果從一個軟妹子口中說出還有幾分可信度,可是彩子這幅閱男無數的樣子,貌似在調戲自己。零時轉過頭去,由佳正從被子里伸出頭來偷偷望著自己。
「到哪里去找一個符合我要求又年輕帥氣的男人啊!」
「就算跟我說也沒用啊……」零時無奈的道。
「嗯嗯。」彩子老師開始用鼻子聞著,零時頓時生氣一股不好的預感。
「夏目啊,我說你啊,明明有那麼多女朋友在你身邊,你卻還是一個處男?」
零時被說的自覺丟臉,「這、這有什麼關系……」
「如何?要不要跟彩子老師試試看啊,畢竟床位還有的空麼……」
果然,彩子這一番光天化r 之下的**果勾引未成年學生的話不僅把零時雷的外焦里女敕,還差點把由佳從床上驚下來。
「請不要開這種玩笑,由佳還在那里。」
「意思是只要水奈瀨不在,就OK的麼?」
彩子俏皮的眨了眼,果然人妻or人母的威力太大,零時這個小年輕頓時受不住,臉紅著轉過頭不敢看下去。
「喔喔喔呵呵呵,真是女敕啊……夏目君還是很純情的啊……」
「咳咳,老師你一直開我的玩笑很好玩麼?」零時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魔法師(快升魔導了),很快就平靜下來。
「唔——」
「真沒意思……」、
彩子發出因無聊而嘆息的聲音,看來她是放過零時了。
「我知道了啊,反正夏目是喜歡上水奈瀨了,或者是你身邊的那些個女孩了……看來對老師的成熟風情不敢興趣啊,你是喜歡青ch n一點的麼……不是說這個年紀的少年都是喜歡成熟的女x ng的麼?」
都不知道該從哪里吐槽了,搞得好像萬千少年都是御姐控、熟女控似的,可不是每一個少年都有一個悲慘的童年而缺乏母愛需要愛的關懷的啊!
「啊——真是的,害我y 求不滿感到煩躁了!」彩子伸了個懶腰,胸前的豐碩幾乎亮瞎了零時的眼楮。
這種話這麼說出來真的萌大n i?要是這里換了一個被荷爾蒙充斥了大腦的少年或者由佳不在的話,彩子早就被推了一萬遍啊一萬遍!
零時本事血氣方剛的少年,如何受得了這種誘惑,可是身後由佳緊緊盯著自己,要是語言行為不當,啊啊啊,誰知道她會干出什麼事。為了避免出丑(比如噴出鼻血啊褲襠隆起啊咽口水都算最輕的),零時連忙起身告辭,離開了醫務室。
「由佳,你先睡一會,我等會來接你。」
「好的,零時君,一路平安。」
「彩子老師,你能不能過來一下,你的背後好像有點東西。」
「唉?是的麼,水奈瀨,那麻煩你幫我拿掉吧。」
「沒問題,彩子老師。」
在門口的零時回頭望去,卻是由佳和彩子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看來是我多心了……零時按捺下不停跳動的眉頭,笑了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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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家門打開,零時結束了一天的課業回到了這個「所謂的」家,沒有親人,沒有溫暖。只有孤零零的一人。
零時扔下書包,直接躺在了床上。
「好累……」
零時盯著天花板,吐出了兩個字。
自從進入赤夜後,自己貌似真的沒有輕松的時候。而到了現在,局面卻變得波詭雲譎起來。不僅是身體上的疲勞,而是心靈上的沉重。零時感覺自己似乎處于一個十分危險的心里狀態,若是再不解壓,遲早瘋掉為止。
叮鈴鈴——
手機響了,是由佳。
「喂,由佳嗎?」零時清了清嗓子,用溫和的語氣道。
「零時君,你到家了嗎?」電話那邊是由佳溫溫柔柔,有些弱氣的問候。
「到了,有什麼事嗎,由佳?」
「……我想問問你,這個星期天有沒有空,爸爸給了我兩張海洋公園的票。我們一起去海洋公園好不好?」由佳的聲音有點猶豫,還有一點期許。
「……」零時看了一眼r 歷,考慮了一會才道︰「由佳,現在才星期三吧~~萬一赤夜再現,或者其他什麼突發狀況……」
「哦…那這樣…算了…」由佳的聲音明顯低落了。
自己又讓這個女孩受傷了!
零時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心中的理智顧慮被拋到一邊,連忙道。
「那個我是說,如果道禮拜天之前都沒什麼突發狀況的話,我們就去吧,我對那里也比較感興趣呢。」
「真的嗎?!太好了,啊呀!」
隨著由佳興奮的叫聲,是丁零當啷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
「啊嗚~媽媽做的點心打翻了,怎麼辦,我還一口都沒吃過呢。」
「呵呵呵。」零時發自內心的笑起來,他可以想象的到電話那邊的由佳是怎樣手忙腳亂了。
「零時君……好壞……」電話那邊由佳顯然听到了零時的笑聲,怨念的道。
「哈哈哈,別生氣別生氣,只不過一想到由佳現在肯定在撅著嘴巴擦地板,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零時君笑話我…人家都這麼可憐了,你都不安慰我。」
「甜食是原罪哦,由佳。我是在阻止你犯罪,你要感謝我才是!」零時反而正義儼然的語氣。
「啊?零時君你怎麼知道點心是甜食的,我都沒有說過。」由佳疑惑著問。
「伯母的手藝我最清楚了,而且你也不太喜歡飯後吃水果之類的……」
「原來零時君還記得啊……」由佳的聲音很飄渺,好像是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一樣。
「我當然不會忘了,有一次晚飯後你把所有水果都推到我面前,自己卻一口沒吃,虧我還那麼感動呢。」
「嗚……」被揭了老底,由佳只能氣呼呼的發出不滿的聲音。
咕嚕~~~
零時的肚子響了起來,他看了看鐘,發現竟然已經六點半了,他和由佳聊著聊著大半個小時過去了,怪不得五髒廟造反了。
「零時君你還沒吃飯嗎?」電話那邊的由佳顯然听到了這個聲音,關切的問道。
「沒呢,等會去便利店買點吃吧。」
由佳不滿了︰「零時君總是這樣虐待自己的,這樣對身體不好!」
「晚餐要好好吃,千萬別再吃泡面速食食品,可以去我們上次去的那家餐館,既便宜有好吃的說。」
「遵命,老婆婆。」零時打趣道。
「嗚~~人家才不是什麼老婆婆。」
「順毛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