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商妻 第2卷 第六十六章 蘇錦源回來了

作者 ︰ 久雅閣

許繡憶想了個法子離開,一個人回到屋子里的時候,見銀玉繡著荷包打盹,她輕笑一句,上前推了推銀玉︰「這樣瞌睡,還繡花呢,仔細壞了眼楮,去睡覺吧,這是做賊去嗎,天才擦的黑呢。」

銀玉臉上一陣粉紅,忙道︰「女乃女乃就回來了,那奴婢先伺候女乃女乃睡下吧。」

「你不用管我,我還有些賬本要看,你去睡就是,對了,先幫我烹一盞茶,再弄點糕點進來。」

方才也沒吃什麼,怕是晚上要肚子餓,許繡憶便吩咐銀玉去準備些吃的。

銀玉「誒」了一聲,自顧著出去。

許繡憶隨手翻了翻銀玉繡的荷包,銀玉雖然人不及金玉聰明伶俐,可是針線功夫上算是一把好手,如今這荷包上一朵映日荷花,開的別樣的紅,栩栩如生的,惹人喜歡。

看了會兒,听見有腳步聲,她以為是銀玉回來了,正要夸兩句,回轉身卻是大吃一驚。

她怎能想到,安承少竟會憑空的出現在她屋子里。

欣喜之余,也有些緊張,忙是朝外頭看看,上前一把關上了門,臉上紅撲撲的。

「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

安承少一把抱住許繡憶,力道大的似要把許繡憶揉碎到骨血里。

許繡憶怕銀玉進來听到動靜,忙是壓低了聲音︰「你先躲會兒,我丫頭一會就進來了,等她去睡覺你再出來。」

安承少知道若是叫人發現許繡憶的房間里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男子,許繡憶必是要被口誅筆伐了,他不想壞了許繡憶的名聲,就听話躲了屏風後。

安承少甫一躲好,銀玉就端了盤子進來,幸好她是個粗心丫頭,沒發現許繡憶臉上一樣的伺緋紅,把東西放下就下去了。

許繡憶上前關好門,閂上,來不及回頭,一雙大掌已經從後面抱住了她,滾燙的吻貼著脖子就上來,**辣要將她整個人都燒起來。

她忍不住呻yin了一句,卻忙是咬住唇,不敢發出那般羞人的聲音,怕被人听見。

安承少埋首在她發間,深深嗅她的香甜的氣息,他想她幾乎想到瘋狂,如今見著了,只巴不得將她揣到兜里,就這樣帶著走了算了。

許繡憶身子靠在他懷中,壓著聲音問了一句。

「你怎麼進來?」

「翻牆。」

許繡憶一怔,旋即嬌笑了一句︰「小人行為。」

「也只為你這般小人。」

「嘴還挺甜。」許繡憶打趣,轉過身,雙手捧起了安承少的臉,仔細端詳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看來沒有我,過的還不錯嗎。不對……喝酒了。」

他口中的酒氣不淺,方才太緊張和興奮沒聞出來,這下面對面的纏綿吐息,酒氣全沖進了許繡憶的鼻子里。

安承少不否認,點點頭︰「喝了點,你若是不喜歡,我往後都不喝了。」

「我還不至于管的這樣嚴,酒這東西,有利有弊,多則傷身,少則活血,以後要喝,適量,老實交代,今晚喝了多少?」

多少?

他也記不大清楚,統共大約七八壇酒,不過多半是武墨喝了。

他抱著許繡憶,湊了唇過去,親了一口,稍稍挪開,聲音磁性又性感︰「不然你嘗嘗酒氣,猜猜。」

說完,唇齒又壓了過去,舌頭順勢滑進去,許繡憶就這樣醉在了他的酒氣中。

少不得一番纏纏綿綿,卻因為許繡憶忌憚著金魚隨時會回來,也不敢徹徹底底的安承少纏綿一番。

一個深吻,幾番撫模,兩人皆是衣衫凌亂的,神色迷醉,卻偏生還要豎著耳朵听外頭動靜。

這樣的感覺,太不爽快。

安承少大約也沒有盡興,壓低聲音在許繡憶跟前道︰「給我留門,我這會兒先回去,夜深了再來找你。」

「恩。」

許繡憶溫順的點了點頭,臉色潮紅一片。

安承少親了親她,轉身出了房門,隱沒在了夜色之中。

安承少一走,許繡憶就有種恍如夢境的感覺,若不是唇瓣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嘴角因為他的吮吸微微痛楚,她定然以為方才只是她相思成疾,做了一個幻想而已。

模著嘴角,看著安承少消失的方向,她心里開始隱隱期待深夜的到來。

金玉回來後,許繡憶一如往常那般讓金玉伺候了自己洗漱睡覺,然後就打發了金玉去歇息的,三更天,更鼓聲聲,她朦朧有了睡意,就听見有人敲門。

她起身,走到門口,小心謹慎著︰「誰啊。」

「是我!」低沉的聲音,並不是安承少。

許繡憶一驚。

這聲音幾分熟悉,可卻又十分陌生。

她越發的警惕︰「誰,門外?」

「是我,繡憶,錦源。」

咯 ,許繡憶整個傻在了那,只覺得背後陣陣陰風,冷的她一個哆嗦。

蘇錦源,外頭敲門的人,是蘇錦源。

不,或許不是人,只是一只鬼。

她素來不信鬼神,那是因為從未見過,可如今一個死了的人來敲門,她豈還能做到鎮定。

她的聲音,顫抖幾分︰「你,你是人是鬼。」

「繡憶,你怎也相信我死了,你先開開門,我是錦源,我是人。」

許繡憶大怔,其實蘇錦源這樣說,她倒是真的相信了蘇錦源沒死,畢竟世界上是沒有鬼的,可是叫她如何接受一個死了的,重新活了過來。

她一時沒了反應,門口敲門聲低卻急︰「你把門打開,讓我進去我有話同你說。」

長吐一口氣,許繡憶穩住了心,終于打開了門。

門外,是一身布衣襤褸的蘇錦源,許繡憶從未見過,但是記憶力這個人卻是她最大的痛。

不過那也不是她的記憶,她對蘇錦源的出現,沒有太多的欣喜,甚至,本能的排斥。

蘇錦源本也是一表人才,堂堂男兒,如今卻是一身破衣衫,蓬頭垢面,胡子拉渣,如果不是記憶里對這男人印象太過深刻,許繡憶壓根就認不出眼前的人就是蘇錦源。

蘇錦源見到她,卻頗為激動,上來一把就抱住了她。

他身上有股餿味,許繡憶本能的掙扎開,表情幾分厭惡,冷冷淡淡,這倒是叫蘇錦源大吃了一驚。

「我活著回來了,你不高興嗎?」

高興,叫她如何高興的起來。

原對蘇錦源就無什麼好感,何況如今有了安承少。

想到安承少,她就不知道以後該如何辦。

她的丈夫回來了,她和安承少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偷情,她不知道該如何和安承少交代,更是不知道是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若是蘇錦源要行夫妻之事,她難道來個抵死不從?

腦子里亂的緊,她也听見蘇錦源在說什麼,只看到他嘴巴一張一合一張一合的,半晌蘇錦源喊了她一句︰「繡憶,你這是怎麼了?你听見我講話了嗎?」

許繡憶方反應過來,都不知道該用何種心態和情緒和蘇錦源說話。

「沒說,你們都以為你死了,你突然回來,我被嚇到而已。」

蘇錦源上前握住了許繡憶的手,以前實在覺得這個女人無趣的很,哪里比得上他的心肝寶貝季紅,可是這次歷了生死劫,受盡苦難回到京城後,他知道許繡憶在他走後撐起了整個蘇家,才覺得許繡憶是多麼的好,以前是他太不知珍惜。

「你模模我,熱騰騰的,我真的是人。」

他說著拉著許繡憶的手往自己臉上去,許繡憶吃了一大驚,忙把手抽了回來,只感覺手上就像是沾了髒東西一樣,急著想要抹干淨。

她不動聲色的,將手背到後面在裙子上擦了擦的,對蘇錦源干干的笑了兩句︰「你回來了,那我去告訴娘。」

她不想和蘇錦源同處一室,才要走卻被蘇錦源一把拉住。

「別,不能叫人知道我回來了。」

「為什麼?」許繡憶邊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臂,邊問道。

卻听蘇錦源沉沉嘆息一口︰「其實對我下了手的不是季紅,雖然她也難月兌了干系,但是終歸最後若是沒有季紅,我恐怕早已經歸了西。」

許繡憶听這話里頭大約是有故事,看蘇錦源這樣,多少雖然蘇錦源以前對不起她,但是畢竟是條人命,蘇錦源大難不死,她其實也真不該表現的如此厭惡和冷淡。

于是問道︰「怎麼說?難道另有其人?」

蘇錦源點點頭,開了口︰「那日我去找季紅,喝的半醉半醒的,就听到季紅和一個男子在說話,我也瞧不清楚那個男子的模樣,以為是來找季紅的,一時心生妒忌,要起來罵兩句。」

他說到這,小心的看了一眼許繡憶的臉色,見許繡憶沒有生氣或者難過的模樣,才發了個誓言,說︰「我以後只對你一人好。」

然後,繼續道︰「我想起來罵兩句,就感覺身上軟綿綿的沒一點氣力,我以為是酒喝多了,後來迷迷糊糊听到季紅進來對我說對不起什麼的,我沒听見太多,只覺得頭重,就睡過去了。之後我醒來,就被丟到一條船上,身上穿了一件破衣裳,這條船沒有船夫,自己淌著,也不知道淌去了哪里,我身上有一封信,我看了是季紅的筆跡,說是要殺我卻終究還是念著我往日對她的好,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別回來了。」

「那她有沒有說是誰要殺你?」

「沒說,我猜**不離十是那天晚上去找季紅的男子。後來我三轉四回的,和難民一起回了京城,才知道季紅殺了人,那人穿著我的衣裳戴著我的配飾被劃花了臉,你們都當我死了,還給我操辦了法事,季紅也承認啥了的人是我。」

「所以說,有人讓季紅殺了你,但是季紅念著你對她的恩情放了你一馬,找了個替死鬼?」

這故事驚險跌宕,對于許繡憶來說真的前所未聞,不免也有些震驚了。

蘇錦源點點頭︰「**離不了十是這樣,所以我說不能叫人知道我回來了,因為我怕消息一傳出去,男人又要對我下手,我想暗中查一查,看到底是哪個指使了季紅殺我。」

許繡憶大約是明白了,點了點頭︰「你是需要我做什麼所以才回來找我?」

蘇錦源紅了眼眶,一臉懊悔的表情︰「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怪只怪我色迷心竅,被季紅那些狐媚手段迷的昏頭轉向的才冷落了你。我知道我錯了,等到這次凶手找到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的做回我的蘇家三爺,我一定好好對你,繡憶,我在外面吃苦流浪的日子,真的很想你。」

這番話,若是同那可憐的死了的許繡憶說,定然會叫感動的涕淚直落,畢竟那個中規中矩的女子,從嫁入蘇府的那天起,就把蘇錦源當作了自己的天,當作了自己的地。

可這番話對于如今的許繡憶來說,除了尷尬和不舒服,真激不起半分的漣漪。

她要如何的回應他,她當真不知的,也便只能道︰「我盡力幫你。」

蘇錦源想到的態度,絕不是這樣的,以前的許繡憶,便是他對她拋一個淺淺的笑容都能嬌羞歡喜半天,可他如今歷經大難說這樣一番大徹大悟的情話,她卻似乎冷冷淡淡的,沒有太多歡喜。

蘇錦源想了半天,心里卻想愧疚起來。

終歸是他以前對她太不好了,她心里怎可能對他完全沒有恨。

回了京城,他知道他的死,讓多少人戳著許繡憶的脊梁骨指指點點,笑話許繡憶連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叫一個窯姐勾了魂要了命。

他知道,從始至終,都是他對不起許繡憶在線。

所以,若是可以,他想要彌補。

經歷過了生死大難,他沒有比現在更珍惜家,更珍惜許繡憶的,他如今只想趕緊找到真正的凶手繩之于法,然後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回來,和許繡憶好好一起經營蘇家。

「繡憶,一旦把凶手查到我能回家,我一定會好好對你,我們重新開始,你不需要為我做什麼,我回來一趟,只是想拿些銀子,畢竟托人辦事都需要錢。」

拿錢,許繡憶點了點頭,走到了衣櫃面前,從枕頭底下拿鑰匙打開了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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