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 (第111章)老樹逢春,一個麻煩

作者 ︰ 無解先生

()如花怒放大禮敬,銀妝遍灑倍敬君;

無手無腳無處去,靜立易悟天地理。

獨木孤立寂寥處,歲月築成繁茂身;

蒼海桑田彈指過,如今麻煩揮不去。

當如風終于在牆頭上穩住了搖搖晃晃的身形時,院中那孤寂枯老的的胡桃樹已經完全回復了活力,枝干勁、綠葉翠、花艷紅,而從整棵樹上,還散發著若有若無、卻不可忽視的靈力,往樹頂聚攏而去,呈現出花蕾狀的模糊影象。

植物無腳無手,只能呆立一處,接受天地厚土、陽光雨露、山泉河水的滋養,比起可以四處走動的動物來說,確實少了很多z y u,但也因為一直呆立一處,故可以靜靜地接受天地靈氣j ng華,反而比四處走動的動物或者人類更得天地之理。

而且樹木的壽元,比起絕大部分植物都長得很多,世間傳說最長壽的一棵紫杉老樹,在創世紀之前,已經存在于世上很久,到底它經歷了多少的滄海桑田的變遷結果誰也說不準了。

因為樹木能經歷漫長歲月的洗禮,而且易得天地之j ng妙,故也有樹木有千年成j ng,萬年成怪一說,而這棵孤立于廢院中的老胡桃樹,能夠釋放如此濃烈的靈力,看來已經達到了j ng怪的程度。而它在如風和如霞到達這院子時,就把自己的生命力如此猛然地綻放,卻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看來是想跟二人打個招呼。

既然老樹向二人打了個招呼,如霞覺得也應該向它回個禮。如霞身上泛起催動光術的銀光,往老樹頂上投去一個光球,當如霞制出的光球到達老樹樹頂上後,就爆裂開來,綻放出有如太陽般的溫暖光輝,灑遍了整棵老樹的枝葉。

光、土壤、水,是植物生長的必需之物,如霞所放出的光輝,正是對老樹最好的問候,老樹的枝葉在如霞放出的溫暖光輝照耀下,無風自動,發出一陣輕柔的沙沙聲。

從老樹的回應,如霞知道老樹已經接受了自己和如風,她拋出繩子把如風放下地面,然後也使出浮空術落到院子里。

老樹在回復如霞好意後,把自己綻放出來的生命力重新收斂起來,整個寂寥的院子重新被昏暗的夜s 再度籠罩,回復成深沉寂靜,四下無聲。

兩人走到老樹跟前,只見盤根錯節胡桃老樹根部已經佔去院子的一半,可能是因為這樹實在是太老,有一些極老的根須,已經老得有點像石頭一般枯硬,看這樣子,這老樹起碼的在這兒歷經了千年以上歲月,看來在這院子建成前,就已經屹立在這兒很久了。

雖說是要從這棵老樹上找到一條一握粗的樹枝,但這老樹如此之大,要從它千萬條枝干之中找出一條合意的小枝,實在是一件令人費心費力又極難討好的事情,如霞一看這陣勢,不由覺得頭痛非常。

不過師傅特別注明要讓如風來挑選這樣一條樹枝,當然是有他的理由,如霞推了一把因看到這樣一棵老樹而驚訝不止的如風,說︰「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怎麼還不開始選合適的樹枝,在這兒發什麼呆呢?」

如風被如霞一推,才回過神來,說︰「這老胡桃樹好厲害啊!這麼老的樹,就算是在我家鄉的紫杉林里,也沒幾棵紫杉樹能長成這麼老,而且它還在這小小的院子里獨自長了這麼久,也真是太寂寞了!」

如霞很少見到貪玩貪吃的如風有這麼多愁善感的時候,感到有點驚奇,但馬上轉念回想起師傅交代的事情,催促他道︰「嗯,你覺得它寂寞,那以後有空時常來看看它好了,不過我們明天就要出發了,今晚還是先找出師傅要的那條樹枝吧。不過這兒這麼多的樹枝,到底該選哪條呢?我實在沒有頭緒,既然師傅說明要你選擇一條合意的,看來你得自己想辦法了。」

如風從未做過這種事情,不由得模起頭來︰「從剛才你和老樹打招呼的情況來看,它應該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實際上應該叫靈智,不過如風還不會說。),反正我們要找,不如問問它就好了嘛!」如風說完,就把自己的小手湊到一條比他身體還粗大的樹根上,往其中注入大量靈氣。

當如風自己大量的木系本源靈力注入樹根時,整棵樹又重新煥發了生機,再顯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看來老樹對如風的靈力很喜歡。如風一邊往樹中注入靈力,一邊開始念想︰胡桃樹呀!胡桃樹!師傅要我們來借你一條枝椏去用,但到底我應該拿走哪一條呢?你可以告訴我嗎?

雖然胡桃樹在接受了如風的靈力後,好像很舒服的樣子,枝葉又發出無風自動的沙沙聲,但它並沒給如風什麼具體的回應和提示。

這如風有點不知所措,不過如風心想︰既然有了回應,再加把勁應該效果更大的吧?于是再次把自己的念相加強,向老樹多問了幾次。

在如風注入更大量的木系本源靈力後,胡桃樹枝葉的晃動變得越來越快,枝葉晃動的節奏從樹根處傳到如風手上,如風知道樹已經正在開始著‘說’什麼,但還是沒搞懂它在‘說’什麼,不過既然知道胡桃樹對自己的靈力有反應,他決定向它再多注入一點靈力看看,到底它在‘說’什麼。

雖然如風的靈力在經過在紫雷金觀幾個月的勞作生息之後,有了長足的進步,但畢竟還是有一定的上限,又過了一會兒,如風開始感到有點吃力了,額頭上因為用力而泌出汗珠。

胡桃老樹,也因為大量的j ng純木系本源靈力滲入,變得越發生機勃勃,全樹散發著無與倫比的生機,一些本來已經干枯老死的根部、枝干都重新變得充溢著生命的光澤,整棵樹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很多歲,像一下子回復到了壯年一般。

老樹逢ch n,大放光華之後,它發出的晃動變得平緩下來,這時一絲不屬于如風的念想‘透進’了如風的意識之中,讓如風好像隱約听到了一把蒼老的聲音︰啊!孩子……不過聲音又迅速地衰弱了下去,又‘听’不到了。

如風知道老樹在得到足夠的靈力支撐之後,真能‘開口說話’,于是加把勁,往樹身中傳入更多的靈力,讓老樹保有‘力氣’跟自己繼續‘說’下去。

衰弱的聲音又在如風的意識中響了起來︰啊!孩子!謝謝你幫忙,讓我從這深沉的迷蒙之中重新振作起來。你叫什麼名字啊?為什麼要借我一條樹枝去用呢?

傳來的聲音有如一個慈祥的老人,這讓讓如風感到很安心,他‘回答’道︰樹爺爺,我叫如風。是我的師傅‘紫雷仙人’紫莫城叫我來這兒向您借一條一握粗的枝干,要我拿回‘紫雷金觀’的。

老樹在听到如風這話之後,略一沉吟,沒有馬上回答,如風以為它的力氣又不夠了,又往老樹身上注入更多的靈力。

這時老樹的聲音又響起︰「原來是紫莫城那小傢伙要你來的啊,想不到現在他也都做師傅了啊?這才過去多少年?七十年?還是八十年?真是r 月如稜,彈指而過啊!不過,想來人類的壽命不算很長,按這般年月,紫莫城這小子在人間看來至少都收了幾十個弟子,甚至應該已經當了人家的師公太師公了吧?」

如風听到七八十年對這老樹也不過是彈指間事,不由得咋了咋舌頭,不過人可沒辦法像樹一樣千年不歸土石,擁有多得數不清的時間,明天他就要跟師傅出發去落鳳森林了,實在沒時間跟這胡桃老樹的j ng怪在這兒家長里短地磨上一晚,于是他向老樹催促道︰「樹爺爺!樹爺爺!那個,我明天就要跟師傅出發去抓鳳凰了,那個借枝椏的事情,麻煩你跟我說一說怎麼個辦好呢?」

老樹被如風這麼一催促,也從對往昔的湎懷中回過神來,不過它並沒有馬上和正面地回答如風的追問,語帶雙關地說︰「好的麻!既然你是莫城小子的徒弟,又讓我睡醒過來,我就送你一條枝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現在我的身上現在有了點麻煩,你得先幫我處理好了,怎麼樣啊?」

如風急急地問︰「麻煩?什麼麻煩呢?」

老樹聲音又再傳來︰「那是……」忽然一陣嘈雜的︰「吱呀∼∼!」「吱呀∼∼!」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如風和老樹的交談,一個帶著惡意的黑影從兩思想交流的模糊邊緣侵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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