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龍屠一行人選用的都是和山體相近或深色的衣物和裝備,再加上眾人行動很謹慎,大家再次無驚無險地往上攀爬數十丈,而爬在最前方的刑龍屠這隊人,離山頂的平台只有五丈距離,在如此近的距離,甚至還能听到守備的王**戰士談話聲。
軍士a︰「何長官這次又要鬧哪樣?只是個演習,怎麼把我們兩個旅的人都拉到這石頭疙瘩亂堆的山頭上了,還要擺上這麼多重得要命的投石機哪——這山路難走得,弄得有幾台器械推上山時都摔壞了,這些東西這麼貴,到時由誰來向上邊解釋呢?」
軍士b︰「哼!何長官是從京城來的貴族嫡系,就算是把這兒所有的投石機砸了當柴燒,也不會被人責怪,但不是有風聲說南邊的灰雲岩大寨正打得正熱火嗎?我們在這兒守著個石頭山干嘛呢?」
軍士c︰「當官的,都貪財懼戰的,這個何長官年紀又輕,身子皮膚又細又女敕,都不像行軍打仗的人!來這兒幾天,都跟一大幫近衛喝花酒喝到天亮!都說貴族不可靠,我現在算是長見識了。」………
從這幾個軍士牢騷听得出,這何長官是何人物,因為是王國貴族,生活也很隨意,所以不得下層將士的信任,但作為代事人的刑龍屠知道,這個何長官,可是下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在爭戰最激烈之際,扼守住兩國之間交通運輸的咽喉要地,只要他們這兩旅近五千的人守得住這雲雀山。來馳援的帝國艦隊就不得不放棄從便捷的水路馳援,這幾十萬的大軍要在雪泉山脈中山林之路中擁擠前行的話。速度會慢上一半,趕到安略森林之時。大戰可能都已經打完了。
現在刑龍屠一行精銳要做的,就是爬過這最後五丈絕壁,攀上頂峰,再由上而下破襲王**的陣地,同時發出訊號,叫山下埋伏的大軍一股作氣沖擊山頂、里應外合地話,這關鍵的戰略要地就能一舉而下!
刑龍屠因為王**軍士們的松懈而心生慶幸,但還是繼續小心地往上攀爬而上,只再爬三丈。就能讓自己的手抓實峰頂邊緣的硬石。
正當此時,王**的一個守備將士向同伴道︰「喂我要去個尿,大家先看著啊!」
另一個軍士調侃道︰「王麻子,你喝得實在太高了,也不自量自己的量,怎麼,要吐了吧?——」
王麻子道︰「哼!這關你鳥事?我去了!」
腳步聲漸漸接近絕壁,慢慢踏步而至的王**軍士把火把的光擋住,一個人影出現在絕壁之上——
王麻子來到崖邊。一扯自己褲腰帶,低頭——憑著微弱的火光,他好像見到有上百個模糊人形正攀爬在雲雀山的絕壁上,而為首一人。因為已靠得極近,讓王麻子幾乎能從他如黑玉一般的雙眼中,看出一絲決絕的殺意。
王麻子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自己的胸口一涼,完全失去力氣。本來模糊的眼神變成迷蒙一片,然後眼前一黑。
刑龍屠見王麻子竟然走到懸崖這邊。心中暗感不妙,正當王麻子低頭的一剎那間,刑龍屠的手已經抬起來,左手劍指一束,一道暗紅靈罡迅疾打出,刺中了王麻子的胸口,因為用力極精細,這道靈罡並沒有刺穿王麻子的身體,但靈罡中夾帶的霸道陰狠之力還是震碎了王麻子的心脈,僵住他的身體,把他送上了不歸路。
王麻子如此僵住,遠處一個軍士可能覺得有點異常,叫嚷道︰「唉——王麻子,只是撒個尿而已,怎麼這麼磨蹭,快點撒完!——喂!說你呢!王麻子!就算還在撒,也得回個話啊!」
那軍士覺得異常時,刑龍屠和一眾精銳魔兵又再爬上兩丈,而在最前的李察的一只手,已經攀上了懸崖的邊緣——
叫喚王麻子的軍士見他一動不動,實在不像撒尿的樣子,不由再喊道︰「喂!王麻子!你在干嘛!怎麼不回答?出什麼事了?」他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尋常,提著軍刀,往懸崖這邊走來——
刑龍屠一咬牙,雙手往峭壁上用力一按,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彈上半空,而跟在他身後的十個從君上營中抽調出來的精銳,只比他慢上一線彈躍而起,大家一起如電急撲向坐在篝火邊的王**士。
眾人其勢急疾,正提刀走近的軍士只沉眼前一花,喉頭一涼,身邊一陣急風掠過,待要轉身看向身後時,看到的最後一眼卻是自己的後背和滿天飛掠而過的黑影。
而一眾守備的軍士,只見火把一閃,破風之聲飛快掠近,心中大驚,一起彈身而起,手上軍刀幾乎同時拔出,但明晃刀身才抽出一半,人還沒站直,有十人的頭顱已飛起,而余下的五人,軍刀才剛抽出,還不及張口呼叫,也各自至少中了幾枚的冰錐或暗黑靈擊,口吐鮮血倒下了。
沖在最前的刑龍屠見一個軍士倒下之際,將要壓在一個銅盤之上——若果讓他壓實了,這 當之聲必然引起王**峰動,刑龍屠心下一驚,身形加力急沖,如一道暗黑疾電,眨眼間越過十丈距離,但和倒下的軍士還差五丈——
刑龍屠眼光一閃,煉獄鬼泣全力一擲,和合他全速沖刺之力的大劍破空急飛,比倒下將士再快半分,‘奪’一聲斜插在地上,而此時倒下的軍士才壓到煉獄鬼泣的劍身之上,就著大劍斜插地面的劍身,往外滑去——輕輕地砸落在地面上……
一眾魔兵都在交手的幾息間,就已全部攀上山頂,眾人動作敏捷、快起快落,只幾個起落,就把守住所有上山之路和神機弩,隨時能對下方的王**發動突襲,雖然這小小的山頂容納近百人有點擁擠,但大家都是謹守紀律的精銳,各安其位,倒也相安無事。
從山頂往下望雲,可見處在山勢三分之二,算是全山最大的平地之上,扎有近百個營房,現在夜已深,大部分的營帳里的燈光已經滅了,但在營寨正中最大的那個營帳中,卻還是燈火通明,不時有勤務兵從捧著各式裝滿食品的盤子在這大帳中進進出出,看來這主帳中正舉行著宴會。
刑龍屠見此情景,不由想道︰這王**主將雖心智敏銳,能及早發現這場爭戰的關鍵之處,早我們一步奪得這戰略要地,便自身卻不守軍紀,在作戰時還行長夜之飲,以為憑天險就能安枕無憂?哼!如此松懈,總得付出些代價了!這次我們——勝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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