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 (第4章)雁飛如風,夜路悍匪

作者 ︰ 無解先生

()《東海地圖》,《基本仙術辭典》…雜七雜八的東西堆在一起,超過頭頂,不時從堆頂滾下來,砸到狗剩身上,他弄不明白,這麼多東西怎能包在那麼小的包裹里,現在又為什麼要費力地把它們這樣堆起來。

見所有東西堆好,如霞身上發出淡淡白光,口中再度響起‘歌聲’。那包裹布飄蓋到這堆東西上,跟著如霞念聲‘包’!整堆東西隨著淡淡光芒變成一個整齊包裹。

狗剩從未見過這種神奇事情︰「如霞!你好厲害哦!怎麼把那麼多東西包在這麼一個小包里邊的?我以前各我媽去填上趕集時,才兩摞東西也要收拾半天!而且這個包還那麼小呢?」

如霞不已為然︰「這是‘次元陣’,要打包很多東西時,都要用這個‘仙術’,這包裹里的東西都被放到一個‘空間’之中,東西拿出來時要用一定手法。如果像你昨天那樣胡亂打開,東西會亂成一團。」

狗剩興奮地拍著小手︰「好哦!如霞什麼時候教我啊!這樣我下次去趕集時,裝東西就不用那麼辛苦啦∼∼吶!如霞!教教我好不好?」

被這傢伙纏著,讓如霞好生為難︰「這個很難學的啊,學這‘次元陣’前,要先學會很多東西才行,現在師傅都傷重了。我沒空慢慢教你這‘術’呢。」

狗剩一听就知道有戲,就興奮起來︰「這麼說你肯教我啦?好啊!我們馬上把你師傅送回‘仙都門’。你就可以馬上教我了吧!」

如霞攤攤手︰「仙都門很遠啊不是三幾天就能回去的。還有,你叫狗剩吧?怎麼這名字這麼土?一路上別人問起你,不是很丟臉麼?」

狗剩也覺得自己名字太土了︰「這是我媽起的,她說鄉下小子小名起得越賤,小子就越好養,結果給我起了這名字。我有時也因為這名字太土,在趕集時被人笑話呢!不過媽給起的,有什麼辦法?」

這時一陣風吹過來,吹得如霞身上破袍飄揚紛飛,配上如霞那輕盈秀麗、施放完‘次元術’後未散盡的絲絲白光,仿佛下凡仙人,讓狗剩看得呆起來,嘆道「風!吹得你好美哦!」

如霞一拍手︰「好!好一個風吹得你好美!就叫你‘如風’吧!你姓什麼?」

狗剩答︰「雁……」

如霞︰「雁如風!不錯啊!听上去像一只大雁如風一樣飛上九天!你以後就叫‘雁如風’!我們走!」

太陽光亮刺眼,天空已經完全放楮,放眼望去,萬里無雲天空碧藍純淨,只見一隊大雁展翅高鳴,越飛越遠,越飛越高……

雖然如風用盡力氣跟如霞趕路,走了整天山路,累得快要趴下來,而現在夜全黑下來,上書「松風鎮」三字的牌樓還在幾百米開外。

兩人腳下路面已從青石鋪就的狹窄山路,變成黃s 寬闊土路,路旁景s 從森莽山林,變成了青草地、池塘、田地。

這晚正好朔月,月亮沒有掛在天上,天上雲層很厚,星星也沒見到幾顆,路上昏昏暗暗,附近唯一亮光,就是「松風鎮」牌樓前的燈光,令牌坊在昏黑夜里分外明亮。

如風如霞在土路上急匆匆往前趕,忽然從鎮上傳來響亮鑼鼓聲和人聲。

從牌樓那頭跑來兩個背著包袱的身影。遠遠看去,這兩人像被後邊很多拿著燈籠的人在追趕著。

兩個身影向大路這邊飛奔,忽然被從一條橫路中沖出幾個打著燈籠、拿著長武器的人攔在路中間,擋住了去路。

正在飛奔中的一人,往懷中一探,雙手向攔路人連揮,只見十幾點寒光從他手上打出,向攔路的人打去。

剎那間,攔路的人之中,有三個人被寒光打中,以極不自然的姿態倒了下去。另外有兩人揮動手上武器打飛幾點寒光,結果還是被一星兩點寒光打中,也慢慢倒下去。最後只剩一個擋下了襲向他的所有寒光而沒有受傷,雖說只剩下他一個沒受傷,但他還是舉起武器,奮勇地迎上奔來的兩人。

另一個沒sh 出暗器的黑影從腰間拔出一把閃閃發光的武器,發力猛向斜前躍起,一剎就搶近到最後一個攔路人的上方,手上寒光向下一劈,把攔路的人連人帶武器劈倒在地。

這幾下兔起鶻落,在兩人奔跑中就完成了,兩人跑過攔路的幾人後,倒下的人才剛踫倒地面。因此兩人一點也沒受到耽擱,繼續向大路這頭狂奔。

見兩人如此凶狠,如霞馬上把如風拉到路邊,免得跟這兩個凶人對上,一邊還架起錘杖,防備著跑來的兩人。

這兩人一個高大壯實,腰佩一把連鞘大刀;另一個高瘦,卻沒見身上帶有什麼武器。兩人都穿著黑s 衣服,用黑布蒙著臉,一路飛奔。或者是因為追兵已近,或者是根本不把兩個小孩放在心上,又或者因為如霞他們沒擋著道,總之連眼角也不看如風如霞一眼,徑直向遠方奔去,轉眼間已經跑得不見人影。

這時鑼鼓聲和人聲越來越近。那群打著燈籠、手持各種武器的人跑了過來,這些人身上都穿著皮甲,上邊寫著「松風鎮內衙」字樣,眾人也完全沒有看如風如霞一眼,徑真向遠方那兩個身影追去。只留下十數人照看著剛才那些受傷倒地的同僚。

看到剛才那兩個人連官差都敢殺傷,身手也是相當了得,如霞覺得這路上有點不安全了,不敢再耽擱下去,拉上如風快步走向鎮子……

清晨,街上行人漸多,從朝陽初起到現在,整條大街上百間小食店已經開門營業,各種旗號下飄來各式香氣,把往來行人引到旗下,享用山脈中各種有名小吃。

如風如霞現在坐在叫「福記」的小吃店里用著早餐。如風一手包子,一手夾著腐皮卷,口中咬著清蒸檸香蝦,眼里望著面前的龍鳳大蝦餃……而如霞雖在慢悠悠地吃著個餃子,但耳朵卻听著茶樓中茶客的各種談論,昨晚那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但到底事情都發生在深更半夜,目擊的人不多,鋪中傳言都不過是人們的估模猜度。

如風如霞兩人都坐在臨街座位上,能看見街上不時走過穿著各式官服的官差,他們大都三四個一組,甚至十來個人一組在巡邏著。

如霞看這陣丈,心想︰昨晚那兩個傢伙一出手就殺傷幾個官差,看來這案子已經變得很嚴重。

不過如霞關心的是如何盡快回仙都門,不想在這些不相關事情上浪費j ng神,跟如風匆匆吃完早飯,拉著他急急往鎮上碼頭趕去。

人來人往的碼頭上,如霞拉著如風四處尋找合適的客船,最後找到一條幾十米的大船,那船船樓有三層高,甲板打掃得干干淨淨,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看這架勢就知道是一部很好的客船,但桅桿上的帆已經降下來,像暫時沒出航的打算。如霞上前向船長問︰「船老大,請問這船在桐城停嗎?」

船長沒好氣地說︰「小朋友,未來幾天,都沒船可以離開松風鎮哦∼今早好多官差過來把泊碼頭的每條船搜了個遍,還說昨晚官衙里的重要東西被偷了。那些賊人很凶猛,在逃跑時還殺傷了幾個官差!官老爺說了,在緝拿到犯人和找回東西之前,什麼人也不能離開松風鎮。當然所有船只更加不能離開碼頭。」

急著趕路的如霞抓狂了︰「官府不見個東西,就不讓整個鎮的船離開?要知道這兒平時一天來往的商船起碼上百艘,要多少官差才可以管得住這麼多船只來往啊?」

船長無奈道︰「官差辦事,小民可以說不麼?而且這次好像真的好嚴重。連附近幾個鎮的官差也調來不少,看來官府是要認真把這事辦了,現在連生意都不用做了!」

船長話還沒完,一條快船泊岸,船帆上寫著「陳村鎮」,剛泊好就下來好多官差,這證明船長說話不假。

看到這情況,但焦心的如霞還是拉著如風在碼頭上再踫了幾次運氣,但是每次的答復都一樣。浪費一上午後,別說如風,連如霞也累得夠嗆,只好帶著如風往鎮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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