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姨,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駱冰心捂住她的小嘴,「你別再說了,每次你說這句話就沒好事兒。」
靜夜沉思,陸茗仰臥榻上,一閉眼,眼前便浮現出駱紅淚那雙攝人心魄的眼楮。他總覺得熟悉,可偏偏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他一向自信于自己絕佳的記憶力,若真乃尤物,他絕不會忘懷,想是那女子不過是故弄玄虛,容色一般罷了。
想的入神,他側身一翻,左臂被壓得生疼,呂延良那小子,不過開個玩笑而已,下手還真夠狠的。
針娘輕推房門入內,陸茗佯裝熟睡,任由她走近為自己輕縷起袖口上藥。
「下次記得讓風姑娘下手輕一些,就快到夏天了,身為神醫,身上總有瘀傷,總歸是不好的。」
針娘起身離開,不忘回眸瞧了眼裝睡的他。跟在他身邊這麼久,知他一慣是習慣側對著窗內而眠,方才的模樣一看便是故意裝出來的,只是不想對著她尷尬罷了。
自北疆回來當日,他便去了楚館,喝到酩酊方回,又留下這一身瘀傷,想是分別日久,與風縴雲竭力纏綿所致,花樓的姑娘又豈會知道疼人。
同是此夜,褔康安與同州官員應酬了一日已是疲憊非常,及至深夜,依舊如往昔般侯在水庭前,等來的卻是護衛的一乘空轎。
他負手立在水岸邊,目光冷然,仿若一只撲空了獵物的雄獅,極其隱忍道,「小姐呢?人在哪里?」
四名隨扈齊齊跪下,年紀稍長的回稟,「回總督大人,小姐去了拙玉園,還說•••說這幾日都不回府了。」
福康安捏著辮穗的手指節吱吱作響,「本官是如何跟你們吩咐的?」
四人中年紀尚輕的辯駁道,「大人,小姐她的脾氣您是知道的,屬下等不從,她便威脅要跳轎,屬下也是無奈依從!」
褔康安來回踱步,拍了拍年長者的官頂,「小姐的脾性,你說如何?」
「小•••小姐德行雅慧,端莊大方,乃閨中典範,屬下等有幸隨扈,實乃莫大榮幸!」
年輕俊朗的總督抬手指向方才出言辯駁之人,「你都听到了?做錯事便要認罰,牽連主子,是罪加一等,來人!拖下去,賞廷杖五十!」
年長者疼惜後輩,實在不忍見初生牛犢遭此橫禍,爬向前求情道,「總督大人,求您從寬發落,屬下還有下情稟報!與小姐有關!」
他睨向下屬,眉鋒冷厲,較之三年前,更多了分城府,「隨本官來。」
總督府書房,長者將今日楚館角門所見一五一十回稟褔康安。
「你說那小子膽敢阻攔芸芸回府,還惹哭了芸芸?」
上品的徽墨被扔出庭外,嚇得長者腿腳發顫。
半晌無聲,褔康安蹲拍了拍他的肩,「你做的很好,本候打算自瓖藍旗軍中調出一路來專責保護芸芸,明日你便隨本侯去趟軍營,親自挑選你的部下。至于剛才那個小子,叫外邊停手吧。」
「是!屬下謝總督大人,奴才謝嘉勇候恩典!」
(清廷之中,漢臣稱臣,滿臣多自稱奴才,以示親近之意。)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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