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著下巴,「阿蘿,我怎麼覺得,你今兒像個拿了人家好處的托兒,盡挑著好話說,眼楮都不帶眨一下。」
「我•••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不信你去問問那些漿衣的苗娘,看看我可有唬你!」
傅芸芸搖搖頭,心中暗嘆,這都是一幫什麼樣的花痴女人啊,真真是被這山谷障目了,對一個年近四十的老男人都這般迷戀。
小妮子步履瀟灑地走進小築,水榭之畔的微風帶起了廳中的青紗帷帳,重重簾闈內,瑞腦金香旁,陸茗背對著榭台而坐,右手微微抬起,似在飲茶。
這般風雅的青紗帷帳,于芸芸來講,不過是引起鼻頭發癢的無聊勞什子,她不自覺揉了揉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哼,暗自鄙夷,真是附庸風雅,故弄玄虛的娘炮,若不是為了盤纏,誰樂意來見你!
面上卻甜甜笑著,「陸大夫,我來了!」
陸茗嘴角微揚,真是個倔丫頭,都進門來了,也不願叫聲師父,隨即斂起聲道,「恩,既來了,坐下嘗嘗今年的新茶吧。」
傅芸芸無奈地尋了他下首的小幾邊坐下,一邊乖乖喝茶,一面琢磨著如何開口要這個盤纏好,話說,這人背對著,真讓人,難以啟齒啊。
「咳,那個•••陸大夫,小女子這里有些話要同你•••」
話音未落,芸芸抬眸間便見陸茗神態悠然地轉過身來,立時咽了絲冷涎,那張精致的臉孔,分明就是•••
陸茗似笑非笑地瞧著她,「真是 骨頭,坐了這樣久,一聲師父也不願叫,虧得老夫這般疼你,親自引你入門。」
搖頭輕嘆一聲又問,「你方才,想同為師說些什麼?」
傅芸芸揉了揉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立時便定神自美色中抽離,拍案而起,「好你個爾鳴,竟然屢次三番的騙我!你覺得這樣耍弄人很好玩嗎!告訴你,我傅芸芸不吃這套!」
剔透的白瓷茶具應聲而落,碎了滿地。
陸茗和藹的笑還僵在臉上,她已撩起裙擺拂袖而去。被人撂挑子,這感覺已許久不曾有了,如今再次嘗到,滋味委實是不太妙。
阿蘿候在水榭邊,瞧見她黑著臉,周身泛著怒意沖出門,立時便知不好,「芸芸,你和恩公吵架了?」
「不要跟我提他!听到就煩!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看到這個人了!」
阿蘿被唬得一愣一愣,未敢再問,只伸長了脖子向里間瞄了眼,卻險些被飛出來的白瓷碎塊砸傷,兩相權衡了一番,追著芸芸的步子悻悻而去。
陸茗于榭台前來回踱步,原想給她個驚喜讓她回心轉意留下,卻不想弄巧成拙,忽視了這丫頭的牛脾氣,只是他想不通,多大點事啊,至于連他視若珍寶的白瓷茶具也給摔了麼•••
可見女人心深不可測,雖然她平日的行為舉止算不上個十足的女子,這翻臉如翻書的性子可是一點不賴。
這樣一個心地善良,自己又投注了不少心血的聰敏佳徒,若是就此錯失了,還真是筆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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