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第二次見面,那蕭針娘同自家師父熟絡地仿佛相識多年的老情人,耳鬢廝磨,吟吟細語,看得芸芸十分的不自在,卻也沒有立場阻攔,只扯著身旁的草芽兒發泄。
阿蘿一貫是極懂她的,以石家大小姐的身份匆匆上前相邀道︰「蕭谷主真是稀客啊,還請這邊坐吧!」
針娘睨了她一眼,「不必了,本座同陸大夫還有許多事情要聊,便在此就近坐下好了,陸大夫你看如何?」
傅芸芸萬分緊張地盯著自家師父,期待著他的回答。
只听他饒有興致地溫言,「也好,蕭谷主請!」
兩人迎著火光席地而坐,似有說不完的話,因相距較遠,芸芸听不見他們到底在聊些什麼,一時惆悵非常,比灌了黃湯還要糟心。
阿蘿上前來牽她的手,「芸芸,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我•••我不回去。」她倔強地坐在原地,看著師父與惡毒女人交頭接耳的背影,任阿蘿如何拉也拉她不動。
「芸芸!你別忘了,過了今夜,陸大夫給你背書的時間就只剩下兩日了!」
「可是•••」芸芸素來最見不得不守信用之人,自己若無法如約背出《本草綱目》,師父一定會越發瞧不上自己了。
最後遙遙看了那兩人一眼,方任由阿蘿拖拽著而去。見她一路不語,阿蘿不由勸慰道︰「你別多想了,像蕭針娘那樣的女人,一般男人哪會喜歡她,凶巴巴,還使得一身的陰狠蠱術,想想都怕人。」
「可是師父也不是一般人吶,她擅使蠱術,師父是神醫,哪里會怕她。你看他們聊得那麼開心,又豈會沒有意思。」
阿蘿听她分析的有理有據,言中處處透著股酸味,甚是無奈,「我說丫頭,我是在幫你誒,你怎麼盡把陸師父往別人懷里想!再怎麼著,他倆才見了兩回面,哪里及得上你與恩公的情份!」
芸芸一听,反而更加鬧心起來,「他們第二次見面就這樣親熱了,想必是一見如故。我與師父認識的時間雖長些,在他心里,恐也只是師徒情誼而已,從沒聊的那樣投機過。」
她一個勁往壞處想,阿蘿也不知要如何寬慰才好,「好了好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去溫書,我呢,明早送些茶果來補償你!」
夜盡天明的時候,陸茗方道別了蕭針娘獨自回小築休息,途經湘樂竹樓,見二樓的小門開著,一時興起,便悄悄上得樓來,想要看看自家徒兒是否專心于課業。
此時天光微亮,晨色氤氳,芸芸房中的燭台尚未熄滅。小小的姑娘趴在雕花案幾上已然睡著了,眉頭微蹙,垂在案邊的小手里,還攥著那本醫書,小模樣很是惹人憐愛。
陸茗微微一笑,這丫頭睡個覺也跟旁人不同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鬼東西。微涼的風穿廊而過,芸芸在睡夢中縮了縮身子,面上眉頭蹙得越發深了些。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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