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之前有故事,千變天機余無多;無數法門出基本,說是凡俗卻超凡——
紫莫城開始了教導︰「這套‘空悟天機’是從極遠古時就已經流傳于世,那是一個比引起眾生浩劫的‘創世紀’更久遠之前的時代。相傳把這套棍法使得最出神入化的是一只化生于頑石的妖怪,他憑著一件上古靈器所使出的這套棍法搗天、裂地、亂世,不過所謂亢龍有悔,這妖怪最終卻被某個偉大存在鎮住了。而那後來的事情,因為年代久遠,史料散失,竟無人記得了。」
听說這套‘空悟天機’曾經如此威風輝煌過一把,如風心中不禁悠然神往,急急糾纏師傅︰「哇!好厲害!師傅教我!都教給我吧!」
紫莫城伸手止住這興奮的小子道︰「我當然會教你,但這套棍法卻無法讓你全部學會,你先給我听好了。這‘空悟天機’本來有一千零八式,再憑著各種生化反復變化,更能生出無止無盡的變化,然後之前說過史料散失,絕大部分的招式也隨之失傳,傳到我們仙都門中時只剩下三十六式了,所幸這三十六式卻是‘空悟天機’中最核心的招式,不然這套棍法也就沒學的價值了。」
如風听到只能學得一千零八式中的三十六式,不由覺得有點失望,不過既然師傅說這三十六式是其中最核心的,那也不會差到那里去,學了至少比什麼都不會的強!
紫莫城見如風那極度亢奮的表情因這打擊而一下子消沉起來,就出言鼓勵說︰「你也不必那麼介意,畢竟你除了這一套棍法外,還可以多學很多仙術嘛!努力一點,加在一起,也很厲害的啦!好啦!好啦!我們開始吧!」
如風提起那條長達八尺,跟他身材完全不成比例的木靈,問︰「要怎麼做呢?」
紫莫城就開始跟他講解起棍法︰「天下棍術,雖然有無數法門,但最基本的動作離不開——劈、崩、掄、掃、纏、繞、絞、雲、攔、點、撥、挑、撩、掛、戳、劈、攔、挑,這十八字訣,要練任何棍法,都必需先熟習這十八個基本動作和動作之間的關系。
而基本中的基本,就是要先把棍子掄起來,現在這靈棍的長度足有你三倍,你別說掄動,就算是平拿著也會顯得礙手礙腳的,不過也幸虧這靈棍是有靈x ng,所以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長短、粗細。
要任意使動它,就需要靈棍的主人——也就是你!跟他立下真正的契約之後才可以做到,現在你已經跟靈棍建立了真正意義上的靈魂聯系,只要你靈識專注此棍,它就能依你的心意進行變化了。好,現在你就試試讓棍子縮細縮短,讓你可以輕松握住,然後豎起的高度剛好到達你的眉心的高度。」
如風點點頭,按紫莫城的吩咐,把靈識集中到木靈身上,心念到︰木靈,縮縮縮縮……正當如風凝神吩咐木靈時,木靈卻回應了一個不和諧的話︰你傻了啊!一把我縮小了,威力就會大減,那就把我的功力至少廢了一半啦!
如風听木靈又在那兒蘑菇,就用靈識回他一句︰你威力再強,也得我掄得動才有戲啊!不然踫上敵人都讓你來搞定好不好啊?!
如風這話說到這,木靈無法反駁,只好依如風的要求把自己縮成了合適的大小。
這里紫莫城手中已經握著一支梨花桃木棍,跟如風說︰「要學招式,至少得先看一遍,才會有個大致的印象,屋里不便施展,我們去屋外去吧。」
紫莫城帶著如風走出屋門五十丈開外,才在一處空曠地方停下,向如風揚揚手說︰「這只是演示,我不會在加上仙靈之後和罡氣,不過這棍法一施展開來掃打範圍極大,如果你被踫上就不好了。先離開我十丈之外比較好。」
如風按要求躲到十丈之外剛站穩,紫莫城輕叱一聲,雙手持棍擎天一指,輕身一躍,在半空扳腰,棍棒全力往下一劈,帶起一陣罡風,棍劈近地本以為要響起猛烈的木石相擊之聲,但紫莫城卻在擊地前略為收力,讓棍頭在踫地剎那變得有如秋葉落地,只發出輕輕的啪一聲。
紫莫城身子凌空一抖,把全身重量輕柔地壓在整條棍上,棍柔而韌,被他這麼一壓彎了起來,略微變化為一個弓形,在下一剎那,在半空中無處借力的紫莫城被弓著的棍子一彈而起,配合著他在半空中擺動,落到兩丈之外。
紫莫城在半空中探出一腳踏往地面,以身為軸,以肩臂擔棍,雙手緊握,然後邁出另一腳,飛快地向一邊轉起圈來,棍棒在他的身體帶動之下。舞出嘯嘯風聲,飛速變動的腳步帶起一片飛塵,被急勁的棍風卷成一個急速旋轉的塵旋。
師傅再飛速轉了幾圈,猛然停下,雙手往棍心一攏,讓棍依身側兩面不住來回飛快撥打,棍只一條,但運舞飛快,擊地脆響如雨密集,砰踫連連,地面上因為棍棒的大力擊打,被砸出了一地的小坑洞。
正在如風看得眼花繚亂之際,棍勢又倏然而止,卻又如靈魚一般被紫莫城單手抓住一端,往前飛點而出,直搗一兩丈外的一塊大石,這一點力沉j ng準,竟然把大石硬生生地點斷。雖然師傅只是捉住棍棒一端極後的位置,前方近八尺的棍棒力沉頭重,卻不見師傅的手有任何顫動。
點斷大石的紫莫城腰身揉動,握著棍棒的右手趁勢往上一撩動,整條長棍就勢往他身後拍去,又把一塊一人高的大石砸得從中裂開。
右手往前一抽一帶,整條棍子又像箭一般從他腋窩下往前穿出,點往剛才點斷的那大石還立在地面的另一塊,重又把這只剩霞的大石再碎成兩塊。
棍身再一動,把碎了的一塊石頭挑到頭頂般高,手往前一伸,握住棍身中部,往外一拉,再入往回一掃,同時左手搭上棍棒的後部,右手用力一扭,手上棍棒就被帶起了一圈圓正的棍花,同時紫莫城把棍往半空中的石頭處帶去,舞動起來的棍花正好把這石頭圍在中間,憑棍花的不斷轉動,不斷地擊打著石頭,竟然把這石頭一直懸在半空中固定的位置——既沒有落下,也沒有離開棍圈的範圍,打飛到別處。
這一棍圈定石半空的技巧,雖說是棍法,但卻早已超越了凡俗棍法的範疇,就算如風如何不懂,看到師傅竟然可以把棍法使到這程度,心中的震撼真是無法言說。贊嘆之詞沖口而出︰「師傅!了不起啊!嘩啦啦啊!」
紫莫城此時卻已把全心投入到棍法的運使中,並沒把如風的贊美听入耳里。那繼續舞動著棍法的身影如風如幻,如靈如影,帶起一片片燦爛奇妙的棍花,讓如風看得如痴如醉,不知時間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