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不吃眼前虧,隨他怎麼羞辱,她忍了,望著有些熟悉的街道,高小蝶愣了愣,這里好像是通往市委的那條路?
沈浩在門崗處剛要掏出工作證,站崗的年輕人已經認出了他,忙笑著說,「沈處長您請進去吧。」
車子直接開進市委大院,停好車,沈浩轉回身看著高小蝶,指了指市委大樓,「你義父就在里面,你現在可以去見他,不過,」說完不過,沈浩面帶嘲笑的把臉湊到高小蝶更近一些,才又說︰「你昨晚真的白犧牲了,你義父的事情已經基本查清了,他沒事了,他現在別說你可以見,只要你義父願意見,他現在見誰都可以。」
她現在真想,狠狠的,給這張帶著嘲笑的酷臉一拳,抬起的手,又無力的放下了,別說她打不過他,就是打得過,她也不願意讓自己的手踫到這張討厭的臉。
扭回身去推車門,沒推動,高小蝶背對著沈浩喊道︰「還不快點打開車門。」
啪的一聲,車門開了,高小蝶迫不及待的下了車,又頭也不回的沖進市委大樓。
望著高小蝶的背影,沈浩自言自語道︰「真的只是交易嗎?」想著昨晚的相遇,她那麼冷靜的女孩,怎麼可能在陌生人面前把自己喝醉,還主動月兌去衣服,主動貼上他,想到這,沈浩一張酷酷的臉變得有些扭曲!
他不得不承認,他是被她設計了。
範斌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義女楞了一下,仔細打量一下這個寶貝義女,「怎麼了小蝶?臉色這樣差,看了一下腕表,這才幾點啊,你是怎麼進來的?」
只有在義父面前,她才敢露出脆弱的一面,撲進義父懷里,突然就大哭起來!
範斌拍拍義女,「不哭了小蝶,義父現在沒事了,別擔心,不哭不哭,告訴義父,是誰帶你進來的,是你大哥嗎?」範斌皺眉,沒看見楊毅進來啊?
高小蝶就像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不管範斌問什麼,她就只是哭。
範斌辦公室的門還沒來得及關上,跟著進來的沈浩看見這一幕,愣了愣,明明知道,他只是被設計的人,可為什麼看見她哭,他心里還是會難過,還是有種沖動,想摟過她,安慰她。
範斌看沈浩進來,剛想讓座,就見沈浩一直盯著他懷里的小蝶?而且那眼神,竟然全是心疼?
難道他們?小蝶是沈浩帶進來的?
範斌拍拍懷里的小蝶,試探著故意大聲說︰「沈處長你先請坐。」
沈浩?哄半天沒哄好的高小蝶一听沈浩進來了,立即止住哭聲,從義父懷里抬起頭,轉過臉,瞪向沈浩,「你跟來做什麼?」說著還跑過去,推了沈浩一把,「你出去,出去。」
「小蝶,不許任性。」範斌忙呵斥義女。
不用問了,全明白了,只是?範斌心里還是有些疑問,他怎麼想,都無法把眼前這兩個人聯系到一起。
看沈浩雖有些尷尬,但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範斌指著里面的休息室,「小蝶,听話,進里面躺一會,一會你大哥來,讓他送你回去。」
小蝶臉色這樣差,不用大腦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範斌的義女,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瞪了沈浩一眼,高小蝶听話的走進里面的休息室。
看休息室的門關上,範斌才轉向沈浩,語帶責備道︰「我這個義女,從小到大哭過的次數都能數過來,可以說,自從懂事,就沒哭過。」
沈浩低著頭,他知道,這件事瞞著範斌是瞞不住的,再說,他也沒打算瞞著,不然也不會跟著進來了。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她的第一次是他的,那她就是他的女人,抬起頭,勇敢的看向範斌,「我會娶她,隨時。」
範斌嘴角動了動,冷笑一下,「娶小蝶,也得她點頭,再說,你的語氣,怎麼感覺像是在負責任?」
「我,」沈浩換了一個坐姿,有些不自然的說,「我就是負責任,昨晚她喝多了,可我沒喝酒,所以,怎麼說,昨晚都是我錯了。」
「負責任?」範斌陰沉著臉,很嚴肅的看向沈浩,「那就不用了,小蝶沒你想的那樣脆弱,在這一點上,我向沈處長保證,以後我們小蝶會過得好好的。」
沈浩驚愣的看著範斌,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怒容,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怪不得孤兒院那些孩子對範斌的感情如此深厚,他是真當他們如己出啊,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門,她有她義父保護著,那她是不需要他負責,他也相信,她是會過得很好。
站起身,又看了看休息室的門,沈浩才向範斌道別,「我一會就回省里,就此和範書記說再見了。」
範斌禮貌的站起身,卻沒說什麼,沖沈浩點點頭,算是回應了他的話。
範斌心里一定很氣他?也是,欺負了人家寶貝義女,還想讓人不氣。
沈浩回身看著市委書記辦公室的門,心里也有些委屈,是她設計他的,不然就他的定力,怎麼可能輕易就範。
可他為什麼帶她去酒店?為什麼不送她去楊毅家?或孟繁建家?調查材料清清楚楚寫著這兩家地址,他找不到嗎?
高小蝶,再見了,或許是再也不見了,等回到省里,他在好好想想這些個為什麼吧?
楊毅摟著鞠梅睡的正香,義父突然打來電話,說讓他把小蝶接回去。
楊毅邊穿衣服邊自言自語︰「小蝶昨晚沒回繁建那里?怎麼跑到義父辦公室去了?」
鞠梅翻身坐起,問道︰「需要我騰地方嗎?」
回頭看了一眼女友,楊毅笑道︰「醋味怎麼還這樣大?」
鞠梅撇撇嘴,「睡的正香,就被你嘮嘮叨叨吵醒了,還想要什麼好味道。」
戴上腕表,看了一下,「才七點,我一會送小蝶去繁建那里,你就安心睡吧。」
「早說啊。」撲通一聲,鞠梅倒在枕頭上,又睡去了。
楊毅笑了,他就喜歡她這樣,自然,不做作,想怎樣就怎樣,親親鞠梅,「走了我的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