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的這句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鎮魔的朱砂,意味著什麼?和歸墟一樣?不更厲害,在歸墟的一切如果是真的那只女魘只是因為愛情戰勝了怨氣,才被干掉了,這地下是一個什麼玩意?
月兌線女又蹦了起來︰「血尸,血尸,我要拍照。」
我敢肯定所有人都是一臉黑線。「這無腦的妞,你以為血尸這種東西是你家養的寵物,還是動物園里的小動物,還要拍照?進去了就和進老虎籠子一樣。搞不好小命就玩完。」況且姜子牙封印的搞不好還不是什麼血尸,有可能是什麼逆天的玩意,一出來就是可無限引爆的那什麼武器,一下毀掉一個城市的家伙,用這麼歡月兌嗎?
王叔還是先接話了︰「不要這麼迷信,古人有可能是為了鎮邪才放的朱砂,怎麼會有血尸這種東西,不會的。」
歡月兌女可沒這麼好打發,雖然不再說話,可還是一臉期待的站在一旁,估計和血尸拍照的念頭還在。
我正在好笑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干著自己的事,突然我看到了無比恐怖的一幕,月兌線女和月兌線男掉到一個巨大的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坑里,月兌線女臉上流著對生命的無限眷戀和不舍。還夾雜這巨大的恐懼。月兌線男抱著月兌線女,好像要用生命拯救她一樣,臉上透出堅毅但卻在通紅的火焰前流失著生命。沒有一點作用。我想要前去拉他們,卻連動一下都做不到。這是怎麼回事?
一瞬間,又消失了,月兌線女還在蹦著,月兌線男在和他說著什麼一臉的笑容。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我听到了,另一個我的笑聲,就像從地獄里無盡惡鬼的笑聲一樣。我一下就坐到地上了,我看過去,所有人都沒有看這邊,只有陳平用孤獨的有些可怕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眼中透出清冷的光芒,驅散邪惡。
月兌線女走過來拉我︰「師兄你怎麼無故就摔倒了。」我皮笑肉不笑的臉抽了一下︰「沒事,絆了一跤。」她沒有再說什麼。還是回去和月兌線男笑著。
我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著,我低低的念《往生咒》才平靜了下來。陳平、王叔和何磊那邊還在討論著如何挖洞,除了陳平看了我一眼,什麼反應都沒有。
我坐在地上。「另一個我」真的只是幻覺?這一切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那邊陳平他們已經在地質結構等方面商量好了,就要向下開工,不要誤會,就是用鏟子挖。
雖然只是挖出一個僅供一人通過的洞,但還是用了接近一天的時間,盜墓小說上一般很快就能挖好,實際上真的要挖下去,還是很深的。
看到天已經黑了,就留下最後一段明天早些開工,還有就是為了吉利,就連朱砂都沒挖出來,要不然鎮邪的作用就會失去。
只有月兌線女,對今天沒有見到血尸深表遺憾,我卻在那念了一下午《往生咒》一停下來就心里難受。
不得已之下,我和王叔說身體不舒服,在一旁念《往生咒》。因為白天我什麼都沒有干,所以晚上第一班就讓我來,第二班本來是讓陳平來的,就連他自己都沒反對,最後居然是月兌線女力排眾議︰「陳師兄今天出力最多,晚上總要好好休息,就讓錢胖子來守吧。」
搞的月兌線男臉都變了,小聲說「老婆都被搶了,小白臉有什麼好。」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雖說是小聲說的,但是卻被所有人听到了。陳平完全無視了這里面「小白臉」就是指的他。反倒是月兌線女蹦了起來。「你你你不要胡說。誰是你老婆。」兩個人又蹦到一起去了。
所有人都在笑,就連陳平也笑了。我們晚上的氣氛相當好,何磊還拉著我跑到營地外面耍去了。急的王叔在不停制止。
幸福就是當你的生活跌落谷底的時候,依稀記得那個早已無法回去的時候,那麼美好,那麼難忘,那麼、悲傷。
鬧夠了,都回到帳篷里睡了,只留我一個人坐在外面,這個時候的天氣已經轉寒了,在歸墟過了中秋,到現在一個多月的時間,早就是接近冬天了,這是南方本來是感覺不出來的,但不知為何我就是冷。是心冷嗎?又為何呢?不知吧。
「人前不見馬前見,戰時不候過時人,煙起烽火鼓起音,血滿蒼穹骨滿地,古有戰事幾時修,待到那時我到幽。」「我靠,大晚上誰在吟詩,要吟也該吟些」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這一類優美霸氣的詩句,整出些「血滿蒼穹骨滿地」是要鬧哪樣?就在我都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吟起了詩,我正要罵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汗毛直豎,在深山老林里,除了我們還有人嗎?就算還有這麼晚了還不睡?這要是人才出怪了,不對這就是出怪了。
我大著膽子問了一句「您好」。我他媽想抽自己一嘴巴,你見過問「鬼」好不好的?鬼要好了,不就代表我不好嗎?蠢貨。
我不敢再問了,我看向聲音傳來的那邊,正是白天挖出洞的地方,那個洞是向下的,我借著月光只能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就像怪獸張這一張大嘴要吞噬我一樣,我有些怕了。不會這麼倒霉吧。
我掏出了掛在胸前的玉牌,走了過去,自古以來人的恐懼永遠伴隨著好奇心,我滿足不了好奇心,所以我走了過去。
靠近了以後,我看著一直以為是土堆的地方,才想起來,為了防止土堆塌下去遮住洞口,挖出來的土是被在上面的女生,扔開了的。那在那上面的是什麼東西,不要嚇我呀,好奇心還是戰勝了恐懼。走進了才發現這是一口棺材,是棺不是槨。棺蓋是透明的,我看著里面保存的極好的女尸。閉著眼,好像睡著了似得。我腦子里蹦出了一個詞「白雪公主」我靠這個女尸少說也有三千歲了。而且我他爺爺的又不是王子,不我是王子也不會要他的,搞不好以打開棺材,和空氣發生氧化,瞬間就變骷髏了。
靠,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為什麼無緣無故出現這個,這是不符合科學的,難道超越了時間和空間。根據相對論這個能量太大了。不這也不是重點,我要趕快回去找王叔他們。我回頭去發現都變成了迷霧。
「迷茫之霧,悠悠長長,遮天蔽月,復復惶惶,無邊無際,處處殤殤,我待此中,過過往往,花開花落,生生亡亡。」我一听真的打了個寒顫。那個詩聲有傳了出來,韻味悠揚,清新舒爽。前提是不是女鬼吟的詩。
但現在就是女鬼吟的詩,我糾結呀。而且還被他那個什麼霧給把後路斷了,我逃不出去了,那個女人,不應該叫女鬼坐在棺材上,看著我。
「幾千年了,你是第一個來這的人,現在還是紂王統治嗎?他成功了嗎?」那個女鬼用清冷但是很好听的聲音問我。
「成功什麼,現在都過了三千年,他早就被周武王姬發聯合諸侯推翻了。」我有些奇怪,這只女鬼好象沒有殺我的樣子。
「真的嗎,是姬發嗎?太好了,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姬發大哥,居然當上了武王。還替我報了仇。」高興的蹦了起來。
我心想這貨不是月兌線女的前世吧。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你姬發大哥三千年前就仙去了。你見不到。」
「仙去了?是成仙了嗎?那讓他快點來救我,我很累的,被關在這里三千年了。」他一臉無邪的看著我。
我的天呀,我上哪去給你找個神仙哥哥,說什麼「仙去了」。說駕崩了多好。我只有老老實實的回答「你姬發大哥成仙去哪了我不知道,知道了也沒法帶你去找。我是凡人,凡人。你理解嗎?」
怎麼會,難道姬發大哥的願望沒有實現嗎?太公沒有幫他嗎?」她好像有些急躁,這貨不會一急干掉我吧。早知道就應該月兌時間,拖到早上就好了。
「沒用的,這里面的時間是暫停的,空間也和外面不相連,你要是用這個辦法的話,早就死了。」
「誰,我轉過頭去找這個人。」看到那張和我一樣的臉,我就知道是另一個我,他依舊輕松的笑著。
「你不是牛逼的很嗎,連時間都能暫停,干掉她不是很容易嗎?」我憤憤的對另一個我說。
「你真的想殺了嗎?你不會想的,你從來都這麼軟弱,從來都表現的善良。有一天你也會求我?」他好像在思索著遠古的故事一樣。
「你麻痹的,就不能好好說話,不要打啞謎不行?非要裝的牛逼哄哄的,現在都要掛了還在這里糾結。」說著我朝女鬼指了過去,原來坐在棺材上的女鬼消失了。
我愣住了︰「你把她干掉了。」
「你不是喜歡她死嗎?所以它死了,連靈魂都飄散了。除了你不會有人再記得。曾經歷史上有一個叫孫和雨的女孩。永遠不會了。」他一臉嚴肅的說道,就好像對萬物發動了審判。
「什麼叫孫和雨,不會吧。我不想他死,我要他活著。」我抱著頭蹲下了,為什麼覺得做錯了一樣,是呀,這個小女鬼做了什麼,孤單了三千年,盼望了三千年。為什麼是這個下場。還有那個叫「月」的女魘為什麼會魂飛魄散。到底為了什麼。
「後悔了嗎?你對這些後悔嗎?既然後悔又為什麼選擇這樣呢?」又傳來一個聲音不是另一個我,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誰。
「你還要她死嗎?」
「不要,我不要,我不想再有任何人死了。」
消失了,這些聲音都消失了,另一個我的,女鬼的,還有那個熟悉的聲音。安靜了,就像一個繁雜的大夢一般。
大夢一場,初醒之時,忘卻一切。苦苦追求這如夢似幻。是真是假,不為其中,是幻是真,不幻不真。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出自《金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