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傅芸芸不由背底發寒,急急催著爾鳴,「快走啊!待在這里就渾身不自在!」
他甚是得意地上馬,嘴角帶笑,原來這丫頭既怕鬼又怕蟲,以後管束起來可就容易多了。
原本估算兩天能到達的目的地,因芸芸感染風寒,他只用了半日便趕到了苗寨。寨中不論男女老少,都對他十分熱情,似相識了幾十載的親人般敬愛。苗娘們依從他的吩咐上山采來了新鮮草藥熬煮,芸芸的高熱很快便退了下來。
一路昏沉,傅芸芸好似做了很長一個夢,夢里有無數名溫柔漂亮的神仙姐姐,和一個對自己悉心照顧的儒雅君子,而恍惚間,那君子的容貌似乎與尖酸刻薄的爾鳴有些相似。
待到醒轉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處青篾建成的小竹樓中,室內的陳設雅致,卻與京中的飾物有些不同,連窗簾的花色也甚是妍麗多彩,令這個從小活潑好動的皮猴心情大好。
推門向外,門外卻是座雅台。臨台而眺,方知竹樓乃是倚著山壁建成,自己身處之地是個奇異的縱深山谷,谷內身著奇裝異服的妙齡女子背著竹簍成隊出山,一面走一面哼著芸芸听不懂的山歌,煞是有趣。
她雙手扶在欄上,正為谷中景物驚奇,身後卻忽而傳來一聲軟語,語調中帶著獨有的湘西韻味兒,「姑涼,你可算醒了,這幾日可把陸大夫擔心壞了。」
「陸大夫?」芸芸有些驚喜,「陸茗真的在這里嗎,他現在在何處,我要見他!」身著苗繡羅裙的阿蘿將芸芸扶進屋,「傅姑涼病的這幾天,陸大夫一直衣不解帶地侯在您床邊,還親自喂您吃藥,關切極了。還是早上姑涼的燒退了,他才回去休息了,姑涼還是晚些再去吧。」
傅芸芸听了她對自己未來師父的一番描述,立時便心生向往,「原來,我夢里的那位儒雅君子就是他啊,真的好生溫柔呢。我這腦子,怎麼將那君子的面容想成該死的爾鳴了呢!咦,我病成這樣,怎麼沒見那死家伙的人影?」是以拉起阿蘿的手問,「與我同來的公子呢,他現在何處?」
「沒有什麼公子啊,我們見著姑涼的時候,就是陸大夫將您帶回來的,還說,您是他的愛徒。」
傅芸芸想了半晌,「難道那個死家伙將我送給陸茗之後,就自個兒回去了?這不科學啊,我還沒還他盤纏呢!」好歹也是相處了好些日子的友伴,說走就走,還真是個自私絕情的人,罷了,你既未拿本小姐當回事,本小姐從今以後,也決計不再掛念你了。
阿蘿見她一驚一喜,繼而又垂首不語,很是關切,「姑娘許久沒進食了,是餓了嗎?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芸芸模了模自己的肚子,也顧不上旁的事,「被她這麼一說,還真有些餓了,好久沒有坐在這樣雅致的地方好好吃頓飯了,看來這個陸茗還是個甚是富庶之人,拜他為師,想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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