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 (第373章)考核

作者 ︰ 無解先生

()如風在胡桃老樹處只得到‘貪藤’的情報,卻並不知道‘貪藤’何來,由什麼人布播,也不知這些人布播的理由,只好帶著所知情報,回到紫雷金觀再向紫莫成詢問。

紫莫成模模胡須分析道︰「原來你們在谷中遇上的是‘貪藤’啊?既然連木中精靈——胡桃老樹也想不出這些‘貪藤’為何會來到附近小靈谷,我們就更無沒辦法追查此事。這件事暫時看不出有什麼大影響,我們只能先放一放了。對了,如風,之前我叫你做的功課怎樣了?我要看看你的進境如何。」

紫莫成所說的‘功課’,就是他著如風修煉的基本靈力修習,一個人在仙術靈力上的修習資質,分為鈍根、智根、靈根、仙根、天根、本源這幾個層次,靈質越精銳,就越有可能在仙術一途上取得更大的成就;而道行的深淺強弱,也可分為初階、中階、高階、超高階、仙階、神階……這些層次。

如風因為有著‘木系本源’資質,其天資可說是世間有數,紫莫成知道天資聰穎的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比普通人進步得快,所以反而很容易對事物失去興趣,初起時雖進步神速,但往往自持小聰明,苦功下得不夠,往往在長期修習中反而落後于扎實用功的普通人。這一點有天作之材紫莫成體會最深,若不是他師尊用心督促,他只怕也會成為一個‘平庸的紫雷仙人’,而不會成為現今名滿天下的怪才。而從聰慧的如風身上。紫莫成也看到自己少年時自持聰明的影子,因此也學著師傅樣子,時常督促檢查如風的修煉進度,讓他的天資能在某一天‘真正地發光’。

如風按著基本集氣之式,放松自己身體,將呼吸慢慢地調到勻靜狀態,念引之下,紫雷金觀中的渾厚靈力受如風念引,徐徐向他周匯來,從他全身毛孔匯入如風氣脈中。念轉間。靈氣通過氣脈化作一股滋潤生命的能量,匯聚往推動生命本源的氣海之內。

如風現在雖閉起雙眼,卻‘見到’一股綠色光氣從氣海中飛快轉動起來,用心一念。這股光氣匯聚成束。慢慢往上升。先抵羶中,再至天靈,然後一股念誦無數遍的梵音空鳴起來。帶動起一招術式‘化生’——

只見他面前地面拱動,然後裂開,一株小小綠苗從地面上升起,如風也相準機會,向這束飛快長出的綠苗投出一束碧綠的‘木系本源’靈力,並順從著自己腦內梵音空鳴,吟唱起來。

如風清亮童音響起,四下馬上變得極靜,好像連金觀中的蟲兒也感受到這梵音中所帶的生生不息之意,而用心‘傾听’著。

如風心中此時除梵音之外一物皆無,受氣機之感,他張開雙眼,盯看著眼前那株女敕苗,心中充滿了一股難言的‘感動’,此時有若窺知天機,卻任何言語也不能言而妙,有如天地間的一切都忘卻一般,但又有點矛盾地感到一切清晰之極。

這種‘感動’推動著他,伸手一起撫模起這剛長成的女敕苗之上,身上靈力此時自然而然地向這株小苗洶涌而去,小苗受大量‘木系本源’之氣助長,轉眼間從幾寸長到逾尺,然後數尺,拔高數丈——

如風正沉浸在這‘難言的感動’中時,紫莫成溫和聲音響起︰「嗯!不錯,如風你的靈力和術式,已達到依自然之律而發,融匯于天理的程度,也只有經常熟習術式,幾乎牢記在心,才能憑潛意識記憶,來推動這式‘化生’,按現在這樣,只要再深研十數載,便可得大自在之境,能憑心中念動,瞬發大部分本系仙術了。」

如風被紫莫成喚回心神,卻听到還要十多年才算真正入流,小孩心性發作,噘嘴道︰「我可是每天都有按你的口訣來練的啊!基本靈力體力鍛煉也一樣沒落下。怎麼說我十年後才能算入流?」

紫莫成按按如風的頭道︰「要瞬發一樣仙術,得修術者將那個術式牢牢記在潛意識中,等于在自己的意識海之中一直‘刻畫’著術式陣,所以才能隨時使出,你不是覺得仙術術式都很難記嗎?只是這麼一個木系的進階術式‘化生’,都讓你記一個月,而運使時也得用兩三息才使得做了個起手式,那些更高階術式的運使難度是這式‘化生’的數十數百倍,資質平庸的傢伙,別說‘記在潛意識’里,就算要讓他背下幾個,也困難得很。你十年能熟練自己本系仙術,已是了不起的成就!」

紫莫成所說,自有符合天理之意,之前如風所以能多次闖過險關,除自身靈力量極大這點,最重要是有木靈之助,只要往木靈身上注入大量靈力,木靈就能憑從胡桃老樹處所學的招式克敵制勝,但在小靈谷中,他終于體會到木靈若不在,自己那些三腳貓仙術能力,連給馬昭烈和陸靈芝引入門也差點做不到,若下次再遇上類似情況,絕對大大的不妙。因此也開始重視起術式記頌和運用了。

看如風不說話,紫莫成知道自己的話,已讓這小了听進去了,再道︰「仙術雖然方便,但記誦是需要很長時間來準備,要你在一年半載之內達到很高水平,有點不現實,但我現在確實是看到你努力的成果,這次算你合格了吧!對了,我還想看看你的‘空悟天機’和輕功練得如何。嗯,只看你空舞棍子,也看不出你到底領悟多少,我們很久沒對戰過了吧?我還是要通過實戰來判定一下你對棍法和輕功掌握領司到什麼程度了。」

紫莫成這麼一提,如風不依道︰「師傅你好過分啊!我以半年多的修行成果,對上你,怎麼能贏得了啊?「

紫莫成道︰「你這個傢伙,還沒打就先認輸了!沒听過實戰出真知嗎?你這樣對上我,輸只是被打打,若要外出執行任務,遇上什麼敵人或者凶險完全不知道!如果被高明的人一刀砍將下來,那時要後悔,就再也來不及啦!不許躲懶啦,接招——!」話音剛落,人已如疾風紫電,撲將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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