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東西能讓無數人尋找很久,能讓無數人付出生命,到底是什麼讓上位者如此垂涎?又是什麼力量把人x ng展現了出來?我看著那些倒地的士兵。心里不由得發出感慨,這只是某一個時期所發生的事,不知道歷史上又發生了多少這樣的事。我這時才想起之前看到的壁畫,那道天上的白光又是什麼?能讓所有人歡騰的事情,或許就是他們在尋找的。不過我才是最可憐的吧。至今為止連要找什麼都不知道。
那邊道士躺在在地上喘著粗氣,將軍也是坐在地上,沒來由的將軍笑了︰「王兄,剩下就只有我們兩個了,搞不好就死了,你如果不下來就好了,是我連累你了。」
「付兄,別說了,再休息一下,等一會就要出發了,這里面太凶險了,五十j ng兵,現在只剩下我們了,你真的還要去嗎?不如和我一起出去吧?還是你放不下這個大將軍之位?」道士終于坐了起來,努努力有氣無力地說出了這番話。
將軍搖了搖頭「我家五代效忠,我曾祖、爺爺、幾個哥哥都戰死沙場了,我又怎麼能為了個人安危逃離呢?王兄如果你要走就快走吧。不要陪我去送死了,我已經害死了兄弟們,不能再害了你。」說到這頓了一下,嘆了口氣︰「王兄,你出去的話幫我接濟一下這些人的家人吧。」說到這對著道士笑了一下。
道士楞了一下,搖頭說道︰「你家這代只剩下你一個,你之前為了訓練已過而立之年還未娶,也沒有留下什麼後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這不是不孝嗎?」
「自古以來,忠孝難兩全,尊天、地、君、親、師,君為親前,所以我只有對不起付家列祖列宗了我相信我爹也不會怪我的。」將軍苦笑了一下,卻也掩飾一臉的堅定。好似天崩地裂也不可改變。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古代那些看似迂腐的人為什麼那麼迂腐了。其實那是一種不可推卸的東西,那是一種信仰,這個東西這種信仰被叫做責任,或許是封建帝制的慣x ng,但是卻也是現在很多人都沒有的品質,原來我的前世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哦耶。額,咳咳,自戀了。
道士有些惱怒︰「你這是愚忠,皇帝也是為了他自己,用這麼多的人命來成全他自己,如果你死了,還會有無數的人來這送死,你很快就會被忘記,甚至千年後不會有人記得你,或者只會記得一個蠢貨,為一個蠢人送了命。」
「呵,老弟別說了,你再說我也不會改的,幫我照顧一下這些兄弟們的遺孤,算是哥哥我謝謝你了。」說著,將軍站了起來朝著墓道的更深處走了起來。只留下一個背影,這一去就或許就不能再回來了,知道了也義無反顧的去做,這就是男人。
孤獨不是一個人走在一條窄窄的小道上,孤獨是曾經有無數的人陪著你一起走,後來當這無數的人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只剩下了幾個,有一天你卻發現你也要離開了,只能和還留下的人說一聲「值此一別,因緣已盡,惟願來生,永不相見。」
道士深深的嘆了口氣,拔腿跟了上去,不知是因為即將面對生死還是什麼,只是這回道士的腿很沉重。
將軍看到道士跟了上來的時候,很驚訝,也很不解,這就像一個人踏上不歸路的時候,正在背負無邊的孤獨的時候,你最好的朋友趕了過來,笑哈哈的說︰「你這個白痴跑這麼快干什麼?因緣還沒盡,我他媽還得再煩你一段時間。」如果還有感情的人都會感動吧。將軍抬手擦了一下眼角︰「你為什麼跟來,會死的。」
「死這種事早就注定了,你是我朋友,我能拿你怎麼樣呢?「道士顯得有些無奈,但其實明顯氣力不足。
將軍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道士駕到了自己肩上,我眼角濕潤了,原來最大的幸福是和你最信任的人一起走到世界的盡頭,永不停歇,雖是剎那已留永恆。
這世界上除了完美的愛情手牽手走到白頭,原來還有一種無法磨滅的感情,這種感情叫做兄弟。
我跟了上去,卻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但我知道結局一定不好,但是不知都具體怎樣。所以我跟了上去。
後面的路,有毒蟲猛獸,有機關埋伏,還有邪術妖法,但這一切沒辦法阻擋兩個兄弟走到一起的力量。將軍為了掩護道士身上所受之傷,更多,血流不止,原本和我一樣白淨的臉,現在卻滿臉的血污,樣子就像一個亙古的妖魔,但是這些也掩飾不住浩然的正氣。誅妖戮魔。
道士情況好了許多,一開始是將軍攙扶著道士,現在兩個人要互相攙扶,每一次都好像會被擊倒的時候,道士或者將軍都會從瘦削的身體里爆發出力量。雖然傷口越來越多,但是兩個人就這麼走了下去。我像一個過客,看遍了全程。沒有辦法去阻止。只能看著,無能為力。
終于到了一個目的地了,這是一間很大的墓室,有很多j ng美的壁畫,刻有j ng美紋路的器具,我剛進來的時候覺得不對,這一間墓室和歸墟的水晶宮有很大的不同,不過我很快就放棄了這個問題,只是歸于兩邊地理解構不同,不可以直接做出來。
但是隨後就解答了我的這個問題,將軍把道士放了下來打量了一下這一間墓室有些奇怪的問道︰「這個里面是這樣的,和文獻上記載的不符呀?」
我去看道士的時候才發現他扒在牆上,剛啟動了一個什麼機關,整間墓室里開始往下陷,將軍臉上有很大的不解,道士也在緩緩的說了出來︰「對不起付兄是我害了你,我們家族守護這個秘密太久了,是不能泄露給外人的,今天我陪你同去那個世界,如果你要出氣的話,就那個時候再來教訓我吧。」
「哈哈哈」將軍笑了,沒來由的笑了,哈哈大笑,豪氣沖天,沒有絲毫的悲傷,更多的是解月兌,是超月兌了一切的聲音。「
隨著將軍的笑聲,道士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順著整間墓室下陷,臉上是悲傷,責任這種東西背負了千年,為什麼承擔這一切的偏偏是我?為什麼我穿著這件道袍,卻不能真正超月兌,只能無奈的低頭。或許這一切從一開頭就錯了。只是不會再有了。
我早就猜到了這個結局,這整間墓室在緩緩的下降,我沒有隨著一起下降,只是靜靜的浮在空中。這間墓室里沒有別的聲音,只有將軍的笑聲,回蕩在這空間之中。超越生死,跳月兌時間,留下千年。
就在我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場景又一次變換了,這回的場景有些奇怪,是一條河的外面,有一間茅草屋,我不懂得風水,但是我知道這里很舒服,用科學術語來說就是富含負氧離子。
我不知道為什麼是這里,但我听到了一個聲音傳了出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的笛聲,比那天的笛聲有著更強的感染力,我听過這首曲子,不知道多久以前了現在還記得其中歌詞。
「大千浮華夢一場,芸芸眾生夢何求。我願化為塵一顆,飄蕩蒼宇處處有。但見一片因果現,繁華煮碗蒼涼粥。興衰一瞬過往中,為何有人難逃走,彩s 過後余留灰,塵土飄蕩歸于秋,不經浮華心激揚,怎有回望心悠悠。」
這是一首描寫人生的曲子,傳為一名叫淡華的道人所做,據說是淡華道人修道之前,一r 在街上走,在一家粥鋪喝粥的時候,忽然發現小鎮上人們忙忙碌碌的身影,不禁感悟自己也只是凡塵的一位過客,從未寫過字的淡華寫下這首叫做《浮華粥》的揭語。然後修道去了。後來被好事之人寫成曲唱了出來。
我走到聲音的來源,繞到了草屋的後面,那里有一個人坐在石頭上,雖然不是身著道袍,但我還是看出來了,這是那個道士,就是本應該和將軍一起掛掉的那個,我很驚訝,怎麼會?難道是他欺騙了將軍?還是什麼?
很快笛曲終了,他站起身,臉上沒有表情,而是對草屋深深一拜,然後沒說什麼,低子撿起了放在一旁的一個包袱,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原來更大的孤獨是在路上走了許久,別的人都走了,還剩下一個人的話,那才是孤獨。永恆的。
這時從草屋里走出了一個人,這個人穿了一件純白s 的衣服,一塵不染,只有幾個地方上有淡淡的一點紅s 花紋。這個人很年輕,面容清秀,嘴角連一點胡渣都沒有,額頭前一點斜劉海,頭上也沒有古人在頭上豎的發髻就是現代人的發型。這一點是很奇怪的,要知道古人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故不可損失,所以除了僧人是不會剪頭的。這個年輕人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和所有我見過的人都不同,陳平臉上是那種清高孤傲,好像看不起別人一樣。這個人是平靜,平淡,就像經歷了無數事情,有一天回到故鄉看著殘垣斷壁,心里慢慢就平靜,就像吳均《與朱元思書》中的一句話說的︰「鳶飛戾天者,望峰息心;經綸世務者,窺谷忘反。」當然意思不一樣,但是理解是這個意思就行了。
這個人對著那邊看了過去,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悲傷,開心,只是對著那邊。沒有那種有人離去了的感覺,仿佛只是在看r 月星辰,朝升夕落一般,只是天地中發生了無數年的事,每個人都知道天天在發生,而這個年輕人卻好像,看了幾千年了。
他忽然轉過頭來對著我,我有些奇怪,不是應該看不到我的嗎?只是巧合而已,我還伸手去他眼前晃,他沒有理我,只是看著,我越來越肯定他沒有看我了,難道是看我背後,我轉過頭去,看到只是最普通的籬笆和樹,他到底在看什麼呢?
我伸手想去模模他的頭,沒想到一瞬間手就被抓住了,不錯是被抓住了,被這個年輕人抓住了,我愣住了。他抓的力道正好,我不會感覺到痛,也不能再往前進一步。
但是我不是只是在看電影嗎?你不會希望,在看3D電影的時候,里面的武林高手打來打去,忽然有一個對你說︰「兄弟能不能讓一下,不然會誤傷你。」會瞬間使世界觀崩潰吧,一定會的。
我把手向回抽,他感覺到以後松手了,我看他沒有惡意,對他「嗨」了一聲,一開始是震驚,現在是尷尬,剛才我以為他看不到我才敢如此膽大的去盯著他臉看,現在知道他看得到我,我只有尷尬了。
那個人,沒有說什麼,只是一臉平靜的看著我,越是這樣我越是尷尬,最後實在承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了才帶頭說道︰「你是誰?你怎麼看得見我?我為什麼會在這?這是哪啊?」一口氣問出三個問題。
結果這人完全無視了我,安靜了一會他才說道︰「我姓張,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聲音很好听。然後他轉過身就要走。我趕緊上去想要抓住他,結果我好像眼前晃了一下一樣,什麼都沒抓到,他好像身形停在了前面,不過也沒再走,轉過頭看著我。
「我趕緊問,我要怎麼回去。」我知道抓不住他,只有追問道。
「你太容易相信別人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騙你。」他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
我有些奇怪也有些不好意思;「呵呵,他們都這麼說,我知道我很笨但總是有些身不由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樣很好,很久以前我有一個朋友,和你很像。」他淡淡地說出了這句話,臉上還是沒有一絲變化。
我無語了,這樣的人怎麼交流啊。我該怎麼辦啊。
不過還是說道︰「呵呵這還是挺巧合的,我也有個朋友和你也蠻像的。」其實我說這句話只是為了調節氣氛,但是他還是接話了。
「歷史只是在不斷從復的。」他這回說完就沒有再說社麼而是轉過頭走了,我很想去拉他,但是身體不由控制,我開始飄起來全身都動不了了,我知道要回去了,但我很想去問問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已經沒機會了,只是我想起來他抓住我的手上有兩根奇長的手指。
我回到了那扇門前,門已經打開了,看著黑洞洞的門口,我問自己接下來又該去往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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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山評山山蒼茫,見水說水水長長,山山水水吾彷徨,何處尋路去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